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然眨眨大眼,有些困惑的望了望宮九歌,眼里滿是疑惑。
奇怪!這男人怎麼對他的異能沒反應?呃……也不能說沒反應,至少剛才對他使用異能的時候,他有抖動了幾下肩膀,然後……又如沒事般。難道是他的能力消退了?墨以然低頭郁悶不已地看看自己的右手。
墨冷卿黑眸半眯,冷然地掃了宮九歌幾眼。以小然現在的能量,即使要對付小天使也是綽綽有余。不可能會連一個凡人也對付不了,只能說……這個男人和他們一樣,非人類。有點像他,但是……有可能嗎丫?
半晌,墨冷卿淡淡地開口︰「沒想到你這麼有空。媲」
「嗨!好久不見,來抱個!」宮九歌皮皮地笑著,張開雙臂朝墨冷卿走過去。
「免了。」墨冷卿面不改色地伸出雙手,看似無意地拔掉宮九歌伸過來的雙手。
「呃……」蘇小懶眨眨水眸,這兩個男人怎麼了?明明不認識,還在裝熟。
墨以然也有些目瞪口呆,哇!這男人居然敢對爹地使用異能,不簡單!不簡單!
宮九歌俊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子,無辜地聳聳肩,「沒想到血族的前吸血王是這樣對待朋友的。」
「我也沒想到堂堂一地府里的死神,會跑到東方來……賣鞋!」墨冷卿輕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反譏。
咳……剛剛墨冷卿說什麼?死神?這個男人是死神?噢!買葛!蘇小懶詫異地瞪大了水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宮九歌。
右手有些頭疼地輕按著太陽穴,怎麼和墨冷卿在一起,就不能踫見一個正常的?老踫上這些非人類。頭痛頭痛再頭痛!不過是個帥哥,還能接受。如果是個美女……丫的,她一定將墨冷卿拖走,一句話也不讓他們說。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從那邊跑來這邊,和尸王搶女人嗎?」
「是他和我搶女人。」墨冷卿淡淡地糾正。
「不知道現在血族王知道你的存在,會怎麼樣?」
「我想地府不會介意沒了個死神。」
「……」
蘇小懶已經感覺現在的事已經超出了她的忍受能力,家里的四個非人已經夠多了,要是還來其它的非人類,她會拿條面線上吊給他們看。
「墨冷卿,先說好!你那些什麼族里的吸血鬼來找你,不許住在我家里。」不然……他也給她滾出去好了。
墨以然一臉嵩拜地看著墨冷卿,心里很佩服宮九歌的勇氣。但是……如果他敢害他沒了家人的話,即使耗盡他全部的力量,他也要將他們的地府攪得天翻地覆,烏煙瘴氣。
察覺到墨以然的不對勁,蘇小懶忍不住用手扯了扯他的,關心地問︰「怎麼了?」
墨以然迅速回神,大大的黑眸恢復以往清澈模樣,笑著對她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蘇小懶挫敗地瞪著如斗雞般的兩人,「哎!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顧忌一下旁人嗎?」好歹一旁還站著三個真正的人類,他們就不能顧忌一下嗎?
「就是呀!爹地你和叔叔演戲也不看一下場地,看!都把三個姐姐給嚇壞了!」墨以然笑眯眯地說道。
呼!好險,媽咪不說,他都忘了旁邊還有三個人類了。
「……」
「……」
原本正在斗嘴的兩人,互看一眼,非常之有默契地沒再說話。
「哇!九歌,你要演戲?」
「剛剛你和那帥哥說的對話,是哪一部戲的?」
「什麼時候可以上市?我已經好想看!」
「俊,帥哥,可以給我簽過名嗎?」
「對簽名,簽在我衣服上!」
「……」
宮九歌笑容可掬地替三個女人簽名,墨冷卿則直接無視,拿起一旁的鞋子,半跪在蘇小懶面前,替她換鞋。為此,蘇小懶沒少被三個女人怒視。
蘇小懶只是無辜的回望他們,拜托!喜歡就搶回去唄,瞪她干什麼?
墨以然則乖巧地站在蘇小懶身邊,笑嘻嘻地和她說著話,轉移蘇小懶心中憤悶的情緒。
換過鞋,蘇小懶原本緊皺著的眉間,逐漸撫平。哇!還是平底鞋舒服。
「這鞋多少錢?」墨冷卿起身朝宮九歌問道。
「看在朋友的份上,這鞋免費。」不扯上點關系,實在有為他宮九歌的為人。
墨冷卿皺了皺眉,沒說什麼,摟著蘇小懶走了出去。
「喂,你好歹也說句謝謝呀!」這鞋好歹也是他用異能變出來的,居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真的是好心沒好報!宮九歌不爽的模模鼻子,低頭準備收店,卻見到笑得比天使還要天使的墨以然。
墨以然小手拿著一根五彩的棒棒糖,道︰「謝謝叔叔,送我媽咪一雙這麼好看的鞋子。來!我請你吃棒棒糖!」
宮九歌看了那看那根五彩的棒棒糖,猶豫了半晌才伸手接過來。小聲地嘀咕,「這還差不多。」有總比沒的好。
見他接過棒棒糖,墨以然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匆匆丟下一句再見,便小跑出鞋店追上墨冷卿。
才剛跑到蘇小懶身邊,便听到某男的淒慘叫聲。
蘇小懶看了眼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般的墨以然,再听到身後傳來宮九歌的慘叫聲,忍不住好奇地問︰「小然,你對他做了什麼?」
墨以然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直線,語氣無辜地道︰「也沒做什麼嘛!只不過為了感謝他送了媽咪一雙好看的鞋,送了一根棒超級辣的棒棒糖給他。」唉!誰知道死神和蘇大混蛋一樣,不吃辣的。浪費他的一片心意!不過估計那根棒棒糖,即使讓喜歡吃辣的人吃,也會忍不住叫出聲來。
「……」蘇小懶除了無語還是無語,這樣子的感謝法,真的是……前所未有呀!不過那個死神也只能說他倒霉,這麼大了,連根小孩的棒棒糖都還要!活該!
墨冷卿挑挑眉,沒說什麼,只是抬手輕揉了下墨以然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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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呆拉著耳朵,有氣無力地趴在沙發上相看兩不厭的一貓一狗,听到腳步聲,及嗅到熟悉的體味。原本毫無生氣的兩人,馬上躍下沙發以,搖著尾巴興奮的跑向門邊。
某球球直接撲到墨以然身上,熱情的搖著尾巴。某白也欲撲到蘇小懶身上,可惜……只听得「 」地一聲,可憐的白白再次被人甩到牆上。
墨冷卿冷冷地掃了眼被摔得頭暈眼花的,緩緩的從牆上滑落的白白。
某白暈眩地趴在地上哀號,嗚嗚嗚!同是契約獸,為何差別會差這麼遠?為何被摔的總是它?為何倒霉的總是它?它只不過想學球球一樣,歡迎一下笨女人的歸來而已……嗚!好羨慕球球呀!
收到白白投過來的哀怨視線,某球很沒良心地將尾巴搖得更加的起勁。
「白白,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是媽咪不是我。下次你要是想撲,唔……就撲爹地好了!」某小孩笑得一臉天真無邪,眨眨著漆黑的大眼說道。
蘇小懶同情地望了望白白,然後扭頭朝墨冷卿說道︰「下次別這麼用力,」听到這話,某白感動得半死。555……主人,原來你對我這麼好!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它吐血。
「好歹它現在也是我的寵物,要是摔死了,以後我想揍人的時候,揍誰去?」
「……」難道它活著,就是要被她揍的?供她發蹂躪的?嗚!某白仰天長嘯,為何倒霉的總是它?為何它是笨女人的契約獸?為何它不及那匹臭狼?
「嗯,下次我輕點。」墨冷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唉!白白呀!別太傷心,誰讓你是媽咪的契約獸。」要知道他可也是深受著媽咪的毒害呀!
「嗚!還不是你那親愛的爹地害的?」當年出來閑蕩,一個不小心被笨女人看到,然後一句︰哇!這虎好可愛喲!氣得直接暈過去,堂堂遠古時代,威風凜凜的四大神獸之一的後代,居然被一個女人說可愛,能不暈嗎?再次醒來時,已經被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弄了個見鬼的契約咒。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能乖乖地被這笨女人蹂躪。唉!沒臉見同伴了!
「哦?我家親愛的爹地怎麼害你了?」墨以然笑眯眯的望著它,明知故問。
哈!說來,白白貌似還真的好可憐耶!被媽咪欺負,還要被球球欺負,偶爾還會被爹地摔到牆去。
白白氣得一時忘了給他施那個鬼咒語的男人就在它的面前,怨聲道︰「哼!他居然在我暈倒的時候,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給我弄那個鬼咒語。」忘了給他施那個鬼咒語的男人在場,下場很恐怖,日子也很難過。
「哦?看來你對我的怨言挺多的。」墨冷卿眉微挑,涼涼地出聲。
蘇小懶水眸溜溜轉,眸光微閃,表情一換。楚楚可憐地問︰「白白!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所以你心里才會有這麼多的怨恨?」
嗯哼!敢說是看看?看她怎麼收拾這只臭虎。
「……」某白無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是,會挨揍;說不是,實在有違事實。
一旁的墨以然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哇!他好同情白白。唔……白白現在的表情,真的讓他很想走過去抱起來,好好地「安慰」一番。
「嗚!白白,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罵我,但是要是覺怨恨的話,就說出來或者揍我一頓好了。」某人繼續裝可憐中……
白白心里直嘀咕,拜托!它哪有那個膽去揍她?又不是不想活了。擺明就是想欺負它嘛!
蘇小懶趴在墨冷卿胸膛,香肩一抽一抽,嚶嚶假哭著,好像她真的很傷心般。「嗚嗚!白白一定是恨透我了,要不然怎麼會恨到連一句話都不說。」唔……白白呀!不是她這個做主人的不寵你,只是她寵人的方式有點不一樣而已。唉!誰讓它那種看起來,讓人一見到就想狠狠地蹂躪一番的白虎呢!
雖然明知是假的,但是墨冷卿還是抬手輕撫著蘇小懶的背,紫眸更是警告地看了白白一眼。
「……」
難得的,墨以然開聲幫忙解圍。「媽咪,好啦!白白知道錯了,你就別再整它了。」把白白氣跑了,以後他找誰找樂子去?
「好吧!看在兒子份上,我就不整它了。」蘇小懶邊說邊用手輕推開墨冷卿,然後邪惡地走到墨以然面前,低頭捧著他的臉頰,在一臉莫名的表情之下,快速在臉頰兩邊送上兩記香吻。
果然……某男臉色頓變,望向墨以然的視線,大有凌遲他的架勢。
「媽咪,人家也只不過是不想你把白白氣跑了,讓我少了個修煉的對手而已。你怎麼能這樣陷害你家兒子?555……太傷心了!爹地,人家是你的親兒子啦!絕對不會和你搶媽咪,你別瞪我了好不好?」墨以然靠在變回狼身的球球身上,可憐兮兮地說道。
听著蘇小懶與墨以然的對話,白白氣悶不已。難道它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們消遣?而它……甚至于還樂在其中!天!它發誓,它絕對沒有被虐待的癥狀。但是……唉!糾結呀糾結!
不想再看下去,白白沮喪有離開。能不沮喪嗎?滿腔興奮地歡迎他們的回來,結果又被消遣了。
一記蘇氏爆粟,毫無意外地出現在墨以然的小腦袋上。蘇小懶雙手插腰,委屈地道︰「我哪有陷害你了?」那姿勢有說不出的怪異。
墨以然吃痛地捂著小腦袋,眉頭逐漸向中間靠攏。「媽咪,我遲早會被你打傻的。」怎麼媽咪就不能溫柔一點?
「好了,小懶,別玩了。今天逛了一天,不累嗎?」墨冷卿望了望牆上的掛鐘,出聲問道。
「呼!好累!」不說還好,一說蘇小懶還真的覺得累了。
墨冷卿走過去,輕摟著她,消失在大廳。
「球球,我也回房休息了。」說完,也消失在大廳里。
球球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廳,搖了搖頭。來到樓頂,果然它還是氣悶的時候,喜歡到高處吹冷風。
來到白白的身旁,緩緩地趴下,眯上碧綠的狼眼,一臉享受地感覺著冷風吹過的感覺。
「別氣悶了,主人他們今天玩得高興過頭了。」
「那為什麼不是你被消遣,而是我?」
「因為……你跟錯了主人。而且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這些了嗎?還是因為事隔了九百年,變得陌生了?」狼爪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身上的黑毛。
是呀!笨女人一向是這樣,高興的時候就整它,不高興的時候就蹂躪它。但總的來說,她還是個不錯的主,就是太笨了。
半晌,白白才道︰「和我打一架好不?」
「也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切磋過了。看看你有沒有進步了!」知道它需要發泄一下,球球輕嘆一聲,唉!它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誰讓它閑著沒事,跑來關心它?
白白倒霉嗎?不倒霉吧?倒霉的是它才對,每次都得被它當沙包發泄。
布好結界,兩人打得天昏地暗,最後均氣喘噓噓地躲在天台上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呼!你進步了不少。」變成狼人的球球,扭頭真誠的道。
「你也不賴。」發泄過完,白白已經感覺到心情好多了。
「現在還氣悶不?」
「有你被我當沙包打,我還能氣悶嗎?」白白咧開一抹笑容。
「也對,我都快成你的出氣筒了。」球球自嘲地笑著。
「謝謝!」
「不謝。」
兩人相視許久,然後大笑出聲。
站在暗處的墨冷卿唇角微勾,如來時般,沒有驚動兩人,施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