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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漫長的,在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的情況下,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阿宏和杜心諾馬上站到門口等待著雷御風,當然還有那幾個在等著情況的警察。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護士推著頭上裹著綁帶的雷御風走了出來。他臉色慘白的樣子讓杜心諾心疼媲。
「醫生,他怎麼樣?」
走出來的主刀醫生摘下了口罩,說道︰「手術很成功,就看他醒來後的情況了。丫」
杜心諾俯子看著雷御風,問道︰「他什麼什麼能醒來?」
「明天後天,要是72小時內醒不過來,那就有成有植物人的可能。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不大。」
說完護士們就推著雷御風往病房走去,那警官一個冷哼道︰「算他命大。」
阿宏冷冷說道︰「警官,你的任務應該完成了吧。你可以離開了。」說著,他就拉上杜心諾跟著走向了病房。
***
豪華病房中一聲聲心髒監護儀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病床上的人緊緊閉著眼楮。病床旁,杜心諾擰著眉頭,紅著眼楮,看著床上的人。
病床對面的沙發上,阿宏躺著睡著了。都已經一整天了,他早已經累壞了。而杜心諾同樣也累了,只是她生怕自己一閉上眼楮,雷御風就會醒來。她也不敢離開,害怕離開了之後,他醒來看不到她。
病房門被打開了,雷爺和雷太太走了進來。雷太太一看到床上的雷御風就流下了眼淚來,她撲倒病床邊,帶著哭聲說道︰「怎麼會這樣啊?那個左天愛怎麼死了都要拉我們風墊背啊。」
「少說廢話!」雷爺吼道,「她死了,我們家風可沒死!」
雷爺這麼一吼,沙發上的阿宏驚醒了。他站起身走了過來說道︰「雷爺。」
「嗯,你回去吧。小米還帶著孩子呢。」
「嗯。」他應著揉了揉眉心,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卻停下來說道,「幫里剛才有很多兄弟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來過,我讓他們都回去。只是怕事情傳出去會對我們的事務有些影響。還有……也許杜心諾會有危險。」說著他看了看心諾。剛才那些人在離開的時候,看著心諾的眼神他能感覺到。
「我會處理的。」雷爺答道。
阿宏這才離開了病房。
雷爺看了看床上的雷御風,再看看病床旁的杜心諾,輕聲道︰「杜小姐,你跟我出來一下。」
听到她的話,杜心諾才從那坐了一整天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在剛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的身子晃了晃,才勉強站穩了,慢慢走了出去。
醫院的走道被陽光照得通亮。站在杜心諾面前的雷爺是那麼的嚴肅,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
雷爺看了那低頭的杜心諾好一會才回答道︰「我把你送出國吧。隨便去哪里都行。」
「我不要!」杜心諾的回答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很堅定,「我要和雷御風在一起,他受了重傷,我要照顧他。」
雷爺沉默了一下,說道︰「以前風把你保護得很好,而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你的話,那麼你就危險了。不像小米一樣,能夠自保。」
「我不在乎,我只要在他身邊。」
看著她抬起頭,那堅定的眼神,雷爺長長吐了口氣。看來雷御風的媽媽說得對,這個女子愛著風,他作為父親,是否也應該為自己的兒子考慮一下呢。
雷爺在沉默了好一會後,才說道︰「好。風油膩照顧。我會派保鏢保護你們的。」
正說著,旁邊病房門被打開了,雷太太一臉喜悅地堆他們兩說道︰「風醒了,你們快進來。」
杜心諾一听,馬上轉身就沖入了病房中。
病床上的雷御風睜開了眼楮,只是那雙眼楮還找不到焦距。
「風,風,我在這里,你看到我了嗎?」杜心諾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雷御風只是把頭偏向了心諾這邊,雙眼卻沒有看過來。他張開嘴,艱難地說道︰「心諾,開燈啊。」
听清了他的話,杜心諾還有雷爺、雷太太都吃驚地呆住了。好一會雷爺才反應過來,馬上走出病房去叫醫生。而杜心諾伸出手,在雷御風的面前晃了晃,那雙空洞的眼楮還是沒有焦距的樣子。
一旁的雷太太最先抽泣了起來。醫生也被雷爺帶到了病房中。
醫生俯子,說道︰「雷先生,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現在給你做檢查。」醫生看了看他頭上的傷,問道︰「你看不到嗎?」
「看不到,四周都是黑的。」雷御風答道。他的聲音已經清楚了很多,他已經適應了現在的這具身體。
醫生站起身解釋道︰「雷先生的傷口恢復不錯,意識也清醒。現在主要考慮是腦部殘留的淤血壓迫視神經引起失明。腿上的傷沒什麼大礙,兩周後就可以拆石膏了。」
「醫生,」雷御風的聲音有些焦急,「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看到。」
「這個不好說。也許過幾天淤血被身體自然吸收了,那麼就能看到了。也可能是一輩子也看不到。這個有待我們做進一步檢查。」
听著他的話所有人有呆掉了。他點點頭就走出了病房,留下這些人去好好回味他說的話吧。
「心諾!」雷御風的喊道,「我的傷到底怎麼樣?跟我說實話。」
杜心諾吸吸鼻子穩定情緒後才說道︰「你頭部受撞擊,有淤血,左腿小腿骨折,現在打折石膏。」
「那個女人呢?」他的聲音中帶著恨意,那個女人不僅欺騙他還敢傷害他。
「她死了,孩子只受了皮外傷,已經送到孤兒院了。」
雷御風的手緊緊抓著白色的被單,心諾知道他在恨,恨那個害了他的女人。她輕輕撫上了那只手,讓他松開了被單。
雷爺沉重的聲音說道︰「我去聯系醫生,接回家里去治療。」說完他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杜心諾不解地問道︰「在醫院里不是挺好的嗎?要是有什麼事,醫生可以……」
「危險。」雷太太道,「你還是沒有身為黑道大哥女人的意識啊。風在醫院……」
「媽!」雷御風打斷了她的話,「別和她說這些。心諾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爸媽他們會處理好的。」
身為黑道大哥女人的意識?!杜心諾吐了口氣,心中考慮著雷太太說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