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知道,她突然出現這里,必定是為了某件事而來。
她眼袋很重,應該是昨晚沒睡好。想起昨晚她的電話,他神色一凜。
只有和他有關的事,她才會主動來找他。
瞟了一眼她扎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腦海中頓生一計。
「可以。」
什麼?他答應的太快太簡單。她不敢相信抬起頭看著他。以為自己出現幻听,「那個……那個我沒听錯吧?是我听到的那個意思吧?」
「當然。我可以證明你的听力沒問題。」靠的太久,他站直身體,顯得更高了。
本來,溫昕在女生中的身高算是那種比較高挑的。可是在祁景昇面前還是顯得嬌小玲瓏。
「不過,我有條件。」
溫昕還沒來得及收斂喜悅的笑臉,祁景昇一句話讓她整個表情僵住。
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爽快!
「什麼條件?」
「你。」祁景昇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朝她一點,「我要你。」
「什麼意思?」她瞪大眼楮不可置信。
「就是你听到的那個意思。回來我身邊,溫昕。」他淡淡開口,這句話他好像對他說過無數次了。每一次他說,她都會特別抵觸的拒絕。
這一次……
這一次也一樣。
「不可能。」剛剛乖乖的樣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疏離冷漠。
「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她拒絕的太快,祁景昇冷笑,側著身子坐進跑車,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
見他要走,溫昕慌了。
「你做這麼多事,不會就是想讓我回到了身邊吧?」她怒極,說出的話也不帶任何思考。
他坐上車,關上門。搖下車窗,對她溫柔一笑,「你?還不配!」
祁景昇開著車,回想起剛剛最後他說完話溫昕變得煞白的臉。明明那句話不是他本意,可是見她那麼咄咄逼人,為了別的男人求他,卻又不願意回到他身邊,心中的怒氣不可抑止的往頭頂上冒。
這個女人!
總是有能力讓氣的他不像他。
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消息可以公布了。」
掛了電話,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
陸伯辰,這一次我勢在必行!
祁景昇這里走不通,溫昕只有回去找其他辦法。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一點法律都不管用。
剛下飛機,溫昕手中就有消息提示,S市市長陸伯辰貪污受賄以及和違法組織勾結的證據被揭露出來。
里面有視頻,還有一些抓拍的照片,看起來真的就像真的一樣。
只有溫昕知道這全是祁景昇使得計。和非法組織勾結,不就是S市靠近沿海的那塊地皮嗎?那個時候陸伯辰賣給了風晨允,可是怎麼成和非法組織勾結了?
看來……一切都是祁景昇設下的一個連環套。
先讓風晨允以自己的身份和陸伯辰合作,買下那塊地,然後暗中交給祁景昇打理,故意暴露,讓別人以為S市市長和他們勾結。
另外,陸伯辰一直執著要建的那家民用醫院,也被媒體拿出來炒作,說是別人為了買下那塊地,給他送了錢讓其建立醫院。不過是為了形成一個好市長的表象。
什麼體恤底層人民,什麼心系群眾,全他媽的扯淡。
網上全是這樣一些言論。
形勢對陸伯辰越來越不利。
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為什麼祁景昇就針對他了呢?她想不通。
「小三」原惠文的消息已經不足畏懼,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如何洗清祁景昇對他的栽贓陷害。
此刻,她得先穩住陸家兩老才行。
陸伯辰走的時候,交代過要照顧好爸媽。事情演變成這般,她得趕緊過去穩住兩老,不讓他們擔心。
一走進陸家老宅院子里,就听見陸太夫人邊哭邊痛斥陸老先生,「當初我說要去看兒子,你不讓我去。現在好了,兒子被抓了,想看都看不到了。」
說完,泣不成聲。
陸老先生任她打罵,不吭聲。
他也沒想到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地步,當初他警告過陸伯辰不要和風晨允這種人走的太近,他說他有把握。也就沒管。
哪知道還是被別人擺了一道。
「阿姨,陸伯辰是清白的。我一定會找出證據救她出來。」溫昕走進客廳,在陸老夫人身邊蹲下,眼神堅定看著她,予安慰。又抱歉看了一眼陸老先生,算是打招呼了。
陸老夫人吸著鼻子,看著她,點點頭,瞟到她比上次見面更瘦的小臂,又抽泣,「你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能跟那些人抗衡?」
溫昕見她這麼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微一笑,「可是,阿姨。只要是陸伯辰是清白的,總是會找到辦法證明的。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伯辰嗎?」
對。好像說的在理。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自己一手帶大的寶貝兒子。
陸老先生把陸夫人安置睡覺後,出來看見溫昕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杯子,發呆。
很疲憊的神色。
雖然他一直對溫昕的存在沒有什麼好感,這一次他卻能從這姑娘的行為中看出幾分真心。
老人做到她對面沙發上,打斷了她的思維,抬頭輕輕問,「阿姨睡著了。」
「嗯,總算是睡著了。」他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看著她淡淡一笑「還是你有辦法,要不是你來,還不知道你阿姨要鬧到什麼時候。」
听到他略帶夸獎的口吻,溫昕有點不習慣。坐直身體,不敢放松,「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陸伯辰不在身邊,我這個做兒媳的應該替他盡一盡孝心。」
陸老點頭,「有想到什麼辦法嗎?」
「不知道可不可行,但總要試試看。」
陸老喝了一口茶,「說說看。」等著溫昕解釋。
她沒提祁景昇,說他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這件事總歸跟風晨允有關系。我想找他出來作證。」如果風晨允願意幫他,那麼陸伯辰的清白就有救。
「可是這個人不好打交道。」他嚴肅的警告,當初陸伯辰就是被他陷害。如果想讓他站出來做證人,不是難,簡直是不可能。
有誰見過處心積慮把一個人整進牢房,還把他救出來?
「我知道。」溫昕扒了一下頭發,自己心里也沒譜,「可總歸得試試。」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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