歐馥雅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不對,但想想範博宇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現在是春節,再加上國情的一些事情,日本料理店的生意是肯定不好的,所以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服務員將菜單拿到歐馥雅的面前,但歐馥雅看都沒有看,直接說道「我不需要吃什麼東西,我等一下就要走。」歐馥雅看了一眼範博宇,是很肯定的說著。
範博宇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他也沒有看菜單,直接叫服務員上菜,好像就已經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樣,甚至還說著一些等一下要上的菜的菜色。
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她其實不是傻瓜,她明白範博宇想干什麼,更知道他和她其實都還是還有感情的,只是有些東西顯得困難了,就變了樣子。
日本料理的菜色就是精致,但卻不隨和,歐馥雅一直不喜歡吃日本菜,因為覺得少了一點豪爽的感覺在里面,所以歐馥雅沒有怎麼動筷子,而且兩個人也沒有怎麼說話。
範博宇吃著,然後抬頭望著歐馥雅的時候,臉上是笑意,很深的笑意。
歐馥雅低下頭,不敢看範博宇這樣的表情,因為有點刺眼,甚至讓歐馥雅覺得不能回應。
「過節的時候其實我最想吃的還是你熬的瘦肉粥,放一點小黃瓜在里面,這個天每家每戶都吃得很好,現在的我被趕出家門了,你難道不打算繼續養我的胃?」範博宇開口,話語還是平靜的玩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很自然的。
歐馥雅原本在喝著自己面前的檸檬水,在听見範博宇的話後,她的臉上是驚訝,因為什麼話也沒听清楚,唯一听明白的就是趕出家門了?
「你不要說,你為了我你才被趕出家門?」歐馥雅臉上是嘲笑,這樣的她又開始自己在保護自己,然後將期望壓到以為的後面,畢竟這樣就不會受都傷害。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也只覺得和你在一起我的人生才完美了,所以……」範博宇伸出手,想抓住歐馥雅放在桌子上面的右手,但歐馥雅卻很快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臉上的表情是不自然的。
「我和你已經沒有了所以,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大義滅親,但我也覺得你不會。」歐馥雅笑了笑,然後再次喝水,想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好,畢竟在剛才听見範博宇的那句話後,她的心還是跳動了一下,但還是覺得這樣沒有必要。
「我沒有說過我要大義滅親,我只是想讓我的父親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面是很幸福的,天下的父母人心都還是肉做的,只要我是幸福的,他也不會在說什麼,當初就是你經常欺負我……。所以……寶貝,你就收留我吧,這大過年的你要讓我和你一起住酒店也可以。」範博宇依然是用平淡的話語說著,好像他們兩個沒有發生什麼。
歐馥雅沒有說話,只是自己嘴巴里面的水差一點吐了出來,她突然發現好像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範博宇這麼多的表情,就像此刻歐馥雅覺得範博宇的這個表情像是在賣萌?!
「我覺得我認識你十幾年了,我覺得我可以換一個男人,再說了,你爸爸是我覺得應該尊重的人,他的反對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在繼續的糾纏。」歐馥雅微微的笑了笑,然後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此時她真的有點心動了,因為範博宇的肯定,因為她自己在腦袋里面都在描繪著未來的藍圖,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天範博宇的爸爸在她面前說的話,歐馥雅還是怕了,真的怕了。
「不行,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你過世的外婆了,她說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就連你外婆都這樣說了,你覺得你還好意思拒絕嗎?」範博宇此時說話的表情,和此時說話的語調,真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干大事的人,更像是一個小男生的樣子。
歐馥雅在听見範博宇這個話後,她笑了起來,笑容是美麗的,這好像還是她這段時間來笑得最自然的一次笑容,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範博宇我到底哪一點好?」歐馥雅笑著問,是啊,她到底哪一點好,讓這個男人這樣的執著,執著到自己的爸爸都已經反對了,還在說著以後。
「其實你沒有哪一點好,從我第一次認識你開始,你就霸道,倔強,甚至做錯事情了也不會說是自己做錯了,而且經常說話傷人,當初你除了在乎你這張臉,和在乎雷飛鳴以後,你的眼珠里面就沒有任何東西了,而且偶爾還興趣來了,還偷東西,有一次還拿鞋子仍我,只不過是喝醉酒的時候,說實話,我真的說不出你哪一點好。」範博宇開口,然後是調侃,是啊,這樣的歐馥雅他真的說不上來她到底哪一點好,哪一點值得他這樣。
歐馥雅抿著紅唇,然後眉頭緊蹙,其實已經很想大爆發了,甚至想問這個男人,難道他是有神經病嗎?都說不出來好處,他居然還這樣執著。
「但我覺得我自己也沒有優點,我這個人做事情死板,然後不拘言笑,在生意上面冷淡,而且看不起任何人,雖然缺點沒有你多,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很般配的,而且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你徹底將我的胃俘虜了。」範博宇繼續說著,眼神一直很認真的望著歐馥雅,本來是玩笑的口吻,只是這個眼神似乎是不合適的。
「你在和我拍言情劇嗎?其實你真的很不適合說這樣的話,範博宇你知道嗎?你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是心疼的,我真的很心疼,這不是你,我也不值得你這樣低聲下氣的來對我討要著未來,我給不起你,只會給你添堵。」歐馥雅淡淡的開口,其實她覺得自己也矯情了,就像此時兩個人的對話都想的矯情,但……
「你既然都心疼了,你還讓我說這樣的話,你說你安的什麼心?」範博宇臉上的笑容明顯了起來,他其實真的只要歐馥雅的一句話,有一個肯定。
歐馥雅不在說話,其實明明知道自己要拒絕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其實自己和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可能了,但這個時候自己卻說不出狠話,設置之前自己在腦子里面想好的東西,現在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就像吳悠說的那樣,也許她是範博宇的克星,但範博宇或許也是她的克星,所以自己這個時候才這樣的矯情,然後還恬不知恥的想听見範博宇說更多矯情的話。
範博宇的心情也許突然好了,因為自己也很明顯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所以他開始很開心的吃著面前的食物,最近他其實食欲也不好。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一樣東西出來,然後放到範博宇的手邊,是一個盒子,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裝戒指的盒子,而歐馥雅這個做設計的,此時看見這個盒子她算是明白的,所以她用驚恐的聲音說道「你打算給我求婚?!」
歐馥雅睜大眼楮,然後望著範博宇,然後其實或許還是帶著期待,其實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犯賤,沒有想到範博宇爸爸的那些話,就然沒有將她格殺掉她的理念,但當戒指出現的時候,歐馥雅其實很清楚的明白,有些東西是真的要結束了,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了。
「我沒有打算求婚,而且我為什麼要求婚?」範博宇邊說邊將筷子放到桌子上面,因為吃日本料理是跪著的,而他在听見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的將自己的腿盤坐著。
歐馥雅不在說話,其實明明在听見這話的時候自己應該松一口氣,畢竟這個男人不求婚了,但說實話,她還是失落了,而且此時歐馥雅完全不明白範博宇在干什麼,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按著牌理在出牌,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範博宇將裝戒指的盒子打開,然後面對著歐馥雅「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你是收下呢?還是收下呢?」範博宇臉上的笑容繼續,在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時候歐馥雅沒有刻意去裝著的表情是很美麗的,像過去的她。
歐馥雅望著他們兩個的結婚戒指,她抿了一下嘴,甚至還咽口水。
「你這還是什麼意思?」歐馥雅不明白的開口,眉頭還是緊蹙著。
「就是這個意思。」範博宇突然將自己的手放到歐馥雅的面前,然後歐馥雅清楚的看見範博宇的左手無名指上面戴著他們兩個的婚戒。
歐馥雅的眼楮突然酸楚了一下,明明這個男人今天就沒有說什麼感動的的話語,明明也沒有做出求婚的樣子,更沒有那些浪漫的東西,但歐馥雅就覺得酸,特別是這個戒指出現的時候。
歐馥雅的眼楮一直望著戒指,沒有說話,而範博宇在看見歐馥雅沒有說話後,他將戒指拿到自己的手中,然後移動腳步坐到歐馥雅的旁邊,沒有下跪,沒有話語的將歐馥雅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里,而此時的歐馥雅也顯得有點溫順,而且沒有掙扎。
「有些東西是兩個人的事情,是不需要別人來說話,父母的建議做子女的是要听,但我更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爸爸錯了。」範博宇笑了笑,然後想將戒指戴到歐馥雅的手上。
也許是戒指沒有溫度的觸感讓歐馥雅突然清醒,她連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後呼吸急促。
「不要擔心任何事情,感情是兩個人的,而且我也有自信讓我的爸爸相信我的決定是對的。」範博宇再次將歐馥雅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里,這一次她是用力的,害怕這個女人擺月兌掉。
歐馥雅沒有去掙扎,其實自己心里的低處,她都是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是不是他們兩個真的該在試試,反正都試了這麼多次了,反正十幾年都是這個男人在倒轉,也沒有關系在多幾年,也許……也許範博宇爸爸那一點只要一點時間,一點時間一定能明白的,也許也會接納她,對…。她不是差勁的,會接納她的。
範博宇這一次很順利的將戒指戴到了歐馥雅的手上,然後在歐馥雅的手上親吻了一下。
歐馥雅緩緩的笑了笑,眼楮里面明顯的紅潤了,她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範博宇你怎麼就這樣的執著啊?你放棄我多好啊。」歐馥雅很清楚的明白,這段感情如果不是範博宇的一直執著,她很清楚的知道,根本就不會在一起這麼久,更不會還有此時。
「我為什麼要放棄你?你就是個傻瓜!」範博宇說著歐馥雅不明白的話語,和歐馥雅不明白的寵溺,例如此時範博宇用手刮了一下歐馥雅的鼻子一樣。
「我突然覺得我們是不是很不道德,這樣很對不起你的爸爸。」歐馥雅看著手中的戒指,曾經她覺得這個戒指是一種負擔,甚至很想將這個戒指扔掉,但當自己真的取下這個戒指的時候,她卻心疼,還舍不得了,而現在,當她再次看見這個戒指的時候,她就覺得是感動,然後剩下的就是漂亮,這樣的漂亮就像範博宇一樣,就像範博宇一直沒有放棄她一樣。
「是我們的爸爸,兒女從小都會有很多事情讓父母不滿意的,只是我們兩個的年齡有點超齡了。」範博宇笑了笑,望著歐馥雅覺得,自己也只能在這個女人身上花著心思。
「那我努力讓咱們的爸爸喜歡上我,然後我真的不是貪錢的女人。」其實歐馥雅覺得自己此時答應範博宇也是一種勇氣,畢竟那天晚上範博宇爸爸的話對于歐馥雅來說就像是刀刺,但其實她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所以她做不到不去管範博宇,不去要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貪錢的女人,所以你要努力讓咱們的爸爸喜歡上你。」範博宇伸出手將歐馥雅樓進懷里,也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患得患失,他真的是中毒極深的人。
歐馥雅笑了笑,在範博宇的胸膛里面她是覺得最舒適的,沒有任何地方能給她這樣的舒適。
「我餓了。」歐馥雅在範博宇的胸膛里面喃喃自語的說著,她是真的不喜歡日本料理。
範博宇笑了起來「買菜,回家給我做飯。」範博宇臉上是洋洋得意,其實他這樣做是故意的,因為知道這個小妮子是不喜歡吃日本料理的。
歐馥雅愣了一下,然後瞬間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有待提高。
車子又在高速路上面行駛著,只是此時車子上面的氣氛或許不一樣了,而且臉上的笑容也是不一樣的,就像此時範博宇一只手轉動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握住歐馥雅的手,然後兩人的戒指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眼中是另外的顏色一樣。
「你今天很自信的認為我會答應?」歐馥雅開口,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哪一點來的自信。
「你肯定會答應,如果這件事情放在過去,我相信你是不會答應的。」範博宇在過去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喜歡他,現在他還算是找到了一點勇氣。
「只是我不知道你爸爸那面我該怎麼去討好,雖然我知道你爸爸喜歡吃什麼,喜歡用什麼,喜歡什麼樣的顏色,但我知道我就算是將這一切都做得很好,你爸爸也都不會喜歡我的。」歐馥雅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改變很多,例如就像此刻,她學會了妥協,如果這件事情換在了過去,她會想瘋狗一樣說著範博宇家人的不對,然後說不定自己還會用錢去砸範博宇的爸爸,但她現在不會了,她想安心,她想去討好。
「是咱們的爸爸,只要你這樣去想了,你心情會好一點,畢竟天下無不適的父母,再說了,我爸爸的心是肉做的,只要看著我們兩個過得好,就不會說其他的。」範博宇不想給歐馥雅什麼負擔,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爸爸有時候也許是心里障礙,但他很堅信,只要自己幸福了,父母都是會答應的,而且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像是中毒了一樣,不管怎麼樣,都覺得是歐馥雅好,其余的女人,沒有興趣,也感動不了。
車子開到了酒店,歐馥雅收拾好東西然後上車,在走出酒店的時候,歐馥雅覺得這一次他們兩個就像吵架的夫妻一樣,老婆離家出走,然後等著老公來討好一樣。
範博宇將歐馥雅的行李放到後備箱,然後上車,只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原本想啟動車子的範博宇都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很認真的問道「為什麼今天雷飛鳴會在酒店里面?而且還睡在床上?」範博宇的表情是很不好的,他是只要一想起雷飛鳴就是怒氣。
歐馥雅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出現了笑意「他只是給我送了點吃的來,然後心情順暢的躺到了床上,而且你也看見了,我住的那一間房子,似乎只有床是最舒服的。」歐馥雅認真的解釋,只是心里是甜蜜,這個男人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像一個小男生。
「反正以後我不準你和這個男人來往,最好腦袋里面都不要去裝這個男人的名字。」範博宇啟動車子,其實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和冷字沾上邊的男人,但在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才20出頭,然後就非圍著這個女人轉的男人,而且範博宇真心的希望自己這樣不受控制的表情只是在歐馥雅的面前表現,如果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現,他一定會被笑死,而且手下的人一定不听他管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提這個男人的名字……」歐馥雅本來想開口將很多不會說出來,只是自己還沒有說完就被範博宇打斷說到「想都不準想這個男人的名字。」
歐馥雅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再然後繼續的說道「我以後不會提這個男人的名字,我以後不會去想這個男人……」
「你把那個男人的名字說出來,我怎麼知道你在說哪個男人啊?」範博宇是安心的了,又打斷了歐馥雅的話,而且是安心的要自己听著順暢。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不會去想那個人的名字了嗎?如果我現在將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就是代表我在想他嗎?」歐馥雅顯得很委屈,只是在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笑了起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在笑什麼,或許是在笑這個男人。
「不行,發誓的時候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這是最後一次說這個男人的名字,反正我以後不會在去听這個男人的名字了。」範博宇開口,說出來的話還是酸溜溜的。
歐馥雅笑了起來,其實她此時真的很想將範博宇的表情用手機拍下來,也許等著他們兩個老了的時候拿出來給他看,估計他自己都會被自己笑死。
「好,這一次我說了以後我就不會說了,而且你這一次不要打斷我發誓,听說被打斷了就不好了。」歐馥雅狡黠的望著範博宇,然後開口說道「我歐馥雅從今天開始,不會去想雷飛鳴的名字,不會用嘴巴說雷飛鳴的名字,更不會用筆去寫雷飛鳴的名字,更不會去說和雷飛鳴的過去……」歐馥雅自己都笑了起來,覺得有點幼稚,只是自己又沒說完的時候範博宇又打斷了她的話,還帶著憤憤不平的口氣說道「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過去。」
「好好,我和雷飛鳴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歐馥雅說完笑了起來,然後看見範博宇也笑了氣來,甚至還搖了搖頭,估計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自己是不可理喻。
車子在高速路上面緩緩地繼續著,兩人在車上說著一些和自己沒有關系,和自己又有關系的事情,但更多的是自己心里面的交流,然後是相視的一笑。
其實有時候感情這樣的東西,或許真的不需要去想太多了,或許想太多了,就不是感情,也不是愛情,也許只有最單純的東西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
範博宇的車子在他們兩個家的車庫停了下來,然後範博宇去拿歐馥雅的行李,只是他發現歐馥雅根本沒反應,還坐在車子上面,眼楮望著外面的風景。
「你是不是想反悔了?」範博宇詫異的開口,其實還是有一點害怕。
歐馥雅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打開車門「我是在想,這里這麼美,我怎麼會舍得離開。」歐馥雅開口,說的只是謊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房子她想到的是範博宇媽媽說的話,記得當時範博宇的媽媽說這是買給範博宇20歲生日的禮物。
其實歐馥雅嘴巴上面可以說著不在意,但真的發生了,她哪里會不在意?心里還是有負擔。
範博宇伸出手,在歐馥雅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然後伸出手牽住歐馥雅的手,只是在範博宇打開大門正準備進去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歐馥雅,然後很認真的說道「我希望你下次不會在踏出這個門,我希望你永遠要記住,這是一個家,而且這個家要你和我才完美。」範博宇的認真讓歐馥雅感動,確實家要完整了才完美。
「我知道了,既然我都再次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不會離開了。」歐馥雅的話說的是實話,她也下定了決心要讓範博宇的爸爸去接受她。
範博宇笑了起來,然後彎下腰,在歐馥雅的嘴唇上面輕點了一下。
「你要說話算話,如果你不算話,下一次我找到你了,我一定會將你的手腳綁起來。」範博宇移動腳步,想想也許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在發生難過的事情了。
「範博宇,我到底哪一點好啊,讓你這個樣子。」歐馥雅眉梢上面都是高興,其實女人真的不怕和哪個男人吃苦或者是什麼,唯一怕的就是這個男人對她的不好,而歐馥雅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遇見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你還要讓我將你的缺點說一次嗎?」範博宇走到客廳,將自己的外套月兌掉,然後這才發現上次喝酒的酒瓶子還沒有收拾,轉身,然後看見歐馥雅彎下腰已經開始撿著酒瓶子。
範博宇微微開口想解釋什麼,畢竟那天晚上出現了莫文雅,只是範博宇又覺得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畢竟那天晚上他和莫文雅又沒有發生什麼,但範博宇覺得好像什麼都不適合去說。
歐馥雅撿著酒瓶子,什麼也沒有問,只是說了一句你真能喝以外,什麼話也沒有話說,畢竟有些東西歐馥雅也懂,更能體會到範博宇此時的為難,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去問得太多。
整理好一切,歐馥雅才到廚房去做飯,她才是餓得不行的,明明自己是不喜歡吃日本料理的,這個男人好像是安心不讓她吃飯一樣,還約在日本料理店。
打著雞蛋,歐馥雅伸出手問範博宇要吃面不,但卻發現範博宇又站在廚房的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笑意讓歐馥雅覺得很感動,也許這個男人只會看著她做飯,也許從今時今日開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所有,她的唯一。
「面條我不怎麼喜歡吃,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你。」範博宇淡淡的開口,然後上前又想親吻歐馥雅的時候,歐馥雅很巧妙的躲開了。
「老被你佔便宜我覺得我真的可悲。」歐馥雅將廚房的門關上,然後自己的臉是微微的發燙,她還說著範博宇是一個小男生,其實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是像個小女生。
面條做好了,歐馥雅是故意的只做了一碗,然後自己在飯廳吃著,還把自己的嘴巴弄都吧唧吧唧的,反正是故意的,想逗逗這個男人。
而範博宇似乎不受什麼影響,只是坐在桌子的另一頭,望著歐馥雅,依然是笑意,眼底依然是寵溺,範博宇覺得此刻永遠才是最好的期待。
歐馥雅實在是被範博宇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將面條端到範博宇的面前「不嫌棄就一起吃?」歐馥雅拿來了一雙筷子,然後給範博宇,她覺得自己的心就是軟。
範博宇接過筷子,然後兩人一起吃著一碗面,還好玩的搶著里面的雞蛋,然後笑著搶對方筷子上面的東西…。其實他們兩個是真的有著感情,其實他們兩個沒有顧忌也只是普通的情侶。
而他們兩個吃面的畫面,還是被人看見,總有些失意的人,總喜歡徘徊在自己心里在乎的人周圍,找著理由,找著希望想在一起,就像此時的莫文雅,看著範博宇和歐馥雅一樣。
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如果心里什麼都不去想了,或許要好受很多,只是有些東西就是心理面放不下,然後很多東西都覺得不是對的了。
連續晴朗了好幾天的春節,終于下起了雨,土壤的氣息在雨水的沖洗下有了另外的味道,甚至是一種舒心,春雨不同于冬季的雨來得猛烈和寒冷,春雨似乎溫柔了許多。
歐馥雅被雨水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楮望著的卻是範博宇的睡顏。
她伸出手,用手模了一下範博宇下顎的胡渣,有些扎人,但歐馥雅卻喜歡這樣,覺得只要每天睜開眼楮能看見這個男人的存在,似乎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在未來的幾十年里面,這個男人在她睜開眼楮的時候都能看見,也許歐馥雅覺得才是一種幸福,有時候想想其實他們兩個也沒有經歷很多,也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歐馥雅還是覺得和不心安。
「你是想讓我把胡茬剃掉呢?還是留著?」範博宇睜開眼楮,睡眼朦朧的望著歐馥雅。
「怎麼樣子丑,我就希望你怎麼樣。」歐馥雅繼續模著,像是迷戀,像是依賴。
「但我覺得我什麼樣子都好看。」範博宇抓住歐馥雅的手,然後望著歐馥雅,在下一秒還沒有等到歐馥雅說話,他就親吻了上去,吻是深刻的。
歐馥雅用手抱住這個男人,臉上是笑意,其實現在看來他們兩個的感情真的很好,好到歐馥雅都覺得他們當初為什麼要鬧別扭。
範博宇的吻來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松開,而且動作是輕柔的。
「你永遠是我的。」範博宇松開歐馥雅他卻先說了這樣的話,但歐馥雅馬上改正的說道「你用眼是我的,以後再加以後再加個以後都還是我的。」歐馥雅大聲的說著,然後兩人相視的一笑,感情還是單純的好。
春季的雨水少了刺骨的寒冷,但在此時還是讓歐馥雅不喜歡,畢竟去菜市買東西還是覺得干燥的天氣好一點,如果不是想買新鮮的豬腳,歐馥雅打死也不想到菜市來,而且此時的歐馥雅打著傘,手上提著東西是及其的不方便。
本來是想想範博宇來的,但這個男人在花園里面心疼著他的花草,現在還在叫園丁修理著。
歐馥雅今天才知道範博宇是這麼的喜歡著花草的東西,想想當初她說要將花草的地方推掉,然後弄一間房子打麻將,當時的範博宇听見這話心里不知道是多麼的澎湃。
移動腳步,歐馥雅的鞋子已經全是淤泥,而且因為選菜的原因,歐馥雅的頭發都被淋濕了。
移動腳步,歐馥雅還想選一點小菜,只是看著自己雙手提著的塑料袋,真心有點想轉身走了。
昨天如果不是範博宇說小吃豬腳米線,她才不會這麼早到這里來,而且還將自己弄得這樣的狼狽,而那個男人在家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歐馥雅還是買了小菜,買的還是範博宇喜歡吃的,她就算是心理面想起不舒服,但做出來的事情還是向著範博宇,有時候想想真的軟弱。
歐馥雅將傘收了,因為手上的菜確實太多了,而且幾步路就能到自己停車的地方。
前面有積水,還未停的雨,在積水上面劃出一圈圈的小圓圈。
歐馥雅小心翼翼的走著,繞過積水,但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開車的人在開過積水的時候沒有減速,似乎是故意的,讓積水沾到了歐馥雅的身上。
歐馥雅尖叫了一聲,轉身想大罵的時候,卻看見那一輛車子停住,而且開的是寶馬Z5。
移動步子,歐馥雅走上前,走到寶馬車的旁邊,正準備大罵的時候,卻看見車窗按了下來,再然後歐馥雅看見了莫文雅,此刻自己和莫文雅比起來真的一個狼狽和一個光鮮。
「不好意思,因為我剛才急切的想找你,所以沒有注意積水。」莫文雅嘴角微微上揚,在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像她說這句話意思那麼的客氣。
「你找我干什麼?」歐馥雅愣住,想著這個女人找她一般都不會是有好事情,所以她顯得很防備,再說了,想著範博宇和莫文雅的事情都這樣明了了,這個女人找她還想翻浪?
「你有時間嗎?我想佔用你一點時間。」莫文雅一下子臉上的表情變得誠懇了。
歐馥雅蹙了一下眉頭,從心理面來說是一點都不想和莫文雅談任何事情,但歐馥雅卻帶著笑意說道「好,我男人找得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不用花在工作上面。」歐馥雅故意這樣說的,想想剛才這個女人也是故意將自己的車子開過積水的。
只是莫文雅在听見歐馥雅的話語後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顯得很平靜,而且很平靜的將車窗按上,還很平靜的說著等一下談話的咖啡廳。
歐馥雅轉身,走到自己的車子旁,此時她的身上的衣服算是淋濕了,雖然不是濕透的那一種,但是想起不舒服,覺得莫文雅是莫名其妙的。
移動步子,歐馥雅將菜全仍到車子上面,然後坐到駕駛的位置上面,也許是發脾氣一樣的將自己車子的油門弄得異常的大聲,只是又想想,在弄得大聲也不是跑車。
轉動方向盤,歐馥雅很期待的想知道等一下莫文雅要說什麼,是不是會帶來範博宇爸爸的消息,只是想想也不可能,畢竟範博宇的爸爸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這麼深。
咖啡店打著暖氣,這對歐馥雅來說是喜悅的,但她的狼狽卻和這個咖啡店是格格不入。
莫文雅比歐馥雅先到,在看見歐馥雅的時候她伸手示意。
歐馥雅蹙了一下眉頭,然後坐到莫文雅的對面,在還沒有等莫文雅說話的時候,歐馥雅最先開口「範博宇還等著我回家,你有什麼事情快一點。」歐馥雅的話語是厭煩。
而歐馥雅在說著範博宇的時候,很明顯的看見莫文雅的臉色有了變化。
「我怕有些東西太快了,你會受不了。」莫文雅冷笑了一聲,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模出一張照片,在將照片放到歐馥雅面前的時候是洋洋得意。
歐馥雅拿著照片,然後看見照片上是範博宇和莫文雅的合照,是兩人喝醉酒的照片,有點曖昧,但還沒達到激情的狀態,不懂的人看見還是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麼,畢竟歐馥雅躺在範博宇的身上,而範博宇也許是因為喝醉酒了,將手放在莫文雅的身上。
「你真的相信範博宇對你的感情是一心一意的?如果不是因為上次我和範博宇吵架了,也許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現在他都會打著電話給我聯系…。我真的為你可悲。」莫文雅臉上的得意達到了極致。
歐馥雅望著照片,然後突然抓住莫文雅的手「你真是我的親人,我應該謝謝你,當時我正在和範博宇鬧情緒,想不到是你照顧的範博宇,真是感謝你了,讓你這樣的陪他喝酒。」歐馥雅的臉上真的感激,只是在抓住莫文雅的時候,表情夸張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