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大師一聲令下,幾十名手持棒球棍的大漢便惡狠狠朝著吳瑞逼了過來。
在他們想來,要是普通人看到這種場面,那肯定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乖乖跪地求饒。
其實想想也是,畢竟圍過來的大漢足有將近70號人,人家根本不用打,只要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能幫吳博士好好洗把臉。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沒有先動手,單槍匹馬的吳博士居然動了。
只見吳博士腳尖在地上一點,一縱身就跳上了悍馬吉普的引擎蓋,接著這廝在上面不停蹦跳道:「來啊,來啊,來打我啊!」
雖說吳博士擺出一臉欠揍的表情,但這幫大漢居然沒有一個敢直接上前揍他。不但如此,這幫家伙還面面相覷,甚至用眼神請示坐在車內的林大師,咱們應該怎麼辦?
讓這幫大漢投鼠忌器的原因當然不是吳博士長得太帥,以至于讓他們不忍心下手,而是這輛軍用悍馬車是林大師的心愛之物。
據說它曾經是美軍攻打伊拉克時使用的軍車,就算直接往車身上扔二十顆手榴彈都沒有事。這是美國zh ngf 知道林大師喜歡悍馬車,特別是老版悍馬,所以才特意從某個軍事博物館中弄出來送給他的。
果然,坐在車內的林大師被氣得險些吐血,直接就抄起喊話器開始下令。
「上啊,都他媽楞著干屁!」
「大師,你的車……」
「廢他媽話!這車全防彈,火箭炮都打不穿,你們怕個吊。」
雖然林大師吹噓過很多次這輛悍馬車的防彈x ng能,但這幫大漢以前誰敢沒事砸它玩?所以直到今天,他們對此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既然大師發了話,那咱們當然要听他的。于是最靠近悍馬車的幾名大漢便哇哇大叫著掄動大棒,朝著不停蹦踧的吳博士狠狠砸了過去。
大棒沒能如願砸中吳博士,反倒狠狠敲在了引擎蓋上,而這輛號稱二十顆手榴彈都炸不壞的軍用悍馬,立刻在幾根木頭棍子的擊打下,現出了深深的凹痕……
幾名大漢楞了一下,坐在車內的林大師也傻眼了。
臥槽!當初賣車的那個家伙不是吹噓,說這是一輛加厚六層鋼板的悍馬特制版,能夠防火箭炮轟擊的嘛。
這他媽真是騙子踫到了騙子,沒想到老子大江大河都闖了過來,結果卻在y n溝里翻了船。
事已至此,林大師也來不及心痛被砸壞的悍馬車,再加上已經跳到車頂的吳瑞還在不停蹦踧,這更是激起了他的滿腔仇恨。
「打,給我狠狠地打!砸壞了全算大師我的!」
有了大師的金口玉言保證,剩下的大漢也蜂擁而至,最起碼有二十個人團團圍追馬車,朝著時而跳到引擎蓋上,時而又蹦上車頂的吳博士不停瘋狂攻擊。
當然,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了悍馬車上。身手比猴子還要靈活的吳博士楞是屁事沒有,倒是一輛看起來嶄新的悍馬車被砸得坑坑窪窪,而坐在車內的林大師更是緊緊堵住耳朵,險些被咚咚咚的噪音給直接震暈過去。
這會兒就算這幫人再笨,也反應過來人家這是在耍著他們玩呢。
畢竟能在這種猶如狂風驟雨,全方位、全立體的打擊下毫發無傷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眼見車內的林大師已經快要被活活震暈,吳瑞終于懶得再玩了。
只見他腳尖在車頂上狠狠一踩,接著整個人便穿透厚厚的鋼板,直接落在了副駕駛位上。
捂著耳朵咬牙苦撐的林大師感覺身邊有一條黑影一晃,急忙扭頭看了過去。而這一看之下,頓時就讓他魂飛魄散。
尼瑪!這牛b吹大了。號稱六層厚的防彈鋼板,居然被別人給硬生生踩穿,老子咬牙忍著噪音躲在車上,最後還是沒能躲過這個這個姓吳的惡魔。
心中又氣、又急、又慌、又怕、又惱、又怒的林大師兩眼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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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他臉上輕輕拍打著,于是林大師終于悠悠然醒了過來。
等他一睜開眼,便看見貌似忠厚的吳博士正沖他嘿嘿直樂。
「大濕,您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和您的酗伴們可真是擔心死了……」
三天三夜?你們都擔心死了?
一頭霧水的林大師努力晃了晃腦袋,接著露出一臉疑惑表情。
「酗子,你是誰?我這是在什麼地方?還有,你剛剛說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這又是怎麼回事?」
臥槽!你他.媽是順著竿子就敢往上爬啊。
蠻不講理的吳瑞也不答話,直接就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挨了一記耳光的林大師露出恰到好處的委屈,氣憤、不滿、疑惑等種種表情交織的復雜神s 。
「有話好好說,你干嘛要打人?」
「干嘛要打人,我叫你裝傻。」
抽人抽上癮的吳博士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喂,你是誰,你到底想干什麼?」
啪。
「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我就只能報j ng了。」
繼續啪。
居然改說外語了,還裝失憶,說外語兩個耳光,裝失憶再加兩個耳光。
隨著啪啪啪啪幾聲悶響之後,林大師終于老實多了。
只見這貨哭喪著臉哀求道:「哥,咱不打臉行不?」
可憐的林大師35歲成名,至今已有28年整,而身為一個63歲,已經邁入了耳順年齡的老者,居然要對著一個小年輕喊哥。
「哦,不打臉啊,那也行。」
啪。
腦袋上挨了一巴掌的林大師,這回是真的哭了。
「嗚,哥,小弟錯了,小弟知錯了……」
其實早在睜開眼楮之前,林大師已經偷偷眯開一條眼縫,朝外面打量了幾眼。而外面的情景,不但讓他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也讓他打起了裝傻到底的主意。
原因無他,此刻鼻青臉腫的68位大漢,全都老老實實跪在悍馬車的兩側,他們還頗為整齊的排成了8列,正好一邊跪了4排。
至于剩下的那4個人,卻已經躺在地上,貌似陷入了深層次無止盡的重度昏迷狀態。
林大師不想步那4位的後塵,自然就打起了裝傻的主意。可明顯不是從文明社會走出來的吳博士,哪會跟他講道理。
就算你真的失憶了,老子也能幫你把記憶給抽回來。
這個抽,當然是抽耳光的抽。
臉蛋已經腫得象是開花饅頭的林大師不敢再裝傻,只能抽泣著求饒。
當然,為了打動這個野蠻無比,心狠手辣的家伙,林大師甚至一邊抽泣著,一邊從上衣衣兜里掏出一張現金支票遞了過去。
「哥,小弟今天正好收了一筆帳,這二十萬您拿好,回去買點涼茶喝……」
吳博士一邊接過支票一邊罵道:「喝涼茶,你這是在罵我火氣大嘛?」
「不敢,不敢……」
心里估算著時間的林大師連連搖頭,接著又是一通馬屁狂拍過去,務求要拖延一些時間,以待j ng察及時趕到解圍。
可惜他的這個主意注定要落空,收下20萬現金支票的吳博士居然哈哈一笑。
「早拿錢嘛,你早拿錢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何苦裝傻受這些皮肉之苦。記住了,如果你下次再找我玩,一定要記得多帶點錢啊……」
丟下這句話後,吳博士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而跪在副駕駛位這邊的32名大漢,立馬整齊地膝行往後連退幾步,仿佛走下來的這位不是凡人,而是天命所歸的真龍天子。
一群膽小鬼x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恨得牙根直癢癢的林大師強忍怒氣,等那個恐怖的家伙走遠後,他才趕緊在中控台的按鈕上按了幾下。
做為一個行走江湖的騙子,林大師自然有很多自保手段。在這輛悍馬吉普車的車身外和車廂內,一共安裝了12個微型攝像頭,它們能夠把車內車外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忠實地記錄下來。
那個家伙不但打了我們,而且還敲榨了我整整20萬,光憑這兩條罪,老子就能讓他把牢底坐穿。
等滿腔悲憤的林大師調出監控錄像後,頓時又他媽傻了眼。
除了一片空白之外,哪有什麼吳博士群毆的畫面,哪有什麼他敲榨打臉的鏡頭?
心中無比驚疑的林大師立刻大喊了一句。
「兆周,別他媽跪在那里裝孫子了,趕緊過來。」
「大師,怎麼了?」
一名握著棒球棍的大漢快步奔到悍馬車前,露出一臉驚訝模樣。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剛剛你們跪在那里裝孫子,眼睜睜看著老子被人給狠狠打臉……」
名叫張兆周的大漢更驚訝了。
「大師,什麼跪在那里,什麼打臉啊?」
咦,突然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林大師趕緊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見68位大漢個個神氣活現,人人手里握著粗粗的棒球棍,正站在電梯門前堵著……
而且最讓他感到恐怖的是,剛剛明明被那個惡魔踩穿的車頂,現在卻是完好無損。
「現在幾點了?」
「21:32。」
「21:32?」
林大師記得清清楚楚,那個惡魔是在21:31分,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兆周,你快看看我的臉,我的臉有沒有腫起來?」
「臉?腫起來。沒有啊,大師,你的臉沒有腫啊……」
兀自不信的林大師扳開遮陽板,打開小鏡子。等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後,果然發現他那張保養得十分水潤光滑的臉上,連一點紅腫的痕跡都沒有。
我擦!難道我剛剛是在做惡夢?
推門下車的林大師圍著悍馬車走了一圈,直到確定悍馬車沒有任何損傷,他這才模了模後腦勺。
真的是惡夢!
想到這里,林大師下意識地把手伸進衣兜里掏了掏……
臥槽!哥的支票呢?哥剛剛收的20萬現金支票呢?
不等林大師想明白,張兆周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等他接通電話說了兩句後,便立刻沉著臉走到林大師身邊。
「大師,真他媽奇怪了,那個家伙明明在2分鐘前上了電梯,可現在他卻從監控畫面里消失了……」
等等,2分鐘前上了電梯?
抬腕看了看手表後,見到指針指在21:34分,于是腦中亂得象團漿糊一樣的林大師不由自語道:「他明明應該是在21:29分上的電梯,怎麼又變成21:32分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察覺到林大師的神智極不清醒的張兆周硬著頭皮道:「大師,你今天是怎麼了?」
感覺頭皮都快要豎起來的林大師一把揪住了張兆周的衣脖。
「剛剛我有沒有睡著,有沒有?」
尼瑪!你一個人坐在車上,你睡沒睡著我們哪里知道。
心里這麼想的張兆周卻不敢實話實說,只能陪著笑臉說道:「大師,您哪能睡著呢,幾分鐘前咱們還說了話不是。」
除了那張20萬的現金支票不見了,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那麼肯定是我剛剛做了惡夢……等等,我記得在那個惡魔走出來之前,我剛剛才掛斷分局姚局長的電話。
想到這里,林大師又趕緊從褲兜里模出一部老式智能手機,接著點開通話記錄翻找起來。
21:30分,我掛斷電話的時間是21:30分。
就算我做惡夢,難道這短短的2分鐘,就能做這麼長時間的惡夢?莫非老子進了現實版的盜夢空間?莫非那小子是個催眠大師,會集體催眠的大招?
林大師的推測十分正確,他的確是陷入了吳瑞制造出來的幻境。
在發現林大師帶著大批人馬堵在負一樓的電梯門外後,吳瑞便立刻發動了白狐幻境的法術。不等電梯門打開,幾頭憑空幻化而出的白狐就先混入了幾十名大漢之中。
等到電梯門打開後,對吳瑞如視而不見的他們,任由他走到悍馬車前,直接拉開副駕駛位坐了上去。
在這一分鐘內,林大師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惡夢。
在拿到20萬現金支票的賠償後,吳瑞又回到28樓電梯間,回到了剛剛他送走歐陽誠一家三口的地方。
而之前酒店里一切的監控記錄,自然也不會再出現他的影子。
他仿佛是把歐陽誠一家送到客房電梯間後,便在原地停留了幾分鐘,隨後才按下電梯下樓。
這中間的一切,曾經都真實發生了,卻又被離奇地抹去……
沒有堵到吳瑞的林大師既失落又慶幸,那個惡夢和消失不見的20萬現金支票,已經讓他再提不起任何勇氣去報復。
雖然支票有可能是掉在某個地方,或者干脆就被人給偷走了。但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卻讓他心驚膽戰,惶恐不安。
一個人要是做多了虧心事,自然就會害怕半夜敲門聲。20萬對于林大師來說,不過是今晚赴宴的出場費,它是丟了也好,被偷了也罷,其實都無傷大雅。
倒是那個無比真實的夢境,他再也不想去體驗一次。
「走!」
雖然幾十名大漢都有些想不通,怎麼林大師大張旗鼓而來,卻夾著尾巴悄悄離去。
但林大師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就是他們的真主上帝,他說要來咱們就來,他說要走,那咱們就直接撤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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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誠夫婦在京師只呆了兩天,這兩天吳博士充分展示了未來女婿的熱情好客,這廝不但帶著他們在京師的著名景點都晃了一圈,而且口乖嘴甜的他,也讓歐陽態和黃雅靜兩人都對他十分欣賞。
在兩人臨上飛機之前,甚至特意把歐陽姍姍拉到一邊,小聲叮囑她。
做人要做喜羊羊,嫁人要嫁吳博士。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咱們已經認定他了!
對吳博士一向就沒有好感,也很難培養出好感的歐陽姍姍當然是嘴上同意,心里卻不已為然。等你們一走,老娘就整一件差事活活折磨死他。
等飛機起飛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機場大廳。
「吳瑞,你先等等。」
正準備直奔停車場取車的吳瑞一楞,扭頭問道:「姍姍,怎麼了?」
「這兩天謝謝你。」
「說啥謝啊,你跟我還客氣啥……」
不等吳瑞說完,歐陽姍姍就擺了擺手。
「當然要謝你了,畢竟你把我父母哄得那麼高興。對了,既然第一件差事已經圓滿完成,那我現在就要說第二件了。」
巴不得趕緊完成任務的吳瑞自然是連連點頭。
「行,你說吧。」
歐陽姍姍的目光穿過站在她身前的吳瑞,仿佛投sh 向了極遙遠的天邊。
「其實在我心里,一直都有一個夢想……」
我擦!
已經受夠了女孩子夢想的吳博士,下意識地感覺到事情不太妙!
ps: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工作很忙,每天都早出晚歸,碼字的時間實在是不多。
但請大家放心,就算每天死趕活趕也會保證最少5000字。多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