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很甜,雖然我很喜歡,但是我更喜歡你每天都陪伴著我。」所以,他是不會再吸她的血。
「嘿嘿,我知道!」蘇小懶突然想到什麼,小臉滿是沮喪,呶了呶小嘴,不太爽地道︰「看來以後我還是別惹怒你好了。」要是他一個不爽,在她脖子上一咬,那此不是一命嗚呼了?
「為什麼?」墨冷卿一時反應不過來丫。
「要是把你氣糊涂了,你大口一張,我此不是小命休已?」
這女人……「只要你別老想著要爬牆或者心里想著別的男人,你的小命還長得很!」略帶寵溺地輕刮了下她的瓊鼻,變相的威脅媲。
「討厭啦!就會威脅人!」可惡!欺負她是人!
「難道我要求一些老公的基本權利都沒有?」紫眸里帶著濃濃的笑意。
「知道啦!但是你也不許給我搞婚外情!要搞的話,大家一起搞!」他去找美女,她找帥哥。不過有點不公平,比他帥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但是比她美的女人,卻有N+1個。嗚!沒天理呀!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淡笑著回應,然而心思卻已經漸漸飄遠。
她的手不像是被人無意割傷,反而像是有意。但是那人為什麼要割她的手?割她的手是為了什麼?割完之後,還綁了一條紅色的絲帕上去,這也太過詭異了。
被他壓在下面的人兒,見他不知在想什麼,忍不住微微抗議。
蘇小懶垮著小臉,失憶了就是不好,都不知道她以前是否有情敵。「墨冷卿,你該不會真的在想著哪個女人吧?」
「你說呢?」微微回過神來的墨冷卿,見她垮著一張小臉,忍不住想逗逗她,丟下一個菱角可無的答案。
「啊……」不會吧!她剛剛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這男人還真的想呀?「墨冷卿,你敢想別的女人,我就去找男人!」
「傻瓜,我在想男人!」
「什麼?」蘇小懶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以前的相好,是個男人?」天!難不成他之前是同性戀?雖然她挺喜歡小受小攻的,但是也不代表她能接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和這東西扯上關系。
「……」墨冷卿滿額黑線,懲罰性地低頭狠狠地蹂躪著她的唇,直到許久,才撐起身子,「女人,我的性向很正常。我只是在想,你的手應該是被一個男人割的。」真的遲早要被這女人氣死,腦子里老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啊……」糗大了!蘇小懶干脆裝死,兩眼一閉,沒敢再看墨冷卿現在的表情。
嗚嗚嗚!這也不能怪她嘛!她只是順著直覺去想,正常人都會這樣想的嘛!
還好,她家男人性向正常,沒有同性戀傾向。要不然以後要和一個男人搶老公,那種感覺……比和一個女人搶還要糟糕上一萬倍。
「懶懶,下次別再亂想。由此至終,我喜歡的女人都只有你蘇小懶一個。以後再敢亂想,嗯哼!」墨冷卿忽然憶起她剛剛說過的話,故意低頭在輕啃著蘇小懶的脖子。
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地刺激著蘇小懶的五官。「嗚!人家知錯啦!」可惡!就會威脅她。
可惜某男還未玩盡興,「說你愛我!」這麼好的威脅不利用一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嗚!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說一次。」
「……」
****************************************8
一個月之後,蘇小懶經過藥店門口時,興致勃勃地拉著墨冷卿去稱體重,量身高。
然後稱完體重,量過身高之後,蘇小懶的秀眉卻緊緊地蹙在一起。
「怎麼了?最近吃得比較豐富,重了也是正常。」誤以為她是在為體重增加了而蹙眉,墨冷卿安慰著。
「不是體重……」體重可以減,但是身高就……
「那是什麼?」墨冷卿親昵地哄著她,希望她能想開點。
蘇小懶驚奇地望著他,伸出一根縴食在他面前,「我居然長高了一厘米!」天!她現在少說也有一千幾百歲了,居然還能長高!「這里量得也未必會準,而且長高點不是很好嗎?」感覺她有點大驚小怪。
「不要啦!人身現在這身高,穿再高的高跟鞋跟你走在一起都沒事。要是再長高一點,我就不能穿太高的鞋了。」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是人耶!一千多年之後,居然還能長高。
「……」墨冷卿無語,結果因為那一厘米的身高,蘇小懶拉著他逛遍整條街的有量身高的地方。所得出的答案,均比原來的身高多出一厘米。
逛街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回到家里,將自己關進房里,不許墨冷卿進房。半晌房門打開,蘇小懶沮喪地望著站在門外,一臉擔憂的墨冷卿,「墨墨,我好像第二次發育了,連連……胸圍也大了差不多一個罩杯!」說到最後,蘇小懶羞得連頭都沒敢再抬。
視線停在蘇小懶某個地方約三秒,「好像是大了一點。」
「墨墨,我是不是病了?怎麼會突然又是長高又是……」哎!和一個男人討論這事,實在有點難以說出口。
墨冷卿唇角微抽,無語地望著她。
「當我什麼也沒說!」有點受不了他那過于炙熱的視線,蘇小懶選擇逃避。
「笨女人現在是人,第二次發育很正常。笨女人被咬的時候,都未成年,正屬發育期。結果因為變成了僵尸,停止了一切的發育。」躲在暗處的白白緩緩說道。
望著現身的三人,蘇小懶指著他們結巴地問道︰「你們……剛剛一直在?」
墨以然甜甜地笑著說道,「人家擔心媽咪嘛!」只是沒想到媽咪居然在與爹地討論這些事。
「……」蘇小懶滿額黑線,敢情剛剛她與墨冷卿的對話,他們此不是全都听見了?嗚!不活了!哀怨地瞪了墨冷卿一眼,都是他啦!明知道他們三個在一旁,也不告訴她。
「主人的媽咪在害羞!」球球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驚呼出聲。
听到球球的話,蘇小懶更加局促了,恨不得馬上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墨冷卿聞言,輕蹙了下眉頭,隨後淡淡地對墨以然說道︰「小然然,帶它們兩個去操練操練,最近應該也休息夠了。」
「……」白白虎嘴一抽一抽地,狠狠地瞪了禍從口出的球球。都怪它,沒事將事實說出來干什麼,它沒有眼看麼?
球球苦著一張俊臉,抬頭望望墨冷卿,又低頭望望墨以然,隨後認命般地帶頭消失在房前。
「噢耶!」墨以然歡呼著,丟下一句,「爹地,我最愛你了!」然後一手拖著死活不走的白白消失在房前。
蘇小懶笑逐顏開,「哇!墨墨,你好壞耶!」明知道它們兩個最怕和小然然一起修煉的了,居然還親自開口讓他們一起去修煉。
「……」他這是為她報仇好不好?
★☆★☆★
被污染的空氣,將夜空中的圓月映得朦朦朧朧,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T市最北邊的榕樹林里,一人身穿黑衣,背上背著個黑色大背包。站在樹林邊緣望了望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才快速閃進林子之中。
雖然是月圓之夜,但是榕樹林里卻是白霧茫茫,為黑衣人做了最佳的掩護。朦朦朧朧之中還能看見白霧里有不少白色似飄非飄,似走非走的白色身影尾隨著黑衣人。
白色身影似乎在懼怕著什麼,只是跟在黑衣人身後,卻沒敢靠近。
黑衣人東轉轉西走走,來到榕樹林的最深處。然後站在中間一顆據說是全林樹齡最高,樹身最粗的榕樹下面。袖中飛出一根細長的鋼絲,然後雙腳順著樹身如走平地般,走了上去。
在密密麻麻,細小的榕樹葉子的遮掩之下,榕樹上面建了一個小小的木屋。木屋很窄小,僅能容下三人的空間。模樣也很復古,似乎建了很久似的。黑衣人熟門熟路地進了木屋,將背包中的東西,既小心又輕柔地拿了出來。然後將那東西放在木屋中一張非常之復古的床榻之上。床榻緊挨著窗口。
月光透過重重樹葉,照謝到窗前。然而待看清黑衣人帶來的東西時,估計沒不會驚叫而走。
那是一個透著陰深寒意的骷髏頭,在月光的照耀下,以及黑衣人神神秘秘的襯托之下,顯得特別的詭異。原本圍在樹下飄蕩的白影見了,嚇得如輕風般,瞬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衣人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印,一道黃色符咒貼在骷髏頭上,然後又從背包中拿出兩個個精致,古色古香的白玉小瓶子。看了下瓶子上的標簽,然後打開其中一個瓶子,將里面的液體倒在骷髏頭上。
漆黑的液體,帶著濃濃的腐臭味,在木屋中散發來開。
液體滴落在黃色符咒上,如一頑皮的孩子般,朝四周散開。漆黑的液體流進骷髏的兩個眼洞,流進嘴里,在黑夜之中顯得越發的詭異與恐怖。如奇跡般,漆黑的液體與那道黃色的符咒漸漸被蒸發般,消失不見。
漆黑的液體消失之後,黑衣人毫無情緒的雙眼直盯著骷髏頭的變化。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大約十分鐘過後,骷髏頭漸漸幻化出一張男性的俊美臉龐。又過了約十分鐘左右,男人的脖子也出現了。兩個小時之後,男人的手、上身、,詭異般地如變魔法般,漸漸幻化出來。
然而望著男人緊閉著的雙眼,黑衣人皺了皺眉。
「哼!還好我早有準備。」黑衣人眉頭漸漸展平,將剛剛拿出來的另一個古色古香的白玉小瓶子擰開。左手輕輕撬開男人的薄唇,右手將白玉小瓶子里的血紅液體倒了進去。
略帶著甜味而熟悉的血腥,不斷地刺激著男人。
幾分鐘過後,男人雙眼緩緩睜開。如鮮血一般的赤紅眼瞳,緩緩望向黑衣人,一語不發。從木板上下來,走出木屋,躍到地上。凝望著四周如若似無,閃閃躲躲的白影。
黑衣人見他下了木屋,拿上背包也跟著下來。
背著著黑衣人,男人淡淡地開聲說道︰「你,做得不錯。」赤血的眼瞳,嗜血地望著飄飄閃閃的白影。
「謝主人夸獎。」黑衣人不亢不卑地低垂著腦袋,站在男人身後。
男人唇角揚起一抹底詭異的笑容,濕了濕略微顯得干燥的薄唇。「這里的食物還是如此的豐盛呀!」听那語氣,仿佛來地很多次般。
「是的,這些年來,鬼吃人。加上這片榕樹林是地府的三不管之地,所以游魂野鬼特別多。」黑衣人低著頭,一臉恭謹地回答著男人的話。
「你可以走了,有事我會去找你。」月光之下,男人笑得特別的詭異,貪婪地盯著那些游魂,如若盯著一盤非常可口的菜般。
黑衣人沒再說什麼,拿起背包轉身離開。
隨著黑衣人的離開,男人的身影快如鬼魅般靠近那些游魂。原本聚在一起玩耍著的游魂,見到男人的到來,如見鬼般沒命地飄著。可惜速度再快,也沒男人的手快。
黑衣人步出榕樹林的邊緣,再次停住腳步,回頭往陰深的林子里望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身後傳來的陣陣淒慘叫聲,如若沒听見般。
黑衣人離開不久後,圍繞在榕樹林四周的濃霧也漸漸散去。
☆★☆★☆
淺眠的墨冷卿,明顯地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在顫抖。紫眸突地睜開,輕輕往旁邊移了一下,方便看清她的面容。
只見蘇小懶如被惡夢困繞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滑落,秀眉更是緊緊地皺在一起。
「懶懶!醒醒!」墨冷卿心中一驚,坐起來輕搖著她。然而叫了半天,推了半晌,蘇小懶卻依然在沉睡。甚至于還能听到她口中不斷地喚著,「墨墨……快跑!墨墨,別……管我……救救小然然……」諸如此類的話語。
迫不得已,墨冷卿食指輕輕掐她的人中。
漸漸被掐醒的蘇小懶,仿若跑了跑了幾公里般,滿頭大汗。雙眼呆滯,毫無焦點。
墨冷卿柔聲喚道,「懶懶?」然而心中卻思考著,她到底夢到了什麼,竟然讓她如此害怕。
目光呆帶地望著眼前的墨冷卿,蘇小懶喏喏地叫道︰「墨墨?」
「嗯,在。」
待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後,蘇小懶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中哭了起來。「嗚!剛剛好恐怖,我夢到有人要我的命!還有人要殺你和小然然,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倒在我眼前。」
「傻瓜,這只是夢,在這世上,還沒幾人要得了我的命。」墨冷卿低聲安慰著,不希望她太過憂心。
蘇小懶抬頭,泫然欲泣,「可是……」那夢真的好真實,就像真的一樣。
「別再胡思亂想,一切有我。」
蘇小懶望著他半晌,張嘴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要說什麼,最終只好閉嘴。柔順地依偎進他懷里,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與此同時,墨以然的房中,趴在床下看官守的球球,敏感地感覺到墨以然在夢中的不安穩。一道綠光過後,化成狼人。
見他睡得極度的不安穩,不禁上前輕推他。情況卻和蘇小懶一模一樣,不過球球沒有像墨冷卿那樣,掐他的人中。
球球輕蹙了下眉頭,隨後一個咒語,一顆綠光的光球從球球印堂中緩緩飄出,進入墨以然的腦中。
進入到墨以然夢中的球球,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白茫茫的大霧。除了霧還是霧,唯獨不見墨以然的身影。在夢中四處尋找,最終只好放棄,離開他的夢中。
球球出來沒多久,墨以然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