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誘前妻 第92章 敗給現實的愛情

作者 ︰ 子曰傾城

任澤默饜足地攬著漾歌,他的目光落在她累極睡去的臉上,眼里涌動著連他自己都察覺的滿足和愛憐。

晚上的事,他是不打算再問了嗎?長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算了,讓她先睡吧。諒這丫頭也沒膽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任澤默闔上眼,呼吸聲漸漸平穩。

這時的任澤默,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相信漾歌的。以至于幾日後,他從別人手中獲得那些足以證明他是個笑話的證據時,才會大發雷霆,甚至差點殺了她。

漾歌不安地攪拌著湯勺︰「葉子,你說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在開玩笑?是我,呃,我的同事太敏感了吧?」

白然端起粥,囫圇地喝進嘴里,這碗普通的白粥比他吃過的所有美食都要美味︰「嗯,沒那個必要。」自己的身體狀況怎樣,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三天兩頭的發燒感冒,也早就是常事了。

漾歌從瞬間的驚呆回過神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白然會……眼淚涌出了眼眶,順著臉頰流下來,她視白然為朋友啊!為什麼他會這麼對自己!漾歌奮力地掙扎,緊閉著牙關,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他推開漾歌︰「滾!」——

分割線君——

「L怎麼沒來?」任澤默到「夏夜」的時候已近晚上十點,這天是他們三人的例行聚會。他推開包廂,卻見里頭只有區行傾一人。

電話里漾歌支支吾吾,語焉不詳,看起來不像只是尋常約會這麼簡單。葉梓樺笑出了聲音︰「你看,機會這不就來了?」

在漾歌踏出辦公室前,她叫住了漾歌︰「漾歌,祝你幸福。」自己的愛情被現實磨光了,希望她能開花結果吧。

漾歌匆匆地穿過巷子,在一幢外貌破舊骯髒的公寓樓外停下。就是這里了!她深吸一口氣,慢慢騰騰地爬上三樓。

她暗中觀察白然,見他似乎暫時沒再動作,就按下心思細細琢磨這件事還有無轉圜余地。她想再與白然談一次,請他改變陣營幫助王清悅。只是漾歌仍對那天晚上他的態度還心有余悸,雖然還不確定他當時話中的真假,但心里卻隱隱有些害怕白然。因此這幾天來她都刻意躲著他,反倒是白然,態度自若,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拉開,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從門內閃出來,白然壓著門,像是看了很久才確認是漾歌︰「是你?」

女人的動作一滯,笑容有些苦︰「如果不是他背叛在先,我又何必……」女人抿嘴不再繼續往下說,她與他也算是苦難夫妻了,相互扶持走過了那麼多風雨,現在公司好不容易走上正軌,他卻想著要與自己離婚,將自己踢出公司!這叫她怎麼甘心?女人收攏手掌,眼里隱隱透出些恨意,讓她淨身出戶,讓他與那個狐狸精雙宿雙棲,他休想!

白然停下腳步,反手抓住漾歌壓在門上︰「我說,別對我這麼好。」男人滾燙的氣息噴到漾歌的臉上,炙人的熱度從白然身上傳來,漾歌這才驚覺兩人現在的姿勢是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白然走到門邊︰「你回去吧。這邊晚上很亂,我送你出去。」

漾歌還想婉拒,卻突然想起了上次自己發燒掛點滴的時候,還是白然陪了她一天。漾歌思慮片刻,最終答應了。

他聲音很小,漾歌並未听清︰「你說什麼?」

門「砰」地一聲在漾歌眼前闔上,漾歌深深地調整著氣息,擦干了頰邊的眼淚。

見他主動道歉,且語氣誠懇,漾歌反而就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責備他了。

「叩叩。」她敲響了那扇已然月兌漆的木門,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半晌,里面還傳出了白然的聲音,懶懶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誰?」

幾個月後,漾歌在報紙上讀到了有關新悅廣告公司的新聞︰趙新王清悅離婚,趙新因與王清悅婚姻期間有出軌行為,被王清悅提起訴訟,被判淨身出戶,新悅廣告公司由王清悅全盤接手。

任澤默拿出煙盒,遞了一支給區行傾。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任澤默先打破了沉默︰「你打算怎麼做?」

漾歌慌忙擺手否認︰「不是,當然不是!我,我同事已經結婚了,她很愛很愛她的老公的。只是,把這個男人當做朋友,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罷了!所以,我想問問看你的意見,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消除他們間的尷尬?」

白然溫柔地笑了︰「秋漾歌,別對我這麼好。不然我會忍不住的……」明知道你已嫁人,明知道你深愛著「他」,卻依舊按捺不住自己蠢動的心……他孤獨半生,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相依的懷抱,怎麼舍得下?白然緩緩低頭,就當是做一場夢也好。

漾歌靜靜地坐著听完,她推開椅子起身,聲音干澀︰「王姐,對不起,我想提出離職申請。」

漾歌轉過頭,他雖然是笑著的,可她卻總覺得那笑容太過落寞和淒涼。

白然剛坐起身子,就見漾歌的神情如臨大敵一般,退到了幾步之外。他低低地笑出聲來,這丫頭有必要當自己是洪水猛獸嗎?進門之後,就把房門門打開,用東西抵住,似乎是隨時準備要奪門而出。如果真的這麼害怕他,為什麼還要回來?傻丫頭,你到底是太善良還是太愚蠢?

漾歌把剛買的東西擺出來,她先把退燒帶交給白然,讓他貼在頭上。再把退燒藥拿出來,細細地交待著白然要怎麼服用。末了,她還去廚房倒了杯熱水,把退燒藥按份量配好放到床邊給他︰「你真的不去醫院嗎?」

葉梓樺掀唇冷笑︰「你急什麼?總會有機會的!」說來湊巧,她正話音剛落,就接到了漾歌的電話,約她周末一起逛街。

這兩天,自從發現白然在跟蹤調查王清悅後,漾歌心里一直很忐忑,且極為王清悅擔憂。她不知道白然是否已經把上次那些他偽造角度拍到的照片交給趙新了,她幾次想要跟王清悅提起此事,話都嘴邊都不得不咽下去——如果王清悅知道她老公在暗地里處心積慮額地陷害她,只為了提起離婚時能不與她平分財產,她該有多傷心?

漾歌下意識地推拒︰「王姐,我……」

漾歌無法形容她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震驚,她喃喃道︰「抱歉,我不小心听到……」她覺得自己的動作僵硬地如機器人一般,視線緩緩地落在白然身後的女人——王清悅身上。

區行傾沒有回答,其實他一直知道辛珂然的存在就是顆定時炸彈,任澤默的決定不過是它引爆早晚的問題。

男人把女人猙獰的面貌收在眼底,嘴角揚起一抹諷笑。看吧,他就知道,哪有人會為了別人全心奉獻自己,委屈自己的︰「說吧,要我怎麼幫你。」zVXC。

漾歌猶豫之下,就找了葉梓樺來商量。除了王清悅的事沒說,其他的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梓樺。雖然她向葉梓樺隱瞞了事件的主角,只說是公司的同事遇到的事情。但以葉梓樺的敏銳,早就懷疑漾歌說的分明就是她自己的事。

「謝謝你。還有,剛剛,真是抱歉。」

漾歌看他臉色泛紅,嘴唇發白,明顯就是發燒了︰「你發燒了?」想也沒想,她直接就伸手貼上了白然的額頭。好燙!漾歌不自覺地擰緊秀眉,抽回手︰「你燒得很嚴重啊!怎麼沒去醫院?」

撇開旁的不說,見白然病愈,漾歌還是挺高興的。不過她想,他們兩個應該是沒辦法和以前那樣做朋友了。

女人從男人手里接過文件,翻了幾頁︰「看來你對那女孩真的很在意。」

王清悅已預料到漾歌會有此決定,她點了點頭︰「好,把你手上的工作交接給小林吧。」

雜亂的民房高高低低地堆疊著,幽長狹窄的巷子散發出一股混合各種味道的惡臭。從她身邊經過的有長相猥瑣目光婬邪的男人,也有衣著暴露打扮妖嬈的女人,那些男女無一不用不懷好意地目光打量著漾歌這個闖入者。漾歌心里惴惴的,甚至覺得都有點害怕,她緊緊地捂著挎包,快步走過巷子。

王清悅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漾歌,一時無言,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她確實是喜歡這個女孩子的,只是自己大概是讓這女孩失望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直到任澤默的手機響起,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任澤默拿出手機,調出郵件,只一眼,他臉色丕變!

男人淡淡揚笑︰「比起你老公來,你可要聰明許多。」知道找他軟肋下手。

白然斜倚在門板上,這好管閑事的丫頭,前兩天還躲自己跟躲賊一樣,這只要別人一開口拜托她幫忙,還不是巴巴地送上門了?白然打了個呵欠︰「行了,你看過了,可以回去了。」

白然聲音虛弱,一听就知道仍生著重病,更何況剛自己探手試到他額頭的溫度十分燙手,她是怎麼也不放心把白然一個人扔在這里的︰「你有去看過醫生嗎?我陪你去看病吧。」漾歌說著就過去扶他。

「我沒想過他會找白然幫忙,甚至連偽造證據這種事都不惜去做。」王清悅苦笑︰「我沒辦法。對不起,漾歌。」她沒辦法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所以在知道白然為趙新做事後,才會想到要利用漾歌。

王清悅沒察覺出漾歌的為難︰「你平日里跟白然關系最好了,我這邊走不開,還想請你替我去看看他呢。他早上打電話來的時候,听聲音好像病得還挺嚴重的。」

女人沉默片刻,似乎是在猶豫︰「我要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然叫住了她︰「等等。」

她秋漾歌又有什麼本事能引男人青睞?葉梓樺斂下眼里的厭惡,揚笑道︰「听起來你同事好像很在意這個男人。」

漾歌遲疑地答應著︰「白,白然,是我,漾歌。」

第二天一早,漾歌就在公司看見了白然。他精神奕奕,看起來是已經病愈了。

王清悅也沒想到漾歌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她與白然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方才的談話都被漾歌听見了。她嘆了口氣,心里對漾歌有些歉意︰「漾歌,我有事要告訴你。」

她開始掙扎,並不知男人即使是生著病,力氣也要比女人大一些。

區行傾抬頭瞥了眼任澤默︰「小謝說他今天不來了。」

區行傾曲起手指,抖落煙灰,听到任澤默的問題時,他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我想過就這麼放她走。」可是,不甘心啊,憑什麼她與辛珂然之間的三年就是難以舍棄的愛情,他與她之間的八年就什麼都不是?路小夏,為什麼我就是舍不下你?

漾歌一怔,跟白然談一談嗎?也是啊,或許真的是自己誤會了。漾歌抬頭對對座的葉梓樺感激一笑,計劃周一再找白然。

白然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漾歌的身上,他低頭看著她柔軟的發頂︰「別對我這麼好。」愛吧這事。

任澤默在區行傾對面坐下,見他前面的酒杯空了,就順手替他倒上。

男人挑眉︰「記得把錢打到我賬上。」他轉身從樓梯間走出,推開門,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驚詫的臉。

漾歌按著王清悅給的地址找到了白然的家,直到出租車停在目的地的時候,漾歌還不相信白然是住在這里——

白然眼波溫柔,真是個心軟的丫頭︰「王清悅的事,我會幫她的。」

他起身,靠近漾歌,漾歌下意識地退開幾步。察覺到白然眼里閃過了一絲受傷,她支支吾吾,表情有些歉意。

「我想,可以讓你同事找那男人談一談吧。彼此都聊開了,才能繼續做朋友嘛。」

媒體記者對這樁婚姻的前後進行了詳細的報道,果然如王清悅所說,他們也曾恩愛非常。如果那麼恩愛的婚姻都能分崩離析,那她這樁強求而來的婚姻,最終會走向何方?漾歌木木地看著這則報道,久久未動,當時,她與任澤默之間的關系急轉而下,已是死路。

莫妮其實是個心地不壞的女孩,她同莫瑾旖一樣,個性驕傲、心高氣傲,她也許會愛憎分明,但從不會像今時今日這般,對一個陌生人懷有這麼強的敵意。她從小與莫瑾旖兩人相依為命,莫瑾旖身為姐姐,對她的照顧很是無微不至。她們幼小失母,所以莫瑾旖在莫妮心里的角色亦母亦姐。因此她在得知莫瑾旖是因為漾歌的原因,而落得如今下落不明的地步,她心中的恨意可見一斑。

咸咸的眼淚落在兩人教纏的唇間,白然一怔,放開了漾歌。此時漾歌滿臉淚水,一對淚眼寫滿驚懼。

再次回到白然家里,漾歌緊張得手心都在出汗。她一邊烹煮著食物,一邊警惕地盯著廚房外的白然。剛剛從他家離開的時候,漾歌確實是想逃回家的,但白然的狀況實在糟糕,她最終還是放心不下。

他抓住漾歌掙扎的手,牢牢地鉗住壓在她身後,低頭封住了她意欲呼叫的紅唇,輾轉纏綿。

漾歌快速地掃了一眼白然的家,環境雖然不至于簡陋,卻近乎家徒四壁,除了床、電視,幾乎就沒有多余的家具或擺設了。漾歌把手里提著的補品堆到一邊的地上︰「王姐說你病了,讓我來探病的。」

漾歌把白粥舀出來,端到白然面前︰「吃飯了。」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從自己與趙新相戀、創業講起。她娓娓道來,目光透出淡淡的懷念。那時他們誰也沒想過會成功,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即使辛苦一些,生活也是甜的。只是後來公司越做越大,慢慢爬上正軌之後,一切都慢慢改變了。對于趙新在外頭有女人的事,她是知道的。起初自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信最終他總會回到自己身邊。卻怎麼也沒想到,趙新會為了那狐狸精要跟自己鬧離婚!說到這里時,王清悅的眼里露出了森冷的恨意。

漾歌猶豫著蹭了蹭腳尖︰「那好吧,我走了。鍋里給你留了粥,你餓了就記得去吃。」

區行傾擺手拒絕︰「不用了。」他按著眉心,今天的他雖然沒有了前幾日的邋遢頹廢,不過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形容憔悴。

莫妮沒有耐心地抓著葉梓樺問︰「葉姐,我們究竟要怎麼對付秋漾歌?」

如果不是那感覺太真實,白然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燒糊涂了。他剛想開口,卻見樓上樓下經過的住戶都有意無意地打量著漾歌,其中還有幾個生面孔。他目光一冷,把漾歌拉進了門︰「你來做什麼?」

可是白然怎麼也沒想到漾歌會去而復返。

漾歌心里是這麼打算的,可真到了周一,要面對白然時,她又怯步了。幸而那天白然也沒來上班,漾歌才松了口氣。直到下班前,王清悅找她讓她替自己去探病的時候,漾歌才知道原來白然是生病了。

他剛做了什麼?白然靠在門邊,呼吸急促。他抬手用手指摩挲著嘴唇,縈繞在鼻尖的還有她甜美的氣息。他苦笑,這下她是再也不會來接近自己了。

「抱歉。」任澤默淡淡地說。

這是虐的前奏~~劇情君很快就要進展到4年後了~

這幾天因為個人原因,一直斷更,子曰非常抱歉!

還在支持這篇文的你們,非常感謝!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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