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淺回到家里的時候,陸少勛也已經下班了。她走進臥室,就看到他弓著高大的身板,正用嬰兒指甲剪在給陸念執剪指甲。那專注的樣子,和溫柔的眼神,看得池小淺心頭一動。
「回來了?」他放下小剪刀,笑著抬頭。現在他調回首都軍區,雖然升了職責任更大,但基本月兌離了基層事務,所以反倒沒有在下面團里時那麼忙,所以他一有空閑就往家里鑽禾。
「嗯。」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他今天有會要開,本來想明天親自送她去談的,可是池小淺今天看到律師答復時,就迫不及待要自己去。
池小淺覺得又諷刺又好笑,自嘲地說︰「陸少,以後我也是有錢人了。」
「唔……這听起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他走過來擁住她,「你有錢了,要跑路起來動作只怕更利索。」
「呵呵。」她扯出一個生硬的笑。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他每次若無其事地體貼和親近,她就讓聊天止于呵呵。夜里共床共枕,但也是一人一條被子。池小淺劃了楚河漢界,他要是敢伸進她被窩里來,那就立馬被趕到地板上睡。
說到被子……
一個人的被窩什麼的,自然是池小淺比較可憐。陸少勛那國防身體,一條薄被就暖和得不行,還經常窮骨頭發干燒,大半夜的「渾身滾燙」。她就不行了,產後體虛,夜里又要起來喂女乃,所以比原來更畏寒。而且,以前兩人都是同一個被窩,所以陸少勛沒發現,現在才算見識到了,這丫頭有項獨門密招——搶被子。每天晚上,陸少勛睡著的時候明明蓋好了被子,但是第二天醒來,就會發現自己身上頂多剩個可憐的小被角,而三條被子,都穩穩當當地壓在池小淺的身上。起初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踢被子了。但是下一晚上,依舊如此。
有天下半夜,他正好翻身醒來,然後就發現自己身上地被子,正勻速地往旁邊移動,他抬起身子一看,之間池小淺雖然睡得迷迷怔怔地,但整個人還是自動往他的被窩靠,大概是因為他這邊特別暖和吧,然後扯到了他的被角,就一點一點地往自己這邊拖。就跟個偷包谷的猴兒似的。最神奇的是,她確實是睡著了的,這動作跟夢游差不多妲。
「你丫專業搶被子的啊!」陸少勛服了,但也不敢搶回來,只好這麼直挺挺地晾著身子睡到天亮。
第二天睡前,陸少勛自動自發去吊櫃里再抱出一床新棉被來。池小淺見了納悶︰「拿那麼多被子干嘛?」
「冷啊,加一床。那三床都給你蓋。」
「哪里冷了?我不冷,我每天就蓋那兩床就很暖和了。你別翻這麼多被子出來了,佔地方。」
「……」陸少勛看著她麻利兒地抱起被子,又給塞回了吊櫃……
又到了夜里,陸少勛被冷得醒來,果然……三床又在她身上。他也不敢拖回來,只好往她那邊鑽一鑽,蹭個被角蓋。睡夢中池小淺感覺到了他的體溫,下意識地就靠過來。慢慢地,整個人都貼上來,漸漸地,大腿都攀上了他的小月復。這樣的貼近,這樣曖昧的姿勢,讓久未紓解的陸少勛的血氣蹭地往一處涌。硬硬地頂上她的大腿,呼吸變得凌亂。她挨著熱源大概很是舒服,更加不知羞地磨蹭扭動著,小手也搭上他的胸膛。
陸少勛忍無可忍。握住她的手往下帶,探進他睡褲里面,圈住了,引導著她的手輕輕摩挲。這一場兩個人參與的***,卻只听到他一個人的粗重呼吸。太久太久未曾要過,他覺得前所未有地急迫,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被拋上浪潮的頂峰。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搗亂的小行家……)
定點定時吃女乃的好寶寶陸念執,非常會掐點兒地醒來,哇啦哇啦哭。
而盡職盡責的好媽媽池小淺,听到孩子哭聲也立刻睜開眼。咦?手里是什麼?
「啊!」他低呼一聲,然後急促喘息,因為池小淺下意識地用力捏了一下。
「陸!少!勛!」她看著自己手中的討厭鬼,目光噴火,「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不是……是你先貼上來的,老婆……」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放!屁!」池小淺跳下床,「你明天老老實實睡地板去!或者,我睡地上!」
第二天一整天,池小淺都沒理會陸少勛一句。陸少勛羊肉沒吃成還惹得一身***,腸子都悔青了。不過,他倆還沒來得及繼續扯皮,陸念執就出問題了。小家伙傍晚開始就不停地吐女乃,還從鼻孔里噴女乃,過沒多久就開始拉稀水,還發燒。小淺嚇得六神無主,陸少勛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扶住她,「走,醫院去!」
是嬰兒常見的細菌性胃腸道感染,醫生開了藥灌進去,小念執哭得哇啦哇啦地,池小淺在一邊看得也眼淚直流。陸少勛眉頭深鎖,全程把小淺摟在懷里安撫。為人父母的,在孩子的事情面前,自己的情緒就會變得那樣微不足道,池小淺早已心疼得忘記了兩人的冷戰,緊緊攀著他的臂膀,汲取著勇敢和溫暖。其實孩子的病,看著都
凶險,但好起來也快。在醫院住了兩晚上,小念執的病情就緩和下來了。這兩天里,池小淺也覺得精疲力盡,常常靠在陸少勛的懷里,就能沉沉睡去。
第三天終于可以出院了,小淺抱著兒子,覺得他都變輕了好多,眼淚又凝上了羽睫。
「沒事的,養幾天,就又胖起來了。」陸少勛從她身後圈住,連她和孩子一起納入懷里。「小淺,我們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不好,我們安心將念執養大成人,然後等他娶妻生子,我們再手牽著手去游山玩水,你說好不好……」
----------------------------
咦……看樣子大結局會挪到明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