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目光呆滯,隨後轉頭看著一臉擔憂的球球,問道︰「我怎麼了?」
「主人做惡夢了,我怎麼也喚不醒。」還好他醒了,要不然它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你剛剛進我夢里了?」剛剛他好像看到球球的身影,還好球球出現了,要不然只怕他會被困在夢中。有人將他困在夢境里,他怎麼走也走不出來。還好球球出現了,跟著它走出夢境丫。
「對不起,主人。」知道他向來不太喜歡被人探究**,球球低垂著腦袋,如一錯事的小孩般媲。
墨以然心有余悸地撫著胸口,誠懇地說道︰「我被人用陣法困在夢里,還好你來了,要不然只怕是出不來了。」
球球大吃一驚,錯愕不以地抬頭望著他。「到底是誰這麼狠毒,想要害主人?」要知道困在夢境當中,如果強行將主人喚醒過來的話,主人會如一具真正的行尸般,沒有意識。還好,他剛剛沒有強行喚醒主人。要不然……
墨以然眉頭輕蹙,回憶道︰「不知道,我看不到他的臉。只是覺得他的身影很眼熟,像是在哪見過。」可惜夢里霧太大,他根本就看不清。
思量許久,球球才緩緩地開聲說道︰「主人,以後還是讓白白進房,一起守著你。」白白的祖宗是四大神獸之一,這些亂七八糟不干淨的東西不敢靠近。
墨以然想了想,才點頭,「白白每天晚上一個人睡在大廳中,貌似也挺可憐的。」而且讓它和球球多陪養一下感覺,也挺不錯的。漫漫長夜,他在床上睡覺,它們在床下談情說愛!嗯,這個主意不錯。
沒想到墨以然會這麼快答應,球球不禁愣了一下。
墨以然黑眸半眯,「球球,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他很壞似的,不爽!
「呃……只是沒想到主人這麼快就答應了,有點意外。」球球老實地回答。
「……」可惡,說得他好像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主似的。
他知道,以前是他不對。不該拒絕白白要求睡在他房里。害它們兩人如牛郎織女般,一個睡客廳,一個睡他房里,分隔得這麼開。每天都得等他起床之後,兩人才能見面。
估計球球此時要是知道墨以然心中的邪惡想法,估計會郁悶得吐血。
在蘇梓烯出事的第三個月後的某天,與墨冷卿出去逛街回來的蘇小懶。打開信箱,見里面有幾封信,其中有一封來自法院上庭的通知書。
郁悶,怎麼會有官司找上她?她最近好像除了挑戲自家老公,沒有調戲過其他的良家的夫男。
蘇小懶鎖上信箱,拿著通知書與幾封信,一邊看一邊走近屋。
「怎麼了?」與她一同走著的墨冷卿,見她看到那封信後,秀眉緊緊地皺著,不禁關心地詢問。
「法院的上庭通知書,你最近有惹上麻煩嗎?」蘇小懶抬頭望著他,隨口問道。
墨冷卿滿額黑線,淡淡地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對哦,這男人天天都纏著她。那是怎麼回事?
進到大廳,蘇小懶包包隨手往沙發上一丟,信也被丟在了一旁,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拋進軟綿綿的沙發上。然而扭頭時,望著那一封怎麼看都刺眼的法院上庭通知書時,萬分無奈地拿起來拆開。
然而當看完內容時,蘇小懶徹底地傻了。
艱難地轉頭,望向墨冷卿,問道︰「墨墨,小然然以前在天娛公司當個童星?」呃……原來自家兒子還是一個小童星呀!難怪那天在童裝店中,看到一個小孩代言的某品牌童裝的平面廣告時,覺得那小孩有些眼熟,原來是他本人呀!不過,怎麼兒子縮小了?廣告上的那小孩貌似要比小然然大一兩年。
大手輕柔幫她揉著酸痛的脖子,「嗯,怎麼突然問起這事?」難道和這信有關?
蘇小懶將那張法院上庭通知書遞給他,「你自己看!」
墨冷卿望了望她,紫眸里略有一絲困惑,伸手接過法院的上庭通知書。快速地將里面的內容瀏覽完,然而待他看完時,眉頭也與蘇小懶一樣,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蘇小懶頭痛地捂著額頭,「里面說,小然然在合約期,時不時地玩消失,按當時與天娛公司簽下的合約,是要賠償十倍的價錢。」天!十倍的價錢,就算她把整座小區賣了,也未必夠呀!
「懶懶……」墨冷卿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門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蘇小懶臉皮疲憊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
看著門外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臉上帶著一副金框眼鏡,手下拿著一個公文包。臉上帶著一抹職業的微笑,在見到蘇小懶時,友好地伸出手打招呼︰「你好,請問你是蘇小懶蘇小姐嗎?」
蘇小懶打量了下門外的男人,秀眉輕蹙,「我就是,你是哪位?」莫名地,她討厭這個男人。
「你好,我是天娛公司的律師之一,畢姓賈。總裁派我來與你磋商,關于你兒子違約一事。」男人說完,伸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笑道︰「或者,我們可以法庭上見。」
「……」蘇小懶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揍他一頓,最好揍得連他老媽都不認得。雖然很不喜歡這個變相地威脅著她的賈律師,但是自家兒子不對在先,也只能忍了。雖然萬分地不爽,但是也只能假笑地側身請對方進來。「請進!」
丫的,把她惹惱了,就讓墨墨吸他的血,小然然煮他的肉,然後……拿來喂那只虎和那匹狼。相信它們已經很久沒開過葷了,是時候讓它們開葷了。
唉!要是這男人掛了,她此不是成了殺人犯?郁悶,殺不得,打不得,罵不得,還是笑著和他說話。一個字,累!兩個字,郁悶;三個字,煩死人。
見到進來的是一個男人,墨冷卿眉頭挑了挑,剛剛他與蘇小懶的對話,他一句不漏地听到耳里。再見到跟在男人身後,一臉垂頭喪氣的她,紫眸里涌現一絲的怒意。
「懶懶,累了就先回房休息。」不忍她如此疲憊。
蘇小懶想也沒想地搖頭,「不用了,我去倒杯茶給這位賈律師。」過門是客,不倒杯水,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然而此時,卻見墨以然拿著一杯水,從廚房走出來,甜甜地笑道︰「媽咪坐在沙發就好,小然然將茶倒來了!」只是笑意卻不達底就是了。嗯哼!敢來打擾媽咪的日子,有你好看的。
「咦?」蘇小懶眨了眨然,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再度恢復了平靜。
將茶放在賈律師面前,然後繞過茶幾,撲進她懷里語帶抱歉地道︰「媽咪,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了!」媽咪現在一定很頭痛了,都是他不好。當初不該老鬧脾氣。
「傻瓜,你還小!」然而話一出口,蘇小懶又覺得不對。汗,貌似她家兒子只是外表小,歲數可不小。郁悶!
「……」墨以然小臉瞬間布滿黑線,無語地望著她。拜托,媽咪與他相差不過幾十歲罷了,用得著真的把他當小孩嗎?
賈律師喝了一口茶,然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才笑容可掬地說道︰「蘇小姐與兒子的母子之情,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贊美的話,人人愛听,蘇小懶自然也不例外。「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她蘇小懶生的兒子會差麼?
「想必蘇小姐也已經收到法院發來的上庭通知書,不知蘇小姐是打算賠錢,還是與天娛公司進行磋商?」賈律師笑得無懈可擊,完美得讓蘇小懶想揍人。
蘇小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賠償十倍的價錢,就算把我的房子全部買掉,也未必有那麼多錢。不就擺明了要我接受你們的另一個條件嗎?」根本就沒得選擇好不好?
丫的,先是將人推到樓頂,然後再和她談條件。不談就跳下去,答應了就下來,她有得選擇嗎?
賈律師再次笑了筆,絲毫不覺得尷尬,「是這樣的,我們總裁說了,如果蘇小姐實在賠不起,只要墨以然小朋友再與天娛公司簽約一年。但是在這一年之內,墨以然小朋友不……」男人忽然覺得口中有一股血腥味,不經意間,看見原本淡黃色的茶水,居然變成了血紅色,甚至于還如煮沸的開水般,在杯中滾動著。一陣惡心,頓時涌上心頭。
墨以然笑如天使,好心地建議著︰「賈叔叔說了這麼多話,一定累了,先喝口茶吧!」哎呀,這樣就覺得惡心啦!還有更惡心的呢!
听到墨以然的建議,賈律師想也沒想地搖頭,「呃……不不用了!」強忍下心頭的惡心感,笑容失去了剛剛的從容,甚至于有點僵硬,「在再次與天娛公司簽約的這一年之內,墨以然小朋友不可以……」
「賈叔叔是嫌棄茶是小然然倒的嗎?」躲在蘇小懶懷中,宛若受了極大的委屈般。
「沒有,絕對沒有!」听到他再次要他喝茶,賈律師嚇得冷汗直流。
「那你為什麼不喝?」如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我……」就在此時,茶又恢復了原來的淡黃,甚至于還能聞到淡淡的茶香味。男人不禁閉上雙眼,然後又睜開,卻見茶依然是淡黃。怪了,難道剛剛是他的幻覺?
略帶著一絲納悶,再度喝了一口茶。然而茶一進口中,卻變成了血液。嚇得他想放開杯子,然而杯子好像被人按得死死似的,逼著他喝下。
賈律師瞬間白了臉,放下茶子,急迫地問道︰「蘇小姐,請問洗手間在哪?」
「樓梯間,右轉。」
話剛完,賈律師如一陣風般離開了座位,將蘇小懶嚇了一跳。
縴手拍了拍趴在她懷里偷笑個不停的墨以然,一臉好奇地道︰「小然然,你對他做了什麼?」這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自信!可是他剛剛在听到小然然要他喝茶時,表情僵硬,甚至于還有一股不知所措。而喝完之後的表情,更是精彩之極。
「嘿嘿,也沒有什麼!媽咪,我們去偷看一下好不好?」墨以然笑得極為諂媚地討好,輕搖著她的玉臂。
嘎嘎!他真的沒干什麼,只不過使了一點小小的法術,讓他偶爾出現一下幻覺罷了!
紫眸輕掃了眼笑得諂媚的兒子,淡淡地道︰「別玩得太過火。」
蘇小懶一臉為難,「去偷看?」不太好吧!偷看一個男人上洗手間,實在有點難為情耶!而且,這是她家耶!用得著偷看麼?「丫的,什麼叫偷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毫無意外的,一記蘇氏爆粟出現在墨以然的頭上。
墨以然吃痛地抱著小腦袋,抱怨道︰「噢!媽咪,你溫柔點行不行?」這麼暴力,小心爹地把你給甩了!可惜這話,他沒敢說出來。先不說他的小腦袋極有可能會被媽咪再底敲打,光是爹地一記冷冰冰的眼神,就已經夠他受了!
蘇小懶右手叉腰,秀眉輕蹙,「溫柔?」又是一記蘇氏爆粟降臨,「那是什麼東西?」丫的,竟然敢說她不溫柔,不想活啦!而且對他用得著溫柔嗎?
「……」墨以然萬分無語,哀怨地抬頭望向墨冷卿,可憐兮兮地喚道︰「爹地……」你怎麼給我找了個這麼暴力的媽咪?
墨冷卿不想干涉母子兩人的戰爭,干脆雙眼一閉,名為閉目養神。
「好啦!別叫爹地了,快點帶我去看看,你準備的好戲吧!」蘇小懶推了推墨以然,然後站起身。
洗手間內,賈律師吐完,正好將眼鏡拿下,放在一旁,開著水籠頭捧水洗臉。
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雙眼迷蒙地拿起一旁的眼鏡帶上。卻見半人高的鏡子中多了一個妖媚不已的男人,不禁嚇得猛地回頭一看。發現身後根本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提人!
「自己嚇死自己!」男人輕聲喃道,緩緩地轉過頭,卻見鏡子中依舊還有男人的身影。臉色不禁微微發白,嚇得想拔腿就跑。卻發現雙腳如灌了鉛般,猶如千斤重,抬不動分毫。
然而此時,鏡子中的男人卻朝自己,做出一個比姑娘還要嫵媚上三分的姿勢。
此人除了球球,還會有誰?
只見球球輕靠近男人,從背後,左手搭上他的左肩,右手輕擱在男人的右側腰。腦袋貼近他的右耳邊,吐氣如蘭,聲音嬌得快要滴出水般,「留下來陪我,可好?」哎,主人這次的要求,還真是讓人為難。扮小受……然後勾搭這男人,再然後嚇嚇他。
球球哀怨不已地望了望站在身後,與蘇小懶笑戲的墨以然。嗚!為什麼看戲的不是它?
「小然然,他看不見我麼?」蘇小懶新奇地問道,水眸里閃爍著興奮,大有要湊上一腳的份。
墨以然笑嘻嘻地回答,「除了能從鏡子里看見球球,其他的一切,他都看不見。」收到球球投過來的抱怨視線,某小孩很無邪地催促著,「球球,繼續!」哎!別以為媽咪在和他說話,他就沒看見他停下來的動作才行呀!
「……」萬分無奈,球球目光再次回到男人身上。
卻見男人身體微微地抖動著,臉色白得不能再白。見狀,球球不禁如一女孩般,哭哭啼啼地再次說道︰「你不願意留下來陪我?」
男人沒說話,身體的抖動福度加大中。
「你知道之前那些拒絕留下來陪我的男人,是什麼下場嗎?」球球忽然停止哭泣,媚笑如花,看得某女的口水直流。
哇!妖孽呀!極品小受!某女如狼般的興奮目光,看得球球脊背惡寒陣陣。
「什麼下場?」男人嚇得快要暈倒,口倒白沫,兩腳一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