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愣了兩秒鐘,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記得他,昨晚,是他幫她披上了西裝,送她回家的。
「記得,昨天都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你。」
冷寒輕輕地握住了他伸過來的右手,真心地向他微笑。
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是他向她伸出了援手,當時她冰冷的心因為他的出現,曾經溫暖了那麼一下下。
「昨天在這附近踫到你,以為你會在這里工作,所以今天很冒昧地來找你,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很幸運。」
男人禮貌地收回了手,長時間的握住女人的手,必然會引起誤會。
即使這是一雙他想握住的手,卻不是現在。
「找我?有事嗎?」
冷寒清澈的眼楮忽閃著,在這漆黑的夜,就像天上最閃亮的兩顆星,撼動著男人的心。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的眼楮,四目相接時,他知道自己淪陷了。
愣了幾秒鐘,男人有些失魂,支吾道︰
「哦,我……我是來取我的西裝的。」
這個理由是他胡亂編造的,來這,其實只是為了找她。
自從昨天見到冷寒,她雨中讓人憐惜的模樣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他不由自主地擔心她,想知道她好不好,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那麼傷心。
對冷寒強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跑這一趟,已經在附近走了一大圈,都沒有見到冷寒,坐回車里想離開的時候,卻真的遇見了她。
也許,這就是上天安排給他的緣分。
「對了,不好意思,昨天心情不好,都忘了問你要電話。其實應該我給你送過去的,真是太感謝你了。」
冷寒微微頷首向男人表示感謝。
「我來也是一樣的。」
「西裝昨天都淋濕了,等我干洗後送去給你吧。還沒請教……」
男人猶豫了下,說︰
「叫我浩然吧,把你的手機給我。」
冷寒遲疑著,還是把手機遞給了自稱是浩然的男人。
浩然在手機上快速地按下了一串數字,一會,他的手機響了。
「這是我的電話,干洗好了給我打電話,我來取。怎麼稱呼你呢?」
「嗯,我叫冷寒。」
「冷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還是不麻煩你了,昨天已經麻煩你一次了。」
「這不是麻煩,是我的榮幸,請吧。」
浩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冷寒再不好拒絕了,只好隨他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
柯以天一直在排練室里矛盾著,到底要不要追出來,當他終于決定要送冷寒回家時,卻只看見了黑色的奔馳吉普消失在夜幕里。
突然覺得自己好酸,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酸,好像全世界的醋壇子都被打翻了。
不知道是誰接走了冷寒,她已經上了他的床,就不允許她再上別人的,就算車也不行。
「**!」
強大的佔有欲佔據了柯以天的心,他把車鑰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般束手無策。
不管她以前曾經做過誰的女人,從今以後,她都只能為他一人所用。
冷寒坐上了浩然的車,兩眼無神,呆呆地望著前方。
她抬起手模了模剛才被柯以天強/吻的嘴唇,一絲痛楚躍入眼底,還剩十多天,她才能解月兌。
第二天,冷寒照常上班,來到排練室,姜志煥身邊卻多了個瘦小的男人,上去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生了病的翻譯,現在終于好了,能開口說話了,也該回來上班了。
冷寒很高興,她可以提前解月兌了。
提著包包,與姜志煥打過招呼,冷寒打算走了。
柯以天卻適時地走了進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冷寒,冷冷地道︰
「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