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良拖著唐一峰沖出醫院,便將唐一峰像拋死豬一樣甩在花壇邊,虎眼瞪圓,鼻息煽動,胸口起伏可見胸腔內的怒氣有多澎湃。
唐一峰揉著腰苦哈哈的坐在花壇邊上,連平時自持的倜儻風範也不要了,只想消失在李沫良的眼前,或者能在醫院發現某只能救命的物體。
唐一峰眯著狹長的眼眸,整張俊臉都褶皺成團,疼,真他媽的疼啊!
唐一峰一直秉承他落水就要所有人一起跳河的陪葬心態,現在他憋屈了,所以更見不得其他人舒爽。于是唐一峰忍著腰痛以替李沫良接風為由,打了一通電話招了一群狐朋狗友在華都聚首。
華都,光听其名就知道是一家奢華到極致,浮華眾生醉的娛樂城,更是政商名流和各二代三代們放縱歡聚的地方。
唐一峰和李沫良一進包廂就被里面的狼哨聲給淹沒了,一群衣著光鮮亮麗的公子哥,不看皮囊的好壞就知道那下邊隱藏著什麼貨色。
「良老大!坐這。」
鬧哄哄的包廂一見李沫良和唐一峰立馬安靜幾分,挪窩騰地方,可在這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在外能讓他們給面子的也就那麼幾人,面子給完那浪蕩的特性立馬又恢復了,不時又相互調侃的擠兌。
「喲!唐少,你什麼情況?良老大回歸這麼重大的事情你今個才通知,今天一定得罰幾杯。」
「罰,重罰,我們都等你半小時了。」一包廂十幾個人起哄。
「什麼半小時,我這不也是一陪客嗎!今天是給良老大接風的,你們可別弄錯了主次。」唐一峰也不是傻鳥,這酒要是現在就喝,回頭就被這群禽獸給灌死!
「對!對!來都敬良老大。」
包廂里的光線昏暗,原本鬧哄哄的十幾人都喝了酒,借著酒性還不撒了月兌的鬧騰,難得借機會能在李沫良的上拔毛,所以一听有戲,立馬全都將酒瓶轉向李沫良。
由于包廂光線暗,公子哥們壓根沒有注意到一直黑著臉的李沫良,而李沫良確實心頭冒火,對酒也是來者不拒,你一杯他兩杯的都灌了肚子。
酒是啥酒?不是一般的酒,可都是伏加特加二鍋頭啊!原本是公子哥們想後期整人用了,可一鬧騰起來只要是酒抓起就喝。
十幾個人就唐一峰刁鑽躲了出去沒有醉酒,連同李沫良也是虎眼迷蒙一個勁的扯著嗓子嚎︰「TMD,那姓嚴的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不听爺的,啊?!混賬王八蛋的!爺我今晚就崩了他腦袋。」
「對嚴述不是個東西,專門干些老牛吃女敕草的勾當。」唐一峰時不時的扇扇風。
「放屁,爺的妹子是‘草’?你全家都欠操呢!爺我告訴你,也的妹子是個寶,誰都別想沾。記住了!」李沫良鐵掌一揮給了唐一峰一記鐵砂掌。
「是。是。是寶。」唐一峰咬碎一口鋼牙,李沫純還是一塊會勾搭人的活寶。
「嗯。」李沫良哼了哼,鄙視的掃了掃唐一峰。
「好!只要良老大開口,我們一起去,捅爆他菊花。」
「哪個姓嚴的?什麼東西?」
「……」
「唐一峰。」李沫良頭暈暈的,閉眼就吼。
「在。」唐一峰從暗處竄出來,擦冷汗。
「姓嚴的老小子現在住哪?帶我去。」
「在……」唐一峰一遲疑,能說不?
「說!」李沫良一腳踹去。
「在鼎尚花園別墅。」唐一峰貓腰躲開,暗自慶幸,幸好酒多沒踹到。
于是,一群勾肩搭背走路歪斜的公子哥們隨著李沫良從包廂里出來。這時已經是晚間九點多,正是華都的高峰期,走道上人影浮動,不時會和走道上的人有點磕磕踫踫的,有眼識的立馬閃身離開,可也有酒高壯膽硬渣子的。
李沫良一群十幾人往走道里一排就堵路了,而迎面的人也有十幾個,真是一群酒鬼遇上一群酒瘋。
「看什麼看?一群土鱉滾一邊去,敢堵我們的道。」李沫良身後一公子哥打著酒嗝叫囂著沖著對面一群人。
「龜兒子的!敢在老子面前叫囂。」對方同樣口舌不饒人的回噴。臂膀刺青,挑染的短發,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的不是個善類,。
「滾遠點別佔道,當心小爺捅死你。」
「呸!老子就佔道怎麼著,你來啊!老子先操你妹呢!」
原本李沫良是不想動手的,可‘妹’還真是李沫良的軟肋骨,誰說誰挨揍,一字激起千層怒,李沫良直接長腿一伸踹在對方一人的心窩上,那人直接被踹飛劃出一米開外。
鬧哄哄的口水戰被李沫良的一腳給踢停頓幾秒,隨即眾人都跟發了瘋似的撲向對方。
入眼能上手的物品都成了攻擊武器,沒半刻相互扭打成一片,瓷器破碎聲,哭爹咒罵聲,路過驚恐尖叫聲。
近三十多人的酒瘋漢子們在半個小時內,就將奢華的華都砸成了廢墟。
連出來阻止陪笑臉的大堂經理和保安一同也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其實也不是華都的保安沒有實力,而是這鬧事的兩幫人都是不善輩,一邊是後台強硬的二三代們,一邊的黑道勢力的混混們。
所以這架一直打到華都的老板出面,並在110出警鎮壓下才停了手。
可等名警到了一見三十多的人面時,瞬時黑了臉,暗吐槽今晚怎麼是我當班呢?這些人是他們能辦得了嗎?某書記的兒子,某將的孫子,某處的外甥,某豪的兒子,還有一群三天兩頭就到警局報道吃盒飯的混子們……
名警們黑著臉,目光齊刷刷的瞪著那個電話報案的人,估模著想回頭怎麼收拾這個家伙呢。
華都的老板是在名警到了以後才施施然的出面,華都的老板唐一峰們都認識叫白曉馳,也是從小玩大了,可是在高中時轉學去了澳大利亞,直到四年前才回國,回來後也基本沒有什麼聯系,
幾個發小也是在華都開業宴會上遇到才知道白曉馳回國了,後期才斷斷續續的有了一些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