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琯盯著那個洞看了好一會兒,才說︰「給你補補吧。」
「補?開什麼玩笑?」唐牧軒驚訝極了。
金琯瞟了他一眼,說道︰「艱苦樸素是良好美德,月兌下來!」
「……」唐牧軒只當她是說笑,沒有搭理,轉身在椅子上坐下。
金琯倒把這個當成了一個消遣,她進屋之後將他的衣服都翻了出來,然後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針線包。
當她拿著衣服和針線包走到陽台上坐下的時候,唐牧軒一臉驚愕地看著,她還真是說干就干啊!
「這東西哪兒來的?」他指著針線包問道。
如今這個年代,鮮少會有人隨身帶針線包了,金琯是個例外,事實上她很多衣服都穿了很久,破損的地方都是自己補起來的,卻沒人能看得出來。
「我帶過來的啊!艱苦樸素,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金琯白了他一眼,開始手中的活計。
她是要給他多少驚喜,不,是驚嚇,娶這樣一個女人,真是每一天都是一部驚悚片。
他趴在桌上看著她手中忙不停,反正這些衣服對他來說,也逃不開被丟掉的命運,看她還能補出個花兒來?
可是當他看到補完之後的衣服時,不禁感嘆,她真的能補出一朵花……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縫的,挑著挑著就成了一朵挺別致的花。
「怎麼補的?」他驚奇地拿起那件衣服看了又看,真是奇特。
金琯聳了聳肩,繼續下一件的工程。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她終于完成了縫補工作,伸了個懶腰,好久沒坐過這麼長時間了。
「你別告訴你還會自己做衣服。」如果她說是,他也不覺得驚訝了。
金琯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沒那麼能干,做飯去了。」
她好像是無所不能的,他肚子痛的時候,她能讓疼痛緩解,抓老鼠,踩蟑螂,補衣服,做飯,她就像個真正的妻子一樣。
如果沒有雪兒,倒是可以考慮跟她湊合著過。
想起雪兒,他才記起今天還沒有跟雪兒通電話呢。站在陽台上,剛好能夠看到金琯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雪兒正在那頭叮囑他一定要注意身體,前些天住院的事情讓雪兒擔心得不得了,差點就飛過來了,他笑著讓她不用擔心。
金琯端著盤子走出來,沖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該吃飯了。有時候金琯想想,這種情況其實蠻搞笑的,正牌女友成了小三,而她作為一個路人甲,居然成了正牌妻子,而她這個妻子竟然看著丈夫出軌,還不去制止。
「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會不會有像我們這樣的?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會存在于小說里呢。」金琯說。
唐牧軒盛了一碗湯,問道︰「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給別人打電話?」
「我?早說過孤家寡人,打給誰?」金琯癟癟嘴。
「沒有喜歡的人?」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金琯爬梳了一下頭發,笑道︰「有,只是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況且我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表白也來不及了。」
「圈內的?」他好奇地問。
金琯坐直,蹙眉仔細打量了他好久,才說道︰「你想八我的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