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宛然像看一個精神病人般看著赫連夜爵「你沒事吧,我們為什麼要去,他們已經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了,我對這種吃飽了撐著還犯賤的事情沒興趣,堅決不會去的」。「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是你有想過沒有,如果這一次你不去,接下來他們還會想出其他的事情來刺激你,比如孩子出生擺滿月酒之類的,又來邀請你,固然你已經不心痛,也不愛江墨非了,可作為人之常情,你還是會很生氣,倒不如,我們這次就去,秀出你現在的幸福甜蜜,讓所有人看到,讓他們想看你出丑的希望落空,反過來氣死他們,這樣,以後他們就不會來煩你了」赫連夜爵坐起身,把要去的理由說給她听。從肺腑中呼出一口郁悶的濁氣,童宛然听了他的用意,倒也是有幾分道理「我真是不明白,他們干嘛還要這麼做,我已經如願讓他們成雙成對,不是應該感激我,安安靜靜的過他們的生活才對嘛,干嘛還要來挑起事端,這不是腦子有病」。「夏先生,夏太太,我是以前妻的身體來參加的,請你們不要有所誤解」童宛然目光疏離而又清冷,仿佛面對的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是不太熟悉的人。童宛然看了看窗外,表情中多了一絲糾結。關明但對。童宛然挽住他,嘴角牽出一絲微笑「這樣可以麼」。童宛然大大方方的攜著赫連夜爵站定,跟周圍的人打招呼,並把赫連夜爵介紹給他們認識,她目光坦然,面若桃花,她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失望,羨慕跟嫉妒。她轉過頭,看著開車的百分百完美男人,用玉樹臨風,尊貴雍容來形容他,一點也不會過,今天他也穿著白色的禮服,發絲經過細心打理,臉型顯然更為精致,他們今天這一身耀目的白瑟情侶裝,弄不好會讓別人誤以為他們才是新人。「好啊!」赫連夜爵摟著她,無視童勝海跟夏惠芳,帶著她走開,到那邊找個了座位坐下來。那邊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正在走來的人,在那邊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她這一身行頭,往人群里一扎,絕對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完全就是心理BT!」那邊,童勝海跟夏惠芳快步趕來,他們一邊對賓客扯笑,一邊又神情不安的走的飛快。赫連夜爵在駕駛座上輕笑,下去,走到她面前,把手臂給她「美麗高貴的童宛然小姐,請挽著你白馬王子的手上秀場吧,自然點」。童勝海仍舊是拿出父親的威嚴「然然,你不能這麼跟你媽說話」。赫連夜爵笑意迷人「放心吧,我絕對會給你長臉的,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你要始終堅信,我是你的保護神」。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婚禮舉辦的地方,一處郊外的花園。車子還未停下,遠遠就看到遠處草地上的熱鬧情景。「童先生或許是已經不記得了,我已一個無父無母的人,當日我受傷的時候沒有沒有父母,痛苦流淚的時候沒有父母,以後我也不想有了」童宛然語調很平靜,堅韌的目光中,憂傷一閃而過。童勝海與夏惠芳老臉漲紅,卻已是啞口無言。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相比起同情,說真的,她寧可被人嫉妒,因為嫉妒,恰恰是說明他們也渴望擁有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個華麗的男人,一個富可敵國的男人,她割去了毒瘤般的婚姻,獲得了鑽石一般的情緣,這怎能讓人不羨慕,不嫉妒呢。「我想他們是嫉妒你在離婚之後,沒落魄潦倒,反倒幸福美滿,這人心就是這樣的,沒有看到期待的東西,所以心里不平衡,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刺激你,看到你生氣抓狂憤怒,以此來滿足他們的心靈」赫連夜爵環著她腰際的一側,像個心理學家般的分析給她听。「然然,赫連先生,你們肯來的真好」夏惠芳笑的有些心虛,之前女人那麼的淒楚痛苦,她不僅不幫她,反而還去怪她,她現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這里種植著各色當季的鮮花,經營者又巧妙的在周圍建了房子,鋪了大片綠綠的草坪,如此一來,一個仿佛是世外桃源的地方這麼產生了,近年來這麼結婚的人很多,但因為費用不菲,所以來的也都是一些富豪。像他說的,來都來了,逃走只會給她自已徒增煩惱。清越醇厚的男聲擊碎她百轉千回的思緒,將她拉回。「我一個人去的話,我可能會緊張到渾身冒冷汗,不過跟你一起去,我覺得輕松的像是去走秀」童宛然靠過去,難得調皮的挑了挑他的下巴「親愛的爵,待會可要好好表現哦」。說來可笑,她竟然真的會白痴到去參加前夫跟妹妹的婚禮,不過好在,有他在,一切不會變的那麼可笑。「相當的美!」他對她的夸獎,向來不吝嗇的。沒錯,今天他們要去參加江墨非跟和童宛寧的婚禮。「別說了,下車——」童宛然打開車門,就跨了下去,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這種狀況,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童宛然笑的更是甜美,她是那種既然上了,逃不掉了,那就要做到最好的人。她氣咻咻的說完,覺得肺都要炸開來了。「是!」童宛然的背向上一挺,下巴也跟著抬高,一副不怕承認的模樣。「你看,你看,你現在就中了他們的計,你這麼生氣惱火,他們不知道多開心呢,宛然,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愛憎分明,內心潔淨,而他們的內心太過骯髒黑暗了,你用你的方式對付他們,不會有成效的,听我的,我們去,這一次,我們不僅要讓他們達不成目的,反要讓他們出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對付那樣的人,只有用這種方式」赫連夜爵定神看著她,給她力量。江墨非跟童宛寧今天就是在這里舉行花園式的婚禮。「來都來了,又臨陣月兌逃的話,可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哦,就算別人不知道,你自己回去之後,看到自己灰溜溜的樣子,就不會覺得太過于懦弱麼」。童宛然在邊上甜蜜的合不攏嘴,深深的呼吸,望著向車窗外,眼前的世界綠多了。「我們到了,下車吧!」他們默契的相視一笑,朝著婚禮現場走去。她雖然在赫連夜爵身上尋求到了溫暖,可不代表那三年冷漠就能煙消雲散,畢竟她是深深愛過那個男人,畢竟留下過那麼多傷痕。「緊不緊張?」赫連夜爵開口,隨意的詢問。「今天這婚看來不會的結的那麼順利」。「她怎麼會來」。今天的她穿的前所未有的華麗,白色的禮服上,從胸襟到極腳踝處,瓖嵌著一條銀色絲帶般的鑽石,頭發披散,嫵媚中帶著絲甜美,妝容也是夠霸氣,金色眼影,漸變色的時尚唇色,那奢侈的項鏈,手上的巨型鴿子蛋,更是能把人的眼楮給閃瞎了。童宛然回視著他,最後妥協了「好,我听你的,就照你說的做,以牙還牙」。「爵,我們到那邊去坐吧」童宛然對赫連夜爵柔柔一笑,依偎的更是緊。「離心理BT似乎還差了一點,老實說,這種心理存在于普遍人的心里」。真是快要郁悶死了,那兩個人現在就像是她人生的狗皮膏藥,有夠粘,也有夠臭。因為有他的存在,所以她現在是信心滿滿,多看他一眼,都會虛榮心爆發,不過有什麼辦法呢,挽著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女人會不虛榮吧。各種各樣如蚊子般的聲音,從四面傳來。童宛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是我吹牛,我不會假惺惺的祝福他們,也不會想他們過的好,但是,我絕對不會因為沒有看到他們不幸福而惱火,我跟他們已然是陌生人,我不會在乎陌生人的人生,更不會讓他們的人生影響到我的人生」。「這離都離了,何必還來為難呢,這可真沒意思」。zVXC。赫連夜爵透過她的表情,看出她內心所想「害怕了,不想去了是不是?」******初秋的天氣仍舊延續著炎熱,十八只秋老虎還沒有過,童宛然坐的車內,看窗外的風景在眼前一一倒退。說不會在意,可是這一刻,童宛然還是有揪心的感覺,她甚至是想要回去,干嘛要看那個負心的大混蛋結婚,三年的付出得不到回報不說,還要看著他如此的羞辱自己麼,這種感受在沒到之前,她完全沒有,可當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夏惠芳看了女兒一眼,又望著丈夫嘆了一口氣「以為她已經原諒我們了,沒想到,她還是這副模樣」。「她自己也有錯,我們是她的爸媽,終究是我們大,她不想認我們了,那我們也不會認她這個女兒」童勝海被氣的不行,本是想如果他們來,就趁機把事情說合了,私心里,他還在惦記那合作案。後面,白色的婚車緩緩的開來,江墨非從車中下來,潔白的結婚禮服穿在他身上,一如既往的豐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