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喂,你怎麼了?」孟媛一陣驚慌,奔到我身前。
「我死了,別來管我!」我推開孟媛的手,閉著眼楮,思索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孟媛為什麼會無緣無故來親我。
「再不起來,我不管你啦!」孟媛使出了殺手 。
而我仍是不願起來,只想讓時間停住。
我只是感覺剛剛我被孟媛一個比原子彈威力還大的甜心炸彈突然炸得腦漿迸裂、粉身碎骨,就像是宇宙爆炸、火山噴發,外星人進攻地球一樣,我無法阻擋。
一瞬間,我感覺死而無憾。
因為縱使我現在死了,這一秒鐘也再也拿不走了。
「你能扇我兩個耳光嗎,我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我誠懇地對孟媛說。
在後來的很多時間里,我終于知道自己的的確確是在做夢,做了一個不是夢的夢。
「好端端的干嘛打你啊,你天生欠扁?」孟媛道。
「你能不能再親我一口啊?」我得寸進尺。
「再?我什麼時候親過你啊,我可告訴你,再不回去,爸媽可該著急了!」孟媛語氣略微嗔惱。
我緩緩爬起來,感覺有什麼事情微微不對。
——我剛才不是被孟媛親了一口仰天暈過去了嗎?
怎麼我現在是趴著的?
「誰把這麼大塊磚頭擺在路中間的,真缺德!你也是,走路也不看著點!」孟媛一腳踢開路中間的一塊石頭,圓潤亮澤,猶如黑玉。
——我剛剛難道是被這塊石頭給絆了一跤?
——沒錯。
我無語。
「喂,你抱著那塊石頭干嘛?」孟媛不解地看著我跑過去抱起那塊對我來說大得可以當枕頭的石頭。
「沒什麼,這石頭對我很重要。簡直……反正就是很重要啦!」我語無倫次,想起剛才腦子里的那一幕,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孟媛的臉,有種想要流鼻血的感覺。
「很重要,有多重要?」孟媛一臉不信。
「就像你對我那麼重要!」我想起剛剛被這塊石頭絆倒,腦子里面和孟媛深深一吻的畫面,滿眼深情地說道。
「啊,你就拿我跟著快破石頭相提並論啊?」孟媛顯然不知道我腦子里面所想的齷齪東西,略微不喜。
「這可不是破石頭,有的石頭很有靈性的。你看賈寶玉,前世就是塊石頭,林黛玉就是那棵仙草。這塊呢,簡直是我的幸運石!」我為這塊石頭辯白,雖然我知道這塊石頭全黑,只能是越抹越黑,變白是變不出來了。
「就這塊石頭害你摔一跤。還成了你的幸運石了?」孟媛一臉嘲弄,道,「那你想好給你這塊幸運石起什麼名字了嗎?」
「就叫絕世一吻好了!」我想起剛剛虛幻縹緲的一吻,月兌口而出。
「絕世吻?」孟媛感覺匪夷所思,臉上微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我在石頭上親了幾口。道,「你不來親我,我只好讓它親我了!」
「這個名字听起來。好像太……」孟媛用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手里抱著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坨屎。
「那就叫她陳孟媛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抱在懷里了!」我突發奇想,又在石頭上親了兩口。
「不許親。不許親!」孟媛好像被我強吻一樣掙扎說道。
「不親就不親,那你同意我用這個名字了?」
「你愛發瘋也由得你!」孟媛白了我一眼。領頭便走。
「還有,這塊石頭回家之後放我房間里!」孟媛蠻不講理道。
「為什麼啊?」我無語。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偷偷親她啊,而且還是我的名字!」孟媛扁扁嘴說道。
我心中好笑。
「還有,你能不能單手抱著她啊?」孟媛道。
「單手?為什麼?」我腦子好像經常短路。
「因為這里有兩個孟媛啊!」孟媛俏皮伸出右手。
我喜出望外。
不知走了多久,我們終于回到家。
敲門的瞬間,我才想起來家里還有一幫人為了慶祝生日。
但是打開門的瞬間,我發現,他們一點也不像在幫某個人慶祝生日。
一個手機橫空飛出,砸在我的胸口的幸運石上,然後跌在地上,電板後蓋散落一地!
「我說這是幸運石吧,是吧,孟媛?」我對這石頭道,也對孟媛說道。
手機是瑜帆老爹的,我看得很眼熟,因為每次瑜帆老爹都拿它和我一起看美女!
「會摔手機了不起啊,你以為就你會摔?」紫顏老娘劍眉倒豎、不甘示弱,而且完全忽視了我和孟媛攜手回家這一事實。
走到我身邊,說了句「小鬼讓開」,然後撿起屏幕碎裂的手機,把電池後蓋拼好,然後……又摔了一次。
我橋舌不下,倒吸一口涼氣,據說紫顏老娘年輕時候比現在還要生猛,于是我難以想象那個偷偷暗戀我老娘的聰右,到底腦子里面是哪根線短路了?
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瑜帆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和紫顏老娘爭論不休。
在我們回來將近一分鐘之後,墨菲媽媽第一個看見我,拍了拍瑜帆肩膀道,「喏,兩個人回來了!」
「哈哈,這麼多人給我慶祝生日,我好感動啊!」我擦著鱷魚的眼淚。
感動?——感動個屁,上次過生日,墨菲媽媽拿了兩塊三明治面包,中間加了一個煎雞蛋,然後吃完了之後便即草草了事,連生日快樂都沒說一聲。
陳凡老爹對墨菲向來不敢違拗,溜須拍馬道,「小子,你今天有幸嘗到了失傳已久的‘菲式蛋糕’,真是機緣不淺啊!」
我苦笑,你問我高興有多少。一句「呵呵」已明了!
今天,據說又是我的生日,而我的真實生日,鬼才知道。
據說我被遺棄在一條冷冷清清的小路旁邊,被人看到的時候臉和凍得一樣紅,身上唯一表明身份的只是一個紙片,寫著「張文靜」,只有這三個字。
而我仍然想象不出我被遺棄的理由。
因為我四肢健全,沒有兔唇,除了太完美之外。幾乎沒有缺陷,而且在後來的歲月里,充分表明了我頭腦發達。泡妞技術高超!
雖然身在襁褓的我,泡妞技術無關緊要,但畢竟是人中龍鳳的一項重要指標。
所以我想象不出,我為什麼會被遺棄。
難不成我是被親生父母一不小心、偶然、或許抖了一下,把我滾落萬丈懸崖。然後被一棵橫生樹擋了一下,然後平穩落在一條小路的草叢?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能證明我身份的紙片的時候,我覺得他們居然把我的名字寫在上面,就說明這是有預謀的。
而我對他們丟棄我,並不憎恨,憎恨的是。他們居然在「丟人」的時候,居然連我的生日都不說一聲,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爹媽換一張大一點的紙片把我的生辰八字寫上去有那麼難嗎?
所以我在福利院的時候。據說生日就是我被撿到的那天。
但是據說我在福利院,那幫連尿不濕都懶得幫我換的的人,一次也沒把我的生日記在心上。
然後,我來到了這里,我的生日。就變成了領養的那一天。
——說實話,這里某些地方還不如福利院。因為這里好像沒有給男孩子過生日這一說法。
而今天,他們破天荒買了一個雙層蛋糕,我想是這幫人自己嘴饞的緣故。
我並非沒吃過蛋糕,蛋糕也並非如我想象中的美味,只是我從沒吃過自己的蛋糕,這點倒是真的。
思憶、露露、孟媛,三個女孩像是生活在童話里的公主,每年生日,都有依偎在父母懷里撒嬌要生日禮物的資格,而眾人的冷漠,總是為我量身定做。
其實不能這樣說這麼慘,他們對我還算可以,或者說他們對我的方式很特別一些。
墨菲他們總是把我當做領居家的孩子,即便我在他家的戶口待過將近十載的光陰。
而瑜帆或許把我當成朋友,不像是對子女一般看待。
因為全天下也沒有那個老爹會陪著兒子看著比基尼美女的幻燈片,並且樂此不疲地評論著。
「這個胸太小了吧!」我對這些美女,依然不屑一顧,看到審美疲勞,但是瑜帆總是眼楮圓睜,看到34d以上的罩杯,總是免不了要瞠目結舌一番。
而每次被紫顏老娘數落的時候,瑜帆總是不要臉地把我搬出來當做擋箭牌。
「是他要看的,這小子越來越不學好了,我今天看見他跟一個男生勾肩搭背,摟摟抱抱,多看點美女圖片,我也算是幫他扶正性取向嘛!」瑜帆無恥加不要臉地說道。
紫顏老娘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喂,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吧?
我無語,急忙撇清道,「是老爹自己要看的,我才懶得看呢!」
沒想到這句話正中老爹下懷,老爹迅速說道,「喏,你看見了,他對美女照片都沒興趣了!」
「真的?」紫顏眼楮盯著我看。
——真的?怎麼可能是真的,這樣你都信,無怪乎當年瑜帆能把你泡到手了!
「真的,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敢對你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打入二十九層地獄永不超生!」瑜帆信誓旦旦,左拳右掌,對天發誓。
——哼,對天發誓?老天爺不知道被你欺騙過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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