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冒出來大殺風景的家伙,自然就是吳博士。
歐陽姍姍一去半個多小時還沒有回來,于是歐陽誠就有些坐不住了,擔心女兒喝多的他正想去隔壁包房看看動靜時,自告奮勇的吳瑞卻攔住了他。
「叔叔,你過去恐怕不太方便吧,不如讓我去一趟。」
歐陽誠想想也是,于是便點頭同意道:「嗯,也好,吳瑞,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急于掙表現的吳瑞哪會嫌麻煩。
再說了,已經通過神念查看到隔壁包房動靜的他,也想親自去會會那位氣功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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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瑞突然冒個腦袋進來,頓時就引起了屋內其他人的強烈不滿。
「你哪位啊?」
不等吳博士答話,歐陽姍姍已經搶著解釋了一句。
「哦,這位是我朋友。」
扭頭解釋了一句後,她又對著吳博士低喝道:「吳瑞,你怎麼也不知道先敲敲門,太沒有禮貌了。」
切,哥沒禮貌的事情干得多了。
吳博士懶得理她,撇了撇嘴後走到桌前,指著那半瓶飛天茅台笑道:「前幾天我報了一個魔術興趣班,正好學過空杯變酒這一招,不如讓我也來試試如何。」
這……
楊縣長一時呆了,馬司長和冷處長卻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頗有些耐人尋味。
「吳瑞,你在胡說些什麼!」
吳博士可以無所顧忌,但歐陽姍姍卻要考慮到楊縣長的感受,畢竟今晚是他請客,畢竟林大師是他花重金請來的中間人。
你說吳瑞這個家伙,明目張膽地跑進來打別人的臉,他這到底是吃飽了撐的慌,還是腦袋被門板給夾了。
果然,林大師被吳博士給氣得臉s 鐵青,要不是他苦苦克制,只怕立刻就要跳起來罵人!
林大師要顧及身份,但做為今晚的東道主,楊縣長卻必須勇敢地站出來。
「呃,這位是?」
如果今晚的酒宴是在桃花縣舉行,那楊縣長保證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喊人進來把這位給轟出去。
但在京師他卻不敢,要知道這里藏龍臥虎,隨便跳出來個強ji n犯,都有可能是將軍的兒子……
听到楊縣長發問,歐陽姍姍只能陪著笑臉介紹道:「哦,這位是我的朋友,吳瑞,在京師做點小生意……」
做點小生意?
這年頭月入幾十塊的說自己做小生意,月入幾十萬的也說自己做點小生意,光憑這一句話,楊縣長還猜不出吳博士的來頭。
斟酌了一下後,楊縣長笑道:「哦,吳先生,大師剛剛表演的可不是魔術,那是頂級氣功念力……」
不等楊縣長說完,林大師終于成功制怒,只見他淡淡地揮了揮手,用一種極裝.逼的語調說道:「楊縣長,算了!這位酗子連魔術和念力的區別都沒有分清楚,就敢跑過來瞎叫喚……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都是電視台教壞人,你說他們有事沒事老請些魔術師來表演啥?明知道是假的,還要上電視播,這不是變相教大家行騙嘛…
林大師的這句話一語雙關,不但諷刺了吳博士不知天高地厚,也暗示了歐陽姍姍不該唆使他人跑來搗亂。
以歐陽姍姍的智商,自然听得明白這句話里的含義。于是她苦笑一聲,解釋道:「林大師,楊縣長,我也沒想到吳瑞他會突然跑過來……」
屋里的六人中,最想看吳博士變魔術的就是馬司長,只是林大師結交了太多高官,就連他這種實權派人物,也不敢明著挑唆兩人斗法。
這些年林大師靠著氣功行走江湖,賺取了大量的財富,也編織了龐大的關系網。要說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懷疑過他,那也純粹是瞎話。只是三人成虎,謠言傳多了自然就變成了真事,現在就連官場上的人,也搞不清楚這位林大師跟那些高層領導,到底有什麼親密關系。
善于鑽營交際,善于借勢而為,這在如今的社會上,絕對能算得上是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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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害怕林大師的復雜身份和背後龐大的關系網,但吳博士吊兒郎當慣了,自然不會把他當成一回事。
「哦,原來大師表演的不是魔術,是氣功啊。你早說嘛,氣功我也會啊,我最拿手的就是空盆變蛇,要不要現場變幾條給你們玩玩……」
尼瑪!
就算林大師再能忍,這時也徹底毛了。既然這個家伙連空盆變蛇都知道,那擺明了就是上門來鬧事的。
想到這里,林大師狠狠一拍桌子,跳起來大罵道:「你是吃幾碗干飯的,敢跟我叫板?信不信我用氣功直接戳死你!」
大師一耽怒,氣場自然是非常之強大,別說被他指著的吳博士被嚇呆了,就連屋內的其他四人也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師,不要啊!」這是歐陽姍姍急得直跳腳。
「大師,息怒,息怒!」這是楊縣長害怕大師真的鬧出人命來,到時候把他也給牽扯進去。
「算了,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計較。」
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大師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才兩秒鐘不到,他就擺了擺手,假裝長嘆一聲。
「別啊,大師,戳死我吧,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
大師不跟吳博士這種人一般計較,那是他大人有大量。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還嘻嘻一笑,再次挑戰大師的忍耐底線。
「吳瑞!」
這下歐陽姍姍是真的火了,你三番四次挑逗大師,大師都沒有跟你一般計較。難道你沒有听過一句話,做人要適可而止!
我擦!
饒是林大師見慣了風浪,臉皮已經練得極厚,也被吳博士的再三挑釁給氣得渾身發抖,臉s 泛紅。
正所謂,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林大師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拍桌子罵道:「楊縣長,這頓飯沒法吃了,我先告辭了!」
臥槽!
正等著看好戲的馬司長也怒了,你丫倒是直接發功戳死他啊,就算不敢戳死,戳個半身不遂也好啊。
林大師怒氣沖沖,準備拂袖而去,于是楊縣長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我敬你是歐陽主播的朋友,一直沒有拿重話說過你,但你現在把大師給氣走了,這讓沖著他的面子前來赴宴的馬司長怎麼看我?
所以說人心隔肚做事兩不知。要是楊縣長知道馬司長心里真實的想法,那他只怕也會死死拉住林大師,求他趕緊戳死這個囂張的家伙。
從吳瑞進來直到現在,才剛剛過去兩分多鐘,因此這連番的變故,讓歐陽姍姍的腦子一下就不好使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瑞吃火藥了,大師吃泄藥了?
其實不光是歐陽姍姍想不明白,就連馬司長、冷處長、楊縣長他們一樣沒有想明白。
這位青年看起來並不認識林大師,為什麼會一進來就逮著他挑釁?而更讓他們想不通的,號稱自己隔幾十米也能戳死人的林大師,居然會脾氣好到這種程度……
他這是寧可被別人打臉,也絕對不還手打回去,你媽.的簡直就是佛祖舍身喂鷹的忘我j ng神啊!
林大師想走,不知道想干什麼的吳博士卻還不讓他走了。
「大濕別急啊,我還沒有變蛇呢,你急著這麼早走干嘛?」
眼見吳博士的手臂搭了過來,林大師終于徹底暴走了。
「變蛇有什麼了不起的,在座的誰不會變,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現在就變給你看!」
吼完這句話後,林大師把褲襠拉鏈往下一拉,掏出那玩藝晃了晃。
「誰沒有啊,誰沒有啊!你以為就你有,就你會變!傻叉!我還會變大變小,我還能變硬變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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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被吳博士給直接氣瘋了,而馬司長、冷處長、楊縣長也直接傻眼了!
尼瑪!敢情這就是空盆變蛇啊,你們.他媽也不早說,這個戲法我們也會變啊!
屋內一伙男人傻了眼,唯一的女人歐陽姍姍卻是趕緊背著身去,嘴里連念非禮勿視……
林大師的這個動作,讓吳博士也呆了一下。而趁此機會,大師也不顧掛在褲子外面晃蕩的小蛇,直接就撒腿奔出包房,一溜煙不見了……
直到幾分鐘後,屋里幾人才回過神來,馬司長神情怪異,冷處長強忍笑意。最尷尬的就要數楊縣長,今晚他不停狂拍林大師的馬屁,而這畜態已經全都落在另外兩位的眼里。
不過這種尷尬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想到馬司長和冷處長,就是沖著林大師的面子,才肯出來赴宴,于是楊縣長又釋然了。
管他媽的林大師是不是騙子呢!正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沒有人跳出來踩大師之前,他就是6地神仙,就是氣功大師,就是高官、富商、大明星的座上貴客。
當官最重要的是什麼?最重要的就是順應ch o流,審時度勢!別人都說好,要是我說不好,那我不是成了異類嘛。
當然,要是有人跳出來踩大師,那也必然是牆倒眾人推。就算讓我馬上跟他翻臉,那也絕對不是什麼為難事!
要想在江湖上混得風光,不把臉皮練到城牆一般厚,不把心兒染得煤炭一般黑,那注定是悲劇的吊絲命運。
一場大戲在眾人的心照不宣中慢慢落幕。既然中間人跑了,馬司長自然也趁機提出告辭,楊縣長婉言留了幾句後,便親自出門,準備把馬司長和冷處長送走。
這時候,大家已經選擇x ng的失憶,把還留在包房里的歐陽姍姍和吳博士給忘了。
直到楊縣長等人走遠後,歐陽姍姍才咬牙切齒地扭過頭來。
「吳瑞,你是存心來搗亂的是不?」
「哈……」
吳博士干笑幾聲。
「什麼叫存心搗亂啊,這不是你爸見你一直沒回去,所以讓我過來看看嘛……」
「別給我岔開話題。」
歐陽姍姍沒好氣地喝了一聲,接著埋怨道:「你說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慌嘛,你管那個林大師是不是騙子呢,人家能混這麼多年不倒,自然有他的本事……」
「那是,對這廝的本事,我也是相當佩服。」
「那不就結了,你何苦得罪人,要知道他在京師勢力很大的。」
「切!」一臉鄙視的吳博士不屑地呸了一聲。
「他勢力很大?哥也不是獨行俠,正所謂東風吹戰鼓擂,革命戰士誰怕誰……」
「你……」
歐陽姍姍一片好心,卻被不解風情的吳博士給氣得連翻白眼。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看這事鬧得,楊縣長肯定心里不高興,我這幾杯酒也算是白喝了。」
「得了吧,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我保證他們誰也不會往外說。對了,姍姍,我還要提醒你一句,這位林大師好s 可是出了名的,听說他最喜歡在床上幫女明星開光,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心情剛剛才好點的歐陽姍姍一听這話又火了,立馬跳起腳來大罵道:「吳瑞,你什麼意思?難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豬頭三嘛!我有那麼笨嘛!」
我不止一次說過,男人和女人吵架,就象是步槍對上了機關槍。所以在歐陽姍姍的凶猛攻勢下,吳博士連連敗退,直到逃回隔壁包房,才換來了黃雅靜的保護。
這一番折騰之後,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考慮到歐陽誠夫婦今天連續趕了一天路,吳博士便提出買單走人。正在氣頭上的歐陽姍姍自然巴不得他趕緊滾蛋,于是把歐陽誠一家送上電梯後,吳博士便告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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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了接歐陽誠夫婦,吳瑞特意把公司的寶馬車開了出來,等他坐著電梯剛到負一樓停車場,電梯門還沒打開時,他就突然咧嘴沖著攝像頭笑了笑。
林大師,你可真逗!
隨著電梯門滑開,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便露了出來。
如果普通人看到這種大場面,那肯定會嚇得趕緊拼命狂按關門鍵。
可惜他們這樣做也是徒勞,因為站在電梯門口的兩名大漢,已經把手上的棒球棍擋在了電梯門的兩側。
吳瑞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笑眯眯地說道:「麻煩各位讓一讓。」
說來也奇怪,這一大伙足有六七十號人,竟然听話的往兩邊分開,露出了一輛正對著電梯大門,開著遠光燈的悍馬吉普。
坐在悍馬車上的自然是林大師。
在逃出包房之後,林大師是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憋氣,于是他立馬打電話開始調集人手。
其實要看一個人的勢力大不大,那就先得他能夠在多少分鐘內,叫出多少人手來。
林大師在江湖上的地位,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他不光結交了大量高官、富商,而且徒子徒孫遍及京師各行各業。因此在林大師的緊急召喚之下,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甚至還沒有忘了,人手帶著一根堅硬的棒球棍。
如今是法制社會,金屬制品都屬于被管制的一類,就連買把菜刀也要實名登記,所以木制的棒球棍,無疑就成了黑.幫火拼時最好的近戰武器。
雖然林大師不是黑.幫老大,但人在江湖飄,總要有點自保能力。不說一個電話後,千軍萬馬來相見,起碼也要有幾百號人能夠隨叫隨到。
為了安排這場伏擊,林大師的人已經混進了監控室,從吳瑞上電梯時就一直被密切跟蹤。此外酒店方面他也打好了招呼,就連地下停車場的兩個出口外加兩個消防梯,都被他的人給暫時堵住了。
光做這些顯然還不夠,林大師甚至還跟轄區派出所、j ng察分局都打好招呼,讓他們在接到報j ng後,晚那麼幾分鐘出j ng。
你們可不要小看這幾分鐘,68個大漢一人一棍,就足以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
當然,林大師是有身份的人,殺人他是不屑于沾惹的。
他只是想把這個混帳家伙的四肢,哦,不對,是五肢全部敲斷……
他要讓這個討厭的家伙,連輪椅都坐不上,只能趴在床上渡過余生。
吳瑞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悍馬車前,本來計劃下車打臉的林大師卻突然心生j ng兆,于是他福至心靈地關上車門車窗,接著拿起車上的喊話器。
「你知道我是誰嘛?」
迎著車頭大燈站在車前的吳瑞連眼楮都沒有眯一下,這完全違反物理常識的事情,又讓林大師的心中有些不安。
「知道,會變蛇的大濕嘛。」
「你看到這個場面就一點都不害怕?」
當打臉變成了疑神疑鬼後,就注定找不到那種強烈的快感。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
臥槽!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于是林大師省略了早已打好月復稿的幾千個字,而是直接吐出兩個字來。
「動手!」
ps:今天白天很忙,晚上到家才趕出五千字,完成今天任務。
說句實話,自從寫書之後,一切業余時間都沒有了,每天中午不能午休,晚上不能看電視,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寫書上面。我不是職業寫手,本來也沒有抱著靠此養家糊口的想法,當初只是興趣,但寫著寫著發現網絡小說對更新量的要求比較高……
于是矛盾就產生了。
做為一名中年大叔,業余時間總是有點家庭瑣事,當初我忽悠老婆,說寫小說能賺點n i粉錢,結果n i粉錢沒賺著,反倒連泡n i粉的時間都沒了。俺現在是啥家務不干,老婆大人當然意見很大。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搏同情,更不是想要太監,只是發發牢s o。畢竟當初豪情壯志,結果卻是大跌眼鏡。其實撲這種感覺吧,撲著撲著也就習慣了,以前看見掉收藏會很傷心,現在一天掉幾十也習慣,只能安慰自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能夠留下來的書友,都是好兄弟,好姐妹,純正的!
我重視每一位書友,這絕不是假話,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自己寫得書別人看上不眼,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不能怪別人挑三撿四。
習慣我風格的書友應該也能看出來,我的文小白不太白,不白又有點白。這絕不是我故意裝.逼,實在是文青沒那水平,小白也寫不出來,只能在兩者中找找平衡。
另外通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本書周五終于安慰上架,到時候還請各位繼續支持,如果財力允許的話,請訂閱一下。
壞消息是:為毛8.9號上架,听說8.1上架的那批,能夠拿這個月的全勤。
好吧,現實再次讓我清醒,做為一個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外加沒有任何背景的吊絲,能省500塊全勤為什麼不省,拿去給別人花也好啊。可憐我的2.5罐n i粉,就這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