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亂歌》 【重生卷】第二十四章 揮鞭塞北

作者 ︰ 朱缺

李炎自離開了東郊,一路便向城內走去。

不出多時,便回到了「遠來客棧」。

進入房間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了綠柳護法和紅石等人都在。只是,看紅石的臉色,郁郁無歡,他心里也暗暗知曉,紅石一定是醒來的時候看不到了妹妹紫石,然後綠柳護法告訴了她事情的真相才那個樣子的。

想起紫石的死,李炎的心里頓然浮起了絲絲痛意,也燃氣了烈火般的恨意。

他恨,恨那無情的鬼尊,恨他奪去了自己心愛之人的性命。

「李炎,你回來了。」綠柳的面色也極其的難堪。

可是,他話音剛落。紅石就如發了瘋一般,撲向李炎。然後,她使勁的搖曳著李炎的雙臂,眼里也流出了熱淚。

「我妹妹呢?你快告訴我,我妹妹到哪里去了?」

李炎看了她一眼,心里是同情也是愧疚。還記得許久前,金衫門主將紫石賜給李炎的時候,紅石就曾交代過李炎,要他一定要確保自己妹妹的安全。可是,如今呢?李炎沒有完成自己的承諾,而紫石也已命喪黃泉。所以,李炎在紅石的面前十分的愧疚。至于同情,則是看到了紅石為紫石的死,而這般的痛不欲生,心里為她的眼淚所感動,油然而生的產生了這種感覺。

「紅石,你冷靜一下好嗎?」

「不,你這個騙子。你忘了嗎?你曾答應過我要好好的照顧我妹妹的。可是,如今呢?你你還我妹妹,還我妹妹」紅石邊哭邊鬧,似乎將一切的話語都听不進去了。

李炎無計可施,他也安撫不了紅石。說到底,紫石死了,他能不傷心嗎?其實,他應該還是最傷心的一個才是。但是,他沒有選擇像紅石這樣,用哭泣來發泄。他選擇了銘記,化傷心為仇恨。他已經深深的記住了那個殺害紫石的凶手——鬼尊。他要用鬼尊的血,來解除自己心中的痛意;他要用鬼尊的命,來祭奠紫石的亡魂。

「行了,你清醒一點好嗎?紫石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李炎已經听煩了這無濟于事的哭泣聲,他終于還是朝著紅石發出了如同獅吼一般的聲音。

紅石當真被李炎給嚇住了。她緩緩的松開他的雙臂,顫顫的搖著頭,一下子退回到了床邊。然後,她坐了下來。她就那樣,麻木的望著地板,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不,我妹妹沒死。我妹妹沒有死」

綠柳護法雙眉一皺,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後,他邀著李炎離開了房間,命令了兩名弟子在門口看護。

「李炎,紫石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嗎?」

綠柳一邊問,一邊已經推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于是,兩人很是默契的走了進去。各自也來到了桌旁,坐下、搖頭、嘆氣。

「辦好了,我想我是時候該到塞北去一趟了。」

「你去塞北干什麼?」綠柳問。

李炎道︰「‘天機門’的魏掌門現在很可能還在塞北和‘塞北禿鷹教’的朱掌門他們共同抵御‘水鬼門’的人。前次在破廟內,鬼尊又向公子異和樂談風下了毒,威逼他們去了塞北。我怕,魏前輩和朱前輩他們會有危險。」

「公子異和樂談風?」

綠柳呀了一聲,又道︰「這二人的武功我看也不怎麼樣吧!鬼尊竟為何要逼他們二人去呢?」

李炎淒苦一笑,回道︰「綠柳大哥你有所不知了,我上次無意間讓柔兒偷走那本‘樂極神掌’的秘笈,所以這二人現在也學到了‘樂極神掌’上面的些許掌法。他們的功力,已然並非從前了。」

「嗯!照你這麼說。那魏突和朱晚平二人豈不是也很危險?」

「是的。所以,我必須火速趕往塞北。那麼,紅石就交由你照顧了。」李炎的言辭中,似乎也有些許情非得已。

綠柳想了會兒,道︰「紅石呆在我這里,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我得給門主寫封書信,告知他你尚在人世的事情。另外,我還得催促他出關,與你一同前往塞北對抗鬼尊。」

「好吧!」」行,那李炎你就先行趕去吧!這江南一代,‘水鬼門’還有一些分散的勢力,我等到將他們徹底鏟除以後再北上和你們會合。」綠柳道。

李炎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事不宜遲,綠柳大哥,那我這就趕去了。兄弟在此給您道個別!」言罷,雙拳一握,便走出了房間。

「兄弟,那後會有期了。」

「後會有期!」這聲音已是從門外頭傳進來的。

這李炎出了客棧,便到市集買了一匹快馬。給人安好了馬鞍,配好了馬籠子、馬鞭。這就一躍而上,長鞭一揮,跨著這匹壯馬朝北邊方向奔去了。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這一路而來,踫到了不少的麻煩。光是說追殺他的便有五六七次,那就更別提那些攔路搶劫、橫刀挑釁的了。

但是,這些小小的難關是永遠也無法擋住李炎的。

只是,隨著這追殺的次數越來越多,李炎也漸漸的明白過來。這每日三兩次的追殺,似乎是早就有人已經預謀好了的。李炎冥思苦想了幾日,總算是清醒了。原來這些追殺並不是那麼簡單,也不是有人閑來沒事找茬。而這些追殺是起了很大效果的,因為,它可以將李炎套住。因為,它可以拖延李炎北上的時間。

幾日的艱難行程,李炎不辭辛苦的來到了長安。

這里,離塞北依舊有一段距離。而朱晚平的「塞北禿鷹教」總教就在塞北渭河一代,其余各個分舵的勢力也是遍及了整個塞北地區的。

「我不如就去‘東門’一趟,看看齊大哥有沒有出關。」李炎停在了一片郊林內,靜靜的思索了片刻。

可是,他還沒有下好決定,眼前竟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豐滿神韻的女子,而另一個則是昔日曾與他一同結拜過天地的大哥「水鬼門」「壺口堂」堂主水萬千。

「大哥,藍湖龍女!」

李炎有些震驚,竟不曾想到此時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會是這兩個人。他仔細的想了會兒,水萬千乃「水鬼門」的重要成員,還有他身旁的藍湖龍女,在「水鬼門」中的地位也不弱,他們怎會突然到此呢?莫不是,也是來出手阻攔的?

驚喜之後,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歡笑。

「大哥,你們也是前來阻攔我的嗎?」

水萬千默默一笑,回道︰「二弟,沒辦法。誰叫我們各為其主呢?其實,我也是出于無奈的。」

「呵!難道大哥就忘了我們曾經一起拜天結義過嗎?」李炎問。

水萬千靜靜的思索了會兒。對于曾經的結拜,他當然沒有忘。可是,面對如此的局面,他又能作何選擇呢?他的父親,就曾是鬼尊的得力助手。難道自己要背棄父親,背叛鬼尊嗎?他萬萬不可,也萬萬做不到。所以,他唯有選擇與李炎不再有任何的瓜葛。

「你太天真了,什麼結拜。那個時候,若不是鬼尊很看好你,一心想收你入門,我也不會答應與你結拜的。現在倒好,事到如今,你竟還要與我們作對,那我也只好不顧昔日的結義了。」水萬千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的。所以,他說得很快。

但是,這快言快語讓李炎听起來,卻是那麼的難受。他不曾想過,鬼尊竟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暗中盯上了自己。也不曾想過,這位自己還認為很仁義的大哥竟也會騙了自己。

即使是心里有如雷擊般的感受,但李炎還是得忍著。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將會更殘忍。

「那好,那水堂主請出招吧!」

李炎雙目一瞪,牙關緊咬,似乎早已經充滿了怨恨與怒氣。

「堂主,請讓屬下先來領教幾招吧!」

這藍湖龍女不知是不是看到了水萬千的于心不忍,所以就自願請命上了陣。

但是,藍湖龍女水上功夫了得。當日,李炎也曾見識過。可是,現在偏偏是在陸地上,這藍湖龍女就遠不及在水中的感覺了。李炎手中的長劍還未出手,單以掌法,就已經將她打敗退了回來。

「多日不見,看來你的功夫已是更加的長進不少啊!」

水萬千呵呵一笑,上前三步,道︰「那還是要我來吧!勞煩賜教!」

「呵!對你,我照樣無需用劍!」

李炎將劍丟棄到了一旁,雙掌頓時捏成了拳行。

這水萬千早就自知不是李炎的敵手,此番見李炎棄劍,知道他是有意相讓的。這不由使他想起了過去,想起了那個為人爽快、恩怨分明的李炎來。可是,偏偏一想起,心里竟還是那般的于心不忍,不忍向他出手。

「哈哈!二殺一啊!以多欺少,算何好漢?」

這水萬千招式還未攻出,林子里突然響起了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這聲音,似乎是為李炎打抱不平而來。但是,這個聲音對于李炎來說,卻是真的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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