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巫女 賭坊詭異事件2

作者 ︰ 羲和沚

顯然,樊黎影將巫馬當做了賭注,可是巫馬卻沒做任何反應,無視身邊眾人的猥瑣眼神,只是依舊邪魅的盯著站在桌上的樊黎影淡笑,絲毫不擔心自己即將被壓上賭桌。

正在眾人以為管事男子會同意這場賭注之時,管事男子卻看也沒看被指為賭注的巫馬,雙眼直盯著桌上的樊黎影,就像看到好吃的獵物一樣,雙眼放出光芒。順勢一躍,也站在桌上,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樊黎影,「你,我只要你,你開條件吧!」

眾人听到男子的話都是一驚,沒想到,一向有便宜就佔的管事,今天也會這麼堅持.不過,眾人還是很快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就是那個白女敕的人兒更能賣個好價錢。

看到管事那好似已經將獵物收入囊中的火熱眼神,還有那臉上幻化的團團黑氣,樊黎影沒有驚慌,反倒淡笑著,說道︰「好,我只要我該得的。請……」樊黎影依舊很有禮貌的伸手示意。

縱橫賭場幾十年,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面對這樣的場面卻是如此囂張,不過,矮個子管事臉上縱橫的黑氣凝結出了猙獰的笑,因為,那比普通人更誘人的、甜絲絲的血的味道彌漫在自己周圍,使得渴望的因子在整個胸腔里翻滾噴張,陰陰的笑著對樊黎影開口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矮個子男子手中的骰盅開始搖晃,樊黎影想也沒想在大小兩邊各方一錠銀子,其余的全放在中間。搖骰盅的手停在半空中,憤怒的盯著樊黎影︰「賭了這麼多年,卻沒見過你這麼下注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想各位應該知道,在這位常年玩骰盅的高人手中,那不就是想要大就開大,想要小就來小嘛,而我是第一次進賭坊,對這些一竅不通,還是這位仁兄帶我來玩這骰盅的,可見在高人面前我只能是壓中間比較保險。」看著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樊黎影面帶微笑對矮個子男人說道︰「仁兄,不如我們換個位置。」

「怎麼換?」

「我來做莊家。」一听這話所有的人都驚呼。

「你恐怕賠不起。」矮個子男子有些輕蔑的說。

「這麼多雙眼楮盯著,還怕我跑了不成,我只想知道我的運氣是不是真的很好,大家說呢?」樊黎影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聲音高呼︰「讓她做莊家,讓她做。」而後接連響起︰「讓她做,讓她做……」

听著那一連串支持自己的聲音,樊黎影心想巫馬的手下辦事能力還真不錯,她交代的事情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辦的妥妥當當的。

听著那氣勢洶洶的喧鬧聲,矮個子管事男子嘴角牽動了下,無所謂的說道︰「好,讓她做莊家。」心想早晚都是我的囊中物,盤中餐,還怕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毛小子。

樊黎影看了眼對面的滿臉黑氣密布的男子,拿起桌上的三顆骰子,放入骰盅內,也學著莊家的樣子輕輕的搖晃起來了,緊跟著越搖越快,可誰知不听話的骰子卻在大家都以為這個年輕人可能有一手的時候掉了下來,樊黎影慌忙的撿起掉在桌上的骰子,並點頭哈腰的對周圍的人表示歉意;「對不住,對不住了。」這一幕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連對面的男子也忍不住大笑出聲,而後樊黎影又將骰子對放入骰盅內繼續搖動。

眾人還沒從剛剛那滑稽的一幕回神時,骰盅已然安靜的躺在桌面上,樊黎影那清脆的聲音響起︰「請下注。」

而剛剛那一幕也叫矮個男子有些分神,但是樊黎影那拙劣的技巧還是能辨別出里面是大是小,將手中上萬兩的銀票在大字上面一晃,便看到樊黎影那有些虛的表情,更加自信自己的听力,毫不猶豫的將銀票放進大字格。而後周圍人群便嚷嚷著,「開,開,開……」

樊黎影慢慢的將手放在骰盅之上,正要揭開之際又放了下來,對著對面自信滿滿的矮個男子毫無底氣的說道︰「言而有信哦?」

「好。」樊黎影听到回答又將手舉了舉,作勢要揭開骰盅,可是又放下了,仍舊對著對面說︰「願賭服輸哦?」

對面男子不耐煩的說道︰「老子做這行就是講個信字。」

听到信字樊黎影心中不禁鄙夷,但表面上還是表現的很怯懦,又接著對周圍的人群說道︰「大家可要為小弟我作證哦。」

說完,樊黎影終于抬起手放于骰盅之上,緊張的閉緊雙眼,嘴里還不停的說︰「神啊,給我好運吧。」

即將開啟之際,管事男子的手也緊張的放在了桌子上,而樊黎影卻感覺到桌子產生了輕微的震動,自己的眼楮明明沒有看到桌子晃動,而觀看周圍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都在緊張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骰盅,而眼前男子面上的黑氣越來越重,那黑氣慢慢的透著詭異的蔓延在男子的脖頸之間,好似眨眼間,便已延伸到男子的手臂,直到男子被黑氣整個籠罩其中。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樊黎影這時才覺得身體僵硬,四肢卻不在頭腦的控制之下,根本就似沒了知覺,而翩翩此時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眼楮也只能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男子一秒秒的完全蛻變成為一團黑色的膿包一樣的怪物。

「咚……咚……」的滴水聲,在黑氣籠罩了男子之後,充斥著樊黎影的听覺,周邊很是寧靜,剛剛的嘈雜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絕于耳,而此時這令人心顫的滴水聲好似就是從眼前的黑氣男子中傳出的。

眼前這已經不能被稱之為男子,甚至是不能被稱之為人了,簡直是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哪里是頭顱,哪里是四肢,根本就是龐大的一團黑,好似一團毒瘤,再勉強能成為身體的地方,不時的鼓起泡泡,一股股黑水從里面蔓延出來,這那里還有人的影子。

那團黑氣開始慢慢的蠕動,不時的黑水從黑氣中滴落,而黑水滴落的地方卻是滋的一聲瞬間便化為白煙升騰,再看那地方已經成為很深的深坑。而這團黑色毒瘤好似很悠閑的漫步著,一點點的小巧的蠕動著步伐,周身散發著濃濃的腐朽之氣,可不多時,一具白骨赫赫然的聳立在哪里,好似剛從黑氣嘴里掙月兌出來一樣的慘不忍睹,顯然,這具白骨的主人就是那個矮個子管事。

樊黎影看著這麼沖擊視覺的畫面,很想閉上眼楮,可是怎麼努力,眼皮就是不听自己的話,仍然在死命地堅持著看著整個令人即膽顫又惡心的畫面,樊黎影也很想不讓那昔日里美妙的滴水聲流進耳中,可偏偏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越來越近,腐爛的味道也是越來越濃。

樊黎影只覺的真個心都提了起來,樊黎影很想挪動步子,讓自己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可畢竟是徒勞一場,不論怎麼努力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動不動,好似被釘在地上,牢不可破。

雖然時間很慢,但還是不停的撞擊著樊黎影的心靈,那團黑色毒瘤預期的已然站在樊黎影的身邊。

眼見著那團黑瘤就要攀上自己露在外面的脖頸之上,那上面還帶著腐蝕的咕嚕咕嚕的泡泡,那股腐尸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令人無法呼吸,「咚……」的一聲,一滴腐蝕黑水正滴在樊黎影的腳面,一股白煙,自己的鞋子已經面目全飛,腳趾上有股火燒的感覺,火辣辣的痛讓樊黎影頓時覺得整個毛孔都在噴張,血液中的每個細胞都好似月兌了韁的野馬叫喧著東撞西撞,立即血脈噴張,樊黎影都能感覺到血流急速提高,每根血管都咕咚咕咚的狂跳個不停。

樊黎影很想閉上眼楮,就這樣讓自己被吞噬算了,可是那股惡心的味道的確令自己的五髒六腑翻江倒海,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他的盤中餐,那肯定是會像面前的那個管事一樣,被吞了皮肉,森森白骨之上還滴著黑黑的粘液,不時的,幾只黑色的蟲子還在骨骼之上蠕動。

「怎麼……你在流汗。」空洞的聲音在樊黎影的身邊響起。

雖然樊黎影的頭不能轉動,但也知道是身旁的那個惡心的怪物在說話。在巫馬家的祖墓里也見過聖雪的紅血怪物,可是那時自己完全感覺不到會有生命危險,而如今卻不同了,腳面上那種疼痛蔓延全身,而停在肩膀處的黑水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己成為那樣一具令人作嘔的腐尸,雖然,害怕的在流汗,但是樊黎影緊張的早以感覺不到。

只覺的一陣微風掠過,停在樊黎影肩上的黑氣從樊黎影臉頰刮過,臉上頓時覺得濕濕黏黏的,好感覺到軟軟的小蟲的蠕動。樊黎影覺得惡心極了,血管就要爆裂了,急速的抬手用袖口擦掉黑氣遺留在臉上惡心的粘液。

「你……居然……」略帶驚訝的空洞聲音再次在樊黎影身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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