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子,確實有一雙不是人的眸色,也是那麼來無影去無蹤了一點,可不至于這麼震撼吧?
盡量擠出一個真摯的笑容,夏初雪和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好說話的男子商量︰「不如你放我回去,你也知道,我是個凡人,恐怕……不太能習慣這里。」
「那也沒關系啊,如果你不喜歡這里,我們就到人世一起生活,反正這個幽冥主,我也不想當。」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夏初雪見男子一臉的滿不在乎,頓時覺得一個頭八個大。
「這個,我可能沒說得太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接受不了你。」
紫眸中深邃無瀾,堂耀笑得溫潤︰「沒關系,你先嫁給我,慢慢接受我就好,我們有的是時間。」
听到這里夏初雪認識到了一件實事,眼前這主的思維,果然不像人類︰「實話和你說吧,我要成親了,早就下好了婚聘,你死心吧。」
話音甫落,夏初雪頓時感到腰肢劇痛,蹙起一對秀氣的柳眉,夏初雪抱怨︰「放開,你弄痛我了。」
夏初雪的下巴,被一只修長的食指微微抬起,紫眸中滿是戾氣,聲音里也皆是陰森森的冷風︰「你,再說一遍。」
在這種可怕的氣場之下,夏初雪呼吸為之一窒,一時說不出話來。
手指指月復在夏初雪光滑白細的頜下來回摩挲,一雙紫眸閃著精湛的寒光,夏初雪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全身毫無半點力氣。
「是誰?」
「什麼是誰?」
「你要嫁的凡人,是誰?」
「懷王,李夜華,」這一聲如低語呢喃,說完這句,夏初雪身子一軟,攤在了堂耀的臂彎。
不到眨眼功夫,堂耀便移到了玉床旁邊,慢慢俯子,輕輕的將夏初雪放在床上,又從床格中取出一支金色蠟燭,點燃在床邊燭台之上。
「蔚藍,好好的睡上五天,五天之後,我再來看你,」說著放低身子,在夏初雪櫻色的柔唇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個吻。
如此只要夏初雪魂魄不散,無論是誰吻上夏初雪櫻唇,都將氣結而死。
墨色門扉無聲洞開,堂耀一襲黑衫卷著月華星輝,在濃重的暗色之中,殺氣騰騰。
揮一揮手,立即有一身著玄衣的侍應來到身旁,雙膝跪地,叩首拘禮。
堂耀俊美的臉上陰鷙寒涼,聲音猶如涂著冰霜︰「我要出去辦些事情,如果她突然消失不見,或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用你一家給她殉葬。」
侍應身子微顫,將頭垂得更低︰「落棋不敢,定當小心仔細。」
長袖掠起,無數血紅的大片枉生花瓣,飛速的旋轉在烏墨的夜色之中,花瓣鮮紅妖冶,閃著奪目的朱色血光,一如被鮮血著上層層濃色。
三鼎蓮耳香爐煙霧裊裊,釉質清潤自然,爐身釉彩厚重沉穩,十二條線紋如淺水流淌,光潤勻淨,雅致中不失秀逸。
香爐的十二條線紋上滲出煙綠色輕霧,霧氣馥郁馨香,青煙繚繞。
伸手取過青花乳釉碗,堂耀將夏初雪從床上扶起,把碗中的醒神湯,用嘴一點點喂給夏初雪。
劍眉深蹙,堂耀面色沉郁如海,心疼的看著夏初雪。
用‘攝魂’將她心魄鎮住,本是為了令她說出與她有婚約的凡人名姓,可是當時自己氣急敗壞心神焦躁,竟然沒能穩妥控制,以至于她如今仍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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