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出門勾紅杏 057 愛情的臆想

作者 ︰ 雲緋十月

唐一峰一人沉默的坐在吧台做了許久,連李沫良站在陰暗處都沒有在意到,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有點亂,可那一點點的亂他竟然理不清,看不明。

直到一瓶紅酒見了底,他才動了動坐麻的腿,起身離開,在走到大門時,回頭看了看角落沒有處理好的椰子,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李沫良的話‘處理好,給爺的妹喝新鮮的椰汁’。

于是他抽瘋的回了頭,只是沒有再用那把被他扔角落的鈍刀,而是到廚房拿了專用工具處理好,封存好椰汁才離開。在開門的瞬間握門鎖的手停了停,隨即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啐道︰「手賤!」

唐一峰自己都啐棄的自己。

人都是矛盾的中合體,想的做的即便是統一了,可在心底某一處依然矛盾。唐一峰是個徹底矛盾的人,比如對待朋友,他向往擁有可又害怕擁有,似乎只要一擁有他便被人洞察自己,那一個連他自己都害怕面對的自己。

比如對待愛情,他不屑不信可又想嘗試體會,當有那麼點愛情萌芽的時候,他又會飛快的掐滅,似乎那是洪水猛獸。

唐一峰開著路虎一路飛奔而過,當在路上看到神色木呆,走路失魂的歐陽宇時,沒有停車只是十分鄙視的啐道︰「又一傻帽。」

時速二百的飆車到了華都,穿著深藍泳褲的他絲毫不忸怩,大大方方的走進,好在華都的接待都是高素質的,沒有掉下巴、沒有百度回眸的,只是臉皮有點僵的將唐一峰迎接到貴賓房。

貴賓室里早已喧鬧一片了,所有從鼎尚花園撤離的公子哥都在這,醉生夢死的喝酒,花天酒地的玩女人,一見唐一峰活著進來都吹著狼哨。

「唐少,尼瑪的,你長熊膽啊!良老大的妹妹你都敢猥瑣,了不得。你牛!」

「唐瘋子,這次你瘋的極限非一般人能及啊!我從今跟你混。」

公子哥們叫他瘋子,他樂意這樣的稱呼,瘋子有什麼不好,可以肆無忌憚的坐自己想做的事情,瘋子可以毫無理由的發泄心底各式偏執的野性。

他真的是瘋子嗎?不是,他瘋的沒有李沫良的徹底,也瘋得有顧忌。

「唐少!我們都想知道良老大妹的滋味怎麼樣?你給說說。」

「想知道?自己嘗去。」唐一峰坐下就往嘴里灌啤酒,可不知道是渴了,還是降心火。

「得!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們幾個還不去服侍唐少,唐少今晚可是頂級英雄人物。」

英雄?切!唐一峰鄙夷,他在嚴述和李沫良面前是狗熊差不多,可轉眼又想那些公子哥不也是如此,還不及他呢,他能上嚴述的老婆,能搞李沫良的妹,確實比他們強多了,說是英雄不為過。

一群濃妝艷抹的鶯鶯燕燕們嬌笑的圍著唐一峰,唐一峰喝著酒愜意的眯眼,享受美人們的服侍。

他唐一峰的生活就該如此,犬馬聲色今朝醉,左擁右抱美人睡。

可是那份愜意只是短短的維系了幾分鐘,唐一峰捏了捏懷里美人的肌膚,手感還是柔軟的手感,可是怎麼少了點觸模感呢?唐一峰皺了皺鼻,香水味刺鼻了,竟連空氣也污濁不通暢呢?

唐一峰調節了一下姿勢,像似要抵制那份別扭的不愜意,再次擁過身邊窩著的女人,狹長的眼眸里泛起一股勾人的碎光,在唇欲啄上美人唇時,0。01毫的距離卻固定了,他,他,他竟然吻不下去,看著懷里假意嬌羞的女人,惡心了。

操!唐一峰推來女人‘霍’的站起,砸碎酒瓶,憤憤地走人。

「唐少,這女人不合意在換一批嗎?何必拿酒撒氣。」在那群公子哥的眼里女人還不及一瓶酒值錢呢。

「唐少,上哪去?」

「回家,睡覺。」唐一峰砰一聲甩門,帶著燥意再次消失在華都的喧嘩里。

在李沫良回來的幾個夜晚似乎誰都甭能安身睡個好覺。

歐陽宇從鼎尚花園出來後就木呆呆的,盲目的走著,一刻不停留的走著,明明擦身而過的的士有很多,可歐陽宇都置之不理,似乎只想在徒步中將李沫純結婚的事實在消化一遍。

有人說,當你身體的某處痛了,那麼你的心就不會痛了。

可歐陽宇的心是痛?亦是錯過的遺憾?

愛情那玩意不是你想怎麼樣它就怎麼樣的;也不是你想它什麼時候到來它就準時敲門的。

如果說愛情是一份悸動、二份皮相、三份習慣、那麼有四份是臆想。確認愛情的臆想往往決定了愛情的味道,是甜、是苦、亦是懵懂。

歐陽宇遠眺燈火斑斕的夜景,心里依舊還有一股悶氣,和李沫純可以說是竹馬,也可以自豪的說他是李沫純的初戀對象,即便李沫純沒有真正對他表白過,可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知道的同時心里竊喜的,覺得他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覺得他們是惺惺相惜的一對,更是兩情相悅的一對,和李沫純美好的未來是燦爛閃耀的,

可,她結婚了,在他還未來得及追求表白的情況下,嫁人了。

然,歐陽宇的心還是堵得疼,朝氣的臉頰呈現出一股紅,那是憋氣憋紅的。

「李沫純!」歐陽宇漲紅了臉迎著晚風大吼,雙手拽得緊緊地,生怕一松手,胸口憋足的氣就沒了。

「李沫純!你是個騙子。」歐陽宇閉眼將後三字吞咽在咽喉里,風里只飄蕩著李沫純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回蕩。

「李沫純!你是個傻帽。」歐陽宇用盡了全力吼完李沫純的名字便頹廢的蹲在路邊,雙手捂住臉哽咽的抽泣著。

為什麼要偷偷模模的結婚?為什麼多次見面不告訴他事實?為什麼還對他巧笑倩兮的淡然?

為什麼……永遠只是給自己一個臆想喘息的空間。

外邊的男人為了李沫純癲狂、揪心、鬧脾氣的,對睡得香甜的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睡覺,請勿打擾,否則水靈靈的眼眸瞪得你羞憤想死。

清晨一早鼎尚花園就被一輛軍車的喇叭聲打破了那份靜謐,李沫良穿著軍裝黑著臉對軍車里的人立正、敬禮,上車前還仰臉看了看安靜的二樓臥室,蹙眉、瞪眼、抿唇。

「姓嚴的老小子,你等著,爺饒不了你。」

李沫良是氣哼哼的被帶回部隊里了,別墅里的嚴述舒了口氣,身心輕松上樓摟老婆補眠。

……

六月下旬李沫純的成績出來了,過了省大入取分數線,李沫純一整天眉眼彎彎小嘴巴樂呵呵,那歡喜的神情連嚴述都被感染了,嚴董的好心情同樣嚴氏集團上下的員工也得了福利,真正是君樂臣也樂,普天同慶啊!

難得李沫純今日主動打了電話回李宅抱喜,更難得非要回去陪李老爺子吃晚餐。

整個小臉澤澤生輝的,看得嚴述眼饞心也饞,忍不住在車里就吻得李沫純要岔氣。

嚴述的親密李沫純也是甘之如飴的享受著,即便回回都是嚴述主動,她也是如網里的小魚一樣掙扎幾回想反撲的,只是結果都強差人意,每每被吃干抹淨的人都是她。

李沫純有時就在想女人要是強上男人,到底是誰吃虧啊?

好伐!這樣的想法時不時的從李沫純的腦子里蹦出來,想多了她還真動了那份心思,當然心思的對象不可能是嚴述,因為她深知對手要找同級別的。

李沫純一到李宅也不等嚴述自己便先行進屋報喜,水靈靈的眼眸亮得如耀眼的鑽石︰「爸!媽!我過了,呵呵……我考上省大了。」

「擦邊的分數有好得意什麼?」坐在沙發里的李文強腰桿筆直,炯炯有神的虎眼里閃過一絲欣慰,可語氣不屑一顧。

「不錯。」林美柔和一笑間給了李文強一個白眼,裝,裝也裝不像。

「爸,省大可是匯聚了各國最優質的師資人員,也配備了最頂級的助學設備呢!」李沫純得瑟的仰起小笑,當然她最最在意的是省大學員統一住校管理,不得外宿。

住校,嘿嘿……想想李沫純就開心,天天可以不用顧忌回家的時間,天天可以在校園里遇見各種浪漫的邂逅,還有歐陽宇也在,想到歐陽宇時李沫純心口微微一頓,眸光暗了暗。

「你都是結婚的人怎麼還想住校?」李文強也不是好糊弄了,畢竟省大的校規都知道,「換個離家近點的學校。」

「爸!那是我的志向,志向,你知道這兩字的含義啊!就是我人生的目標。」李沫純眼眸瞪圓,小臉氣得緋紅,連對李文強的懼意都忘了,一副豁出去誓死捍衛志向的模樣。

「你的目標就是做好嚴太太。」李文強依舊口氣生硬,瞪著李沫純余光卻掃了掃嚴述的神色。

「爸!純純有想法好,至于住校的問題,回頭我們在好好溝通。省大的師資確實雄厚,而且都在本市,我覺得不錯。」嚴述擁著李沫純,大手輕拍她的後背,安撫的拍了拍。

「媽!我就要上省大。我的婚姻我做不了主,難道上個學也做不了主嗎?」李沫純窩在嚴述的懷里,眼紅紅的看著林美,李老爺子說不動,只得和媽說了。

「你都是結婚的人了,上學的事情和你老公協商吧!」林美輕松的把問題丟給了嚴述。

其實上學是小事,可小事能看人心,這也是李文強一直虎臉持反對意見的原因,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不就是想看看嚴述對自家閨女的態度嗎?

其實做父母的都是護短,即便那人是他們中意的,可是還是不放心不貼心的當心自家的寶貝,所以各種試探行為很正常。

「你說。」李沫純立馬扭頭看著嚴述,眼眸透亮卻是水蒙蒙的,捏著嚴述的衣角,生怕他也和李老爺子一個想法。

「你高興就好,」嚴述笑得和煦,大手揉了揉快要皺成團的臉。

「真的?!是同意啦!」李沫純立馬笑若春花,眸星璀璨,吧唧一口送上一個甜蜜幸喜的香吻一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李沫純說完瞥了一眼依舊虎著臉的李文強,得瑟的神情一覽無遺,可想想又不放心的道︰「是要住校的。」

「好!」嚴述眸光柔柔,唇角勾笑,他喜歡看她眸光璀璨,小臉澤澤發光的模樣,如果哪天李沫純抽瘋想炸了市政府,那麼他必然是哪個幫她抱雷管點火線的人。

「一個星期回一次家。」李沫純眨了眨眼不確定的再問,得問詳細了,不然有遺漏的可是她的損失。

「好。」嚴述點頭,眸光定定。

「你不在意?」李沫純問的小心,近乎討好的在嚴述的懷里蹭了蹭。

「不在意。」

可當嚴述說不在意的時候,李沫純又不樂意了,不是熟新婚甜如蜜、膠似漆嗎?他怎麼不在意呢?李沫純的眼神憤恨的刮在嚴述的臉上,「你就那麼不在意我?」

嚴述一時語塞,似乎前後意思沒有接上,好好的怎麼又不開心了?純純小女人的心思嚴述還是有待學習努力的。

李文強在嚴述和李沫純說話的時候,神色松了松,欣慰的。

林美淡定如常,兩人的婚姻好不好都看以後的磨合,磨合需要一方的遷就,而有退讓的婚姻才能長久。

晚飯吃的是合家歡樂,等回家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今天李沫純一直精神抖擻,連在回家的路上都沒有打一個瞌睡,一直睜大眼眸看著路邊的夜景,時不時的感嘆一番,似乎熟悉的夜景今夜特別美麗。

「嚴述,我們去逛夜市好不好?」李沫純嬌嗔的趴在車窗上,車外的風吹飛了她的發,也迷失了嚴述的眼。

「好!」嚴述對李沫純的要求都只有一個字‘好’,包含了他對她無限的寵愛,也隱藏了他想融合她的天地里。

對夜市是李沫純的向往的地方,因為可以手拉著手漫步街頭,吃著一份的冰淇淋,坐在同一層的台階,看著同一片夜景。

嚴述和李沫純都沒有逛過夜市,喧嘩的夜市對他們來說是另外一個天地,隨地鋪設的小攤,扯著嗓子呦呵的叫賣聲,打著赤臂穿著拖鞋的路人,形形色色中到顯得嚴述和李沫純特別的另類。

興奮在探寶里的李沫純不在意,拉著嚴述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像一尾游弋在海洋里的小魚,時不時的在各色地攤前擺弄小首飾,時不時的流連在美味的燒烤攤。

「嚴述,你看這多耳環都別致,只有幾元!」

「嚴述,你幫我夾個粉紅的小豬。」

「嚴述,你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啊!」

「嚴述,買一份肉串嘗嘗看嘛!就一次,我沒有吃過,一次哦!」

「嚴述,好好吃哦!你也嘗嘗。」

「嚴述,這是最後一次,真的。」

在無數個最後一次里,李沫純吃得肚圓月復脹,小玩意一大袋,導致李沫純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群眼尖的商販尾隨到哪里,跑得快了會沖在前段路上死守,再次上演剛出攤便宜賣的戲碼。

一路走來嚴述的笑靨從沒有消褪過,似乎幾十年都沒有今晚笑的次數多,襯衫的領口隨意的松著,露出曲線性感的脖頸,即便是此時全身彌漫著一股松散的愜意,可與身居來的氣息仍讓人不可忽視。

走在人群里嚴述無意永遠都是亮點,可他的目光只有一人,那個在他身邊又笑又鬧的人兒,只有觸及她的目光才溢滿了濃濃的柔意。

「累了吧!」嚴述微涼的手指擦過李沫純出汗的臉頰,語氣心疼,「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嗯,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累,你一說我腳就疼了。」李沫純將身體的重量都傾斜在嚴述的身上,嘟著紅丹丹的唇,耍賴的不動,連先前買了當寶的小玩意都懶得提了。

「那怎麼辦?車離我們好遠呢?」嚴述眼眸含笑,逗弄她也是一種幸福的滿足。

「你背我吧!」李沫純直接扒在嚴述的懷里,蹭著臉。

「為什麼是我?我也很累的。」嚴述忍著笑,大手懷住懷里的柔軟的嬌軀,嗅著那縷幽香。

「你是我老公,你不背我,誰背我。」李沫純氣鼓鼓的仰臉,眸光里卻閃著狡黠︰「難道我還要專門找一個願意背我回家的人?」

「你敢!當心某人的屁屁。」嚴述臉一黑,卻還是配合的裝出很無奈神情蹲,等李沫純舒服的趴在他背上時,嚴述赫然發現這樣的姿態竟然又讓他起了想法。「竟然我是你老公,那就勉為其難吧!」

大手拖著柔軟的臀,後背同樣被柔軟緊貼著,連空氣里都散發著她特有的氣息,折磨,身心上的雙重折磨。

夜已深,路很長。

嚴述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穩,似乎希望這樣的路沒有盡頭,他可以陪伴她一起度過,就這樣簡單的一直背著她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不停留。

可嚴述又希望路很短,短到此時就是路的盡頭,這樣他就可以將他吞噬下月復好好品嘗她的甜美,看著她在他的身下綻放,放縱他滿身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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