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已經死亡,未來的一直上映。
她擦著長發從浴室走出來,白皙干淨的臉上透露著幾絲清純。在我所有交往過的女朋友中,她的長相算是平凡,但是卻總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我想用薄荷來形容沒有化妝的她。
林清玄的小說中寫到過最高超的化妝叫做無妝,她是無妝勝有妝。如果她不是一朵奇葩,我想她也會是一朵美麗的花。只是她是一朵奇葩,好像有人對我說過奇葩也是一朵花,哦,我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這種花。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繼續著話題。
「可……是,天已經黑了。」
「你是想在這邊過夜嗎?」
「不……不可以嗎?」她有些局促,這種奇葩居然也會局促。
「你叫什麼名字?」我的語氣帶著些輕挑了,這家伙難道不怕我對她怎樣?一個女人的防範意識就這麼薄?
「我……你可以直接叫我純彩就行了,我的朋友都這樣叫我。」她看起來很激動,這個名字似乎很喜愛啊,哦,她明顯是帶著自豪的語氣宣布的。
「真奇葩?」
我諾有所思的點點頭,媽的,還真就叫做奇葩,媽的,還叫做真奇葩。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干嘛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沒好氣的說道,哦,我是不想和這樣奇葩的女人扯上一點關系,不是我不允許。是白文靜不允許。
「哈哈,不說我也會知道的。」她嘀咕著。而此時我已經扔來一張被子給她,她很準確的接住,被子一角落在地上。不過不要緊,因為我的地面非常干淨。
「這是干什麼?」
「沙發,地面,隨便你選,我去睡了。」我準備回臥室。
「我睡地面不好吧。」
「那就睡沙發。」我從臥室里探出頭來。
「我睡沙發也不好吧?」她將被子放在沙發上。
「那和我一起睡?」
「好。」
我立馬將門關上,純彩的身形消失在我眼前,我忽地感覺解月兌了,不行,那家伙明天必須得清理出去。我其實也沒那麼隨便,我覺得我並不想染上艾滋。我覺得和純彩這種人睡覺完全是她佔我便宜!
part9我說過我是同性戀
我想如果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歧視同性戀。或許是一開始就沒有那種強烈的繁殖意識。我覺得同性戀和異性戀的比例或許是相等的。只是因為這個社會的不接受。然後許多人慢慢轉化成了異性戀,據說許多人一開始都具有雙性戀的潛質,這種喜歡來源于母親和父親。所以人有同時喜歡男人和女人的傾向。我總算明白了我為什麼不會成為同性戀,因為我一開始就討厭白峰那小子。
同性戀總是被歧視,在過去可能不會那麼引起注意,然而今天,當兩個女生走的太近,當兩個男生走的太近。輿論就開始了。
我絕對有迷惑大眾的潛力,當我被認定為同性戀後,我的生活平靜了許多。石原說我現在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我問他那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他說我也說不上來。我說那你憑什麼說我不像原來的自己。我知道他指的是交女友的問題,只是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年了。他就開始展開無限的想象,我說過想象是個萬能的東西。有一天他突然問我︰稀飯,你不會真的喜歡大聖吧?我說你怎麼知道的。他尖叫著跑出離我十米遠的距離。他長得其實很胖,我高中唯一沒有實現的願望是︰看著石原從我眼前跑出5米。你看吧,我的願望實現了。
同性戀怎麼了?其實我並不排斥同性戀,我甚至能接收同性戀,但是我不接受同性戀在我的身上實踐,我說過我的性取向絕對正常。
有時候我們三個走在一起,石原會突然說︰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我說你早就該回避了。接著是他用驚恐的表情看著我們倆,哦,對了,驚恐中帶著嫌棄。他甚至有點想唾棄吧。我想我真該感謝女人的輿論能力,最該感謝我們班那一個女生。她居然能在兩天的時間內跨學院,跨專業,跨年級將我宣傳得如此透徹,她絕對有去當狗仔隊的潛力。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完全是我想要的效果。
然而倚天會生氣的罵他說︰我說圓桶同學,你想被揍的話你就繼續亂說吧。他長得很圓的,最重要的是他吃飯幾乎能吃下一桶,我們便賜予了他這個名字,媽的,他曾經對我說︰圓桶是用來裝稀飯的,稀飯是用來給大聖吃的。
他幾乎能確認我是同性戀了,倚天他到不是這樣認為,因為每次倚天都會去否認。我說過馬桶之所以沒有當做飯碗,是它最初便是用來裝大便的。如果馬桶一直被裝飯,有一天,你會認定馬桶就是飯碗,我知道這樣的比喻很不恰當。不過這沒關系,你能看懂就行了。
我因為這件事對石原動手也只有一次。他問我稀飯,你現在被大聖吃掉了嗎?我說不會,因為他媽的桶被打爛了,再也無法盛稀飯了。我一個拳頭給他揮過去,他幾乎是蹲在地上放聲大哭,我說過我一直懷疑他的性別的。
我一直好奇這家伙是怎麼考進醫學院的,以他的智商進這所學院簡直是對這個學校的一種侮辱。
part10純彩降落在我的世界1
允許我把我的世界比作是一輛大巴車吧,于是,有許多人上上下下,有的人要上來,就要有人下去。我嚴格規定了車上的位置,我不允許有的人站在上面,因為我不允許他們在上面走來走去。有的人在中途就下車了,有的人陪著我到了我的終點站,車里的空間大了,我覺得剩下來的幾個人可以隨意在上面走動,甚至後來我們相熟到在上面互相追逐。
然後有一天,純彩上了這輛車,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不,我絕對是不想要她上這輛車的,她怎麼就上來了。我想這車上不應該有她的位置,我旁邊的位置是誰落下留給她的?媽的,她一定是上錯車了。
我平靜的日子快告一段落了,雖然我不願意接受,自從那天純彩從天而降,落在我的桌前,我的厄運就開始了,我絲毫沒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越來越近。
我的鄰居告訴我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總是在我門前轉悠。對了,我的鄰居是一個老大爺,他看到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是︰文靜,你吃飯了嗎?許多人打招呼的方式總是這樣,你吃飯了嗎?你去哪里?你干嘛去啊?你吃什麼?媽的,我吃飯,去哪里,干什麼,吃什麼干你屁事啊。但是那個老大爺每次這樣問我,我卻總是感到些許溫暖。我確信我一點不討厭他這樣問,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關心我的人存在。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有許多,綜合起來,我相信關心我的人也會很多。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樣問候我是不是受固定模式的影響,我暫且美好的去認為他們是在關心我,相信美好並不見得有多白痴。
我不得不佩服純彩的運氣,她該去買彩票才對,我幾乎都不怎麼去上學,我回家的時間絕對比回學校的時間多,可是她卻一次沒遇見過我,每次來,我都不在家,要麼就是那個老大爺告訴她我剛剛出去。然而我卻不得不換個地方了,我說過遇到那種奇葩我絕對會倒霉,搞不好我的臉都會被丟盡。
我使勁攪拌著我眼前的咖啡,每次我使勁攪拌什麼的時刻,都是我心情最不暢快的時候,石原和倚天坐在我面前一語不發。
「明天來幫我搬家。」我停止了攪拌。
「又搬家?你搬了多少次了?」石遠大叫起來。
我的確換了不少地方,不是因為那些地方不好,是因為我是個喜歡換環境的人,有人說喜歡換環境的人要麼就是不能適應環境,要麼就是太能適應環境。我不知道我屬于哪種人,或許我是想換我的心情吧,說白了,我根本不能控制我的心情,然後我把它歸罪于環境,人總是喜歡找外因,結果發現其實是內因的問題,哦,對了,人也喜歡自欺欺人。但是我知道這次搬家完全是為了擺月兌那朵奇葩。
「那麼多廢話干嘛,不想住了就搬了。」我憤怒的將咖啡喝下去,我確定我被燙的難受,可是我依舊維持著我的形象。
「最近又是什麼人或者物讓你心情不爽了啊?」倚天無奈的說道。
「那東西既不是人也不是物。」
「鬼?」石原大叫起來,還好這里的人不多,我不用拿組織胚胎學擋住我的臉。
「差不多。」我說出了這麼三個字。
part11純彩降落在我的世界2
老大爺依依不舍的看著我搬走我的行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很情感細膩的人,而這種情感細膩的人,據說能把生**會的更為深刻,我想我的人生也只是輕描淡寫,我不會更深刻的體會什麼,我膚淺了我所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