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琯頭也未抬,眉頭蹙得極深,很顯然,蕭正那嫌惡的語氣讓她很不悅︰「嬌氣!」
蕭正被噎住,有氣沒處撒,只得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了一杯子的茶水,一滴都不剩,卻在喝完之後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那股味道一直在鼻尖縈繞,無論怎樣都不會消失。
明明是要討厭她的,怎麼偏偏讓她牽著鼻子走呢!
「諾!」
眼前伸過來一只白女敕的手,掌心放著一顆糖。
「薄荷味的。」見他沒有反應,金琯又加了一句。
蕭正遲疑了一會兒,最終伸手從她的掌心取走,放入口中,薄荷的清爽和香氣充斥著整個鼻腔,隨著口水下咽,一直清涼到胃部,可他卻不覺得冷,反而感覺渾身熱乎乎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味道的……」他到底問出口。
金琯嗤笑︰「鬼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道,我包里只有這一種口味的糖而已。」
很多人不喜歡甘草的香味,她卻是個例外,在包里放著甘草和糖果只是個習慣,一個無法改變的習慣。
雖然有時候有股揍蕭正一頓的沖動,更多的卻是想包容他,就像他生病,明明不是那麼熱心腸的人,竟然會將甘草泡茶給他喝,看到他因為甘草的味道而惡心的時候,甚至遞上了糖果。
片場還在忙碌,大家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里發生的事情。
她靜靜地看著他那張英俊的側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如果弟弟還在,也快這般大了吧……
記得以前弟弟還在的時候,只要換季,免不了一場重感冒,不肯打針,不肯吃藥,原來在家的時候還能夠強迫他就範,後來住校了,就肆無忌憚了。每當這個時候,她便會從學校回來,帶上甘草泡茶和薄荷糖去看他。
喝完甘草泡的茶水,弟弟也總是那一副嫌惡的表情,連聲作嘔,可只要薄荷糖一出現,他立刻就眉飛色舞,直抱著她高呼︰「姐姐萬歲!」而那一年,他已經可以抱起她轉圈圈了。
她有多久沒听到過「姐姐萬歲」了?多麼希望能再听到弟弟歡呼的聲音,然而歡歌笑語只能在夢中/出現。
「喂!到我們了!」耳邊傳來蕭正的聲音,略顯得有些擔憂。
金琯回過神來,笑而不語,起身向前走去。
本以為是拍一場相約私奔的戲碼,沒想到導演臨時改了行程,竟然是在船塢中的親吻戲。
金琯感覺有些頭疼,並不是因為搖晃中的船,而是那兩個字——親吻!
她跟導演好說歹說商量了半天,終于說通了,假吻。
雖說是借位,還是先全方位拍攝下來,再做修剪。借位吻戲並不是那麼好拍的,技術不過關就顯得特別假,而且角度單一,要不是看到她的夫君大人是唐家二少的份上,導演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令她更頭疼的是,還未曾開拍,片場一陣騷/動,某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又不自覺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牧軒,他是不是陰魂不散啊!怎麼到哪兒,哪兒都有他!瞧他手上的飯盒,是不是表示又是老太太逼迫他來送愛心了?
厚著臉皮求收藏、推薦和留言。如果你喜歡四月的這篇《情歌》,就請用你的小爪爪握著鼠標點擊收藏推薦吧,木有收藏就木有動力,木有收藏就上不了架,木有動力更新就比較蝸牛~~~~所以親們,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