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娘會提示我十二歲生日的事……
臨安只比我小一個月,我快要十二歲,他不也正是快要十二歲了麼……
豬腦子啊……我果然是個豬腦子。
臨安臨走時,給我留下了一句話。只有五個字——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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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我終于漸漸大好了起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如果真的一心想要不好,那就真的會很不好,可是倘若下定決心好起來,也就勢必會好起來。
同理。我想要心情灰暗的時候,好像整個世界都快要毀滅了似的悲觀,可是一定我下定決心把那種難過的感覺拋在腦後,就又可以重新活過來了。
其實,坦白地說,臨安的離開雖然讓我很痛苦很不能適應,可至少這件事是我從小就知道了的。我之所以根本不理幾日來拉下臉皮對我苦苦相勸的父親,除此一條,還有就是他騙我去我娘那兒,不讓我和臨安見上最後一面。
——當然,他之所以會把我支開去,也肯定是把我一定會攪局這個因素考慮在內了的。
還有一點,就是我爹那天離開祠堂時對我說的那句話了。他問我是不是只要府里少一個人,恢復原來的狀況,我就不再鬧了。
我當時並沒有多想,一心想著父親怎麼能把慕容湮弄走,所以根本就沒多考慮便答了一句,是。
結果……父親就果真把臨安和薛翩然給送走了。
這是一個局,父親為我量身定做的局。
你看,由不得我生氣,由不得我不搭理他吧。
我終于把這些芥蒂想通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的傍晚了,吃過素月送進來的晚飯,我把她趕了出去,歪在床上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房梁上忽然起了一陣輕微的動靜,我眼楮都沒睜開,沒好氣地說,「你下一次能以稍微正常點兒的方式出現嗎?」
一襲白衣從房梁上輕盈躍下,那人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我面前,露出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笑,「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是在邀請我明日再來嗎?」
——慕容湮。
我養病的這些期間,他一直會在晚上偷偷溜過來。沒錯,就像我在祠堂罰跪那樣,他給出的官方說法依然是冠冕堂皇的兩個字——陪我。
蒼天作證,殺了我我也不想讓他陪的。
我趕他出去,他迷茫地問我為什麼。我說不喜歡我房間里有男人,他就更加困惑地問,「我雖說是男人,可你也是男人,你怕什麼?」
我才沒工夫跟他講什麼道理,直接下了命令,「我要睡了,有外人在我睡不著,你快點走。」
他居然一邊在我屋里溜達著,一邊滿不在乎地說,「別把我當外人不就好了麼?」
我呸……!
出于太過憤怒的緣故,我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抬起手指著他那張好看得欠人揍的臉,惡狠狠地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出手了啊!」
他立刻飄到我身邊來,輕如鬼魅,「呀,你身子好了?都可以打架了呢。」下一秒,又是那麼一副俊美到犯賤的單手支頤表情,「你說,我要不要去告訴相爺呢?」
「去啊,我怕你啊。」
「唔。」他思索了一下,抬起澄澈恍若琉璃的眸子看向我,「那顧帝師呢,要不要一並告訴了?相爺和他,可都急著你好起來然後去學習呢。」
娘、娘的……!又戳我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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