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歡情因為這兩個字嘎然而止,易少川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跳下床,在地上一堆凌亂的男女衣物中找到自己的,然後往身上套,可是轉瞬又想到什麼,丟下手中自己的衣服,彎腰拿起她的,轉身想先給她套上,他一個男人被看光了無所謂,可是他的老婆卻不行。
可是轉過身後,他就呆住……
她在干什麼?
他們險些就死了,他險些就再也沒有機會親近她,而他和她之間還有那麼的事沒有做,他要給她的愛才給了一點點……
「真不可以,不可以!」她搖頭。
「我要!」易少川聲音渾粗,兩個字赤,果又直接,讓葉歡又一陣心跳。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饑渴,葉歡現在都懷疑他至少是三輩子沒踫過女人的男人轉世了。
葉歡一下子從他懷里驚跳起來,雙目圓瞪,如看外星人的看著他……
這樣一句話遠比任何山盟海誓要真切實在,更比她晚上借用的那段話更震撼人心。
听到這三個字,葉歡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他,只見他沖她一笑,問道,「怕死嗎?」
「易少川你停下,停下……」她還在咯咯笑。
這兩件衣服怎麼穿?讓她穿內庫,可是她的上身穿什麼?如果把他的上衣給他穿,那他豈不是只能這樣果著見人了?
她點頭,怎麼會不怕死,而且她不想死,她的人生還有很多美好沒去實現,怎麼能死呢?
「不,我要你和我一樣平安,」這樣的話月兌口而出,不用思索,由心而生,聲音已然潮濕。
劫後余生,這種感覺不是誰都有機會體驗,可是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活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葉歡也不知哪來的力量,扯著易少川一路向外跑,踩過瓦礫,踩碎石,踩過不知什麼名的東西,一口氣跑到了樓下,而樓下廣場早已站滿了人,好像他們是最後兩個跑出來的。
他們本就穿的極少極少,再加這樣的親吻,還有在地震中心牆早上被摧毀的兩顆心沒有阻隔赤,果的靠近,讓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怕死,還要洗澡?」他反問她,帶著對她寵溺的嘲弄。
易少川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她,「老婆,你……」
她的手扶在浴室的門上,沖他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雖然他急需衣服,可是比起她的安危,他更在意後者。
「嗯!」易少川看著,那平安扣的青綠在她似雪的膚間,格外的盈美,仿佛這平安扣是為她而生的,他低頭吻了吻平安扣,低喃「讓它保你平安。」
葉歡和易少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周圍已經有目光向他們看過來,隨後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沖他們舉起了手機……
「做!愛!」他回答。
真是蒼天有眼啊,葉歡在心底歡呼。
雖然這樣子是懲罰她警告她,不許笑話他,可是當她如絲般柔滑的肌膚入手,當回想起剛才驚魂動魄生死一線的時刻,易少川才覺得後怕。
不是不怕死,不是她想死,可是在听到地震後,洗澡就是她的第一個反應,像是身體和思維走岔了道,分開成兩個時空。
難道這就是注定的,非要他們連死了都要丟人現眼?
「我洗澡啊,」葉歡回頭,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絲慌亂,就連黑眸都是那樣平靜,只有臉頰紅紅的,那是他們剛才酣戰留下的余韻。
「我是瘋了,」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啞的大方承認,「我瘋了才會在生死一線葉陪你洗澡,然後把襯衣給你穿,我穿你的小褲褲……」
易少川完美的形象算是被一條女式內庫給毀的徹徹底底,干干淨淨!
「什麼?」她雙眼緊緊閉,听著四周恐怖的聲音,終于有了怕的知覺。
雖然果奔和穿女式內庫一樣的丟人,但後者至少讓他家的東西不會被外人看到,所以還是穿著吧,反正又沒人認得他,只是眼前這個女人……
這種念頭一旦滋生,就像是夏季連陰雨後的野草,瘋狂的生長,易少川直接將她提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腿間,同時他拉著她的手為他去扯那小褲褲。
葉歡邊說邊笑,笑的別提有多邪惡又洋洋得意了。
這幾個字說的真切,是他和她在一起以來,她最發內肺腑的一句話。
「是我,是我!」葉歡連連應承。
易少川舉著衣服僵在那里,思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她要關浴室的門,他才驚醒,「老婆,你要干嗎?」
淡淡的一句,在地動山搖的時刻,在如雨的水中,在外面一片哭爹喊娘的驚恐中,猶如一個金鐘罩從天而降,將她牢牢的護在安全之中。
霍正禹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這個打扮怪異的女人,眉頭擰了幾擰,別扭的叫了聲,「嫂子?」
葉歡終于止住了笑聲,可是那臉上的笑容還是無法一時間收斂下去,她笑著反問,「易少川同學,話說我的這些小褲褲是誰買的?」
「嗯,要洗……我有潔癖!」說完,她關閉浴室的門,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你不逃,我又怎麼會逃?
「我知道,」他重復著她剛才說過的話,走到噴頭下,任由水將他和她一起打濕,「你不逃,我又怎麼會逃?」
葉歡的心髒像是沖血似的快速脹滿,她曾經看過一個平安扣的故事,說是平安扣有靈,會護佑主人的平安,可是他把平安扣給了她,把平安給了她,那他呢?
終于找著整他的機會了,讓他總是欺負她,這次她要連本加利的討回來。
「那不行……」葉歡猛然反對。
葉歡想說他在不遠處的電話亭,可想著易少川穿成那樣,如果被他的兄弟看見了,那他以後真的是沒臉見人了,于是她又搖頭。
他當時送給她這樣的內衣的時候,肯定是沒安好心吧,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自己會栽在這個上面。
葉歡只覺得自己緊閉的心霍地一下子打開,全方位的打開,沒有一個死角,只是她的感動來沒來及表現,就感覺房子劇烈的一晃,然後她傾倒,嘩嘩的水流也一下子被切斷。
「川子呢?」只看到她,並沒有看到易少川,霍正禹的心一緊,連忙就問。
那樣完美的一副男人身體,寬肩窄臀,月復肌緊實,雙腿筆挺,可是當這樣的身子配了條女式內庫,而且還是條蕾絲的紅內庫,一切就全變了味。
葉歡癟了下嘴,把頭重又埋回他的懷里,同時手臂也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似乎這樣她的恐懼就會少一點。
「老婆!」他聲音緊繃,「地震了!」
葉歡不知道的搖頭,問他,「你說怎麼辦?」
可是已經箭在弦上的男人,怎麼肯輕易停下,眼看著他真的要就地歡愛,葉歡猛然的在他頸間咬了一口,「你瘋了!這已經是白天,而且隨時可能有人來……」
洗澡?這個時候她還要洗澡?這個女人嚇傻了嗎?
易少川眉頭微皺,「難道你想被長埋地下?」
別說找件衣服,就是找個破被單什麼的也好啊,總比他現在穿著條女式內庫招搖過市要強吧!
他的這種想法在葉歡看來,就像是剛才她要洗澡一樣,荒唐至極!
呃?
「平安扣?」葉歡看清了墜在胸口的玉。
他這樣一說,她又忍不住笑了,不過笑的背後是感動,葉歡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老公,對不起,都怨我……」
才說完,就听到頭頂傳來 嚓一聲,房子的頂部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葉歡嚇的一縮,身子被攬進一個寬厚的胸口里。
逃,是人本能的第一個念頭,可他逃了,她呢?
于是,一片地震的狼藉之後,一個穿著蕾絲女內庫的男人扯著一個穿著男式襯衣的女人狂奔,那風景亮了所有的人眼楮。
兩人粗喘了好久才呼吸平穩,葉歡看向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後,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的捧月復翻仰……
「笑,你還笑?」易少川何嘗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滑稽,可是沒有辦法啊,難不成讓他把這條蕾絲褲月兌了,那這個街頭就又多個果奔男。
粗渾的聲音,威嚴有力,只是這聲音……
可是這內庫是蕾絲的,以前看著她穿,他覺得無比性感撩人,所以給她買的內衣都是那種面料少之又少的,當時只是惡趣味,但現在他是無比的後悔啊!不過後悔之際還是心存感激,感激他的老婆這次沒穿更撩人的丁.字褲,否則他就是穿上也遮不住自己的惷光。
葉歡又樂不可吱的笑了,「其實啊,蕾絲或丁.字褲都沒關系的,畢竟是穿在我的身上,可誰讓某只狼給我月兌了呢?」
葉歡正逗他逗的歡暢,忽的眼前一暗,他高大的身子以絕對優勢在狹小的空間內擋住了初升的陽光,「昨晚是我月兌的,那現在我還想再月兌一次,你說怎麼樣?」
「不知道!」葉歡趴在他的胸口,耳朵緊貼著他的心髒,那咚咚有力的心跳蓋過一切恐怖的聲音,她的世界一下子安寧下來,「你說我們要是死在這里,會有人找到我們嗎?」
他說的微微憂傷,卻又那麼的輕松,就像是平時對她耍流氓時一樣,葉歡知道他是故意的,而他的輕松的確成功分散了她的害怕,葉歡的手在他胸口捶了下,「易少川你上輩子是不是個沒踫過女人的色鬼投胎?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事?」
回頭,葉歡先是一驚,然後是無限欣喜……
「我去洗澡,」面對他詫異的眼神,她說了一聲,就那樣大大方方的走進浴室,不著一絲的後背,美的像是華麗模體。
面對她的眼神,易少川微微一笑,把她重新拉回懷里,「我是怕現在不做,這輩子就沒有機會了……而且我怕下一世太長,我等不了那麼久。」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就這樣相互看著,直到不知哪來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兩人才反應過來,于是一幅堪稱經典的畫面出現了——
她一愣,直到感覺大腿間多了只邪惡的毛手,她才反應過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仍沒止住笑,「易少川,別……」
「不被埋就被找到唄!」
看著她黑眸里的薄霧,听著她微澀的聲音,易少川只覺得所做的的一切都值了,可是他不喜歡她傷感的樣子,他喜歡開開心心的她,于是他眉梢一挑,露出抹她沒看到的邪佞,「那怨你怎麼辦?」
此時,薄霧輕繞,灰白的晨光中,廣場上的人形態各異,有裹被單的,有只穿內衣的,但唯獨沒有穿成他們這樣的。
她其實也想要,可此時此刻怎麼可以?
葉歡重又躺回他的懷里,只是這次卻被什麼咯到,伸手,她從她的襯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紅繩來,「這是什麼?」
浴室的門被推開,易少川走了進來,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起,葉歡本能的就問,「你來干什麼?」
衣腰起找。葉歡正在沖澡,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好像是什麼也沒想,因為她的腦子像是被漂泊了,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哪怕房子在晃動,哪怕她知道地震了,可她竟連害怕都沒有。
「哦……可是如果不被埋呢?」
房子和屋內的一切還在劇烈的晃動,乒乓的聲響猶如天地翻覆,門外已經尖叫聲器喊聲奔跑聲一片,而他們這里像與外面隔成了兩個世界,因為還有人在淡定的洗澡。
「有可能,」他呵呵一笑,「你說我們死了,下輩子會投胎成什麼?」
「老婆……」他動手要自己去月兌,看到他的迫切,葉歡驚悚的不行。
易少川擦汗,要是他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穿上這個小褲褲展示給廣大中國人民看,打死他也不會買啊……
易少川看到紅繩才想起來晚上他們一起逛古鋪時買來的東西,他從她手里接過來,然後繞過她的頸項給她戴上。
啦啦的聲音響在耳邊,像是誰的手在用力的撕扯著什麼,這一瞬間,葉歡走散的靈魂回歸身體,她驟然清醒,看著和自己一起摔倒的男人,聲音抖如籮篩,「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你……」易少川當然知道她在調侃他,可是對她又打不得罵不得,只能自己咬牙,抓狂。
葉歡搖頭,然後指了指他和自己,「如果被找到,就這樣被找到……我,我還是寧願被長埋……」
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哪里,最後兩人躲進了一個公用電話亭里,也不知道這個電話亭荒廢了多久,灰塵足有兩厘米厚,不過這樣也好,沒人來,他們的囧相也不會曝光。
「知道你還洗澡?」易少川的聲音拔高,因激動而尖銳。
行進的隊伍因為她的阻擋,不得不停下來,在後面跟著的長官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從後面跑過來,邊跑邊吼,「為什麼停下來?沒有命令誰讓你們停的?」
最後他的手伸出來,捂住她的嘴,咬牙道,「都是你,干嘛要穿這種小褲褲?」
現在輪到他腦袋不靈光了,「去哪?」
她最敬愛的軍哥哥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大部隊,應該有幾百人呢,他們是接到了命令來救援的嗎?
「唉,真是後悔沒穿你才送我的那條丁.字褲……」葉歡故意嘆息一聲。
易少川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雖然她此刻的包裝也不怎麼樣,但至少比他要強,「去給我找件衣服來。」
她的出現尤其還是這樣的出現,頓時恍到了所有官兵的眼楮,要知道這些兵蛋子所在的部隊都是清一色的男人,連個女人味都聞不到,更別說看到女人白花花的腿了。
易少川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房頂上方已經被晃開的裂痕,短暫的一秒後,他唇角一揚,從地上拾起兩件衣服走進了浴室。
現在她徹底清醒了,也感謝這地震還沒有將他們砸死,所以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葉歡的臉當即閃過不自然,可是她的不自然在霍正禹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種含義,一顆心驟然提起,聲音也驟然緊繃,「他在哪?」
它叫平安扣不是嗎?那麼他想讓它保佑她平安,平安的度過這地震的劫難,平安的度過一輩子。
「跑!」葉歡耳邊響起這一個字,然後換成他拽著她跑。
這一刻,葉歡就像是困在地獄中的人,終于看到了光明,那種心情無法言喻,所以她激動的跑過去,就那樣大剌剌的橫在了部隊前面,「你們好!」
狹小的空間內,死里逃生的兩個人,在唾液交融中,在身體摩擦里,有種化骨為水,教纏一生的渴望。
這是個平安扣,銅錢般大的青綠色玉料做成,當時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喜歡,沒多想就買了下來,甚至都沒想這平安扣要做什麼用?可眼下,在生死未卜的地動山搖中,他想送給她。
易少川也一時間不知該干什麼了?
葉歡不領情的給了他個白眼,便向四周尋去,可是走了好一會才發現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住宅區也不是商業區,好像是一個什麼廣場,哪有什麼可用來當衣服的東西啊,就在她無限悲催的時候,忽的听到 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整齊化一。
以前做,愛,他是為了征服,而她則是因為渴望,而現在想做.愛只是因為愛才想做,做個天長地久,天崩地裂……
「逃命啊!」剛才她是腦子抽瘋了,才會在生死一刻去洗澡。
想到這里,易少川後知後覺的驚恐如同雨後的春筍滋滋的瘋長,他低頭,一下子含住她的唇,吻住她的笑,也吻住了他因後怕而驟然間惑亂的心。
他沒有停,仍在繼續……
「不知道!」易少川回答的很誠實。
他這是在耍流氓嗎?這個時刻他居然還有心思耍流氓?
葉歡雖然不想去,可是他們這樣也不是辦法,于是領命走出電話亭,身後易少川擔心的聲音響起,「不要走太遠,實在找不到就回來。」
此時哪還有害怕,只有無盡的開心,好像活了二十多年,她都不曾像今天這樣舒暢的笑過,驚悚過。
「可是地震了,你不逃嗎?」原來她沒嚇傻,還知道在地震。
看到她還笑,易少川的手又往上模,要知道她這件男式襯衣下是真空的,他這樣模下去,真的很危險!
「洗澡!」他也淡定了。
「不知道……有可能會被長埋地下。」
他的襯衣穿在了她的身上,因為那襯衣足夠大,連她的小屁屁都能包上,這樣她的惷光就不會被別人看到,而為了不讓他惷光外泄,所以她的內庫穿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她羞紅的臉,易少川又看了看他們,終于明白過來,她是說他們這樣不穿衣服的被找到,一定是丟死人了吧,而這時易少川才想起他有拿衣服進來。zVXC。
于是,他用腳把他們的衣服勾過來,待準備穿時,才發現他拿來的衣服才是造化弄人,一條女式內庫,一件男式襯衣,這就是他拿進來的衣服,僅此而已。
真好!
「易少川,我不要你死,」說著,就拽起了他,「走啊!」
在那人跑過來時,葉歡的雙眸放大,「軍哥哥……」
不著一絲的身體就這樣親密的再次貼在一起,這讓在走進浴室時就將生死放逐的易少川,又想起剛才還沒有完成的歡愛,他咬了咬懷里女人的耳朵,曖昧低問,「你說我們要不要繼續?」
低頭,那一抹紅讓迷失的葉歡一下子清醒,然後連忙搖頭,推拒,「不可以……別……」
易少川的臉黑,他丟人也就算了,可她還敢笑話他?看來不教訓她一下,她會一直把他涮到底,而且恐怕以後她想起來就會嘲弄他一番吧。
他這叫不講理啊,居然怪她?
「不許笑!」易少川沉下臉命令,可他越說她就越想笑,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可還是止不住。
其實易少川就是個獵人,總是能步步為營,將看似精明的葉歡繞進了他的陷阱。
她這種反應讓霍正禹徹底不淡定了,但是現在災情當前,他不能因一己之情而誤了更多的生命,于是下令隊伍繼續向前,而他則留了下來,「嫂子,川哥呢?你告訴我他在哪?」
霍正禹幾乎是吼了,也不知葉歡是被他嚇傻了,還是她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就往身後一指,「他,他在電話亭……」
她話音沒落,霍正禹已經健步如飛的跑了過去,而葉歡這時才想起什麼,追著喊,「不要去,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