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水道明明就是有問題,要是等會兒有屎漫出來,就是你害的!」高嵩說得真夠惡心的,張嫣躲在暗處差點沒吐出來,本來屋子里的屎臭已讓人作嘔,再稍微腦補些「飄屎」「噴屎」之類的場景,頓時對管道疏通的叔叔們肅然起敬。
張飛走後,高嵩往便池里又是倒醋又是倒潔廁靈,終于把難聞的氣味勉強壓了下去。
「你騙人,不是說一會兒就回來嗎,卻害我等了快兩個小時!」一進房間,張嫣就撲進他懷里,一臉的嬌嗔。
「想我了?怎麼不發短信告訴我?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在家玩得很開心呢!」
「你說了要去院里辦事,我哪敢隨便發短信呢,怕打擾你了嘛!」
「這麼乖啊,我好心疼你!」一把抱起她,走到床邊,兩人一起滾倒在床上。
他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玩弄著她的發絲,嗓音因為過分昂揚的**而有些沙啞,「來,剛才不是被迫中斷了麼,我們繼續」
她縴細的手臂如藤蔓一般緊緊攀附著他,身體在他的親吻和撫模下微微戰栗,卻比昨夜里羞澀了不少,緊閉著的雙唇似在隱忍著興奮與渴望,不允許自己太過放縱。
他由于刮了胡子的緣故,吻她的時候溫柔了不少;然而無論溫柔還是霸道,她都對他沒有抵抗力,仿佛今生注定被他俘虜,任是他把她騙了賣了,她都只會傻傻地接受。
兩人吻夠了,她依偎在他懷里嬌喘連連,一抬眸,迷離的眼神纏上他灼熱的目光,嫵媚得恰到好處。他瞟到她胸前一起一伏,兩團綿軟瓷實的雪白半球晃得他欲罷不能,不由得身下一緊,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狂涌的熱浪,只得匆忙下了床,說是要準備午餐。
「今天還得喝白米粥,明天就可以吃別的東西了。」他很快煮好了粥,跟她一人一碗,這便是他倆的午餐。
「我害得你這兩天只能陪我吃稀飯,恨不恨我?」她歪著腦袋看著他,樣子很可愛。
「確實很郁悶呢,我又不敢把好吃的東西帶回來,怕你看到了嘴饞。」
「我很饞嗎?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饞多了?」
「哦?你指哪方面?是不是覺得我很想吃了你?」
確實想嘗嘗她的滋味,確實想佔有她的身體,但必須是她心甘情願,否則他決不因一時沖動強要了她。
飯後,張嫣嚷嚷著頭痛,在床上躺了好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
「我這偏頭痛可厲害了,昨天下午就開始隱隱作痛,今天加劇了,不知道要持續幾天。」
「是跟拔牙有關還是跟生理期有關?」
「生理期。每次只要偏頭痛一發作,就表明月事將在十二小時內來臨,可準了。」
「奇怪了,別人都是肚子痛,為什麼你是頭痛?」
「我可不信真有人肚子痛,沒準是無病申吟,想騙取男人的同情!這種女人最惡心了!」
「明明你是個怪胎,還瞎冤枉人。你這頭痛沒去看過醫生麼?」
「現在這世道,庸醫橫行,有病的治不斷根,沒病的又是開藥又是拍片,都是騙錢的。人體自身是有免疫功能的,很多小病都可以自愈,根本不需要去醫院,得了大病也沒必要去醫院,那是天意,是閻王要你死,你不死也得死,與其住醫院里燒錢,不如心平氣和地乖乖等死」
「行了行了,滿腦子的歪理邪說,要不喝點紅糖姜茶?」
「Oh,no!紅糖是熱性的,生姜也是熱性的,萬一我是熱性體質,喝了有害無益。我這頭痛,有時喝杯咖啡就好多了,我猜測是咖啡因起到了鎮痛的作用」
「行了行了,咖啡因只是麻痹神經,治標不治本,別喝咖啡了,對身體不好。你手腳冰涼,怎麼可能是熱性體質,明明就是體寒,喝生姜紅糖只會有好處。」
「你太天真了,居然以為紅糖姜湯就能治偏頭痛?!你知道曹操麼?」
「關曹操何事?」
「我跟曹操得的是同樣的病,曹操就是因為偏頭痛死的,他死前曾找來華佗給他看病,結果華佗說這病必須得開顱,曹操怒了,以為華佗居心叵測,就把華佗殺了。其實華佗說得沒錯,這偏頭痛就是得開顱。」
高嵩只當她又在詭辯,沒再理會她。他去了趟超市,買來紅糖和生姜,給她煮了一碗口感辛辣的紅糖水,監督她趁熱喝下。他的「強迫」卻讓她心里充溢著溫暖,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著呵護著,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