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傷罷了。姐,你怎麼成了狗皇上的蘭妃?」
看周圍沒其他人,非兒想著家仇國恨氣惱低問姐姐。
「非兒,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進宮這些天你沒看到嗎?」看她氣憤難平的樣子,蘭兒幽幽低嘆了聲,拍著她的肩膀道。
「那又怎樣?但你忘記爹娘哥哥是怎麼死的嗎?跟一個殺害爹娘,手上粘滿鮮血的男人一起,有安全感嗎?」
進宮這些天生死邊沿上的考驗,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但非兒明顯還是不能接受姐姐成為滅族仇人女人的事實。
「傻丫頭,隨意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我們就已死無全尸。人都沒了,何談仇恨?」
看她天真的表情,蘭兒低嘆搖頭。拍著她的肩膀低說,姐姐的話讓非兒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親自經歷死亡線上的掙扎和恐懼,如何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可骨子中她真的難接受。不管怎樣,人總不能少了氣節。
「你要記住,我們現在的身份和處境。沖動傲氣根本不是辦法,只會讓我們白白送命。懂嗎?」
非兒的沉思,蘭兒毫不客氣說著。
「恩,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皇上他對你怎樣?」
沉重點頭非兒自覺問著姐姐。雖然姐姐氣色不錯,但她是她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怎麼放心姐姐留在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身邊。
「呵呵,不要把人想的那麼恐怖,閻帝如果你見到他人就不會這樣想……」
看她緊張的表情,蘭兒輕笑道。說到閻帝眸中明顯帶著些微情思和陶醉。
「你喜歡他?」
雖然不清楚她這樣說的用意,但姐姐沉醉甜蜜的表情還是讓非兒恐慌低問。
「恩……」看姐姐嬌羞點頭,非兒氣的說不出什麼。之後兩姐妹又閑聊一些,非兒都是淡然以對。
送走姐姐,非兒才知道她就住在姐姐靈秀宮中的一個小院中。
當然丫頭也是姐姐安排的。
看閻帝不但封姐姐為妃,還賜給她院落。非兒只有默默祝福姐姐,希望姐姐能夠不受委屈。可爹娘的仇她真的難忘記。
心事重重躺回床上,當然她也只敢側躺。
「她醒了沒?」
一聲低沉好听的聲音響起。非兒自覺睜眼看去。
英俊不凡的面孔,恬淡飄逸的淺笑當時讓非兒閃了神。來人正是閻國皇上端木玄。
如果不是他身著明黃色龍袍,非兒真的會動心。一想到他的身份,非兒連忙掙扎下床。
她卻不知此時端木玄心中的震蕩。那雙清澈的水眸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忘了一切。熟悉卻帶著些微刺痛的感覺涌上心頭。
「有傷就不要亂動了,你的眼,」
看她掙扎下床,端木玄阻止她的動作,抬手自覺一臉深情輕撫著她的秀眉。
「你的眼好熟悉,讓朕想起一個故人。你叫什麼?」
面對他突然的踫觸,口鼻呼吸著獨特好聞的陌生男性氣息,非兒自覺心口小鹿亂跳。羞赧讓她自覺想掙扎,但想著她的身份還是乖巧任由他撫摩。
自覺抬頭,正要張口回答。黑影過來,一張溫潤的唇隨之吞去她所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