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琯捂著額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再見到老太太一定要跟她打個商量,實在不想因為他影響到自己拍戲時的心情。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蕭正又是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這蕭正似乎總是想看她和唐牧軒之間鬧些矛盾,他究竟想怎樣。
「讓我猜猜,是不是看到唐二少的緣故?」蕭正模著下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才湊過來說道。
金琯白了他一眼,然後笑得燦爛,說︰「那你可猜錯了。」
蕭正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心頭一窒,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慌亂感。
場外的唐牧軒沒有漏掉她的一舉一動,見她對著蕭正笑得開心,胸口頓時煩悶極了,他直蹙著眉頭,一臉不悅地挪到涼亭中。
金琯倚靠在船塢的簾口,短袖旗袍緊貼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上,卷曲的長發用發卡固定于耳後,手中的絹扇輕輕搖晃著。
卷發女人穿著旗袍總是特別有女人味,然而在快入冬時分,剩下的只有痛苦。
反季的戲是常有的,在冬天拍夏裝戲,演員們總是凍得瑟瑟發抖,這麼多年煎熬下來,金琯早已經習慣了忍耐,最明智的就是一次過戲。一次過戲並不容易,這要看演對手戲的那位是神一樣的對手還是豬一樣的隊友了。
「Action!」導演一聲令下。
蕭正從船塢中/出來,一把抱住金琯,沒有只字片語,挑起她的下巴,深情款款,正要熱切地吻下來,在這個時候,本應偏離唇對唇的軌道,然而蕭正並沒有采納導演的意見,直接覆唇上去。
這個吻炙熱而激烈,他伸手固定住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甚至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
金琯沒有推開他,是沒了反應,準確地說,是嚇傻了,她沒想到說好的情節,此時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等到愣神過後反應了過來,蕭正已經離開了她的唇,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間,低語︰「我好想你。」
金琯惱羞成怒,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伴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她吼道︰「你混蛋!」
「Cut!」導演也愣了下,隨即喊停,這樣的突發狀況誰都沒有料到。
「認真你就輸了。」蕭正啐了一口,臉頰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這個女人的手勁也太大了,這一巴掌打得他耳蝸嗡嗡響,好吧,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當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那粉嘟嘟的唇,鬼使神差地就親了上去。
他更想不明白,她跟唐牧軒都有過親吻的經歷,為什麼還要這麼抗拒吻戲。
金琯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冷到了,她想要甩手離開,卻壓下了心中的這個想法,因為她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導演,對不起,我們繼續。」她深呼吸了幾下,壓下心中泛起的罪惡感,跟導演說道。
導演悄悄看向涼亭中,只見唐牧軒面無表情,這樣的唐二少實際上很可怕,導演招架不住,只好如是說︰「那個……今天的戲就到此為止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一定是壓力太大了。」
雖然說自己總是比較注重效果,可在唐二少在現場的情況下,他覺得還是听從金貝貝的話比較好。蕭正的真吻讓他始料未及,卻意外地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可這種欣喜不能表露出來。如果說金貝貝執意重拍這個鏡頭,他也不好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