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郵老公,好評喲 第二百零六章 心還要犯賤地發疼

作者 ︰ 雍樨

早高峰擁堵的車道上,肖牧之的跑車急怒地咆哮著,卻沒有一點兒優勢。他把車里空調再調高了一度,看著面無血色的池小淺,伸手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罵了一句髒話。他胸口憋著一股氣,真的很想對著她吼,鬼才是順道給她送魚膠!那魚膠分明是他親自交代人去尋來的。那天她生孩子的時候,他就站在產房外,她撕心裂肺的申吟聲聲入耳,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能為她做的,被允許為她做的,那樣少。

他只盼她早一點養好身子,早一點兒不再疼。人家說 魚膠最養傷口,所以他把整個北太平洋海域里出水的金錢 膠都挑過一遍,挑出那最上乘最金貴的幾斤,送去給母親,然後再「順便」提了一下四嫂是剖月復產的。于是,母親說,還是送去給你四嫂吧……這拐了幾道彎?這做賊一樣的心思,為的什麼?就為了讓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對她的好,並無什麼特別。這樣他才能繼續若無其事地,在她身邊不遠處,看著她幸福。

可是幸福該是什麼模樣?她現在,算幸福?哪一個幸福的女人,會在月子里捂著刀傷,頂著凜冽寒風追自己的老公?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問禾。

池小淺自己都只搞懂了一半,滿腦紛亂嘈雜緊張,只不停說︰「一定要攔住他,一定要攔住他!」

車子剎到盛澤家樓下,池小淺就猛推開車門奔出去。「你站住!」肖牧之幾步上前,打橫將她抱起,「幾樓!」

她被抱得一怔愣,「18樓。」一邊想掙開他的懷抱妲。

「別動!想快一點就別動!」

就這樣被扛了上去,她急促地拍盛澤家的門,里面听起來靜悄悄的,清楚地听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姚嘉琳來開的門。

「盛澤呢!」池小淺直愣愣地問,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嚇人。

姚嘉琳看著她那慘白的臉色,不解地答︰「他……他開會啊,在市政大樓吧……」

而等池小淺追到市政大樓的時候,果然看見大門口橫著陸少勛那輛軍牌的車子,停的位置和姿態,和盛怒中的他一樣蠻橫霸道。她扒著車窗往里看,卻不見陸少勛的人。

「那里!」肖牧之突然指著前方出聲。

果然,一抹軍綠立在大樓正門的巨大圓柱下面,此時,大樓側門打開,一眾人陸陸續續地往外走,她眼尖地看到,穿黑色西裝的那個,就是盛澤。當然,陸少勛也看到了。

陸少勛並沒有馬上靠前,抬著一只手抽煙,狠狠吸了幾口後面丟在地上,用黑而 亮的軍靴踏滅那一點火星。然後朝盛澤走去。別說他恨盛澤,如果那件事是真的,那盛澤不配他恨,因為他問過他去沒去過f城,他並不敢承認。如果一個男人,不敢橫亙進他的婚姻里,卻偷偷模模地潛進來,那池小淺拋卻了忠誠和廉恥去瘋狂愛著的,又是怎樣懦弱的一個男人?

「盛澤。」他離他一米的距離,站定喊住他。目光將他牢牢釘在了原地。周圍的人都嗅出了一絲硝火的味道,紛紛退開。盛澤明顯吃了一驚,「陸少勛?有事?」他有一絲緊張,因為他們之間,除了小淺,還能又什麼交集?而他單獨來找,是小淺有事?

「有事。」他單手插在軍裝一側褲兜里,要將里面的那一份航班記錄拿出來給盛澤看看,听听他有什麼話說。可是他的手才剛抬起,就听到有急促的腳步聲朝他奔來,還來不及退開,就被重重撞開。他退後一步穩住,看到了池小淺渾身顫抖面如人色地站在面前。她以為他伸手是要對盛澤做什麼?揍他?還是……掏槍?呵,他配嗎?且不說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就算他有與他相當的身手,可一個連愛情都不敢奮力爭取的男人,他配什麼?

池小淺這一撞,月復部傷口受到劇烈撕扯,先是一瞬撕裂般的銳痛,讓她眼前一黑,然後,才是深重而重疊而來的鈍痛,冷汗淌進她眼楮,她卻用力睜著眼,似乎怕一眨眼,他又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啊,為什麼要這樣互相傷害?

「池小淺……」他把這個名字放在牙齒間死命地咬碎,盛澤對她有多重要?重要到她就不顧自己的傷口,這樣撞過來。他覺得自己似乎不需要再問什麼真相了,不管真相是什麼,她護著盛澤的樣子,已經讓他的心,徹底涼透。

池小淺疼得已經站不住了,沒有什麼疼,比剛長上的傷口再度撕裂更厲害的。而在她軟倒下去之前,陸少勛到底是先一步,抱住了她下滑的身體。

池小淺是被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驚醒的。睜眼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手背上插著輸液針管。她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是怎麼到了醫院的,就听到了外面有拳腳摩擦聲,女人的驚呼聲,和什麼東西被撞翻掉落一地的聲音。

「陸少勛你他媽的有沒有心肝!」

她猛地倒吸冷氣,是肖牧之的聲音!拔掉輸液針頭直接沖出去,就看到兩個男人扭打成一團,兩個護士都驚叫著縮到牆角,一輛醫用推車翻在一邊,滿地是摔碎的玻璃藥罐。池小淺也看

不懂這一架是怎麼打的,明明肖牧之不會是陸少勛的對手,但是,陸少勛的臉上,卻比他多了幾處傷。

「別打了!」

池小淺一聲喊,那兩個高大身形都頓住了動作,陸少勛回頭,看到她站著,一把推開肖牧之,過來橫抱起她。「你放開我!」池小淺推拒掙扎,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讓肖牧之就這樣狠狠揍這該死的男人一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看到他臉上青紫傷痕的時候,心還要犯賤地發疼。

「不要動,求你不要動!」陸少勛將她抱到病床上,然後埋頭到她月復間,聲音哽咽顫抖,「醫生說你術後動作太劇烈,傷口出血,有子宮月兌垂的危險,所以求求你……不要動了……」

病房的外面,肖牧之扶著額,背靠著牆,長長喘息,痛苦地閉起眼楮。就是因為醫生剛剛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他才會一時情緒失了控,朝他最敬佩的四哥,揮起拳頭。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事肯定與盛澤小淺當年的那點兒情愫有關。但這些日子,小淺對陸少勛看似淡薄實則深入骨髓的愛,他這個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他並不信,小淺真的會和盛澤有什麼。

池小淺在醫院,一住又是一周。陸媽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每次問陸少勛,他都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陸媽擔心小淺想兒子,干脆又開了一個套間,帶著孫子在醫院陪護。傷口處理,輸液,加上抑郁的情緒,女乃水少得可憐。池小淺抱著兒子,看著他吸不到母乳而哇哇哭的樣子,淚如雨下。

陸少勛還是每日來陪她們母子倆,會跟她說話,會照料她起居,會逗弄兒子。那件事也沒有人再提起。可是,一根刺梗在心里,不挑出來,還能化了嗎?

盡管冷凝相對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煎熬,但部隊給陸少勛的假期,還是很快用完了。「我……明天要回團里去了。」他說。

「嗯。」

她除了答應著,還有什麼好說?

夜晚,兒子已經吃過女乃粉,躺在小床上睡得安穩,呼吸均勻。而她,睜著一雙因為消瘦而格外顯大的眼楮,一樣睡不著。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每晚她都這樣失眠著,總是閉著眼,好像睡著樣,等大家都睡熟了,她才睜開眼,這樣望著天花板,就是一夜。她並不想糟蹋自己的身體。這二十多年,她是怎樣樂觀地生活,以後也會繼續下去,況且她當媽媽了,她要比以前,還要堅強。只不過,心理再強大,似乎抗不過生理上的負隅頑抗,總是這樣睡不著,她索性也不努力逼自己睡了,就這麼清醒著,把那些難過的事,一遍又一遍地放在腦子里反復回放。希望很快能想通,看開……

相鄰的陪床上,陸少勛背對著她睡著。只是她不知道,在這里的每一晚,他也是這樣僵直著背,一動不動,睜著眼,看著空無一物的牆。明天就要走了,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但他又很確定的是,他絕不放手,絕不。困住她也好,鎖著她也罷,總之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孩子也是。

他突然支起身坐起來,在黑暗里側頭看著小床,許久許久,他起身超小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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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想象,這章過後,又有多少人吼著,小拇指上位,陸團下崗……

真的是最後一虐啦……只是這一虐比較長而已……後面我會幫你們討回來的,會好好折騰折騰陸少這急火攻心的大醋缸的。跪遙控板給老婆洗內衣!換一個台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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