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出門勾紅杏 031 老公對晴夫

作者 ︰ 雲緋十月

雖說李沫純懷孕的事情是個意外,可畢竟對嚴家和李家是一件驚天的喜事,但白曉馳的一攪合這喜事就變得難以掌控了,就好比在驚濤駭浪中再次發射一枚魚雷一樣,這掀起的不僅僅是駭浪,而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

李沫純像死人一樣挺在床上,醒是醒了,可那眼簾是怎麼也不能睜開的。李沫純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最好是躲在黑暗之中,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誰也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誰,就一個人。

盡管閉著眼可李沫純依然能感覺到整個房間壓抑得讓人窒息的空氣,小手被嚴述握在手心里,十指交錯,他冷冽的眸光流轉在她的臉上,灼熱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意。

嚴述一直斜身坐在床沿邊,盡管好心情被白曉馳破壞掉一半,可看著床上的李沫純心間還是一暖,修長的手貼在她的小月復上,在這一個平坦卻神奇的地方,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呢?

嚴述的心波動很大,可當他瞥了一眼白曉馳時心情驟冷。

白曉馳正歪斜在一邊的單人沙發里,似乎在等待中沉睡,輕淺的呼吸聲似有似無,若雪的肌膚透著股憔悴的黃,翹卷的羽睫輕磕,似乎睡的並不踏實,可唇角微勾半梨渦顯現,又能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李沫純一直僵持著睡姿,可沒有一會兒她就裝不下去了,因為嚴述溫熱的臉正輕柔的貼在她的小月復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讓人戰栗的存在感。

「醒了?以後可不能在這樣了,會傷身子的,知道不?」李沫純細小的動作哪里逃得過嚴述的眼,抬頭薄唇微勾,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嗯!」李沫純眨了眨眼,甜糯糯的聲音里依然透著一絲含糊的膽怯。

「純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嚴述順勢的將李沫純抱坐起,在她的後背放了一個舒適的靠枕,修長的手指穿插在披散的發里,以手為梳緩慢而輕柔的疏理著,似乎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嚴述!」李沫純仰著臉咬著唇,淚眼婆娑的看著嚴述,斯斯艾艾而糾結膽怯的樣子,「嚴述,我……我……」

「純純,別瞎想事情。」嚴述的眸光在李沫純的臉上轉動,看著李沫純越發的心虛。

「不是,是……」李沫純瞪著水靈靈的眼眸看著嚴述凝听的神色,他眼里的專注讓李沫純第一感到糾結,說?不說?說謊、搪塞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李沫純她在李文強的面前很慫,可在大事面前她決計不含糊的。

可她的不含糊也只針對她不在意的人,對嚴述的感情她說不清,但她知道,她是喜歡嚴述的。也是因為喜歡她更加不屑撒謊,卻也含糊了。

嚴述的手指抵住李沫純的唇,深邃的眼眸星光點點,耀眼的、灼熱的,每一道星光都溢出一縷縷深情,這也是嚴述第一次沒有隱藏他的深情。

原本的收斂是擔心太小的李沫純不接受,可現在他覺得他應該讓她知道,他對她都多愛。

「李沫純!」嚴述雙手托著李沫純的臉,拇指摩擦著肌膚,「李沫純我愛你!愛你勝過所有的一切,所以現在、以後,不管你曾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堅定你只是我眼里的純純。」

「嚴述!」李沫純震驚的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的伸手,輕輕地觸模嚴述的臉,有一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個回應的字來。

李沫純懵懵懂懂的神色在嚴述的意料中,可他心里依然有了一絲不明確的嘆息聲,沉默中嚴述終究中將她擁進懷里,「我說我愛你,你很意外嗎?」

「嗯!」李沫純悶悶的回答,大腦似乎還是混沌一片,嚴述竟然愛她?這太意外了,為什麼?一直以來在李沫純的心里總是覺得她和他是被捆綁在一起的兩人,年齡的差距,性格的不同,喜愛的迥異,似乎沒有一樣是相同點,可他竟然愛她?

「為什麼?」李沫純仰臉,水靈靈的眼眸還是迷蒙蒙的一片,「是因為我懷孕了嗎?」

「純純覺得自己不該被我愛上?」嚴述輕笑出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臉頰。

「不是。」李沫純這回答到是快,這否定就是否決自己的魅力,「可是,還是覺得怪怪的。」

「記得你問我為什麼同意結婚嗎?」

「嗯!」

「這就是我的答案。」

「啊?!什麼答案?」

「因為,我愛你。是很愛很愛你的愛。」嚴述擁著香軟的身軀,凝視的眸光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看不透徹卻引人入勝的誘惑,伸手想觸模卻赫然的發現身軀早已被那眸光牢牢的定住,毫無動彈之力。

「嚴述!」李沫純喏喏開口,水靈靈的眼眸忽閃著。

「那純純呢?」嚴述問的很小聲,似乎如飄絮的浮雲,輕盈的飄過又被風吹散在空氣里。

「我?」李沫純木楞,似乎只有她愛了,她才得到她所向往的愛情,可是她愛他嗎?她對他的喜歡是愛嗎?

李沫純遲疑了,茫然的看著嚴述幽深的眼,恍然間,她似乎才發現自己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她不知道愛是什麼?那麼她一直以來所向往的又是什麼?

程峰的愛情是平凡的溫馨,嚴述的愛情是執著的守候,那麼她是什麼?

李沫純昂起小臉,撲閃著羽睫,輕輕地搖著頭,「嚴述,我,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程峰說,愛情是一種感覺,可是我不知道那感覺應該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該怎麼辦?」李沫純拽著嚴述的衣角,像一只迷路的小鹿楚楚可憐的仰著期盼的臉。

「沒關系,我愛你就足夠了。」嚴述用力的擁抱她,下顎摩擦著她的發頂,深深的嗅著她特有的香甜,「我教你如何愛,你要是學不會,也沒有關系,因為我愛你,我會一直守護著你,寸步不離。」

愛不是刻意的表現,而是由心而生的迸發,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悸動,是一種斬不斷的牽掛。

有的話嚴述對李沫純說不了,要是她真的懂了愛,而愛成了她的負擔,那麼他會希望她的懂還是遲緩一點。要是她不懂得愛,那麼還是讓他來付出更好。

「真感人!」一聲不輕不重的嗤笑聲,打破那份浪漫溫馨的氛圍。

白曉馳單臂托腮斜眼看著相擁的男女,剛睡醒的聲音里透著股慵散的尾音,輕輕柔柔的撩撥人的心,秀頎的身軀微微前傾,似乎對自己所處的角度不滿,探著腦袋,一臉唏噓的神色。

嚴述的臉一黑,冷眸瞥了一眼,擁抱的手臂收了收。

「呀!」李沫純一愣,隨即像似想到什麼,手腳並用的扒開嚴述的擁抱,蹭蹭的從床上爬到白曉馳的身邊,「白曉馳,你混蛋!」

李沫純隨手撩起一枕頭,不管死活就劈頭蓋臉的砸向白曉馳,那氣勢哪里有暈死的模樣,整一個氣勢磅礡的漢紙,見枕頭沒有殺傷力,她轉臉就瞄其他的東西了。

「純純!你這個大騙子!」白曉馳頂著鴨毛一臉哀怨,明明不疼可他的神色跟被人抽死差不多,水汪汪的桃花眼蕩漾起一圈圈漣漪,「你說要對我負責的,你可呢?我千里迢迢的生死不顧的回來見你,你呢?你有想我沒有?你騙我的感情。」

「李沫純,你這個大騙子,你說你最喜歡我的,比嚴述喜歡,可你呢?竟然一醒就窩他懷里卿卿我我的,你對我呢?竟然打我?你騙我的真心。」

「李沫純我說過,我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你破了我第一次,你就要對我負責,你的負責呢?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欣喜若狂,可你卻無視我存在,你的重視呢?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大騙子?」

「你騙我的感情,你騙我的真心,你還騙我的孩子。」白曉馳趁李沫純扭頭找東西的時候,一把抱住她的腰,死死的抱住,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氤氳一片,只要李沫純敢吐一個字他就有淹死她的架勢。

「你!你!」李沫純原本是想懲治來澆油添柴的白曉馳,哪里想到被他倒打一耙,而且她還張不了口為自己申訴一句,一團團的火憋在心里,卻無處可發。

而且她不用回頭就能感覺到嚴述那冷冽的氣息,李沫純又想暈了,可白曉馳不讓啊!只要她身體一松懈,那妖孽的身骨比她還滑溜,直接整個人都攀附上了。

「李沫純,你說,你得告訴他,你最喜歡誰?」白曉馳咬著李沫純的耳垂,趁空檔斜睨了嚴述一眼,那得瑟就是想彰顯李沫純不同的一面給嚴述看看,他眼里純淨的小女人是多面性的,只為他展現,而不是對你嚴述。

「松開!」嚴述冷冷的站在李沫純的身後,不是不想一把分開兩人,而是擔心傷害到李沫純。

「白曉馳,你松開。」李沫純雙手抵著白曉馳貼近的身體,可白曉馳正和嚴述打眼戰呢。

「好,不過你得說你最喜歡誰?」白曉馳就像一塊麥芽糖黏糊糊的,絲毫不為自己的行徑覺得丟臉,一松開便順勢拉著李沫純抵在他胸膛的手,「你說。」

「說什麼?」李沫純東張西望,眨巴著水靈靈的眼楮,心虛的躲閃嚴述的目光。

尼瑪!這情況怎麼處理啊?老公對情夫,這死法估計也不好看。可說到不要臉,也就算裝純裝木的李沫純。

「喜歡誰?」白曉馳是較真了,而他的較真同樣的也戳在嚴述的心里。

「我最喜歡我的寶寶。」李沫純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眉眼彎彎。

白曉馳那張妖嬈的臉一黑,你對她的回答還真不好說什麼,有爸爸吃自己孩子醋的嗎?她愛寶寶,不也代表最愛寶寶的爸爸嗎?這樣曲線分析還算滿意,反正孩子是自己的。

到是一邊的嚴述神色陰霾一片,沒有笑沒有氣,只是怔怔的看著李沫純褶褶發光的小臉,冷冽的眸光黑沉沉的。

「純純,你剛醒,還是多睡一會。」嚴述輕柔的擁著李沫純的肩,薄唇一勾,淺笑一現便隱沒在冷峻的臉龐里。

李沫純心神一激靈,暗暗抽自己的嘴巴,瞪了一眼身邊笑容燦爛的白曉馳,被他下套了,她這不就間接的承認孩子可能是白曉馳的嗎?

李沫純後脊背又發寒了,不是懼怕嚴述對她怎麼樣?而是嚴述怎麼說也是她老公,而且還是在她知道嚴述真心愛她的時候,苦逼了!

「嚴述!」李沫純低頭就埋進嚴述的懷里,雙手圈著他的要,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再也不管一邊的白曉馳了,想想還是老公要緊,畢竟嚴述還是能抵抗得住李文強強勢鎮壓的法寶的。

「乖!在回床上睡一回,我叫阿姨幫你準備一些合口的點心或者水果來。」嚴述揉了揉李沫純的後腦勺,冷冽的眸光卻掃向一邊恢復飄逸出塵氣質的白曉馳。

「哦!」李沫純爬上床,不安的瞅了瞅嚴述,又瞄了瞄白曉馳,見兩男人神色都如常,才自我安慰的噓口氣,還真有點疲憊了,看樣子孕婦貪睡一點也不假。

嚴述和白曉馳先後離開了房間,而李沫純那貨還真的睡覺了,其實說到底李沫純還是慫,以為她裹著被子就天下太平,沒有挑明的事情都不算被揭發的,不說明就是不知道,也只能說有這樣心態的人是一種福氣。

嚴述關照過阿姨後,沉默的漫步在李家宅院里,傍晚夕陽揮灑,給墨綠的樹蔭蒙上一層朦朧的金紗,靜謐的空氣里只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你還是離開吧!」嚴述健碩的身軀挺立在深綠的樹蔭下,剛毅的如一檔牢不可攻的城池,斑斕的光模糊了他眼眸里的光,微冷、微煞。

「你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叫別人做。」白曉馳停留在一米開外,秀頎的身軀優雅的風,瀲灩的桃花眼籠罩了一層墨綠的樹蔭,卻清澈的如一汪泉,唇瓣微勾,笑意盎然。

「白曉馳你不覺得,你做在多也是枉然嗎?」

「嚴述你不覺得,你做在多的維持也是白費嗎?」

「哼!」嚴述不屑口舌上的機鋒,冷冷的哼了一聲,眸光灼灼的看著白曉馳幾秒,「李沫純即便和你有什麼,但她依然是我嚴述的老婆,我不會在給你任何可能的機會。」

「嚴述,我一直挺喜歡你這人的。真的!」白曉馳笑意不減,妖治的眸光一轉,卻在嚴述冷刀的余光下笑了,「既然你舍不得李沫純,我也不願意,我的孩子也不可能和別人姓,你說怎麼辦?」

「白曉馳,你想多了。」嚴述譏諷。

「要不我拐著李沫純到澳大利亞也弄個結婚證!」白曉馳一拍額,豁然頓悟的笑道,隨即不在管嚴述黑如鍋底的臉,直接走人,因為白曉馳已經對李沫純是不是嚴述老婆的問題不糾結了,反正他能有證,那他也能搞個證出來。

這好!更好是他能拽拽的將他的兒子扔他老子的臉上,看他那勢利的老子是要孫子還是要那女人。

「白曉馳!」

嚴述的怒氣已經瀕臨到一個最高點,先前的克制似乎對白曉馳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無關痛癢的方法。

一把拽住白曉馳的後背,猛的就一是拳,這拳實打實的重,白曉馳整個身體直接撲倒在地,而白曉馳也不反抗任由嚴述的拳頭發了瘋的砸在身體上,他還不時的撩撥一兩句,一直善于克制的嚴述在多重刺激下還真被白曉馳給搞瘋了。

在說,是個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老婆搞外遇,而且這情夫還蹬鼻子上臉的要和他老婆領證去,他不發怒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暴力是男人最直接的宣泄,半響,白曉馳鼻青臉腫的睡在地上,原本就疲憊的身軀最終暈了過去,可他在暈前還得瑟的從嚴述齜牙笑了笑,那笑容絕不是妖媚的,而是狡黠的。

嚴述神志一凜,赫然清醒,咒罵一句,「該死的!」

他不打還好,這一打不是證實白曉馳就是李沫純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了嗎?像他這樣冷靜嚴謹的人都對他動手,那動手的前提無非就是白曉馳觸動了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便是李沫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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