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輿論我的,反正我是覺得我走過校園的時候多了些奇異的目光,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沒有人再來騷擾我了,這種感覺也不錯。只是我不明白她們是怎麼把我們的大聖倚天給輿論進來了,就這樣,倚天身邊的桃花也被殺光了,而我們倆在學校的輿論最終成為︰可惜了,那麼帥的兩個人彎了,真是浪費資源。我發現我跟倚天經常被人用這兩個字概況︰資源。
我沒有想過去當一名心理醫生,至少在我治好我自己之前,我想我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倚天說只要沒有到精神病就還好,媽的,我就是一個精神病,我想我絕對有分裂的潛質,對了,我那次的測試測出來是雙向障礙,我就知道我沒那麼正常,我的正常就是一貫的不正常。
part6純彩的自殺1
有人說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尤其是對那些注定要進入你世界的人而言。我想純彩絕對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我知道我得罪了上天,你說他為什麼不直接派孔子來將我帶走?還非得繞個那麼大的彎,派上純彩來?哦,我想它一定是不想我好死,它分明是想把我折磨死。
我是在七樓吃飯,還沒吃到一半,幾個服務員焦急的喊道,有人要跳樓了。媽的,又是跳樓,要不要有點新穎?我繼續吃著飯。許多人開始焦急的往樓上跑,他們邊跑邊喊著有人要跳樓了。媽的。跳樓關我屁事呀?又不是我叫他去跳的,愛跳不跳。我又吃了一口飯。這里有心理醫生嗎?能不能上去幫著把樓上的女孩勸下來。
我終于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職業病,我絕對不是听到有人要跳樓才跑上去的,我是听見心理醫生才跑上去的。媽的,我什麼時候成心理醫生了,我專業那麼爛,我還未畢業,我也不打算做心理醫生。
然而我後悔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個女人後面,和她只有幾米的距離。而我的後面站著一群人,我估計他們一定以為我是什麼心理醫生。拜托看清楚,我沒有執照。
「你不要試著來勸我,我不會听你的。」站在護欄上的女人轉過頭看向我,她臉上的煙燻妝被哭花。涂黑了她的臉。我想我一定不會認出她來的。只是那個將冬天與夏天結合在一起的裝扮也只有她才會運用的如此奇特。我在三秒內確認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那天在飯館發狂的那個。我在我的意識中定位是︰遇上這個女人準不會有好事發生。
我站在原地保持平靜,我觀察到她渾身發著抖,她用手死死抓住旁邊的一根鐵柱。我在我的腦海中搜素著有關自殺的內容︰她現在連自殺的第一階段都達不到,更別說意志搏斗階段,更別說執行自殺階段。所以我確信她並不想自殺。她的手出賣了她。哦,你看吧,她還是死死的抓住那根柱子。
「我為什麼要勸你?」
「你上來不勸我?那……那你上來干嘛啊?」她憤怒的說道,向我傳遞著勸她的信息。
「你愛跳便跳,我勸你干嘛,我上來看熱鬧的。」
「別……裝了,他們……說你是心理醫生。」她再次用力抓住鐵柱,生怕掉下去。
「我只是個學生。學業還未畢業,根本不是什麼心理醫生。」
「那……你上來干嘛?」她開始有些思緒混亂了,我估計她是怕掉下去。
「看你表演啊,你現在要跳了嗎?我要攝像了。」我舉起手中的手機對著她。後面的人開始熱烈的討論著,表情用兩個字概況︰驚恐。
「我……我不是不敢跳……我……只是怕……痛。」她膽怯的說道,然後用余光瞥了一眼樓下,很明顯的打了個寒戰。
「我有研究過自殺,你知道從2樓跳下去和從7樓跳下去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是什麼?」她渾身哆嗦著。
「從2樓跳下去是啪的一聲,然後從7樓跳下去是啊……啪。變成了兩聲。」
「那……我要從2樓跳下去嗎?」她帶著快哭的表情。
「也行,不過多半是摔不死,落得個半身不遂,變成了一個植物人,那就悲劇了。你知不知道人在掉下樓的瞬間會啟動那種保護功能,然後掙扎著求生,最後搞得死也死不了,活著又難受。」
「我說了……我是怕……痛……才不敢跳的。」她用力咬住那個痛字。
「我有許多自殺的方法,保證不痛,你要不要試試。」我說完,徑直向她走去,我听見後面有幾個人開始失聲尖叫。
「那……那……那我試試。」她抓住我伸過去的手走回平地,我們一起離開的時候,後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媽的,搞得跟結婚似得。
part7純彩的自殺2
我當然得在校外租房子,住校對我來說是件困難的事情,因為我有潔癖,有人說有潔癖的人要不就是覺得自己太不干淨,要不就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過于骯髒,我想我沒覺得自己太不干淨,也不覺得這個世界太過于骯髒。如果非得要說那句話是正確的,那一定是我潛意識中這樣認為。
純彩坐在我的沙發上,我進去拿出了刀,白布,安眠藥,還有一把鐵錘和鐵錐。
「用刀還是痛。」她膽怯的指著那把刀,聲音顫抖。
「那就排除。」我把刀放在另一張桌子上。
「用白布不錯。」我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將白布搭上去的地方,接著我將白布掛在上面,在下面打了結,我將下顎靠在上面試了試。此時你完全可以想象到純彩一臉沮喪的表情。她可能不會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這麼熱心的幫助她去死。
「好了,可以了我估計。」
「可是,在你的房間里吊死,你……你不會害怕嗎?」她雙手相交放在膝蓋上。
「不會啊,還好。我覺得我在停尸房都能睡覺。」我堅定的說道。
「但……是,我覺得吊死太難看了。」
「那就用鐵錐和鐵錘敲破中樞神經就行了。這樣不會痛。」我繼續提議著,晃動著明晃晃的鐵錘,我有發現她的眼楮瞪到了最大。
「你……你怎麼知道不痛?」她緊張的問著,帶著哭腔,哦,我估計她是怕被我逼死。
「我們做實驗的時候也是這樣弄死青蛙的,不過,要我幫你的話你得先寫下協議書以證明你是自願被我弄死的,我現在還不想坐牢。」
「不……行,你又不是青蛙,怎麼知道青蛙不會痛,我不要這個方案。」她仍然帶著哭腔。
「哦,那現在就只剩下安眠藥了,吃完這一瓶我估計就差不多了。」我把安眠藥往她面前使勁一放,在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她配合著抖動了一下。
「吃安眠藥會失敗嗎?」
「會,我听說有個人吃安眠藥後,大家都以為他死了,結果被送進火葬場的時候他又活過來了,可能是藥效消失了,最後他被活活的燒死了。」我繼續說道。
「那……我要怎麼辦,我怕被燒死的話更痛,你說你這瓶藥的藥效有保證嗎?」她這次明顯更加慌張了。
「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不是不敢試,我只是……」
「怕藥效沒有保障,最後被燒死。」我補充她的話。
「對,對的。」她連連點頭,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藥草。
「那我也沒辦法了,你死不了了。」我故作無奈的搖搖頭。
「不,我一定要死,只是……」
「只是不是現在。」
「對的。」她又開始點頭,她臉上依舊是被妝涂黑的一片,我承認我自己已經看不下去了。
「現在去把你的臉清洗一下吧,我覺得你應該想一個不會痛的方案再進行自殺。」我將手架在桌子上面對著她,我能確定她有些走神。
「我也……這樣想的,我要……好好想想。」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去找洗漱台。
「對了,你要多花一點時間去想。」
「我……要……好好想想。」她暫時停止了腳步。
「那個,你有衣服嗎?我想換件衣服,洗個澡。」她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給你,洗完你就可以走了。」我從衣櫃里翻出一條白色的裙子遞給她,她接過裙子,有些詫異,她的嘴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知道她是想問這條裙子的來源,她或許是對裙子的主人感興趣吧,但是她終究什麼也沒問,即使她問了也是白問。
當你插足你所愛的人的世界時,突然發現他的世界早已留下了別人的記憶,你要麼失落,一味的去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去填滿他的整個記憶,就像去看電影,一味的責備怎麼沒有搶到前排的座位。你要麼笑著去接受他的過去,然後陪他度過他的未來,就像是坐在後排看完整場電影,坐在前排的人可能在電影未完之前就離開了,不見得坐在後排的人沒有機會欣賞到最完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