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逃避純彩2
「天哪,文靜,這些……是你用嗎?」純彩大叫出來,我估計她的叫聲能吸引所有人。
「廢話嗎,不是我用我買來干嘛?」我想我該帶個面具,媽的,收銀台什麼時候排起了長長的隊,那些目光同時注視到我手中的衛生巾上。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耳邊環繞著這句話︰廢話嗎,不是我用我買來干嘛?我一定是被當做了變態,這功勞全歸于純彩,看吧,她又成了一名立功的將領,正高昂揮動著手中勝利的旗幟。我真想一箭射死她。
「哦,我想起來,文靜,那是我買的,你買的泡面被我裝走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會用衛生巾呢?」
太遲了,純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太遲了。我現在的臉在地上任人踐踏,你看見了麼?
「來,你站在這里,千萬不要動知道嗎?」我強調著每個字。純彩倒是很听話的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我來數三二一,數到一的時候我們同時往相反的方向走,千萬不要回頭,因為這樣我們就再也不會遇見了,知道嗎?」
我記得這是哪個教派里面的做法,兩個人站在大街上,一個人來數數,數到一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彼此頭也不回的話就再也不會遇見了。我恨不得這家伙在我的世界消失掉,具體說是這奇葩。
「對了,文靜,我不想不遇見你。因為你是個好人。」
「這年頭好人隨處有,少我一個又不會死掉,更何況我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知道嗎?」
「好吧。」
「那麼開始吧。3。」
「對了,文靜。」
「又怎麼了啊。大嬸。」當我對一個女人極度厭惡的時候,我會毫不吝嗇的獻上這個寶貴的尊稱。
「我怕我哪天會再來找你討論有關自殺不會痛的方法,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到有什麼不會痛的方案,好像每一種自殺方式都很痛。」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手中的一大袋衛生巾掉在地上,她匆匆忙忙去拾起,我在我的腦海中再次賜予她八個字︰忘性很大,丟三落四。我敢確認純彩一點也不想去自殺,她分明是想逼我去自殺。
「那我幫你想想。等我想好了就告訴你。」我估計我會用一輩子去想,因為我並不打算再遇到她,最重要的是。我並不想她死。
「好,那說好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她又在那毛絨包里掏出了一只筆和一張紙,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她的真實姓名。哦,我想她的包絕對能裝下各種各樣的東西,我開始懷疑那包里是不是還裝著一只碗,因為上次她從里面拿出了一雙筷子。
我接過她的那張紙,第一次認識到她的全名︰曾希。這名字比純彩好听多了。但是一點也不適合她。
我數到一的時候我們開始往相反的方向走,我頭也不回的走過,我真希望那個傳說是真的,這樣我就可以不再遇到純彩。然而最後我再也不相信什麼傳說。我一開始就沒信過的。那次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那天的心情的確是糟糕透了。我還是沒有勇氣去開車,我還是無法忘記那些事情。我拿起純彩寫的電話號碼,走到垃圾桶旁邊準備扔掉,最後我還是將它保留下來了。我想,純彩上了我這輛車,應該是在還沒到達她要去的站台就被我叫下車了,我想我應該保留一些她的足跡作為回報。媽的,我身邊的位置怎麼還空著,誰不小心落下的?要是被純彩搶上這個位置就完了。我慶幸我把她趕下了車。
part19純彩並非我的緋聞女友1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曾經見過我們班的女生在那里討論關于某個明星的緋聞女友,然後她們爭執的面紅耳赤,我想別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哦,對了,我估計連她們口中所說的明星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女朋友是誰,既是緋聞,那可信度也不會很高,我知道這個世界的新詞又出現了叫做︰炒作。
據說這個叫做炒作的東西產生的效益叫做︰紅,于是,許多人在緋聞中被炒紅了。紅了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叫做︰知名度暴漲。我想我並不是明星,但是我絕對是完成了這個所謂的連鎖反應。
我是應該感到慶幸的,因為那些明星炒作會花一大筆錢,媒體,策劃,攝影師。當然最重要的是演繹十分逼真的狗仔隊。我身邊的狗仔隊絕對是免費服務,而且她們的效率絕對一流的高。我用時間來概括她們的效率︰兩秒。只需要兩秒她們就能讓你到達連鎖反應的最後一環。
這個年頭想出名其實並不難,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做一些讓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然後持續不斷的做下去,純彩絕對有這種潛質。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比如說在別人的婚禮上放聲大哭,或者說在別人的葬禮上放聲大笑,當然你要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終會有出名的一天。哦,對了,或許你可以去果奔,每天都不穿衣服上街,不出一個月你就會先在網上火,接著在現實火,接著在中國火,當然你不可能火到國外去,因為外國果奔的人太多了,你得做些足夠奇特的事情,讓常人無法理解。
我想我在大學絕對是被同性戀三個字搞火的。因為這種戀愛在常人眼中難以得到認可。我想他們最好奇的是我和倚天到底誰是誰的女朋友。媽的真是弄巧成拙,本來想擺月兌一些人的眼光的,結果是投來更多奇異的眼光。
石原說白文靜,你看吧,人在做天在看,所以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以為你干了壞事會沒人發現,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我想我現在算是遭到報應了,我們班開始討論我的緋聞女友了。
「喂,白文靜,你的女朋友到底是臨床的齊倚天還是那天那個女的?」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對我開著玩笑,媽的,我最近是怎麼了,老是來上課,我想我是怕班主任對著代替我來上課的石原說︰白文靜同學,你這是毀容了還是增肥了?
「我的女朋友是倚天。」我承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們立刻遠離了我,然後聚結到教室的另一個角落開始了理論研究,她們讓我看到了中國心理學的未來。
「我听說白文靜高中的時候交了好多女朋友。」
「那就對了,同性戀之前不是都要通過交許多女朋友來確認自己的性取向嗎?」
「所以白文靜最後終于確認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了?」
「理論成立。」哦,對了,我想這件事的確發展到了無法收場又糟糕至極的局面,在我沒有從那個泥淖中走出來之前,我想所謂的性取向問題就繼續這樣持續下去吧,不要感到好奇,因為與其和純彩那女人劃到一起,我寧可被當做同性戀!
part20純彩並非我的緋聞女友2
我不知道倚天和石原是怎麼知道純彩的,哦,對了,感謝我們偉大的魅力四射的狗仔隊女神們。這次依舊在那家藍度咖啡館,我很好奇的是既然是藍度,為何里面的裝扮都以紫色為主。改成紫度不是更好?有人說紫色是浪漫的顏色,這樣會吸引一些情侶來嗎?我就知道這家咖啡館的名字沒有取好,不然不會每次去都那麼少人,很多時候就我們三個,這樣最好,因為每次來這里只會做一些丟臉的事情。
咖啡館的老板是一個干練的中年婦女,但是保養的的確不錯,看起來就20多歲的樣子,長長的馬尾被扎得老高,額前不留一點劉海,她給我映像最為深刻的裝扮是一對圓圈金屬耳環,配上斑馬條紋的短袖,加上一條黑色喇叭褲,最後搭上一雙白色高跟鞋,對了,我有注意到她那件斑馬條紋短袖上加了一條金色的腰帶,跟她那對金色耳環相互映襯。她的妝畫得不錯,我發誓絕對不是純彩那種讓人覺得毀容了的妝。
他的男人在兩年前生病去世了,所以他對醫生有種特殊的情感,自從石原跟她說我們是醫學院的學生後,她有時候會免費請我們喝咖啡。媽的,我發誓我們三個中就倚天一個人是醫生,而我們倆絕對是出來混咖啡喝的。
「快點,從實招來,不然我就把你吃掉,稀飯。」他們倆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據說經常呆在一起的人,會越來越像彼此,無論是說話,思維,喜好,生活方式,動作……石原說那句話就是狗屁,他說為什麼他的相貌沒有越來越像我們倆,我說因為我們不是你爸。
「我說過,我沒有女朋友。」
「听說那個女生在你課堂出現。」
「听說那個女生穿的很out。」
「听說那個女生是來還學生證給你。」
「听說她在你家過過夜。」
他們倆一定是在念經文,嘴型簡直是一模一樣,輪流著像我陳述。哦,對了,我確定他們倆都把手抱在胸前,所以我現在是被審判的犯人嗎?
「听說听說,眼見為實這句話你們沒有听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