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機應了一聲,在車外打了個電話,坐進駕駛室。
車子緩緩開出這處風景秀麗的別墅,不過此刻她沒有去留意這些,她腦子一半亂的像是一團漿糊,另一半卻是亢奮的。
在醫院門口,她將頭發梳理了一番才下車。
望著眼前高高聳立的住院大樓,無形的壓抑讓她快要喘息不過來,她沒有錯,公公婆婆或許會袒護江墨非,但是她相信爸爸媽媽是會站在她這一邊的,哪怕是她一人孤軍奮戰,她也不會退讓半分。
踏著堅定不退縮的步伐,她向前,一步也不停歇的走去。
病房外,她握了握拳頭,一把將門推開。
巨大的沖擊力,似要把門給拆下來,使得里面的人,皆是一驚。
躺在床上,鼻子淤青的童宛寧,站在床邊的江墨非,還有四位老人,全都在,一個不少。
童宛然望著里面的人,眼神似要殺人般的尖利。
夏惠芳面露難色,在童勝海的眼神的示意下,快步的走向童宛然,將她往里拉「然然,你別吵,先進來再說」。
母親的態度讓童宛然心里咯 一下,任憑她拉著她的手腕往里帶。
門被關上,還上了鎖。
童宛然還未開口說什麼,一句句讓她吐血的話,便鋪天蓋地的壓來
「然然,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婆婆李美珠起身,擋在病床前,像是生怕童宛然會突然之間發瘋的沖過去傷害童宛寧似的。
「然然,事情既然已經出了,你鬧也是沒用了,不如想個妥善的解決辦法為好」公公江善清勸告道,聲音冷清。
「然然——」童勝海走到大女兒面前,心疼的勸慰「爸知道你心里很憤怒,很不好受,但事情鬧大了,對我們兩家都沒有好處,恨也好,怨也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改變了」。
夏惠芳握住童宛然的手,說出了關鍵「然然,你妹妹她懷孕了」。
腦中轟的一聲,童宛然呆若木雞,心像是被成千上萬吃螞蟻啃噬一般。
「姐姐,是我的錯,你要恨就恨我吧,跟墨非沒有關系,是我愛上了他,我對不起你,如果可以去死的話,我現在就去死,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孩子是無罪的,你放過我們吧」童宛寧一改昨晚的得意,極力求饒。
江墨非握著童宛寧的手,眼神復雜的望著童宛然。
童宛然傻眼的看著這兩個演技超群的踐人,一口血氣涌向喉嚨,楚楚可憐的童宛寧跟沉默是金的江墨非,因為制造出了一個小生命,一舉從千古罪人變成苦命鴛鴦了,而她反倒成棒打鴛鴦的惡人。
她掙開母親的手,向後退了兩步,望著這一張張的臉,眉宇間有著堅韌的決絕「清楚了,全都清楚了,你們要面子,你們想當爺爺女乃女乃,外公外婆,所以你們容忍了這一對該下地獄的狗男女,護著他們,反倒逼我來退讓,你們還是人麼,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我對你們很失望」。
床上的童宛寧在愧疚的表情下,得意之意稍縱而過「姐,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