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當確定了許蘭的具體位置後,是一條江畔,這里曾經她來過,不過那是自己最孤獨的時候,人生最孤獨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她知道——是與余浩群分手的日子。
現在算來也有四年了,變化很大,原先這里的鐵欄桿已經刷上了綠漆刺眼的很。
這也讓她想到了當年那個失意彷徨的自己,那個看全世界都是灰色的自己。
許蘭正迷茫地看著遠方正在行駛過來的觀賞船,掛著五顏六色的小燈泡,可這和「喜氣」無關,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喝完手里的啤酒,她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很操蛋的事。
「怎麼還喝酒了?」
「想來一罐嗎?」許蘭隨手扔了一罐到她的手里,她打開灌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這里有點冷。
「喝酒就能解決事了嗎,蘭,要不你再打個電話給他吧?」
又一罐打開,她喝了一口,「打給他說什麼?」
「問他十是否願意為你放棄那件事啊。」
她苦澀的笑道︰「染染你認為這可能嘛,他怎麼可能願意為我放棄大好的前途呢?」
她欲言又止,她那麼堅持說明她說不定早就過了,因為沒有同意,所以她才和爸媽爭吵的。
「那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和他走?」
「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想的,可爸媽怎麼辦啊,他們舍不得我同樣我也舍不得他們,而且這段感情那麼難得,所以我也不想失去。」
「那你就好好的跟你爸媽說說,並且規定什麼時候回國一次不就好了嗎?」
她沒出聲,好像在想著什麼,望著遠方而且是深情的。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喝著手里的啤酒,直到眼前的游輪消失在港口。
她一錘定音,「也好,也就只能這麼說了。」
可巧的是,鵪鶉竟然打來了電話,問自己在哪。
「死不了,我煩著呢。」
「親愛的,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叔叔說了,只要我好好干將來很可能就是他的接班人,你想想看這樣的優越條件我不去,失去了再想得到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
「我懂,我知道你會對我好,我相信你。」
陳染染其實也說不出開不開心,更傾向于一種平衡,因為一旦她走了,恐怕他們見面的機會就更少,說不定以後連一次機會都沒有,那麼多年的朋友感情,失去了的確很可惜。
「染染,如果我要走了,我會經常打電話給你的。」
「最好,蘭,你知道嘛我現在想哭,那麼多年的感情,馬上說不定就要告別的,我真的有些舍不得,但為了你的幸福,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兩個人擁抱著已經哭成了一團了,雖然有些冷,但她們已經感覺不到了。
別時容易見時難!
「染染,你也要經常聯系我啊,我們姐妹那麼多年,除了父母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記得要幸福啊。」
「一定,一定。」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她又何嘗不希望幸福了,可那家人心里認的可是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