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事,不該被渲染的多悲傷,不論怎樣,它幫我拿到了三百萬,讓我可以救林鳳,讓我可以面帶微笑,迎接明天的太陽。
我拿了錢,立即趕往了醫院。當我把錢交給葉文杰時,他充滿懷疑的眼神,令我心痛。我害怕讓自己在意的人擔心,難過。那時的擔心,讓我更加恐懼面對路琰。他是我葉靜紫此時最愛的人。事情被揭穿,他能否原諒我,能否依然對我這麼好,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因此而失去他,我不甘心。真的,我不甘心。我沒有錯,我只是想和親愛的媽媽,弟弟還有路琰一起好好的生活在這世界上。為何會這樣難?我不懂。
我和文杰等候在手術室外,時間停了一般,心底唯一的呼喚媽︰媽媽你一定要平安出來。一定要,一定要、、、、、、
手術室們開的那一剎那,我不敢去問醫生,一直在哆嗦。當醫生告訴我們手術很成功時,我們不顧一切,放聲高呼。我知道一切都值得,都值得。
很多年後,想起媽媽醒來後臉上那一刻那種驚喜的表情,我不後悔。
媽媽手術成功,我固然很高興。可是新的煩惱接踵而至。文杰和媽媽會不停地問我錢哪來的。他們全是我最親最愛是的人,我不願騙他們。可我也不願說實話。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欺騙,什麼好心人的捐贈的,人家是活雷鋒沒有留下姓名。開始他們不相信,可我堅持這麼說。他們就接受了這個說法。或許他們仍有疑惑,可是他們寧願相信,不願推翻。
親愛的媽媽,只要您不離開我們就好,別的就讓我負擔,親愛的文杰,只要能留住媽媽,我會做一切我所能做的。
媽媽手術後的第二天,當我買了午飯走進病房,看見他來了,還帶來我最喜歡的康乃馨和最喜歡的水果。他面帶歉疚,說︰「我不知道伯母喜歡什麼,就買了你喜歡的,我想既然是母女,應該不會差」。
媽媽很中意路琰,當著我的面把他夸得跟朵花似的。我會吃醋的好不好。我只是敷衍。媽媽感覺什麼不對地方。讓我和路琰出去好好聊。
一路上,我們都十分默契,沒有說話。沒有牽手。
走到一家女乃茶店,路琰點了我喜歡的草莓女乃茶。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我不是你男朋友嗎?」路琰打破了沉默。
是男朋友才不能說,說了就不再是了。我也明白那夜之後,我們之間就不會有結果不會有永遠。分手是不變的結局。我只是想給那段美麗的愛情一個哀悼的期限。
我沒有回應,只是咬著吸管。听他說︰「打你電話關機,問希夷她說幾天沒見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我對不起你,卻又無法彌補你。路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答應我,別讓我找不到你好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多麼願意。只是你要是知道我是別人的情婦,你是否還願意知道。
那一刻,心如刀絞。我多想大聲告訴他我會陪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讓你找不到。但我不能說,我做不到,再也做不到。我只能咬著吸管默默流淚。當他走近為我輕輕拭去臉上淚痕時,我猛然投進他的懷抱,放聲哭泣。爸爸離開後,從沒放任自己這麼哭過,這麼脆弱過。
眾目睽睽下我們擁抱,我不停地哭泣。路琰不好意思道︰「親愛的,這麼多人看著呢,別哭了」。
這才發現,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我們這,我停止了哭泣,路琰付了款,我們走出了女乃茶店。回醫院的路上,他好像很得意,有意無意總覺得他在偷笑,我都氣暈了。
「有那麼好笑嗎?」我沒好氣的問。
「沒什麼,只是今天是認識你一來第一次見你哭,雖然你哭不一定是因為我,但能認識會哭的你,我很幸運」他說。
是嗎?這樣也值得你這樣興奮,我太吝嗇了,早知道你樂意我高興時笑。不高興時哭。我早該做了。以前每次和他吵架,都會忍住不哭,那樣倔強。那樣高傲。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駐足。
「傻瓜,你是我路琰的女朋友啊!不對你好對誰好」他說。
我哭你會笑,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哭嗎?淚水不禁打濕了眼眶。
「小靜,我喜歡你會哭,但我不願總哭,因為你不開心我會心疼。」這麼肉麻,虧他能說的這麼順溜。
這要是換了平時,我很定會被逗得大笑不止,可這一刻,我沒有。因為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我選擇了哭泣,我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刻在一個人的懷里哭得跟什麼似的。感受著他個人的體溫,听著他的心跳,我應珍惜這一刻。人生無常,失去你是我唯一可以預料的結局。這一秒我可以抱緊,沒準下一秒你會松開我,而我也沒了勇氣再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