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這算是一種非常變態的心理,別人越痛苦,她就越開心。想到那個邪魅的男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要來了,她才剛剛高興一會兒的心死寂了下去。
捂住懷里的瓶子,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是的,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帝昊哥哥找出來。
「來人。」靜安發出凌厲的尖叫,「去找,去給我把大王找出來。」她有一個直覺,帝昊一定就在這王宮里面,一定。
就在眾奴才急急逃竄出去的時候,一道小巧的人影從外面奔了進來,口里驚喜地叫囔,「郡主,郡主,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靜安怒氣沖沖地問道,「賤婢,何事如此喧嘩,找到什麼了?」
「大王……找到大王了。」
靜安反怒為喜,「真的,在哪里?」
「在……,在……御書房里。」這個奴婢大概是跑得太急的緣故,累得一句話分了好幾次才說完整。
拽開擋在前面的奴婢,靜安跑得很快,她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帝昊一面,心底的思念如瘋長的野草,枝椏蔓生。
如果沒有白芷那個賤人,昊哥哥還是她的,那該多好!
想到這里,靜安把金色瓶子捏得更緊,情蠱蟲,一切就靠它了。
御書房里,剛閉關修煉出來的帝昊正端坐在案前批閱奏折,兩個月里,已經堆積了幾大疊了。
「昊哥哥。」靜安等不及通報,推門走了進去。
「是你,靜安,你不好好在寢宮里呆著,來這里有何事?」看見花枝招展的靜安郡主,帝昊飛快地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沒有不耐的神色。
靜安湊過去,依偎在帝昊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眼神幽怨,語氣嬌柔,「昊哥哥,人家想你了嘛!這麼久,你都不去我那里坐坐,我還以為你乖乖就範了白芷那個狐媚子,只一心一意寵她,把我給忘了。」
帝昊心中厭煩,把手臂抽出來,輕咳了一聲,「靜安,這里是御書房,給我好好站著說話。」
靜安不依,踱著腳撒嬌,「不嘛,昊哥哥,你從前待我極好極溫柔,總是舍不得對我大聲說話,現在怎麼就這般的不耐煩呢?你說,是不是白芷那小賤人把你的心從我這里搶走了,你說呀……」
「胡鬧,沒有的事。」
靜安順勢嗚嗚咽咽起來,美目里淚光瑩瑩,「嗚嗚,昊哥哥,你凶我,我要去我爹爹娘親的墳前告訴他們你欺負我。」
當年那場宮變,若不是靜安的父母親,也就是帝昊的親姑姑和姑丈,舍命護他,也就沒有今日的人王帝昊了。
臨死前,兩人千叮萬囑帝昊好生照顧他們唯一的女兒靜安。後來,帝昊把靜安接到宮里,封了個郡主的稱號給她。靜安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了,天長日久中,靜安慢慢對帝昊生了男女間的情愫,有事沒事盡纏著帝昊。
想到這里,帝昊臉色微緩,嘆了口氣,拉過猶在抽氣的靜安,把她圈在懷里,「靜安,別哭,昊哥哥只會寵你護你,怎舍得欺負你?」
靜安破涕而笑,「真的?昊哥哥,這可是你說的,說話可要算數喲。」
輕點靜安的鼻尖,帝昊溫柔低語,「傻丫頭,昊哥哥何時騙過你。」
靜安眼珠轉了幾圈,嘴角帶著一絲壞笑,「不如這樣,昊哥哥親我一下,我就當你待我的心是真的。」說完,閉上眼楮嘟起豐滿的紅唇,邀請帝昊來品嘗。
低頭望著靜安的紅顏朱唇,帝昊心里激不起半點漣漪。他有點發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揮刀自宮後,對女子,就連靜安這般凹凸有致迷人的女子也沒有半點興趣麼?以前初識男女情事的他可是恨不得日日夜夜流連在她的床上,幾乎不想上朝。
靜安等了半晌,也沒感覺到帝昊的唇印下,她忍不住睜開雙眼,見帝昊只一雙星眸復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昊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回過神的帝昊湊上懷里女子如火焰般的紅顏的紅唇,在上面輾轉吸吮,舌尖輕輕叩開她的貝齒,靈巧地鑽了進去,四處恣意地游弋。他要找到,找到之前的激情和快(和諧)感。
靜安啟開紅唇,早已壓在舌底蠢蠢欲動的情蠱蟲,麻利地順著帝昊的舌尖,哧溜地竄到
進他的嘴里,沿著口水一起落入他的月復中。
「啊……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帝昊突然放開摟在懷里的靜安,捂住他自己的胸口,發出慘絕人寰的厲嘯。
正沉醉在帝昊柔情蜜意中的靜安半點反應都來不及,被狠狠地摔在漢白玉鋪就的石板上, 嚓聲作響,幾乎硌斷了腰骨。
靜安又痛又氣又惱,忍不住珠淚漣漣,「昊哥哥,你這是發得哪門子瘋?」
「我發瘋?」帝昊怒極反笑,長發隨風迎舞,說不出的清貴中蘊含極重的煞氣,「靜安呀靜安,枉我念著姑姑姑丈的情分,一心信任于你,待你不薄,今日,你就是這般對待于我麼?」
「我,我怎麼待你了?」靜安說得有些心虛,情蠱蟲而已,又不是毒藥?等等,毒藥,難道那天殺的邪魅男子給她的是毒蟲?
一陣血氣翻涌,帝昊「噗噗」幾聲,吐出了幾大口黑血,黑得發亮,里面還有小小的猶如銀絲般的小蟲子緩緩蠕動。
強忍著痛楚,帝昊掠到靜安身邊,罩住她身上的死穴,滿臉殺機,「說,本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靜安徹底崩潰了,淚如雨下,「昊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那人說是情蠱蟲,說只要給你吃了你就會是我的,而且,永不變心……」
帝昊忍住想直接踹死靜安的沖動,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人是誰?」
垂下眼簾,靜安搖了搖頭,低聲抽泣,「我不知道。」
眼看帝昊的臉瞬間變得青黑青黑一片,非常駭人,她是真的後悔了,昊哥哥,他會不會就這樣被她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