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裹緊了自己的狐裘披風,不由覺得全身一冷,問旁邊的宮女,「左大人病痊愈了?」
「夫人出事那晚,莫丞相帶著人欲沖入宮中強行帶走莫貴妃,左大人帶傷追捕,因為時間緊迫,亦不再休息。」
「左大人真是盡責。」
阿九點點頭,轉身回了廂房,卻突然想起一事,「我睡了多久了?」
可「夫人您昏迷了六日。」
「六日?」
阿九不由低呼,手下意識的放在小月復上,堙在披風里的臉浮起一絲憂傷。
是轉頭看向外面的院子,眼角干澀的疼,疼得好想大哭一場。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自己就預感到了小東西的存在。
然而,自己卻沒有保護好它。
縱然從來沒有想過為君卿舞留下孩子,然而,如它真的存在她不會狠心的拿起它。
手沾染過太多鮮血,卻是從來不殺幼兒,甚至于,天生,對孩子,她也有一股喜愛。
房間擺放著許多東西,那會發出聲響的撥浪鼓,那小泥人……
阿九將它們拿在手中,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她的孩子……她其實也想著一個孩子,一個能全心全意屬于自己的孩子。不是君卿舞的,亦不是他人的,只是屬于自己的,讓自己會用所有生命保護的人。
只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做了什麼?
曾今想要保護十一,然而十一卻因她而失去。
也想著想要保護景一碧,然而,卻更加連累了他。
甚至于自己的孩子,她都無法保護。
自己那麼的懦弱。哭不出來,只是覺得心口陣陣疼,想到君卿舞剛才冰冷的眼神,阿九深深的閉上眼楮。
他們的孩子沒有了,然而那個人卻沒有絲毫的悲傷,甚至,不斷的護著凶手。
「啪……」
手中的泥女圭女圭,突然跌落在地上,那支著泥女圭女圭的木簽被她捏斷,隨即,整個人猶如月兌水一樣,往後倒去。
「夫人。」
旁邊的宮女忙將她扶住,然後貼她擦去汗水,「夫人,右大人說,您身體才恢復,不易動怒,更不要亂走。您先坐。」
「將那泥女圭女圭給我,把刀也給我。」
「夫人,您這是要?」
听說要刀,那宮女頓時嚇的白了臉。
「拿來。」
聲音十分的低沉,然而口氣堅決,那宮女不敢怠慢,將地上的泥女圭女圭撿起來,順便送去了小刀。
阿九拿在手中,在女圭女圭的紅色的小襖後面刻上︰平安。
最後一道落下,匕首劃過指尖,殷紅的鮮血頓時溢出來。
宮女眼尖,干淨用帕子為阿九包扎,卻被阿九甩開。
阿九將那小泥女圭女圭放在身邊的祈福袋子里。祈福的香囊是生日時,景一碧送的禮物,現在里面又裝著泥女圭女圭。
因此,這個袋子里面,裝著她一生最重要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阿九蜷縮著膝蓋坐在小榻之上,將頭埋手臂中。
「好一個奴才,也不看看,這是誰,你敢擋路嗎?」
外面突然傳來了小春子的聲音。
阿九緩緩抬起頭,掀開窗戶,看到宮門口,站著四個帶到護衛,正擋住了小春子。
而小春子的身後,則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著一神紅色貂披風,容貌傾國傾城,姿態高傲,猶如一朵獨傲枝頭的桃花,美艷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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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意識的握緊旁邊的匕首,阿九目光冷冷的睨著蘇眉。
「還不快放行!」
小春子大聲的嚷道。
「淑妃娘娘,皇上有命,榮華夫人在清河殿休息,期間任何人不得出入。」
「本宮都不許嗎?」蘇眉往前跨一步,那護衛頓時抽出刀,擋在了她前面。
「放肆,你活膩了,竟然敢對淑妃娘娘動刀。」
「淑妃娘娘,卑職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娘娘不要為難。」
「本宮只是听說夫人醒了,想來探望一番。那就勞煩統領大人進去通報一番。」
統領?
阿九微微一愣,難道君卿舞知道她有什麼動靜,將整個後宮的統領總管放這兒給她看門?
「請淑妃娘娘不要怪罪,即便是夫人同意了娘娘進去,然而沒有皇上的命令,卑職也不能放行。還請娘娘回去吧。」
「你!」
蘇眉頓時氣得抽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看向里面,卻突然听到一個冷漠的聲音,不耐煩的傳來。
「統領大人,這門口什麼野狗這麼吵,趕緊攆走,本宮頭疼的狠。」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阿九。
而話剛落,一個宮女忙跑了出來,一臉焦慮,壓著聲音道,「統領大人,皇上說了,萬不能吵著夫人。」
「那今天本宮就非要進去,若是皇上怪罪,就是本宮非得進去的。」
蘇眉頓時惱怒,推開那統領就要往里面沖。
「淑妃!」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而冷冽的聲音。
一回頭,看到君卿舞負手站在身後,旁邊跟著右名和兩個宮女。
一個宮女手里端著藥,另外一個宮女端著膳食。
「皇上,听說夫人醒了,臣妾向來探望她。」
「她剛醒,身子還很虛弱,不適宜探望。」君卿舞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若想看,那兩月之後,再來。」
「皇上?」
蘇眉顯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統領,你先送淑妃娘娘回去。」君卿舞看了一眼宮女手中的湯藥,留著蘇眉一個人在原地,大步的跨入了清河殿。
--------------------女巫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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