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也好,贏也罷,到底誰傷了誰,誰又得到了誰?
無人能說清。
大跨步離開,再留下來,她會受不了。
受不了︰蕭逸的執著深愛,皇甫函治的萬丈柔情。
掌風相對,轟然一聲,各自退開數米遠。
一個回旋,蕭逸一掌擊在皇甫函治胸口。皇甫函治唇角溢出的點點嫣紅,紋絲未動,換來蕭逸發狠的殺氣。
「為何不還手?」蕭逸恨意闌珊。
深吸一口氣,看他冷然收掌,皇甫函治的身子顫了顫,顯然傷到肺腑。眼底淒寒霜冷,「素和欠你的,本王願一肩承擔。」
「承擔?你拿什麼承擔?你可知我與素和之間發生了什麼?」蕭逸厲喝。
緊捂生疼的胸口,體內血氣翻騰。若無軒轅素和的元丹,他已斃命當場。身子有些透涼,眉目森冷,「本王不管你們曾經發生何事,此時此刻,素和是本王的妻子。無論是誰,都別想把她從本王身邊帶走。蕭逸,你捫心自問,素和要的你給得起嗎?」
身子,僵直。
仿佛被說中心事,蕭逸怒眉陡立。
「若你愛她,早該放棄名位迎娶素和。可是你要的太多,舍不掉周身榮華,所以甘願與慕容羽糾纏也無法給素和完整的愛。這樣的殘破,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全部深愛?」皇甫函治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想來傷得不輕。
抹去嘴角血漬,他冷笑著去看輕狂不甘的蕭逸。
「皇甫函治!」蕭逸身子抖動得厲害,如鯁在喉。
「盡天下繁華,也換不去軒轅素和一人。本王願為她一人生死,你可甘願?」皇甫函治的眼底掠盡堅毅,灼熱的情愫幾乎將蕭逸燃燒殆盡,「你願為權力拼殺,終不會因素和舍命,不是嗎?」
你有你的權傾天下,我有我的至尊紅顏。
「你得到她的人,未必得到她的心。」蕭逸恨然。
皇甫函治淒然輕笑,「那又如何,只要素和願意留在本王身邊此生足矣。無論她心底愛誰,本王都不在乎。」
蕭逸殺心已起,「我會殺了你。」
「蕭逸,你勿欺人太甚。」皇甫函治慍怒,他已百般忍讓,怎容蕭逸步步緊逼,「蕭逸,你自視甚高,何時會為紅顏折腰?素和之事已成定局,休要糾纏。立刻離開治王府,否則本王絕不手軟。」
長袖一揮,傲然冷立。
拳,緊握。
若是殺了皇甫函治,其後果蕭逸心知肚明。冷然轉身,大步行至門外。
「蕭逸!」門內的男子忽然喊道。
蕭逸佇立,卻未轉身。
「你可知自己輸在哪里?」皇甫函治淡然轉身,盡管面色蒼白,依舊從容鎮定。
聞言,蕭逸怒然淒笑,「我從未輸過。」
干笑幾聲,薄薄的唇抿出一道迷人的弧度,冷魅之中帶著柔情萬丈。皇甫函治悠然淺笑,「你可知愛是付出,欲是索取。本王雖對素和使過手段,卻獨愛軒轅素和一人,不為其他,不謀其他。在你心中,若素和抵過燻天權勢,就不會有今日隔世。」
蕭逸冷哼,甩袖而去。
皇甫函治重重跌坐在椅上,體內血氣翻涌得厲害。
阿大見蕭逸走遠,忙不迭沖進客廳。見皇甫函治面色慘白如紙,不覺慌了神,「王爺?蕭將軍傷了您?簡直放肆,好歹您是皇上的親弟弟。」
「放肆又如何,他一貫如此。」皇甫函治痛苦得蹙眉,體內的元丹正在迅速修復傷處。然蕭逸幾乎是拼盡全身,自是想要他的性命,所以傷得很重。修復,怕也需時。
阿大焦急,「王爺,奴才去請御醫。」
「站住。」皇甫函治厲喝,轉而因為扯動傷處而壓低聲音,「不許聲張,更不許讓王妃知道。」
「王爺,這是為何?」阿大心疼,望著皇甫函治奄奄一息的模樣,差點掉眼淚。
「本王不想素和知道蕭逸傷了本王,何況挨這一掌是本王甘願的。」皇甫函治閉上眼眸,忍住鑽心疼痛,「就當是還蕭逸一命,從此各不相欠。」
阿大哽咽,「奴才會偷偷命御醫在您的藥中添加治療掌傷的藥材。」
「如此最好。」皇甫函治睜開眸子,勉強站起,將唇角的溢血擦拭干淨,「不能讓素和看出任何本王受傷的跡象,另外密切注意鎮國將軍府的一舉一動。按照蕭逸眥睚必報的性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是。」阿大忙扶他往外走。
「素和在哪?」這才是他關心所在。
「在花園。」阿大作答,深知皇甫函治的擔憂。
至門外,皇甫函治故作輕松的甩開阿大,強裝若無其事的向花園走去。每走一步,肺腑震痛,痛徹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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