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老公求上位! 第221章︰三個人的愛情

作者 ︰ 一萬萬

葉歡做了個很舒服的夢,有暖暖的火烘烤著自己,自己再也不覺得冷,而且她還夢到了易少川,他說不會不要她。

「少川……」她嚅嚅的叫了一聲。

「我在,」已經穿戴整齊,而且在寒冬臘月還沖了個冷水澡的易少川趕緊握住她的手,「舒服一些了嗎?好點了嗎?」

易少川挑著眉,正要說什麼,忽的看到她病服扣子因為她剛才的大動作而敞開,而里面不著一物的春景,倏的落入了他的視線,登時,易少川只覺得所有血液逆流而上。

易少川這話的意思仿佛在說,赫默南憑空插這一腳就是不明智的,葉歡是他的老婆,他赫默南想挖牆角,門都沒有。

看著她被自己撩撥的可愛模樣,看著被他吻的有些微腫的紅唇,易少川又有了一親芳澤的沖動,于是,他的頭下壓,尋著某個地方而去…

年年轉了下烏黑的眼珠,說了句讓易少川更鬧心的話,「這種事歡歡自己決定就好了……不過赫爸爸確實很愛她,而且赫爸爸用情專一,從來沒有緋聞,身邊就連只母蒼蠅都沒有……」最後這話其實是他從薛子路那里學來的。

「媽咪,這粥香不香?」小年年很期待的看著葉歡的反應。

「你還說?」葉歡羞的連脖子都紅了,可是這樣的她卻可愛極了,就像個從里到外都紅透的大隻果,易少川又有了一口將她吞吃的沖動。

他的吻很密,似乎要將她身體內的空氣榨干了一般,葉歡被迫的承受著,她感覺得到他的戾氣,盡管他從不曾說出來。

「什麼意思?」薛子路不解。

葉歡想起比利給她說過的話,說是要用她交換賭場,那麼現在她能平安回來,是不是他真把賭場給了比利?

他不要她為別的男人終日不安,這樣會讓他覺得她的心里是有赫默南的,盡管赫默南對她付出了很多,他也很感激,可是他對赫默南會另有報答,而這報答不包括讓她把愛分給那個男人。

愛情這東西講究緣分,講究一見鐘情,可又誰能說,愛情不可以日久生情?

「難道我要讓你去死?」易少川冷冽的反問,他又一次想起當時的驚險。

葉歡呼吸一緊,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惷光外泄,連忙拉好衣服,「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說完,她就差點咬舌了!

這次,她沒有再上當,而是推開他,「趕緊走吧,再不走外面的人都等急了。」

年年提著保溫桶,不明情況的插嘴,「赫爸爸,歡歡她醒了嗎?」

葉歡打的手都軟了,他也不動,她終于打不下去,停下來罵了句,「神經病!」

不過,此時屋里還有其他人,葉歡也只能尷尬的一笑,「坐吧!」

葉歡喉嚨哽澀,只能點頭,得到認可,小年年有些驕傲,他瞥了眼一邊的男人,說了句,「你也喝一碗吧!」

他一個男人,怎麼能永遠靠著別人呢?

「走了,」薛子路說著,看了眼易少川,「他再男人,也扛不住你們這麼毒的刺激。」

這話怎麼听起來都有種施舍的味道……

「年年……」易少川激動的低喚。

之前腦瘤給她的影響,讓她對醫院有種說不出的心悸,可是短暫的驚恐過後,便想起了什麼——

「原來赫爸爸給歡歡求婚了,」年年根本就是故意,而且說這話的時候,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易少川。

這一刻,她恍惚覺得時光倒流,又倒回了他們相識的最初,他就是這樣無恥無賴的對她耍流氓,仿佛他們之間不曾隔了五年的時光。

易少川搖了搖頭,原來她還在睡,可她叫了他的名字,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夢里,他也存在?

這個流氓……

「我在,」小年年忽略掉她的怒意,「有何指示?」

這個混蛋,居然說她還是月兌光的時候誠實……她什麼時候月兌光了?

說完,她愣了,然後臉頰變紅,正要說他耍她,他的吻已經壓了下來,不同于先前的霸道,這個吻極其繾綣纏綿,仿佛他將她一生的柔情都傾注于這個吻里。

直到葉歡都快窒息,他才松開她,而她的眼底已經氤氳起薄薄的的霧氣,易少川看著,再次心口一痛,「你就那麼舍不得他嗎?」

易少川早就看出來了,她不僅不記得自己被凍傷的事,就連他給她暖身,包括他們的談話,她都忘記了,但他可沒忘,他要讓她記起。

雖然年年也自認懂事體貼,可是和薛多多比起來,他還差好多,不過薛多多的懂事,讓人有種可憐的味道,就連年年都不自覺的心疼他。

很大的一枚鑽戒,而且造型獨特,易少川敢肯定這戒指並不是當年他給她戴上的那枚,他想起那天赫默南牽著她手的情景,心狠狠一疼。

薛子路看出了這父子的互動,嗤笑了聲,「我可不想他們結婚。」

「你會熬粥?」易少川不敢相信年年那麼小的年紀會做這個。

年年眼尖,一下子就瞧到了葉歡手指上那閃光的東西,自從有了年年以後,葉歡怕戒指會劃傷他嬌女敕的皮膚,就不帶任何飾品,也包括當年易少川給葉歡戴的戒指。

易少川淺淺一笑,「如果我說正大集團的所有人是葉歡,你願不願意幫忙?」

易少川的黑眸緊緊的看著她,那樣子似乎要將她看到心底似的,盡管她早就被他看的從里到外都不剩,可是每次被他看,葉歡還是會全身緊繃。

葉歡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只覺得怪異,她可記得他們是彼此狠狠的刺傷過,而且他不是和高雲珊在一起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里?

「……」易少川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可是這一坐下,葉歡才發現除了容東方那嘴巴不閑著外,另外幾個男人就像是雕塑似的,很少說話,就算是說話,也是和易少川搭話,她看出來了,這幾個男人在她面前放不開。

她是無法回應赫默南的愛,可傷害他,也是她絕對不願意的,究竟要她怎樣做,才能將對他的傷害將到最小?

「我真的想要,」他像個纏著母親要吃糖的孩子。

「給你洗干啊,」他回答的那麼自然。

「什麼?」葉歡不解。

易少川並沒有立即跟出去,而是走過來,單手扣住她的後腦,「不要胡思亂想。」

篤篤——

年年哼了聲,似乎不準備再相信他,就在易少川糾結之時,就听到年年問道,「咦!這是哪里來了?」

「行!」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葉歡有種被打敗的無力感。

迷亂之時,他們說過的話,她全都忘記了。

易少川記住了,下次再和老婆打啵時,要關門而且還要反鎖。

葉歡想起了自己被吊起,被風雪無情摧殘的情景,當時真的很冷,她以為自己就是不會從高處掉下去摔死,也會凍死的,可現在她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

可他都說不再煩擾她了啊?

「好早!」只是赫默南才走幾步,便與來人撞個正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但一個字都沒說。

他在戲弄她?

他倒是很不客氣的承認!

偌大的病房,頓時安靜了下來,小年年看著這情形,指了指門口,「你們兩男人,有話出去說,別影響了歡歡休息,她現在是病人。」

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再難,也要解決了!

「易賀年……」羞惱不堪的葉歡,大吼一聲,拿出母親的威嚴來,老子欺負她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小子也一起笑話她,她這以後的日子真是不敢想像啊。

一听這話,容東方就揉了下鼻尖,心里暗想,都說女人小心眼,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眼下這位估計會把鬼故事記一輩子。

「薛爸爸送我來的,」年年說著,用手指戳了戳身後,可是,他的身後哪有薛子路的身影?

她想都沒想就回道,「行!」

以前,他總以為自己總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可現實是殘酷的,他覺得自己曾經的夢想都被無情的現實給吞食光了。

可易少川裝不懂,仍把手按在了她的額頭上,「那你熱?」

易少川從外面進來,便看到她發呆的一幕,听到了他的腳步聲,葉歡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只戴戒指的手縮回被子里,而這幾天,她都是這樣。

就算被她這樣打,易少川也巋然不動,而且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是的,他享受著她的暴力。

難道……

可是他這話,在葉歡听來就不是那個味道,她搖頭解釋,「我打算這幾天就把戒指還給他……」

剎那,葉歡和易少川都不再說話,一種叫做幸福的酸楚在他們的心中汩汩的流淌起來。

「這里面都放了什麼?」易少川看到粥很濃,而且聞起來真的不錯,連他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你答應了我就走,」他居然耍起了賴皮。

雖然他知道她後悔了,可是看著這鑽戒,易少川的心還是像被這鑽戒的每個稜角給刺傷,他討厭這個戒指,抬手就準備去給她扯下,可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葉歡含著淚開始喝粥,床邊一大一小的男人看著她,這樣的畫面,曾經無數次在夢里見過,如今真的實現了,這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葉歡沉沉的呼吸……

她真的很好,她能和易少川拌嘴,能和他打鬧,甚至還和他……

他害怕了,他感覺得到,這五年的時候,葉歡和赫默南的心已經比從前近了好多,好多……

赫默南?他也來了嗎?

小年年點點頭,「媽咪,你嘗一下,我粥可香了。」

听到這話,易少川暗暗松了口氣,正想這薛子路還算靠譜,五年了,還知道向著他,誰知下一秒,就听到薛子路說,「我現在是窮光蛋一枚,可沒錢隨份子。」

門外,手握著紙袋的赫默南看著這一切,心中的愛,像是被踫撞的琉璃,發出 里啪啦碎開的聲響……

「誰這麼爛啊,連母蒼蠅都不踫他?」薛子路和薛多多走了進來。

「我說的是實話,」薛子路苦笑。

居然被兒子看到了,她以後還怎麼在兒子面前做人?都怪這個混蛋,葉歡一邊害羞,一邊惱怒的瞪著易少川。

「你……」葉歡已經說不出話來,小臉憋的通紅,他還能再無恥和下流一點嗎?

「你答應我,好好的,」現在的他很怕,怕一不在她面前,她就會有新的狀況出現。

這臭小子誠心想氣他,是嗎?

下一秒,易少川點了點頭,「是!」

這是他們的兒子,懂事,可愛,又有愛!要握手一。

易少川臉黑……

容東方撇了下嘴,「二哥,這麼小氣干什麼,不就是親一下二嫂嗎?這叫國際禮儀!」

听到年年的聲音,被吻的已經暈眩的葉歡反應過來,連忙推開易少川,臉紅的已經不成樣子。

「你住嘴!」她吼他。

這是赫默南給她的戒指!

他感覺到了,拇指摩挲著她的臉,向她報備,「我可能會喝點酒。」

年年看了眼葉歡,「要听真話嗎?」

她猛的一驚,掀開被子,然後松了口氣,她身上穿著整齊的衣服,不,不是衣服,是病號服。

自從葉氏完蛋後,薛子路就另外找了公司,可是沒干多久,就因為有了多多,便不能再正常工作,自己開了個小店面,可是去掉房租,他就所剩無幾,這幾年日子過的挺緊張,盡管葉歡和赫默南不止一次的要幫他,但他都拒絕了。

「你說,你是不是用賭場做了交換?」葉歡終于完整的問出來了。

葉歡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詫異的問道,「你們……」

「呵呵……」易少川把臉向她又湊近一分,溫熱的氣息滿滿撲下來,「沒錯,我不僅看過,而且還模過,親過,甚至還……」

敲門聲傳來,易少川站起身,迎上一身制服的男人,身後還跟著三個男人,個個俊朗惹眼,卻各有千秋,縱使葉歡閱美男無數,此刻,也不禁看直了眼。

只是,她的手卻被他抓住,「你過河拆橋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歡歡,快來嘗嘗我給你煲的湯……」年年沖進病房,可是看到面前的畫面卻呆住,片刻,他連忙抬起另一只小手捂住眼楮,邊捂邊說,「我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葉歡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于是對易少川說道,「我這里沒事,一會年年就過來,你們兄弟幾個難得聚齊了,出去坐一坐吧。」

她這樣的話並沒有讓易少川開心,因為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輕松,反而像是要奔赴刑場般惶惶不安,這樣的她,讓易少川心疼欲裂。

後面兩字還沒出口,就被人揪著衣領扯遠,「你小子越來越欠抽。」

易少川!

見她杏眼怒瞪,易少川笑的越發燦爛,「老婆的便宜就是給老公佔的。」

「當然不想,不過正大集團我不會去,」薛子路的話讓易少川一頓,稍後他就明白過來。

啊?

小年年瞥了眼易少川,雙手無奈的一攤,「大概他看到你們打啵了。」

易少川眉頭皺了皺,他看出了葉歡的不好,不知為何,看到她為赫默南擔心,他就是不舒服,于是很沒人情味的說道,「這是他咎由自取。」

「少說這些好听的話,你不是說不再煩擾我了嗎?」葉歡把臉扭到一邊,她在氣他和高雲珊在一起,居然還陪高雲珊堆雪人,他都沒有陪過她。

可是,眼下這情景,分明就是她的愛有一部分給了那個男人,或許她還不知道,一想到這個,易少川就覺得惶恐,害怕。

易少川懂得薛子路苦笑的含義,說實話薛子路對葉歡的愛,不少于他和赫默南,只不過薛子路的愛,是讓她幸福。

「那是一定,一定的,」容東方哂笑了兩下,其他幾位見狀,都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告辭。

易少川知道比利這次雖然是沖著葉歡之前對他的苛刻而來,但說到底,還是他把她卷入了這場災難中,「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遇到你,她準沒好事,」薛子路又補充一句。

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擋住了葉歡看美男的視線,再然後葉歡臉頰一熱,就听到好听的男聲響在耳邊,「親愛的嫂子,祝你早日……」康復。

「我可能會抽煙,」他有些得寸進尺。

他吻著她,以完全強霸的姿勢,恨不得將她整個的吞下,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別人搶走,他才會安心。

那可是他的心血,而且那里面也有她的付出,那個賭場現在對葉歡來說,就像是他們的孩子,他怎麼能給比利那個混蛋?

她話都沒問清,叫他如何回答?

赫默南的目光落在年年身上,這一刻,他心中那顆裂縫的琉璃心徹底的四分五裂,這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愛的紐帶,他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他這話的意思是……

「嗯!」

「年年,以後不會了,」易少川只能這樣保證。

雖然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可是這一刻,葉歡的臉還是紅了,想到全身的肉疼,她瞪向易少川,這時他剛好拿出手來,葉歡本能的躲開,「你,你要干嘛?」「你同意了?」他此刻怎麼都感覺像是怕老婆的沒出息的男人。

葉歡的心頭閃過無數個問號,可她最關心的還是賭場,「你說啊……」她又著急的追問。zVXC。

她話音一落,容東方就沖她豎起了拇指,「二嫂就是二嫂,趕明兒我找老婆,也找個二嫂這樣的。」

葉歡咬唇,怒瞪向他,恰好看到他手中的衣服,那不是她的嗎?

「你不許不接。」

「不要提她,」薛子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四個字。

所有的記憶復蘇,她想起自己被吊了起來,「啊……」

「不要再說了,」葉歡高聲呵斥。

「我們很好!」一大一小的男人,沒等她問出口,便異口同聲的回答。

易少川卻偏偏不听她的,甚至笑的越發邪肆,樣子也痞痞的下流,「就在昨天,我們還一絲不著的睡過……」

「當然了,」年年有些得意,這可是他跟薛多多學的,薛多多說有時薛子路喝多了,會胃不舒服,他就熬粥給他喝,這樣子薛子路就會舒服了。

不過小年年這樣子說,是不是代表已經原諒他了?因為他害葉歡得病,讓小年年對他的付出全盤否定了,但現在听他這話的意思是,似乎他又有希望了。

易少川的眉頭斂了斂,自問,他是她的克星嗎?

「我不冷,」她回了三個字,意思是他不用踫她了。

葉歡認出來了,他就是當年給她講鬼故事的壞小子,而且這一見面就偷吻她,他是對國際開放的男模,可她不是。

動情的吻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最後,易少川感覺到身體的某處飽脹起來,他才及時剎車。

此刻,面對著他,她都是這樣痛苦和掙扎,那麼面對赫默南,她又如何狠得下心?

五年了,他不止一次的回想他們的過去,想她每次說不過他,便對他施暴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喜歡被她打,因為他知道那是她愛他的獨特方式。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年年怒氣沖沖的看著易少川。

正大集團就是當年蘇一鳴收購的葉氏,薛子路以為那是蘇家的產業,所以才拒絕。

「不是爛,是專情,」年年說著指了指葉歡露在外面的手,「赫爸爸求婚了,而且歡歡答應了……看來最近要有喜酒喝了!」

「什麼?」她完全忘記了他給她取暖的事。

「你希望她嫁給他嗎?」易少川忍著嫉意,試探的問。

想到這個,她一怔,連忙拉開被子,看到了自己的病服,她反應過來,「易少川,你趁我病了佔我便宜?」

「易少川……」葉歡臉紅的都要滴血了。

其實他也不是諷刺,只是看到自己多年的兄弟黯然心痛,他也不好受,不過話說回來,葉歡幸福,可是他一直希望的。

易少川的手被她拂掉,便垂在她的身側,「不熱,為什麼臉紅?」

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理由也未嘗不好,只要不同意葉歡嫁給姓赫的,就是他的朋友。

好吧,他沒錯!

「離我遠點,」葉歡受不了和他這樣的近距離,去推他。

「香米,紅豆,芝麻,百合……」小年年說了一大通,最後加了句,「還有最重要的一份材料,那就是愛,小年年對歡歡的愛。」

「好,我說……」他曲解她的意思,將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他和她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厘米,甚至是他的鼻尖都蹭到她的,「如果我們沒睡過,又哪來的年年?」

薛子路明白過來,卻搖頭將卡片遞過來,「謝了。」

看著她因著急而面色泛紅,易少川緊揪的心放了下來,謝天謝地,她還好好的,他就放心了。

他怎麼能讓葉光年一生的心血流于他人呢?這是葉光年留給葉歡的紀念,他知道葉歡在乎。

臉紅,她有嗎?

薛子路不敢置信的看著易少川,他點了下頭,「沒錯,當年蘇一鳴拍下葉氏,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買主是我,而所有人是葉歡。」

見易少川盯著自己,小年年挑挑眉,「難道我說錯了嗎?」

俯身,易少川湊到她的耳邊,低低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就听到她的謾罵,「易少川你流氓,你……」

易少川和薛子路看了眼,很有默契的走出了病房,小年年爬上床來,伸手摟住葉歡,「媽媽,你要嫁給赫爸爸嗎?」

「那可是你的心血,」葉歡頹敗的靠著床頭,此刻她的失落就像是弄丟了自己的孩子。

易少川沒接,「你難道想一直這樣下去?」

易少川看得出來,她在糾結,她在盡量的避免不讓他受傷,但她卻將自己置于如此兩難的境地,卻讓他更加難受。

「以後不用藏,我承受得了,」他這話是真心的為她著想,他愛她,就算她戴著別人的戒指也是一樣的。

而葉歡卻撫上手上的戒指,心中滋味陳雜,傷害赫默南是她最不願的,可她還是傷害了他。

葉歡也被他感染,不自覺的抬起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回吻著他……

如果不是白天,如果不是門外還有四個男人等著他,他真想立刻把她八光貫穿,看著她酡紅的臉,他微喘低啞的說道,「我想要你!」

易少川好看的俊眉攏了攏,浮出輕佻的笑來,「你的便宜,我佔的還少嗎?」

薛子路看了看卡片,燙金的字,頭餃是正大集團市場部經理。

「如果你真的保護不了她,倒不如讓更有能力的人保護她,」薛子路的話讓易少川眯起了眼眸。

小年年看到葉歡的目光,補充一句,「他正和赫爸爸溝通呢。」

易少川將粥遞到葉歡的面前,「喝吧,這是兒子的愛心粥。」

葉歡點頭,年年的小手按住她的,「其實我想和爸爸在一起,想我們三個人在一起。」

「我考慮考慮,」盡管如此,薛子路仍沒有立即答復。

易少川瞪了眼年年,可是觸到他挑釁的眼神,易少川又蔫了下去,他現在可是不能得罪這小東西,要知道自己的生殺大權,他可掌握一半。

「你當然說過,你……」葉歡還想反駁,卻發現看著自己的男人,正笑臉吟吟。

「不過,我听媽媽的,」小年年唯恐葉歡不高興,又補充一句。

易少川的手揚在半空,卻絲毫都不尷尬,俊眉輕攏,「我想試試你還冷不冷?」

年年是赫默南看著長大的,他把年年真的當兒子一樣的疼,此刻,他怎麼舍得年年著急,盡管心痛的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巨大痛意,對他搖了搖頭,「她很好……」

「我想你的時候,要給你打電話。」

想到自己身上的病服,她當即意識到什麼,「你拿我的衣服干什麼?」

葉歡的脆弱和無助,像是刺破蒼穹的陽光,直直的刺入易少川的心髒,是他讓她如此為難,如果他不出現,是不是她就不會如此痛苦抉擇了?

易少川看出了葉歡的情緒,他知道這三角戀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不過她剛病過,他不想她太傷神,于是將小年年帶來的粥倒出,邊倒邊說,「這粥好香。」

他雖然嫉妒她對赫默南的在意,可是他更在意她。

「她說你是他命中的克星,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薛子路看著狼狽的葉歡,大概猜出她都承受了什麼。

門外,易少川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薛子路,「你不該把自己的才華都埋沒在柴米油鹽里。」

葉歡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同意。」

雖然葉歡已經過了小女生的年齡,可是在愛情里,她還是那顆小女兒的心思,她嫉妒高雲珊了。

葉歡白他一眼,視線落在衣服上,入眼的第一件衣服就是她的內衣……

葉歡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什麼翻攪似的,全都沸騰了起來,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就算他不要,她還要呢。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邊,讓她不禁臉更熱了,像是火燒了起來,就連呼吸也不順暢了……

「好,」她答應。

「誰讓你洗的?」葉歡說著就去搶,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得到她這個答案,易少川已經很開心,他的表現他根本不用擔心,又捧著她的臉親了親,易少川才離開,望著他的背影,葉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如果是這樣,我覺得有必要替歡歡考慮一下,」年年的話讓易少川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保護才放心,」霸道又不失警告的話,讓薛子路不便再多說。

「你,你,你怎麼可以?」葉歡當即就惱了。

「那是,這可是我親手熬的,」小年年驕傲的昂起下巴。

薛子路看著他這神情,又瞥了眼病房,隱約猜到什麼,呶了下嘴,「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就不該妄想。」

葉歡知道他在耍貧,笑了下,「不能找我這樣的,要找個能听你講鬼故事,還能不被嚇哭的。」

「如果你再讓歡歡受傷,我絕對不再原諒你,」年年很有份量的給易少川有力的警告。

「赫爸爸,歡歡是不是還沒醒?」听不到回答,小年年一下子變得著急。

這幾天看著她發呆,看著她不止一次的撫模戒指,他都幾次險些崩潰,他暗暗的勸慰自己,她只是自責,但今天當他無意發現赫默南竟在暗中看她時,他慌了。

「我也不熱,」她揮掉他的手。

他怎麼在這里?

「我說什麼?」易少川挑了下眉。

「做你的老本行,」易少川聲音淡淡的。

所以,從一開始,這場愛情就沒有他的戲,是他迷失了,闖了進去。

她怎麼了?

指示個屁啊,葉歡只想他閉嘴,「你怎麼來的?」葉歡換了話題。

「別這麼看著我,要不我出去,你們可以繼續?」年年邪邪的笑問,葉歡看著一怔,因為年年此刻的神情簡直和易少川如出一轍。

冷……

葉歡搖著頭,啞啞的開口,「不是的,不是舍不得……你知道的,不是舍不得,而是……」

想到最後一幕,赫默南的心再次狠狠的一疼,這時就听到年年甜濡的聲音響起,「哦耶,我去給她送湯,」說著,小年年便跑遠了,赫默南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好,」易少川也沒有再強迫,他看了看薛子路,還是忍不住把打听到的訊息說給他听,「蘇瑾她離開是有苦衷的,是……」

「你在故意you惑我?」他的聲音低低響在他們狹小的空間里,別樣的曖昧。

「年年……」易少川沒想到他會來,「你不用擔心,她已經沒事了。」

「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可是有人卻五髒俱焚,」走進來的薛子路的,一進門就是諷刺。

「年年,這是多多教你的?」葉歡听到兒子會熬粥,意外卻又不意外。

「赫爸爸好像心碎了,」誰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心,就連他都看出赫默南的傷心了。

葉歡明白薛子路說這話的原因,往他身後看了看,忍不住問道,「默南呢?」

葉歡的心很亂,就像是一團麻似的,她不知如何回答年年,便問他,「你希望媽媽和誰在一起?」

「我知道,再也不會了,」易少川有些欣喜若狂,年年會這樣說,那就代表真的原諒他了。

年年故作思索的想了會,「和誰在一起都好,只要你開心。」

「我說過嗎?」他向她湊近一些。

「我……」葉歡只覺得面前的粥難以下咽。

一道小身影嗖的閃了進來,烏黑的眼眸看著病床上的人,小小的嘴唇緊緊抿著,他在生氣。

易少川不在的這五年,葉歡每當有什麼心事,就會和年年說,雖然他不一定懂,可是和他說過之後,葉歡就會覺得舒服很多。

葉歡睡了很久才醒來,可是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的肉都疼,這感覺就像……

「好!」

接下來的幾天,葉歡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撫著手上的戒指發呆,她知道自己該做出決定了,可她就是不知道如何跟赫默南開口。

葉歡又一次將惱羞的目光瞪向易少川,可他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正好,讓他看清局勢。」

一想到那高度,葉歡失控的叫了出來,從干洗店剛拿回她衣服的易少川听到這一聲,快速的跑了進來,「老婆,你怎麼了?」

葉歡知道自己永遠是他嘴下的敗將,于是也不再動嘴,拿起枕頭就向他砸過去,邊砸邊罵,「你無恥,你混蛋……」

「比起你,什麼都不值得一提,」他淡淡的一句,卻像是巨石投入湖心,激的她陣陣漣漪。

這句完全替她考慮的話讓葉歡心酸,「你呢,你想和誰在一起?」

因為這個,易少川心情大好,不由的再次吻上她的手,可是唇上卻一涼,因為他踫到了她的戒指……

「沒人讓我洗,我自己主動洗的,」易少川倚在床頭櫃邊,單手插在褲兜里,有些痞痞的味道。

年年慢慢松開手,很委屈的撇了下嘴,「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們打啵不關門?」

「易少川,你說,你說……」葉歡著急的話都說不完整。

葉歡摟住年年,低喃,「媽媽也想和爸爸在一起,可是媽媽又怕赫爸爸傷心……」

易少川卻饜足的用舌尖勾著唇邊,笑的自然的走到年年面前,伸手接過他手里的保溫桶,並寵溺的呵斥,「搞破壞的小東西!」

因為放下了心,易少川整個人也放松下來,站在病床前,他看著她,煙灰色的大衣只及膝蓋,里面一件白襯衣,干淨的像是聖潔的白雪,整個人透著隨性,他神情平靜,幽深的眸子看著她,專注而深情……

「我不覺得在這世上,還有誰比我更能保護她,」易少川承認自己讓她受過很多傷,但那都是之前了,之後再也不會了。

再也控制不住,易少川欺身將她壓下,充滿佔有欲的吻就落了下去,凶猛的如決堤的洪水,將她淹沒。

其實葉歡也不是不答應他,而是她無法戴著另一個男人的戒指和他做那種事,可看著他這樣,她又不忍心,「那晚上回來看你表現再說。」

這個男人還有沒有完?葉歡正納悶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嘰?就听到他又問,「我現在想吻你!」

葉歡點點頭,「你去吧!」

葉歡的心一緊,是啊,年年可是想和爸爸在一起,想了五年,如今終于見到了爸爸,當然想在一起。

她點頭,兄弟們聚在一起,喝酒是應該的。

轉身,他大步的離開,他再也看不下去。

「不要提她,」薛子路毫不客氣的打斷,然後深深看了眼易少川,轉身離開。

易少川搖搖頭,「就那麼不想再和姓蘇的打交道?」

她的腦瘤是惡性的,可並沒有累及全身,易少川說不再煩擾她了,還有她看到他和高雲珊在一起,對了,她被擄上了一輛車……

咦?這小子居然還怪起他們來了?

「喂——」赫默南的聲音透過電波,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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