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淺看得一頭冷汗,影視劇里面生孩子神馬的,那演得都是個屎啊,原來真實情況慘烈一百倍啊。再看陸少勛,這出生入死多少回的人了,卻也看得面如土灰,半天才說一句︰「要不……要不還是剖月復產吧。禾」
「嗚嗚嗚,人為什麼不是用下蛋的!」
陸少勛擦擦冷汗,「你怎麼知道下蛋就不疼?」
「嗚嗚嗚……要不再看看剖月復產的教學視頻吧。人家說剖月復產沒感覺的,不疼的。」池小淺還真的是求知欲很強。
十幾分鐘後,兩人相扶著走出書房。
陸少勛︰「……」
池小淺︰「……」
剖月復產視頻什麼的,倒是沒有呼天搶地地慘叫了,但是哪怕鏡頭離得很遠,還是能看到鮮紅一片,一層割開肚皮,一層割開子宮,然後滿手是血的醫生,抱出個渾身血糊糊的孩子……陸少勛直接啪一聲關掉電腦屏幕。在轉頭看小淺,她也已經面無表情了。
她轉頭看陸少勛︰「他們拍這些,確定是在科普嗎?真的不是為了嚇人嗎……」
陸少勛縱橫沙場,倒是沒少見過受傷流血的場面,可到時候要躺上去被人割肚皮的是他的女人啊!他心尖上的人!他也真的很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大聲問天空︰「人類為什麼不是生蛋的!」
關于順產還是剖月復產這回事,小兩口都不願意再討論了,而且對那些所謂孕期科普視頻全都避之不及,用池小淺的話說,老一輩子盲生盲養,還不是養得好孩子。總之混到那時候再听天由命,醫生說什麼就什麼唄妲。
池小淺呆在這個橄欖綠的世界里,每日過得悠然安穩。等營房門口的長胡須榕樹開始瑟瑟落葉的時候,池小淺的肚子已經隆起來好高了。唯一讓她有點難受的就是實在太閑了。現在辦公室那邊她也沒法去,本來f城這一攤子都是肖牧之專門為她搭建的,現在倒好,她自己拍回家養胎,事情全交給新派過來的營銷總監去了。池小淺甭提多失落了,但是上次痛失孩子,這次確實也不敢大意,只能每天自己盡量找樂子。
而整個團部的人們,都能感覺到陸少勛每天的心情是美得冒泡了。訓練場上和顏悅色許多,常常還能看到一向黑臉的他,不時出神地嘴角微勾,看得兵蛋蛋們一陣陣雞皮疙瘩。陸少勛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模小淺的肚子。
下班回來,陸少勛又湊過來,「快讓我模模我的寶貝疙瘩。」然後抱著她圓鼓鼓的肚子就說︰「寶貝,我是爸爸。」
池小淺嘿嘿地扯嘴笑,「我今天在一個論壇里看到一個帖子,上面列舉準爸爸最**的舉動,其中第一個就是捧著肚子說寶貝,我是爸爸。」
「滾!」陸少勛不樂意了,「**那是別家的事,我的娃就是比別人的聰明,就是現在也能听得懂我說什麼。」然後又繼續**地自顧跟他的神童寶貝嘀咕了好一陣子。
「呶,你的包裹。」這是池小淺今天收到的。最近她開始在網上訂購一些寶寶用的小東西,每天快遞不斷的。進天收發室的兵蛋蛋又交給她幾個包裹,她接了之後立刻美滋滋地進屋拆開看,有她買的小棉鞋,有布藝玩具的手工材料包,還有些搖鈴什麼的。咦,怎麼多出來一個包裹,她拿起那一個仔細一看,原來那個收件人是陸少勛。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于是她也沒敢拆,就放在了一邊。
「我沒訂東西啊?」陸少勛有點兒納悶。他看了看寄件地址,是本市一個普通寫字樓。
池小淺聳聳肩,「肯定是什麼女乃粉公司送的試用裝什麼的唄。最近我都收了兩三個了。肯定是我們去產檢的那些醫院偷買產婦家屬資料。」
「先吃飯吧,別把你餓著了。」陸少勛扯扯嘴角,把盒子丟到一邊,反正部隊里接收的郵件都經過了安全掃描,里面也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違禁品。
晚上池小淺坐在沙發上開始倒騰她那些手工材料包,里面都是配套裁剪好的小布頭和針線什麼的,只要按照上面描的線封起來再填充棉芯,就能做成給寶寶玩的布藝玩具。這種事要擱在從前,池小淺肯定覺得要韌那麼多針眼兒,還不如去買現成的省心,可是隨著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長大,還能每天感受到她的胎動,她那糙巴巴的心也漸漸變得細膩起來,想到寶寶能玩自己親手做的玩具,別說韌幾個針眼兒了,叫她自己去扯畫布來裁都願意。
「研究什麼呢?」陸少勛洗了碗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埋頭玩的起勁,走過來細看。
池小淺拿起那只縫了一半的小阿狸,「你看,我做的,可以掛在寶寶的床上。」她跪坐起來,兩只手捧在一起,仰著頭,水光瀲灩的眼楮看著她,表情天真得就像她細白掌心里的那只小阿狸一樣。陸少勛的心一下子軟得化成了水,那一瞬間覺得,哪怕一世高官厚祿春風十里,都不及此刻妻兒相伴的一分鐘。他俯伸手捧住她的手,連著那只小阿狸一起圈進他大大的手掌,然後放到唇邊輕輕親著。柔腸千轉卻說不出什麼燙心沁肺的話來,只說︰「好看,做得真好看。」
池小淺第一次做「女紅」這麼高難的活計,被夸了,心里很得意,就爬起來賴進他懷里,乖乖地繼續縫起來。陸少勛抱著他看了一會兒,抬頭目光掃到剛才丟在一邊的那個包裹,于是松開她,站起來走過去拆。
打開的時候他著實愣了一下,因為根本不是什麼女乃粉試用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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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包裹是什麼?好吧,最後一個劇情起伏了,走完就大結局鳥。
很久沒有出作者小劇場了,今兒有個樨笑尿了的。
某男買了一條那種很潮的棉質小腳休閑褲,
屁顛屁顛穿給樨看,目光閃閃地問︰「怎麼樣?」
當時屋里光線也不好,而且樨在小黑屋里埋頭奮戰,所以只很不負責任地掃一眼,然後很納悶地說︰「秋褲你管它好不好看,暖和就行了唄。」
「媽蛋!」某男掀桌了。
樨被嚇了一跳,這才認真觀察起來。某男肩寬,而且上身還穿著牛仔的襯衫,于是樨給評語︰「上身是攻,是受。」
「夠了!」某男哭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