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過他。」就這麼簡單,他打不過墨冷卿,打不過一個血族的吸血鬼,這是他一生當中最大的恥辱。即使打得過,他們四個人一起來,他也沒把握打贏。
「呃……」蘇小懶眨眨眼,沒料到他會回答得這麼老實,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你為什麼要打傷球球白白?丫」
「它們礙事。」
听到這話,某只原本就警戒著它的球球,忍不住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拆分十八段,然後吃掉。
「……」好直接的回答呀!蘇小懶感嘆。「那你這麼做是為了捉我?」
「對。」蘇梓烯有問必答,而且簡單明了,簡單到讓人想揍他媲。
「嘎?我和有你仇嗎?」蘇小懶怒火中燒,瞪他瞪他再瞪他。仿佛只要再瞪他一眼,他就會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丫的,據球球和白白的口中,九百年前,他們是幸福的一家。只不過後來因為小然然忽然消失了,原本的幸福一下子也就隨之消失了。可惡,光听著,她就向往。丫丫的,他居然毀了她的幸福。
想想,美男在懷,有事沒事調***。不開心時,蹂躪一下臭虎和黑狼。天天有個可愛的兒子給她做吃的。丫的,神仙的生活也未必有她幸福。可惡!這蘇梓烯還真不是一般地可惡。
「沒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某人徹底地暴發。
「丫的,那你是吃飽了撐著,還是閑著沒事做?跑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做什麼?」蘇小懶的小宇宙徹底地暴發了,此時就像一受傷的野獸般,不斷地朝蘇梓烯怒吼著。
「都不是,你原本該屬于我。是他,是他墨冷卿趁我不在京都時,將你搶走了。」無視于蘇小懶的怒火,蘇梓烯似在獨自回憶著和墨冷卿的過往,黑眸中的暴戾之氣越發的明顯。
「啥?」怎麼他又成了受害者?蘇小懶傻眼了。這究竟誰對誰錯呀?各有各的說法,丫的,又一個羅生門。
蘇梓烯像是一頭被喚醒的野獸般,充滿戾氣的黑眸忽然直盯著蘇小懶,吼道︰「我不過是搶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有錯嗎?」
蘇小懶暴跳如雷,「丫的,你說屬于你的就屬于你的了?我又不是東西。」可惡,她又不是什麼物品,什麼叫做原本就該屬于他?
「不過,」蘇梓烯忽然笑了,笑得很燦爛。
「不過什麼?」看他笑成這樣,蘇小懶忽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天!他該不會是被墨冷卿氣瘋了吧?呃……糟了,他會異能,她啥也不會,墨冷卿又不在身邊,球球又打不過她。嗚嗚!要是他瘋了要自殺,拖著她一起去地獄報道,那她此不是虧死?
「不過再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讓他有機會把你搶回去了,你是我的!哈哈!你是我的……」
隨著蘇梓烯的笑聲漸漸大起來,蘇小懶只覺得自己的頭起來越暈。
「怎麼了?」察覺到蘇小懶的不對勁,球球焦慮地問道。
嗚!頭好痛!蘇小懶一臉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角滑落。「嗚!球球,他的笑聲,讓我覺得頭好暈,好痛!」嗚,好難受!嗚嗚!下次再也不干這傻事了,是她太過天真了,才會以來赴這場豪門宴。
「什麼?」球球大驚,他什麼時候下手的?它怎麼都沒察覺到?大吼一聲,球球變成狼人,將蘇小懶抱進懷里。陣陣綠光將兩人包圍著,抵抗著蘇梓烯的笑聲。「好點了沒?」
「嗯,好多了,只是全身沒力,其它的還好。」蘇小懶臉色蒼白如雪地靠在球球身上,嗚!墨冷卿快來救我了,要不然你的女人就要沒了。
「哼!沒想到不過幾個月不見,你的力量不但恢復了,而且比這前更厲害了。」蘇梓烯停止笑聲,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忍不住狂妄地再次大笑起來。「不過,他一定是費了不少法力和自身的血,要不然你根本就不可能會活得過來。太好了!我原本還在擔心那幾個天使打不過他,不過照現在看來,那幾個天使想必將他弄死也非難事。」
听到蘇梓烯的話,陣陣地寒意從腳底涌上,直透心房。主人……那些天使會不會對付主人?主人會不會受傷?
蘇小懶因為听不到蘇梓烯在說些什麼,但是看他笑得那麼狂妄,球球的臉色又忽然變成這樣。心中那一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球球,怎麼了?蘇梓烯說了什麼?」
「他說,主人他們會被天使圍攻。」球球吶吶地說道。
「不止,還會有道士。」蘇梓烯又補充道。
「主人!」這次球球真的急了,也慌了。
「小然然?小然然怎麼了?蘇梓烯他把小然然怎麼了?」蘇小懶什麼也听不見,只能干跳腳。
「他不但找來了天使,還找來了道士。想將主人再次封印起來!」
忽然,蘇梓烯像是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那貓……掌中的黑光忽然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光球,然後朝波斯貓打過去。
「喵……」白色的波斯貓來不及多叫一聲,已經被蘇梓烯打得魂歸地府。
「你靜下心來,和白白聯絡。」看到被打死的假白白,球球忽然記起了起來。
「哦!嗯,我試試。」蘇小懶閉上眼,努力地嘗試著將周圍的一切都當作不存在。
「沒用的,聯絡不到的。這四周我都已經做了結界,你們是聯絡不上的,他們也聯絡不上你們。哈——!」難怪他會覺得少了什麼,原來這貓不是那白虎。也好,少了個礙事的。
球球面如死灰,單憑它一個人是絕對打不過他的。即使它現在的能力提升得比以前高了一半,也還是打不過他。怎麼辦怎麼辦?
「球球,我找不到白白!」蘇小懶沮喪不已地睜開眼楮。
「他在四周做了結界……主人聯絡不到我們,我們也聯絡不到主人!」
「嗚!怎麼會這樣?」蘇小懶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蘇小懶悔得腸子都青了,看著笑得越來越恐怖的蘇梓烯,卻什麼也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變成人身的白白,虎頭虎腦的很不可愛。只是此時它的心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煩燥,抓耳撓腮地來回地在客廳里跺步。
「白白,你別老是走來走去呀!媽咪不會有事的,即使出事,球球也能告訴我的。」墨以然坐在沙發上,抱著一串葡萄,一粒一粒地往嘴里扔。
像是沒听到墨以然的安慰似的,抬頭望著空蕩蕩的房子,白白感覺到心頭上的那股煩躁更加的強烈了。「我覺得笨女人和球球好像已經出事了。」
話剛完,一粒葡萄射向白白的腦袋。
「不許說媽咪是笨女人!」好歹他也是媽咪生的,要是媽咪是笨女人,那他此不是笨女人的兒子了?
「……」白白接住射過來的葡萄,丟進嘴里。
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墨冷卿,忽然睜開眼對白白說道︰「白白,試著用月復語和懶懶聯系。」
「嗯。」一會過後,白白沮喪地發現自己聯絡不上蘇小懶,笨女人出事了?不會的,它只是一時聯絡不上。對,再來一次,一定行的。
一次,兩次……十次之後,白白還是呼喚不到蘇小懶。白白滿頭大汗,即沮喪又是不敢置信,吶吶地道︰「我聯系不上笨女人……」
這一次,墨以然沒有再拿葡萄射它,而是試著用異能呼喚球球。
墨以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任由葡萄滾了滿地,「爹地,我也呼喚不到球球!」墨以然急得眼淚都快點飆了出來。嗚!媽咪,球球!你們一定不會出事的對不?
「走!」墨冷卿正欲帶墨以然和白白去蘇小懶與蘇梓烯約定的地方,卻發現有特殊人物進入了結界。「誰?」
「嘖!這麼凶,好歹我也是來幫你的!」一身紅衣的宮九歌,人未道聲先到。
「不需要!」墨冷卿冷若冰霜地回到,因為急著想去救蘇小懶,不想再理他。
總算來到蘇小懶家大廳的宮九歌,現身出來。紅衣依舊,妖嬈嬌艷。「會的,因為到時你對付不了他們。」
「區區一個尸王,我還打得過。」
「如果再加上幾個大天使及兩個道士呢?」嘖嘖!打不過了吧?
墨冷卿沉默不語,一個蘇梓烯他是打得過,但是如果天使們也湊進來的話,他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而小然然還的能力還不夠強,還得顧忌著兩個道士。
「天使?」墨以然漆黑的大眸咻地一亮,隨即想到什麼又忍不住一陣黯然。要是平時,墨以然一定很樂意去會會那些天使。但是現在蘇小懶出事了,什麼心情也沒有了。
「想幫我,就將他們兩個給我從蘇梓烯的結界里帶出來。」墨冷卿冷冷地開口,一點求人的意思都沒有。
「嘖!哪有你這樣子求人的?」這種求人的態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不幫就滾。」懶得再和宮九歌扯嘴皮子,墨冷卿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帶著墨以然和白白消失在大廳里。
「喂……」宮九歌自討沒趣地抓抓頭發,好歹他也是來幫忙的,居然被拋下了?果真是好心被雷劈,以後還是少管點閑事好了。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宮九歌還是認命地去管了這閑事。唉!雖然不怎麼喜歡這血族的前血主求人的態度,但是在東方,看到同是西方的被如此惡整,不去幫下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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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冷卿快要來到酒店的時候,幾道如箭般的光束朝他射了過來。拎著墨以然,險險地躲過聖光之箭。
「爹地?」不明所以的墨以然,一臉困惑的望著墨冷卿。爹地為什麼要避開那些光束?而且還不走了?
「小然,那是聖光之箭,不能讓它射到自己,知道嗎?」墨冷卿眉頭緊皺,快速地向墨以然解釋著。
「知道!聖光之箭是唯一能直接傷到我們的東西。」墨以然抬頭,緩緩地說著之前墨冷卿告訴過他,關于聖光之箭的事。
「白白,雖然小然然不是你的主人,但是請你暫時當他是主人。帶他躲開聖光之箭,然後帶小然然去闖尸王的結界,天使這邊我來對付。」以小然然現在的能力加上白白的幫助,已經足夠打敗蘇梓烯。只是天使這邊有點麻煩,也不清楚到底來了幾個。
「嗯!」白白點點頭,一聲虎嘯徹響雲宵,變回真身。雖然挺恨墨冷卿將它弄成笨女人的契約獸,但是他們之間的情,是它這些作為神獸所沒有的。而且……笨女人掛了的話,它也會跟著掛。
「小然,坐穩。」墨冷卿拎起墨以然,往白虎身上一丟,然後頭也不回地邊躲邊向聖光之箭射過來的方向飛去。
來不及抗議的墨以然,就這樣被丟到了白白的身上。
一眨眼,墨冷卿已經沒了蹤影,讓墨以然只能無奈地接受墨冷卿的安排,先去救蘇小懶。白白馱著墨以然,閃躲著聖光之箭,朝著酒店的方向跑去。
因為皆使用了隱身術,所以並沒有人看到半空中所發生的一切。而聖光之箭,只有踫到吸血鬼的身體才會發生作用。如果沒有,和普通的光束並無它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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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包房里,原本豪華的裝飾已變得凌亂不已。
蘇梓烯停止狂笑,望著一臉警戒的球球,嘴角再次扯出一抹笑意。「球球,還記得之前,我是如何虐待你的不?怎麼?又想重溫那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不用你提醒,你對我做過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球球咬牙切齒地瞪著蘇梓烯。
九百年以來,只要他稍有不爽,它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也全拜他之賜。能量更是被打得煙消雲散。如此的深仇大恨,想忘也難。
「你想重溫一次嗎?」蘇梓烯像是沒听到球球那恨恨的話語般,繼續笑著問道。
「……」沒人會想重溫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且它還要保護好主人的媽咪。如果主人的媽咪真被尸王得到了,只怕主人會抓狂。
「球球,他在說什麼?」蘇小懶什麼也听不見,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蘇梓烯的嘴動過不停,卻又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球球一臉地風清雲淡,不想讓蘇小懶太過擔憂。「都是一些刺激性的話語,沒什麼的。」主人的媽咪需要它的保護,它不能因為一時的私心而丟下主人的媽咪不管,而去報仇雪恨。更何況,它打不過尸王。只要它堅持下去,繼續拖延時間,主人就一定會來救他們。雖然……被救出去的希望很渺茫,但是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蘇小懶知道蘇梓烯能听得到她在說什麼,只是她听不到他在說什麼罷了。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球球使用了某種異能的關系。「喂,蘇梓烯你為什麼一定要拆散我和墨冷卿?你不是有個什麼玉顏嗎?你抓我干什麼」該不會是她九百年前,把那個玉顏殺死了,所以他才會來設計拆散她和墨冷卿吧?囧,千萬不要像她猜想的那樣呀!
「因為你是我的,而且我從沒有什麼玉顏,只有語嫣。」蘇梓烯因為蘇小懶的話,原本好不容易消失的暴戾之氣,再次涌現。「球球,他說什麼?」蘇小懶轉而詢問身邊的球球,球球面不改色地轉述著蘇梓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