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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老是找我啊?」走在放學路上,綠化帶中間的廣播響起周杰倫的《稻香》,天空中烏龍滾滾,像是沾濕了的黑心棉。
「快要下雨了!」孟媛伸出白潔的手,在空中輕輕試探,顧左右而言他。
接連幾天,孟媛都是如此,一下課就在窗口站定,引得數十人小鹿亂撞,一群**一臉花痴地憑窗而望。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孟媛有這樣大的魅力。
「你這幾天一直在我眼前瞎轉悠,到底干嘛啊?」我的疑惑越來越大。
「瞎轉悠?你不喜歡看到我,那你走好了,干嘛跟著我?」孟媛略微嗔惱。
我意識到我說錯了,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我就發現,其實道歉,是一件很low的事情,尤其是在別人還不接受的時候。
因為當你不道歉的時候,女人就說,男子漢大丈夫,道個歉不就完了嗎,至于把事情弄得這麼僵嗎?
而當你道歉的時候,她肯定又會說,你以為這件事情道個歉就行了嗎?
而只有當你真正切身體會到這件事情有多蛋疼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做蛋疼。
那最後問你,你是道歉呢道歉呢還是道歉呢?
之所以你沒有其他活路可走是因為,你道了歉,就會死,你如果不道歉,就會生不如死。
只是因為我不小心說了一句「瞎轉悠」,孟媛一個禮拜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但是每天的「瞎轉悠」依然如故。
第八天晚上放學,我們走在路上。依然無語。
然後就看到一群人的身影迅速從我們身邊奔跑而過,前面的領頭羊的背影跑得飛快。
這種畫面如果讓奧組委看到了,一定會說,中國的全民運動!cool
但是我們看到了下一秒,後面一撥人追上前面一人,然後是一個極致的暴力場面——狂扁!
孟媛想出手制止,但是我拼命拉住她,因為她手上還纏著縴細的繃帶。
「你再攔我,我一個月不跟你說話!」——這就是孟媛一個禮拜不跟我說話之後的第一句話。
我沒有攔她,但也沒敢讓她上去。
這意味著。怕死的我,不怕死地上去了。
我隨手亂抓,只是憑借能抓住蚊子蒼蠅的快手而已。但是全無力道。
「喂,哥,你不是那麼弱吧?」孟媛在後面給我泄氣。
「誰說的,我只是沒拿出看家本領而已!」我上接不接下氣,面孔又莫名其妙中了一拳。
「看家本領?你的本領我看也只剩下一個‘看家’了吧?」孟媛千鈞一線的緊要關頭。居然有閑心跟我開玩笑。
而我一邊說話一邊打架,已經不可開交了,結果一看孟媛。卻發現她很嫣然地笑著,一雙玉手附在背後裝作淑女,故示閑暇。
「你有功夫看我打架,不能出來幫幫忙嗎?」我繼續跟眾人纏斗不休。雖然我身上不像孟媛一樣重傷,但是很可惜,我除了用快手撓對方的癢癢之外。一無是處。
「你剛剛不是說我身上有傷最好不用跟別人動手嗎?」孟媛這時候到記得這些雞毛蒜皮的關心。
「纏雲手!」那幫小混混里面有一個混混頭子模樣的人驚呼。
「纏雲手?」我很納悶,因為這是我抓蚊子御用的招式,跟「纏雲」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們走!」領頭的迅速指揮,一眾小流氓頃刻消散。
地下還躺著那個被「追殺」的人。
身體趴在地上,看不清那人臉孔。
「喂。死了沒有啊?人都走了還不起來?我捂著因為這小子而被不小心k了一拳的臉罵道,看他趴在地上裝死的樣子。忍不住在後面對著他的踹了一腳。
「哎,你干嘛?」孟媛急忙制止,然後溫柔對那人說道,「他們都被我哥哥打跑了,你起來吧!」
——這話听著舒服!
然後那人捂著臉,艱難爬起,轉身欲走。
「喂,連聲謝謝都不說就想走?」我喝道,拉下那人掩面的手。
——媽的,居然是你!
居然是那天害得孟媛受傷的那個流氓頭子!
我氣往上沖,一拳出手,那人又一次被打翻在地。
「你打吧,我不還手!」那人居然又不要臉地使出了苦肉計。
「喲呵,你上次不是還說要回來嗎,你來找我啊,你來打我啊!」我氣焰甚是囂張,因為一拳得手,發現我的功力居然有這麼大長進,哈哈!
「我不跟你打,可不是因為打不過你,不過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他說某個人的時候瞟了孟媛一眼。
——你他媽還敢看我的孟媛,非戳瞎你的狗眼不可!
「文靜哥哥,別打了,听他說完嘛!」孟媛在我身後假裝柔弱地拽著我的衣角。
「喂,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我心中嘀咕道。
孟媛走到那流氓身前,蹲子道,「對了,他們是誰啊,為什麼打你啊!」
「一看就是流氓打流氓,黑吃黑,左右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我看孟媛對著人如此關懷,醋壇子翻了一地,立馬下定結論。
「我們這里有個幫派,叫墨龍幫,我在里面當混混,大家都叫我‘殲十’!」
「殲十,你以為你丫是戰斗機啊!」我還是嗤之以鼻。
「那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啊?」孟媛對我絲毫不睬,耐心問道。
「因為我背叛出幫了!」殲十言簡意賅。
「喂,我們走江湖的,義字當頭嘛,你動不動就背叛出幫,那怎麼行啊,既然當了混混。你還想改行當正面人物啊?」我撇撇嘴道,要不是孟媛攔著,我真的忍不住想再去賞他三拳兩腳。
「我想改邪歸正,你要是不嫌棄,你就收我為徒吧!」殲十語出驚人。
「拜師啊,那你先磕個頭來听听!」我一看有機會折磨此人,無所不用其極,而且認定這人黃鼠狼給雞拜年。
咚咚咚……
三個響頭,讓我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頭都磕了,只能說一句禮成了。
殲十。莫名其妙的一個徒弟。
我無語。
然後,在另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
「他為什麼拜我為師啊?」孟媛好像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徒弟十分疑惑。
「還不是上次,我逼他吃爛泥。還唱生日歌,然後你再旁邊良言相勸,肯定在他陰暗的心靈里面射出一道光明了!」我如此推想,而我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殲十居心叵測的可能。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他真的改邪歸正了,都背叛出幫了!」孟媛很善良地微笑道。
——改邪歸正,誰曉得?
「對了,那些人為什麼你一使出纏雲手,他們就走了?」孟媛繼續問道。
「我又不是他們,我怎麼知道?」我心生迷惘。
夕陽下。金黃的陽光給萬物鍍了一層膜。
「明天……我就不這樣陪你了!」孟媛突然說道。
「不那樣陪我啦?」我不解。
「這些天,我一直在你們班門口窗戶前面站著,像傻瓜一樣。還惹得人家多說閑話,現在不用了!」孟媛和顏悅色。
「為什麼現在不用了?」我一直對她站在我窗口外面這件事情很不解,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用,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莫名其妙又不用了。
「因為我知道我徒弟肯定不會來打你啦!」孟媛提起自己的徒弟,甚為得意。道,「我原來一直怕他過來報復你。所以才在你們班級守了那麼久!」
說著說著,孟媛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
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應該來一個草長鶯飛的初吻。
——初吻?你三歲就沒有了吧?
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但是對我來說,初吻,永遠都在。
後來的殲十,好像貌似真的改邪歸正了,因為從前的殲十喜歡逃課、泡妞、抽煙、喝酒、打牌、看黃色錄影,而現在,殲十喜歡逃課、逃課、逃課、逃課……
因為他要逃課去各種商店、小賣部、寵物店、玩具店,買各種東西來孝敬這個自己行過拜師大禮的漂亮師傅。
而上次跟他一起的那個小流氓,據說是殲十的徒弟,外號小殲十,也就順理成章成了孟媛的徒孫。
而順其輩分來說,孟媛的師傅應該是墨菲,而墨菲也教過我幾下散打擒拿,我就應該是墨菲的師弟,那豈不是成了殲十的師叔,小殲十的師叔祖?
我想到這里,情不自禁哈哈大笑。
但是無奈的是,殲十認定的師傅只有孟媛一個。
很長時間,我都覺得殲十像是一條狗,一個好心的姑娘隨便丟了一塊骨頭,都讓這條狗覺得恩重如山,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
而孟媛對于殲十的恩義只有那天我百般刁難之時所說的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想這句話太沒分量,所以殲十一定另有所圖。
而每天放學,由本來的我和孟媛雙人組,變成了三角組合。
我不勝其擾,看著殲十拿著大包小包零食對著孟媛不害臊地說道,「師傅,這個好吃,不信我吃給你看!」
而讓人氣憤的是,不管什麼東西,都沒我的份。
小殲十遠遠望著,不敢稍離。
我始終不明白這對流氓的關系,為什麼這個小流氓對這個殲十如此忠心耿耿,就好像我很難明白殲十對于孟媛的感情一樣。
陰謀,我覺得只有陰謀兩個字才能解釋這些無厘頭的問題。
而某天,一輛很豪華的轎車停在公寓樓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大叔坐在我們家的客廳,戴著墨鏡,身後站著兩個馬仔。
而這兩個馬仔,我認得,狂扁殲十的那天,這兩人也有份。
墨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