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不去看,去看,不去看……
池小淺深夜睡不著覺,現在窗台前糾結明天到底還去不去醫院陪陸少勛,窗台上的花都被池小淺揪成葛優了,也沒考慮出個結果來。抬頭看看時鐘,逼自己上床睡去了,畢竟現在還早哺乳,她女乃水並不多,養好身體很要緊。
第二天,小淺繼續糾結,窗台上是沒花瓣可掐了,改丟硬幣。三局兩勝——不去;想了想又繼續拋,五局三勝——去。到底去不去啊!!!她失控地吼了一句,嚇了剛走進門的月嫂一跳。
「那個……現在幾點了?禾」
月嫂恭恭敬敬地回答︰「快十二點了,您餓了嗎?要不要提前開飯?」「哦……不用……」快十二點了……他午飯有陸媽張羅吧?其實他有的是人照顧,還有勤務兵呢,壓根不需要她吧……
她午飯也吃得無精打采的,月嫂還以為飯菜不合口味呢,極力地推薦她多嘗嘗那個湯︰「這湯您該嘗嘗,可鮮了,這松茸對身體可好了,營養價值可高了,最養身子。」
池小淺听得心頭一動,抬頭問︰「這個湯,里面還有嗎?」
「有有有,還有大半盅呢。妲」
午後,小念執吃完女乃安靜地睡著了,小淺找了個保溫桶,進廚房把松茸湯全裝了進去。終究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她帶著湯直奔醫院。她沒給肖牧之打電*話,想著看他兩眼就回來。
這個時間大部分病人都在午休,住院部走廊上靜悄悄的,池小淺也放輕了步子,往陸少勛病房走。
「對q!」
「沒有。」
「三帶倆!」
「炸彈!」
才走到病房外,池小淺就覺得里面聲音不對,悄無聲息地探頭一看,只見陸少勛的病床邊,穆以辰、厲承東和肖牧之三人圍坐在一起,手里都抓著撲克牌,肖牧之更是一條腿都擱在了床上,正捏著四張牌叫囂著。再看一旁,江城和陸少勛一人拿著一個大啞鈴正在肱二頭肌。大冷的天,就穿著一件單衣。
「三哥,你光拿啞鈴來有毛用啊,拿個什麼給他練練肺啊。」
陸少勛放下啞鈴,「還敢說!看你們出的這損招,我明明都可以出院了,還要在這里干耗著。」其實他多想出了院直接就去看她和孩子。
江城听了笑著說︰「你老婆又不是傻子,你真要是肺炎那麼嚴重,怎麼可能兩天就好這麼快。萬一她又要開看你,那不穿幫了。你安安心心再躺幾天裝裝樣子吧,橫豎上頭的假也批了。」
「陸!少!勛!」 當一聲,池小淺直接把手里的湯罐照著大冷天秀肌肉的那廝砸了過去。眾人被嚇了一大跳,再看地板上,湯罐摔砸了,湯水流濺得滿地都是。池小淺柳眉倒豎站在門口,雙目噴火。她也想到過,陸少勛的病未必那麼要緊,他們兄弟們故意說得嚴重一些惹她心疼而已,但她確實也心疼了。他是從不生病的人,她就習慣了覺得他是鐵打的,一見他竟然發燒輸液,不管程度如何,都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軟了。沒想到,這些竟然都是假的!他竟然編這種事情來騙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少勛眼淚嘩嘩地呀,他是真的病了,只不過這國防身體恢復得也忒快了,只是按時打針用藥,退了燒消了炎,就又生龍活虎了。在部隊天天出操,所以躺了兩天就覺得實在筋骨發癢,這才叫江城帶了套啞鈴來練練,而且也只敢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啊。可是現在他怎麼能解釋得清楚,情急之下也只能拉住池小淺祖宗女乃女乃地道歉求原諒。
池小淺氣得渾身發抖,「自私、卑鄙、無恥、下流、下作!」
陸少勛滿腦門的汗,「……是是是,我下流,下作。不過媳婦兒我是真的病了,哪知道好這麼快呢。」
肖牧之也趕緊上前開勸︰「是啊是啊,昨天我不是告訴你他已經恢復差不多了,叫你不用來了嗎。」
小淺臉轉過來,對著肖牧之也是要生吞吃肉的表情,「你也一樣不是好東西!他死活關我什麼事,你故意跑到我面前來演戲!絕對是你出的主意,大哥他們都是正直的人,就你花花心腸最多!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和他一起騙我!」想到自己這兩日來的焦心,池小淺的目光就化成一把刺刀,把肖牧之渾身上下刺了幾百個窟窿。
「……」六月飛雪!肖牧之內流滿面,別說躺著會中槍,他是趴著都中槍了。關鍵是,那個被夸正直的始作俑者在一邊笑得好幻滅,他完全是被逼參與的,反倒被質疑人品!他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掩面小碎步退到一邊咀嚼悲傷去了。此刻也沒人在乎他有多竇娥,注意力全放在怎麼勸池小淺身上。
池小淺現在是誰的勸也听不進去了,後退幾步,抬起手指著陸少勛,「是,我沒出息,我心軟了,但那是在你快死了的前提下,我擔心我兒子以後沒爹,擔心我變成寡婦不好改嫁!但只要你還能喘口氣兒,你就休想再從我這里騙到一絲半點兒的同情了!」
陸少勛痛心疾首地听著她說完這番話,再想過來挽留,她已經一轉身跑
出去了。陸少勛也顧不上自己還穿著病號服,踩著醫院里的拖鞋就追出去了。
池小淺絲毫不理會陸少勛在一旁追著她的狗腿樣子,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出手機給田心打。
「幫我找一個一居室。」
「找一居室干嘛?」陸少勛上前抱住她,「我幫你找,老公幫你找。」
「行,你找,以後,我就住那邊,你可以來看兒子,但是不接受突然上*門,要來的時候電*話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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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言情小說吧那邊的更新滯後很多……雍樨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