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箏?好問題,或許你該問她自己。」忽然的停頓,鳶尾心中倒是不踏實起來,說這麼多給她听,絕沒有好事!
果然,只听他道︰「我既與你說了這麼多,料你也猜到一二,那麼,你幫我拿到葶藶!」
他用的口氣不是懇求,而是肯定,必須要拿到葶藶。
鳶尾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低頭︰「怎可認為我可以拿到葶藶,而不是別人?」
「呵,可別忘了你是她的女兒。她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怎麼樣!」
後面的話,鳶尾听得不是很真切,忽而聲音由遠似近,近的讓她覺得似乎有听到過。
鬼面男子深思半響,極寒的眸子盯著鳶尾的眼楮,聲音邪魅冷酷︰「明日你回到客棧去!好好發揮你的‘才能’!」
一愣,為毛這話听著耳刺,「你把我擄過來,就是與我說這些?若是他們問我緣由,我該如何回答?」
忽而一笑,笑得人心里發毛,「該怎麼回答你自然清楚!你體內的毒還未解,不想死的話,拿葶藶來交換!」丟下這句話,破門而出。
毒?難不成月痕溪解不了她的毒,又不想告訴她,現在她卻要為了要活命,為了解藥,當別人的把手,心里涼涼的,不知道什麼滋味。
罷了,罷了,命運啊!何其坎坷的命運哇!
唉,嘆了一口氣,如今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嘆氣,倒床躺了一會,讓自己冷靜冷靜,然而,又在想回去的理由,一個人的時候,腦袋完全靜不下來。
想了想,回去之後看見大家笑笑,說拉肚子跑錯茅房?結果迷路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好狗血的理由,不但沒人相信她,還會招惹一大片冷箭射死她。
一個人突然間不見了,尋了一大圈之後,再突然間跑出來說跑錯茅房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下一個理由,三更半夜肚子餓了,去廚房找吃的,不料,在廚房門口站著一位披頭散發的小女孩,臉色蒼白暗無血色,嘴巴一張一合,不知說些什麼。此刻,自己冷汗連連,大半夜還能踫到人,你說奇怪不奇怪?忍著心里的恐懼,抬腳緩緩接近小女孩,聲音顫抖著︰「小妹…妹,你…怎麼還不睡覺哇…」小女孩睜著無神的眼楮,聲音清清冷冷︰「姐姐,你帶我去找娘親可好?」本想推辭的,奈何母性的力量的何其大,拒絕的的話出口成了「好!」呆著小女孩走了很遠很遠,夜也越來越可怖,忽然,小女孩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寒冷的氣息彌漫全身,驚悚的對上小女孩的眼楮︰「姐姐,你知道嗎?我娘親早死了,是我殺了她,呵呵…用刀子一刀一刀從她的身體劃下去,再把娘親肚子里的東西拽出來,撒上鹽…娘親太孤獨了,你去陪她好不好?」
「嘔…」鳶尾為自己的想象力太豐富驚得吐起來,只差沒大聲喝彩這是好理由,明明只是想找一個理由,卻被自己大膽的想象成了一個恐怖故事,有才哇!
翻身而起,理由等會再想想,現在關鍵是這里是哪里?鳶尾屬于後知後覺的一種人,已經過了大半天了,才想到這里是哪里!
「吱」門被人推開,又是那個丫鬟,臉上笑意滿滿︰「姑娘可覺得還有哪里不適?」
走到鳶尾身邊幫她整理衣裳,古代人的衣裳就是繁瑣的要死,她可整理不來,奈何,只好攤手讓別人伺候自己。
「姑娘長得水靈靈的,穿啥衣裳都這般好看!」
這妞嘴真甜,被人夸獎誰不高興哇?!
………
鬼面男子坐在亭子里,修長白皙的手拿著酒杯,另一只手撫模著面具︰等你拿到葶藶,我便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