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很享受很快活,重新回到陽間後,沒用多長時間便清楚了,判官他們還是講信用的,他的確轉生到大富之家了,自己罵他們還是有點過分,他們也是被天庭逼的,這點愧疚也就那麼一閃而過。
關老子鳥事,老子本是窮**絲一個,就是一打醬油的,你們的事,自己掰扯去。
陽光明媚,生活是如此美好,還在襁褓中就有了四個女人,還是四個美女,整得跟楚寶玉似的,群美環繞,脂香撲鼻。
嘴角浮起一絲奸笑,在旁人看來卻是嬰兒的純淨的笑容,卻不知這小小的身軀里面關著顆滄桑的妖怪,見識過陽世的悲歡和地府的陰暗。
靠著軟軟的山丘,悄悄添了下,感受了下,沒有絲毫動靜,心里嘆口氣,還是留著吧,閉上眼小嘴用力,略帶點的腥味乳汁便汩汩而出。
香,純天然,沒有絲毫污染,什麼三聚氰胺,二聚氰胺,通通都木有!舒坦!
吧唧吧唧,現在能動也就只有嘴了,小胳膊小腿都緊緊包在襁褓里,絲毫動彈不得。
「看他吃得香得。」
楚樂听聲音便知道這是自己那老媽,他看過幾眼老媽,已經熟透了,頭上裹著塊布,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以他在娛樂圈修煉出的眼光看,這老媽的年齡可不輕,即便保養得法,也快上四十了。
再想想自己這便宜老爸,胡子頭發都快白光了,看得出來,比老媽的大多了。老牛吃女敕草,老牛吃女敕草,可沒他這老牛,也沒自己這富二代,這女敕草吃得好。
可沒等他睡下去,一雙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將他抱過去。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小叔挺可愛的,你看這小臉蛋,女敕得跟什麼似的……」
一出生便長了一輩,多出一幫子十七**二十來歲的佷兒佷女,這些貨得空便到這圍著調戲,小臉蛋被擰來擰去,靠,有這麼欺負叔叔的嗎?
楚樂十分無奈,剛剛離開女乃媽溫暖的懷里,吃飽喝足準備睡覺,這身體這年齡,還能干什麼呢,還是睡覺吧。小月復發脹,要出狀況,小眉頭微皺,張嘴要叫。
「二小姐,二小姐,少爺要撒尿!」
旁邊怯生生響起個小蘿莉的聲音,楚樂心里一松,這小蘿莉也是他的三丫頭之一,是最小的一個,他這老媽也不知道听那個貴婦人說,小孩要找個小點的丫頭,這樣過上五六年,丫頭大了便可以換,這樣小少爺也就多了個伴。
這話讓楚樂听著就在心里鄙夷,老子又不是紅樓夢中的楚寶玉,這小年齡就給安排襲人了,可老媽偏偏就信了,立馬派人去找,居然就找到了,小丫頭的名字還挺有鄉土氣︰穗兒。
穗兒到家後,每天的工作便是抱他,看著他,為他洗澡;這工作對穗兒倒不難,別看丫頭小,已經帶過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了,有充足的育嬰經驗。其實也是因為家里人多,窮得利害,這才讓她這小小年齡出來工作。
穗兒熟練的將襁褓解開,屋里其實並不冷,火盆將屋子烘得熱烘烘的,剛剛將他抱起來,楚樂沖著剛才那不尊老愛幼的貨便發射了。
「唉。」楚樂失望得閉上眼楮,這小身板沒啥力量,一泡尿沒撒多遠,那個冒犯祖宗的貨只退一小步便躲過了。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這小叔神了,才這麼大點便知道要解手。」
尿床,小爺二十多歲了,還尿床,這老臉掛不住呀。
「是呀,我們家小少爺雖然小,晚上從不鬧,睡得很安穩,只在要解手時鬧。」
說話的是楚樂的另一個丫頭赤豆,赤豆入府已經六年了,今年已經十八歲了,赤豆與穗兒不一樣,她是府上買進來的,算是府上的正式成員,原來伺候老媽,楚樂一出生便派來伺候他了。
赤豆舀塊溫熱的帕子給楚樂作清理,這貨挺自豪的挺著小楚樂,穗兒在旁邊整理剛解開的小棉被,門簾掀開,老爺子從外面進來。
「怎麼這麼大炭氣,窗戶開一點,這麼悶著也不行。」
「他還是沒哭過?」冒犯叔叔的貨擰著眉問道。
赤豆和穗兒的動作稍稍緩了下,這可是府中的忌諱,也只有這寶貝才敢提。別的孩子以哭聲宣告自己的降臨,楚樂卻從來不哭。
在醫院時,護士在他上打了幾下,不但沒哭卻咯咯直笑,把護士嚇了一跳。別的孩子餓了哭,躁了哭,凡事以哭聲表達態度,可楚樂從來一聲不吭,不管是打他還是擰他,都不哭。女乃媽和丫頭也過了好一陣才明白,該什麼時候喂女乃,他的什麼動作是要撒尿。
正是因為不哭,府里傳出流言,楚樂是個怪胎,甚至有傳言,這是個妖孽。但這話誰也不敢明言,府里無論丫頭還少爺小姐們都知道,這躺床上的中年女乃女乃是多想要個兒子。
母以子貴,在任何大家族都一樣,沒有兒子的女人,在家族的地位總是不穩,老爺子有過四個女人,正式名分的太太只有兩個,另外兩個都是姨太太,前一個太太二十多年前便死了,兩個姨太太在前些年先後過世,現下的這個太太十多年前娶的,進門的時候,老爺子已經五十多,兒子也都三十多了。
這十多年來,太太一直想要個孩子,卻始終沒能如願,隨著時間過去,她都已經死心了,準備領養個孩子,可就在這時候,楚樂卻闖進來了,如何能讓她不高興,這個時候,誰要敢呲牙,以這女乃女乃的手謝,非收拾不可。
「笑總比哭好,」女乃女乃神情淡淡的,靠在床上,看著赤豆和穗兒給楚樂清理,然後重新包裹上,那神情滿足之極︰「眉子,今怎麼沒去上學?」
眉子正好奇的看著光溜溜的楚樂,赤豆和穗兒將他放在小棉被上,小心翼翼的包上︰「女乃女乃,他怎麼這麼小,就這麼點大。」
「傻丫頭,都這麼大,你剛出生時也這麼大。」女乃女乃一下樂了。
「湘嬸,你的兒子也這麼大嗎?」眉子好奇心十足,楚樂嘴巴一撇,這小蘿莉怎麼是個小白痴。
湘嬸就是他的女乃媽,說是女乃媽,實際年齡其實也不大,才二十,不胸前卻是洶涌澎湃,雄奇可觀。她是府里老門房的小兒媳婦,生了個兒子,孩子已經斷女乃了,要不是這個淵緣,也不會讓她來當楚樂的女乃媽。
小少爺的女乃媽,這可是個前程遠大的職位,特別是這位小少爺,這楚府的老爺子在這燕京城內威名赫赫,楚家的富在這燕京城內也是數一數二。老爺子對年青的老女乃女乃情深意重,世上有母憑子貴,也有子憑母貴,弄不好將來這楚府就是這小少爺掌舵。
到小少爺當家時,他的女乃媽也就成了這府上的上層人物,即便一般的姨太太都比不上。小少爺要找女乃媽,消息傳出去,府里的下人家里頓時著忙,家里女人沒孩子的直嘆運氣不好,家里正有孩子哺乳的,趕緊斷女乃。
湘嫂的運氣不錯,前來競爭的有四個,可前三個抱起小少爺,小少爺便開始鬧騰,只有她,一抱上便安安靜靜的,小腦袋瓜朝她懷里拱,太太當即做主,將這個職位給了她。
楚家待下人極好,工錢給得多不說,逢年過節還給花紅,有病還給看病,婚喪嫁娶府里都要關照,是燕京城里有名的良善之家。
說到這里必須介紹下楚樂轉生的這家,遇上巧事了,這家也姓楚。楚家雖然比不上紅樓夢里的榮寧二府,可也是富豪之家。
楚家世代行醫,祖上曾為明清兩朝御醫,楚府醫術和楚家藥房執全國中醫界牛耳,不但提供給朝廷宮內,也賣給普通民眾,幾百年下來積攢了大量財富。
現在楚府的當家人,也就是楚樂的老爸,六爺楚益和,六爺這自然是排行老六,不過這不是他老爸生了六個兒子,相反他老爸只有他一個兒子和女兒楚芳菲。排行老六是益字輩中排行老六。他之所以能執掌楚家,除了上上代楚家家主指定,還因為這楚益和本身。
楚益和年少叛逆,欺負兄弟,大鬧學堂,趕走塾師,成了家里一霸,族里的兄弟姐妹們都怕他,燕京城內的塾師听說楚府請,給再多的錢也不來,不過這玩劣異常的家伙卻被一個隱居的奇人宗步看中。
宗步學貫古今,文武雙全,收服了楚益和,將他的一身學識都教給了他,可惜的是宗步最終還是走上宦途,參加了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後僥幸逃月兌,卻最終在抗擊八國聯軍入侵中陣亡。
成年後的楚益和依舊反叛精神十足,他沒有遵循家里的安排考進士,而是自行離家,以游醫身份闖蕩江湖,走遍大江南北,闖出了個匪號︰匪華佗。
性格象土匪,醫術賽華佗。
五年後回來,創秘方(治病藥方)十二套,在山東收濟南小青河沿河十八家瀧膠莊,一舉壟斷濟南瀧膠業。
民國初年,楚家當時的當家人楚益和的大伯牽扯到一樁官司,同時家中又連續出現幾次大事,楚家藥房差點易手,全憑楚益和從山東調銀子才化解了這場危機。
楚益和大伯臨終前召集族人,當眾將楚家當家人的位置傳給楚益和,全族人沒有一個提出異議。
時間也證明了,楚益和大伯的眼光,這二十多年,軍閥混戰,抗日戰爭,國共內戰,風風雨雨,西醫中興,中醫日漸衰落,全靠楚益和支撐著
,楚家才能堅持到今天。
便宜老媽的經歷也不含糊,老媽叫岳秀秀,十多歲便賣到楚家,成了楚益和母親的丫頭,楚母死後,便成了楚益和的丫頭,後來楚益和被她吸引,要娶她為妾,這可是楚府多少丫頭盼著的,可這丫頭卻死活不願意,告訴楚益和要麼明媒正娶當太太,要麼放她回家,另行嫁人,楚益和慨然答應娶她為妻,此舉遭到全族反對,楚益和卻根本不管,頂著全族壓力,將岳秀秀娶進家門。
岳家丫頭也不簡單,在抗戰和內戰中,楚府幾次危機都是她沉著化解,楚益和的大兒子數次挑釁,也被她不動聲色的收拾了,恩威並施,楚府中人才知道,這位女乃女乃真不含糊,將這楚府太太的位置坐穩了。
楚樂現在當然不知道,不過瞧這做派,他這富二代是當定了,誰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