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對現實的充分認知和全面了解,夏初雪只好不去為雪獸求情,眼簾橫掃石桌上的淺藍色信箋,說出來的話不慍不惱,只帶著一縷清風淡雅︰「天後知道了?」
「是啊,我才發現,原來姨母一身包打听的本事,」堂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仿若亭外天空中的艷陽成了粒粒碎片,影印在他眼中一般,但顆顆亮點轉瞬即逝,夏初雪沒能看得分明,也不知他這話中何意。
雖然只是一座石頭涼亭,但鬼匠修葺顯然是耗費了好些心思,擎著涼亭的四角石柱龍鳳雙紋交疊纏繞,龍身繞雲,鳳體浴火,十分規整對稱,龍須鳳鱗縴毫畢現,雕得是栩栩如生,恍若能從石柱上沖天而飛。
堂耀扭過頭去盯著石柱上浴火的鳳凰,也不知在想這什麼,一陣微風襲來陣陣花香,飄散進夏初雪鼻中,帶著一股股的香甜,堂耀今日沒有束冠,仍舊只是依著習慣用兩指寬的衣色絲絛挑起滿頭墨絲,隨著清風張揚,有幾縷打在夏初雪面上,有些發癢。
抬起手腕,夏初雪想將撫在臉上的發絲拿開,不想堂耀正好回頭望來,就見夏初雪手中正拿著自己的幾縷青絲,拈在食指與拇指之間,以堂耀的角度來看,還真是有些曖昧。
握住夏初雪拿著自己頭發的手腕,堂耀用自己認為最是真誠的語氣款款說道︰「不如嫁給我,這次我是絕對的真心。」
夏初雪覺得心中好笑好怒,每次都說是絕對真心,也不知道他一共有多少顆心,每顆心的顏色是否相同。
紫色星眸中是絕對的氣定神閑,比起自己心中的硝煙彌漫,一個是水一個是火,火勢洶涌爆裂,水勢雖不澎湃卻鋪天蓋地,砸的夏初雪十分挫敗。
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暖意融融,溫度似要炙到她冒著冷汗的手心,堂耀今日因為著急尋她,仍然穿了昨日那件月白衫子,衣衫的樣式只是普通,但穿在堂耀身上,便能襯出不同,一種極致的鐘靈毓秀。
堂耀有一雙紫煙氤氳的眸子,雖然天族中的眸子都是紫色,但堂耀的眸子更顯清亮,如曾經浸潤在千年靈泉當中一般,閃著寶石的光澤,極度能令見者沉醉。
垂落頭頸,不敢再看堂耀清澈的雙眸,夏初雪低聲說道︰「如果我不同意,你要如何?」
「我等你,等到你同意為止,」堂耀眸色比方才深些,雖然仍舊波瀾棲止,但卻堅定無二,他答應夏初雪言听計從,但從未說過不加求請。
嘆了口氣,夏初雪怔怔的與石頭地面對視︰「好,你慢慢等。」
不出意料,堂耀態度溫和意志強硬︰「可以,我們有得是時間。」
涼風包圍四腳石亭,和煦的暖風冷颼颼的困著夏初雪周身,要麼就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過堅定,要麼就是他將堂耀想得特別退讓,無論哪個正確,或許都不是好事。
站起身來,夏初雪把雪獸托在手中,從石亭的台級上緩緩走下,轉過栽著石榴芍藥的各色花圃,往雪蘭殿的方向回轉,堂耀也隨即走下亭台,並肩和她一起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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