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飛鷹幫總部的不僅僅是雷爺雷太太,還有雷御風、杜心諾,還有那好幾輛車子的人,其中包括醫生、護士、營養師。杜心諾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把這麼多人帶了進來。
幾名保鏢在對外來人員一一做了搜身,並說道,在他們留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中,不允許與外面聯系。
雷御風被抬回了房間,安置在床上,爭議馬上就發生了丫。
一名特護將一張行軍床搭在了雷御風的大床邊上,杜心諾馬上說道︰「不用了,晚上我在這里照顧著就好了。」
那特護挑起丹鳳眼就瞪了杜心諾一眼,說道︰「有你照顧還用我干什麼?」
听著她說話的那口氣,杜心諾一驚。她根本沒有想到他們花錢請來的特護竟然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啊。
杜心諾吐了口氣給了自己勇氣,說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晚上自然是我來照看他。你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睡在他身邊算什麼?」
那特護伶牙俐齒地就說道︰「那你會給他打針嗎?你會給他量血壓嗎?你會……」
「她不會自然會叫你!」床上的雷御風說道,「你如果怕睡得太遠听不到她叫的話,那麼你就睡在我們房門口好了。」他的聲音威嚴,讓人不能反駁媲。
那特護只能狠狠瞪了杜心諾一眼就收拾這自己的行軍床走出了房間。
「小心她。」雷御風道。如果真的只是一個花錢請來的特護的話,怎麼敢這麼對主人說話呢?
「嗯,我明白了。」杜心諾走到了床邊,拉住了雷御風的手。在他看不到的這幾天中,她經常拉著他的手,讓他感覺她的存在。
「撫我起來。」
「干什麼?」杜心諾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去洗手間。」他靠著她站了起來,再一條腿慢慢跳到了洗手間中。
雷御風一笑,說道︰「要是我一輩子看不到,你就要一輩子撫我去尿尿了。」
「撫就撫,我樂意。」杜心諾揚著臉看著他那張還有些蒼白的臉,頭上的綁帶還沒有拆,看不到他的發。
雷御風笑了起來。在家中感覺能稍微輕松一些,他的笑也比在醫院時多多了。杜心諾開始覺得花這麼多的錢把醫生護士帶回來是值得的。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雷太太的聲音︰「風,兒子啊。」
現在的情況是,雷御風和杜心諾站在馬桶前,他的褲子都沒有提上來。杜心諾一個驚慌連忙松手。而一條腿的雷御風重心不穩,竟直接朝著她倒了下去。
一陣「 啪」聲後,雷太太走到了洗手間門前,只見在地上,雷御風壓著杜心諾,他的褲子是月兌到半的。
雷太太一聲嘆氣,道︰「你們就算要怎麼樣也應該關門啊,而且這個姿勢不適合風吧。」
「不,不是這樣的。」杜心諾馬上紅了臉,解釋著,想把雷御風從身上推開。可是他就一條腿,根本使不上勁啊。只能狼狽地翻身坐在了地上。
杜心諾站起身來的時候,雷太太說道︰「好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只是上來說,一會晚餐讓女佣端上來,杜心諾也不用下去吃了。」說完她就走開了,還關上了房門。
杜心諾這才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雷御風,可是他卻不再像剛才那樣,而是眼神中多了怒意。
「怎麼了?」杜心諾蹲子,「只是自己媽媽啊,不算太丟臉吧。」
可是雷御風的雙眼雖然看不到,但是他眼中的憤怒還是那麼的明顯。他沉著臉就將手搭到了杜心諾的身上,一句話不說,讓她將他扶起來。
回到床上,杜心諾馬上找來他的衣服,為他換上。只是這個過程他就是不說一句話。
「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地說出來吧。」杜心諾的手撫過他那張臉輕聲說道。
雷御風抬起頭,迎向了她︰「如果我一輩子看不到呢?你就這麼撫著我一輩子嗎?那麼我算什麼男人?我……」
「算我的男人!」杜心諾打斷了他的話。她沒有想到原來在外表剛強的雷御風心中也會有這麼柔軟的一面。
而雷御風被她的話震住了。他深深呼吸著,靠著聲音判斷著她的方向,伸手緊緊擁住了她。
杜心諾也抱著他,現在他受傷了,以前都是他在保護她,現在輪到她保護他了。
***
夜,深了,這座大房子中是那麼的安靜。雖然這麼已經住進了很多的人,,但是他們都被通知說晚上沒有事不要出房門,所以這里依然是那麼的安靜。
杜心諾被身旁人的動靜吵醒了。她擰開了床頭燈,在那微弱的光線下,看到雷御風緊緊擰著眉頭,一只手捂著頭,發出申吟的聲音。
她忙問道︰「風,你怎麼了?風?」可是雷御風卻沒有回答她。她連忙跳下床去,跑出了房門。就在隔壁房間住著那個很凶的特護,她現在需要她的幫助。
杜心諾拍開那房門,說道︰「快去看看,他不舒服。」
那特護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向了他們的大房間。
杜心諾擰開了大燈,明亮的燈光下雷御風的臉慘白,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流了下來。
特護看了一眼,就轉身走出了房間邊說道︰「我去叫醫生。」
杜心諾的心馬上就提了起來。
醫生匆匆趕到了,他對雷御風進行了一些檢查後說道︰「頭部的淤血壓迫大腦,先給他打點鎮定,明天看看情況再決定。」
說著,那特護就轉身出去了。很快她就回到了房間,著是她手中多了一個托盤還有藥、注射器什麼的。
杜心諾馬上想到白天雷御風說的話,讓她注意這個特護的。那麼她要怎麼做呢?難道說不讓她打針?看著雷御風痛苦嗎?
而且時間不容她多想,那特護已經開始給雷御風的手臂消毒了。
怎麼辦?到底要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