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馳還真如他所說千里迢迢不管生死的回國來見李沫純的,疲憊再加上嚴述的一陣痛毆後直接暈死在李家的院落里,投了魚雷的他便不管不顧的睡在李家客房里。
其實白曉馳在心里算計著,李沫純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他和嚴述搶人的籌碼,特別是在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前提下,這事情有攪合的空間,只要孩子沒被確認,那麼這孩子的存在無疑不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一個嚴述想獨自佔有,或者維持他們婚姻的障礙。
再說,白曉馳這人心也是黑的,這孩子要是生下來不是他的,他也會想辦法弄成他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喜愛的女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孩子而輕易的放手?
心里有了計較,就算心里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也得忍著!只要他在這段時間里熬下來,他和李沫純才有天長地久的思守。
而打了人的嚴述黑著一張鍋底臉在嚴老爺子無比鄙夷的注視下上樓陪老婆去了。
李家算是在李沫純暈死過去後,嚴老爺子刻意和稀泥下,佔時平息了這一次的駭浪,但李文強的老臉怎麼看也是黑的。
可不管怎麼說,李沫純這懷孕的事情還是喜悅大于那糟心的事情,李沫純佔時留在李家住下了,不是大家否認了白曉馳的存在,而是想想不管李沫純懷的孩子是誰的,都是他李家的,所以對孩子是誰的都閉口不言。
得!李家人還是護短的厲害,當然也包括了一直虎臉的李沫良。用李沫良的話便是說,就算爺的妹爬牆了,也是你嚴述的錯,誰讓你沒本事呢?
李沫純裝木的本事是見長了,醒來後除了在李文強面前像只老鼠外,她都沒心沒肺的享受被人呵護的感覺,至于留在李家養傷的白曉馳,她到也知曉分寸一次單獨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舉動讓嚴述很欣慰。
李沫純懷孕害喜的初期反應蠻大的,聞不得葷腥味,嚴述是想著方的換口味,可李沫純嬌氣,吃膩了一種便不願在吃了,搞得嚴述只得哄著她一起陪吃,可你想一個男人天天吃孕婦的補品會是個是什麼光景?
可不管這吃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期反應,嚴述都是甘之如飴的吃了,用他的心思便是老婆懷孕辛苦,他得同甘苦共患難。
而白曉馳更是直接將華都的大廚給招到李家來,所以每一天那廚房里都在上演全武行,白家、嚴家、李家三幫派的理念不同,都堅持各自觀念的口水斗爭。
九月里的天氣是干爽舒適的,一直窩在家里像祖宗的李沫純窩不住了,瞪著水靈靈的眼眸看著嚴述,「嚴述,我想上學去,天天在家我都發霉了。」
「不行,你現在連個飯都吃不下,上學的事情回頭在說。」嚴述笑著揉了揉李沫純的頭,薄唇上挑,深邃的眼眸中柔光閃閃。自從李沫純懷孕後,嚴述的笑容多了很多,當然除了白曉馳擠在中間的時候。
「純純想上學好啊!又能放松心情,順便又能胎教,是個好主意。」白曉馳眯著桃花眼笑意盎然,對嚴述瞥過來的冷眸無視啊無視,只是含情脈脈的瞅著李沫純,瀲灩的眸光能柔出水來,看得李沫純小心噗咚亂跳。
「……」李沫純癟著嘴,垂下羽睫,從多次經驗中累積的結果便是,他們斗的時候她一定要乖巧柔順,不然成爭斗品是必然的結果。
嚴述對白曉馳無感到憎惡,現在連搭理的口水都懶得吐一滴,直接抱著他老婆回房教育去了,還用力的踹上房門,砰一聲的給白曉馳一鼻子的灰。
「純純!」嚴述將李沫純抱坐在腿上,那磁性的聲音里透著股不容人忽視的威壓。
「嗯!」李沫純窩著腦袋,趴在他懷里,哼了哼。
「現在是危險期,純純不知道嗎?」嚴述親啄著李沫純的發,修長的手指圈著越發豐盈的腰肢。
「嗯!」悶悶的回音一聲。
「純純,要不等你不害喜了,或者過了危險期你想上哪我都同意,好不好?」李沫純無言的沉悶終究還是讓嚴述妥協了,誰讓他就寵愛她呢?
「真的?」立馬,李沫純仰起燦爛的笑臉,水靈靈的眸光晶晶亮的耀眼。
「嗯!」嚴述扭身便將李沫純平放在床上,自己側身單臂的支頭看著,眸光柔柔的,修長微涼的手指輕柔的疏理著她的發。
都說女人在懷孕後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李沫純也不例外,有時她無意間的小動作,都透著股初為人母的愛。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會神神叨叨的模著肚子說話,雖然話題月兌扣,但那憐愛的眼神是醉人的。
每每嚴述站在角落看時,都會不由自主的笑起,要說原先的李沫純在嚴述的眼里是純美的,那麼現在的李沫純在他的眼里是性感的。
女人懷孕不僅僅是氣息微妙的轉變,就連身體的變化都是顯赫的。李沫純原本的胸是一掌控,現在愈發的豐韻,即便現在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一個側身擠壓著深邃的溝渠,半個渾圓露出來,身上散發著股女乃香味。
「老公最好了!」李沫純乖寶似的獻上一個甜蜜蜜的響吻,小臉蹭著嚴述的懷里拱了拱。
「純純!」嚴述的腦子嗡了一下,那一聲純純的聲音沙啞而磁性,低沉的性感讓人迷亂,挨著的肌膚灼熱滾燙,抱著她腰間的手收了收,用力的吸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嗯!」李沫純的回應有點漫不經心,水靈靈的眼眸被嚴述的聲音蠱惑得恍惚,頭埋在他的胸前,听著他有力的跳動聲。
「睡午覺,乖!」嚴述壓抑著心底洶涌的**,仰臉,閉眼,無言的鬧心。
「嘻嘻……」李沫純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把某男搞得浴火焚身的,那一直不安分的小手還把玩著他的鎖骨,笑得眉眼彎彎的樂呵,一副美男懷中睡,天下太平走。
最近嚴述是越發的不想到集團去上班了,就想天天膩歪在自家老婆的身邊,看著她笑,看著她鬧,陪著她一起迎接孩子的成長,特別是家里還留著白曉馳那男人的時候他就更不想離開李沫純一步了,不是說嚴述不自信,而是這年頭壞人太多,他老婆太單純。
可不管嚴述怎麼不想,集團那一攤子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要他出面的,壓根不允許他天天24小時的在家看老婆,每每嚴述出門前,都想在門口掛一門牌——白曉馳和野物不得入內。
嚴述前腳走,白曉馳就進屋了,而某拐角口的李沫良噴了噴鼻火,手插口袋的拽拽離開,鬧吧!搶吧!都是狗咬狗的一嘴毛。
每一次白曉馳趁空檔的來看李沫純,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掀開李沫純的衣服,看看那肚子大了點沒有,即便小月復是平坦的,他也會小心的貼上臉,輕輕地親一口。
那親昵的勁頭也隨著親親就蔓延了,一直親到李沫純的小嘴上,睡夢中的李沫純被白曉馳這麼一折騰,在香甜的夢也睡不著了,「白曉馳,你,你,你怎麼又溜進來了?嚴述看見怎麼辦?」
「李沫純,你就死勁的偏心吧!你就這麼在意他的看法嗎?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就這麼的不重要?」白曉馳眼尾一挑,水女敕紅唇一撇,眸光更是煙雨迷蒙的,看得李沫純小心直抽縮。
「不是,你重要,最重要,我不是擔心你再被打嘛!我心疼!」李沫純滿臉唏噓,小手安撫的拍著白曉馳的臉,瞧瞧還有淤青呢,這張妖孽的臉不會破相吧?
李沫純仰天,是誰說她天真的,其實白曉馳更白痴好不好,對他幼稚的行為,李沫純到也習慣了,只要他不鬧騰,給她一個太平空間就好。
「算你有心。」白曉馳瀲灩的眸光一閃,笑若桃花蕩漾的妖媚,白皙的手還流連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兒子,你可得乖乖的,我女皇陛下的脾氣可不好,擔心她哪天不樂意了,就揍你爸。」
「喂!白曉馳你干嘛?你別壓著我,我肚子里有寶寶的,壓壞了怎麼樣?」
白曉馳總是喜歡跪在床邊,探著頭一個人說教,有時候說激動了,還會磨蹭的上床,抱著李沫純就道;「純純,我想見見我兒子。」
「你瞎說什麼?」李沫純驚悚的瞪圓了眼。
「我想見見我兒子,就一會好不好?」白曉馳厚顏的咬著她敏感的耳垂。
「我,我現在是孕婦,你就不能忍忍?」
「我忍了怎麼和兒子見面呢?」
「白曉馳,要不我用手?行不?」
直到李沫純一本正經的伸出縴細的手來時,一邊的白曉馳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歡月兌,被耍的李沫純氣紅了臉,隨手就想拿枕頭拍死他,她都這樣了,這死妖孽還有心逗弄她。
「我不就是想你了嘛!想得我心疼,睡覺也睡不著,吃飯也吃不香,你不讓我和兒子見見面,那你就好好讓我抱抱。」白曉馳瀲灩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亮光,隨即一閃而過的掩埋在李沫純的脖頸間。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李沫純的脖頸上,酥酥麻麻的,不由輕聲‘嗯’了一聲,那嬌柔的低吟猶如一道天籟的樂章,反勾得白曉馳的心酥癢發熱。
「別!別!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還有一絲理智的李沫純還是不敢在李家興風作浪的,推了推白曉馳。
李沫純驚慌擔憂的神情讓白曉馳心口鈍鈍的疼,可他轉念一想,這女人估計是怕他再被人打吧!總體來說,她還不會關心人,不過她會擔心他,他還是滿足的。
「不逗你了,你想出去走走嗎?」白曉馳隨即笑著擁了擁李沫純,伺機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真的?可以?」李沫純立馬活絡了,跟打了雞血一樣。
「嗯,不過,看你怎麼對我。」白曉馳絕對比李沫純還會順桿爬,特別是你知道他的算計,你還淹死的他的笑靨里。
李沫純在白曉馳的面前從來不忸怩,直接吧唧一口一個響亮的香吻送了出去,可白曉馳哪里容得好不容易偷來的福利,立馬腰身一扭的抱著狂啃一通,直到李沫純氣喘吁吁的才離開,春光明媚的妖孽無比蕩漾的看著被吻得紅潤的唇,笑得那個騷包樣直讓李沫純蹙眉。
謫仙人物的存在只能在小說中意婬,現實中妖孽都是讓人割肉的鬧心疼。
白曉馳的走走讓李沫純氣鼓了臉,兩人就在小區的附近溜達著,花是嬌艷的,草是女敕綠的,可看著李沫純的眼里都是憤恨的,不時的挖白曉馳一眼。
而一邊的白曉馳神采奕奕,一身白色村托得他飄逸出塵,優雅閑庭的步伐如漫步雲端,不時回眸看著李沫純,那瀲灩的眸光如波光粼粼的春江水,蕩漾起一圈圈誘人的春意。
「哼!妖孽!」李沫純咬唇瞪了一眼,傲嬌的仰臉看天,低頭看地,就是不鳥你這風騷的妖孽。
「純純,走慢點!」白曉馳單手擁著李沫純扭動的腰肢,唇角的笑越發的深了,「你要是在不听話,我們就回去,要不我就在這見我兒子。」
「滾!死妖孽!」李沫純氣急,氣恨的扭著他腰間的女敕肉,氣他竟然忽悠她,什麼帶她出去走走啊?走來走去還不是在小區了嗎?
「純純,你說我們的兒子會像他們一樣調皮嗎?」白曉馳捂住腰間不安分的手沒看著遠處一間嬉鬧的孩子。
燦爛的陽光折射在綠油油的草坪上,幾個被保姆帶出來的孩子,在草坪上嬉鬧,孩子不高的笑聲攙和著稚女敕的噪音,心間竟然涌起一股幸福的甜蜜。
扭頭看著身邊同樣甜美笑靨的李沫純,原來一直以為不被尋找到的幸福,竟然就被他緊緊的握住手心,眸光柔柔,微揚拖拽的尾音貼著李沫純的耳畔廝磨著,像極了愛人間的私語。
「純純,你就是我幸福,所以別輕易的推開我。」
剎那間,李沫純的心似乎被人輕輕的敲擊了一下,似乎某一個角落碎了一角,那角落里透過一絲耀眼的白光,刺眼的,揪心的,卻也溢滿了一種被人拽緊的滿足感。
李沫純怔怔的看著白曉馳,看著那雙總會讓人沉醉的眼眸,清澈的眸底只有她,似乎她就是他眸光里的全部,只要她轉身離開,那瀲灩的眸光便會黯然失色。
「白曉馳!」李沫純心口一窒息,就像自己不由自主的被那眸光牢牢的拽住,而她同樣的也不願意消失在他的眸光里。
「李沫純,我愛你。」白曉馳輕輕的擁著她,動作輕柔的像似在擁抱飄絮的浮雲,又像擁抱全世界最稀有的珍寶。
「嗯!」李沫純大腦一片空白,就听到心噗咚噗咚劇烈的跳動著,似乎就要月兌腔而出,這就是愛的感覺是嗎?
恍惚中有一道飄渺的聲音像一根蠱惑人心的線牽引著你,又如絮羽般撩撥你的心,一聲聲在輕柔柔的耳畔響起,迷離的神志越發游離。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白曉馳!」
「我愛你,白曉馳!」
「我愛你,李沫純!」
洋溢著陽光味道的空氣中,回蕩著一聲聲不高卻情意綿綿的宣誓,不管是某人刻意忽悠得來,還是某人魅力的影響,最起碼某人在這一刻是滿足的擁著心愛女人的嬌軀,听著她甜糯糯的嗓音,說著她愛他。
白曉馳的眸光透過李沫純的發,看著不遠處樹蔭下的男人,墨綠的樹蔭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攥緊的手心里不斷的抵觸猩紅的血跡。
血地漏在綠油油的草坪上,紅和綠的輝映,奪目耀眼。
人心是矛盾的,思想是復雜的。
一處理完集團事務回來的嚴述在听見李沫純說出那句‘我愛你,白曉馳!’時,他的心混亂了,長久以來的執著似乎在那瞬間覺得自己錯了,是不是過早的禁錮了純純的身心?是否自己的情意在傳達中不夠穿透?亦是自己從沒有真正的看進純純的心里,不知道她對他的心是否存在?
悄悄的尋來,也悄悄的離開。
嚴述是高傲的,也是沉穩的,即使心在滴血可他離去的身影依舊是挺直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曉馳和李沫純兩人一直溜達到傍晚才回李宅,而嚴述難得對他們兩人單獨的相處有任何的芥蒂,毫無表情的俊臉也只有在面對李沫純時,才會柔和幾分,讓一邊想看好戲的李沫良直模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沒用!丟人!」
「啪!」一聲,一杯墊砸在李沫良的腦門上。
「你什麼時候滾回部隊去?」李文強虎著眼在眾人的面上轉了一圈,才將高分貝的音量炸彈投在李沫良的身上。,可老子還是了解兒子的,立馬又補充一句,「不準在說半個字的混賬話。」
「這幾天。」李沫良好不在意的一仰下巴,直接用余光藐視的瞥了一眼李文強,那架勢就像他多不屑的回答他老子的問題,回答還是看他媽媽的臉色的。
「這幾天是哪一天?」李文強也不是好蒙的,虎著臉,可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卻掃在其他三人的身上,那意味分明就是指桑罵槐啊啊!
「最近。」李沫良痞痞的一挪坐在餐桌的一腳,懸空的一腿肆意的晃悠著,鷹隼的眸光卻鎖著李沫純,勾唇邪氣的一笑道,「李沫純,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要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你也別讓他們天天賴在我李家混飯吃。」
「哥!」李沫純咬牙,攥緊的拳就想揮在李沫良那張討厭的臉上,他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添亂,有點惱羞成怒的驚恐,繼紅了眼,帶著迫切得到認可的叫道,「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就我一人的還不行嗎?」
「純純你別急,會傷到身子的。」白曉馳一把拽著李沫純揮舞的小手,柔聲哄著,「孩子就你一人的,我是幫忙的。」
「你還說!」李沫純扭頭就對白曉馳急。
「混賬東西!你妹妹的孩子當然是她老公的,你在胡言亂語今晚就給我滾回部隊去。」李文強擼袖子就想抽李沫良這個鬧心貨,他就見不得他能安心的舒坦日子。
「老公?她哪個老公?是不是孩子是誰的,誰就是她老公?這年頭領證的可不一定是法定老公,純純要是較勁的申訴,這婚姻不是她簽的字,也是無效的。所以純純老公是哪個?」李沫良似乎也卯了勁點火。
「閉嘴!」李文強怒斥的是李沫良,看的確實嚴述和白曉馳。
這父子兩的戲估模是個精明通透的人一看就知道的用意,無外就是先給李沫純一個清朗的身份,還是護短啊!
「爸,我和純純在這也叨嘮幾日了,我看我還是帶純純回家靜養比較好,要是爸媽不放心可以隨時來看看,或者電話里聊聊。」嚴述的眸光柔和和的看著李沫純,健碩的身軀巧妙的隔開白曉馳和李沫純的間距,順勢將李沫純擁進懷里,瞥向李文強的眸光堅定。
「嗯,也好!」似乎正中李文強的下懷,瞪了一眼李沫良後,假意沉思的點了點頭,隨即鏗鏘有力就沖李沫良道,「你別搪塞老子的時間,就定明天了,要不你自己滾走,要不我找人架你走,隨你選一個。早早回部隊里,別天天給老子惹事丟人的。」
「小白同志,回頭用完晚餐你和我到書房里來一下。」李文強交代完才虎步一邁的一腳踹下李沫良坐在餐廳桌上的,沉聲道,「開飯!」
一句開飯,就這麼草率的了解了李沫純最鬧心的話題,李沫純深深的呼口氣,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那飯吃得甭提多有味了。可她壓根就沒想到她一直懼怕的李老爺子還是最偏袒她的,要是這種事情落在別人的身上,指不定是什麼結果呢。
飯後,一直陰霾著臉的李沫良提著李沫純,當著嚴述和眾人的面,桀驁不馴的彈了彈她腦門道,「做爺的妹不強悍時有爺頂著。可你這麼個呆貨都要做媽了,在不強悍點,難道等你兒子幫你捅天看太陽?」。
李沫純一听小臉就黑了,這話听著怎麼有諸多不滿呢?再說李沫良對她滿意過哪一點了?
「李沫純你就記著,你是爺的妹!」李沫良強健的身軀微彎,鐵臂擁著李沫純只是短暫的停留,粗糲的手指細細刮磨著李沫純的肌膚,讓人微疼的,卻也能在他的掌心里感到一絲余溫。
「哥!」李沫純心口溫暖,眉眼彎彎的。
「小樣!哼!」李沫良拍了拍李沫純的頭,那樣子跟拍絲毛狗沒啥區別,只是他的眼里有了一絲不放心的惆悵。
隨後嚴述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和李沫純回鼎尚花園別墅去了,而被李文強叫到書房的白曉馳,正恭敬的挺直腰桿站在李文強的面前。
「小白同志,你太讓我失望了。」半響李文強才道,說的話客氣疏離,已經少了當初的那份熱絡勁。
「伯父,是我的不對。」白曉馳看著李文強的眸光清澈而誠懇。
「純純肚子的孩子只能是嚴述的,我希望你記住了,這是為你好,為純純好,為大家好。」李文強也不繞彎,目光如炬,嚴肅的神情容不得別人一絲質疑的余地。
「伯父,我知道你擔憂會發生的事情,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爭取和證明的機會,我保證可以護全純純,不讓她受一絲外界的傷害。」
「伯父,我也知道純純是你最愛的寶貝,她是你的心尖寶。可純純肚子里的孩子一樣是我的心尖寶,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爸爸,陪著寶寶成長,听他叫我一聲‘爸爸’,難道伯父也要阻攔嗎?」
「你又憑什麼說孩子就是你的?」李文強直到現在才戳破這關鍵的問題,銳利的虎眼中劃過的暗芒讓人驚心,「如果是嚴述的呢?」
「是我的。」白曉馳瀲灩的眸光里有了一絲松動,是啊!嚴述的堅持不也認定這個可能,可孩子只能是一個人的,兩人的認定不見顯得可笑?
「孩子的出生還有八個月,要是你們天天這樣明爭暗斗的,純純練一個安胎的空間和心情都沒有。我想問一問,這就是你說的對純純好?對孩子好?」
李文強說完便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曉馳,觀察著他細微的變化,在看著見白曉馳只有數秒的微楞間,方點了點頭,「小白同志,我是一直欣賞你的,不論是你的人品,談吐還是學識,我都喜歡,但我不希望你是阻斷我女兒幸福的那一個人。」
「謝謝!伯父的提醒,我知道錯了。」白曉馳彎腰45度,很恭敬的致謝,瀲灩的眸光多一份對李文強這人的由衷敬佩,「純純有你這樣的爸爸是幸運的,更是幸福的。」
白曉馳也在當晚離開了李家,從新回到華都後給他的父親打了一通長途,一通長達兩小時的溝通,最終白老爺子佔時擱下讓白曉馳和黑手黨某小姐的聯姻。
似乎一切都歸順為原初,可一切又似乎在某一個特定因數下悄然的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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