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你以後不要叫我浩然先生,就叫浩然,好嗎?」
「這……」
「跟著我叫一次試試看,浩然。」
「浩、浩然。」
浩然滿意地笑了,拉過冷寒的手,把花交到了她的手中,然後微笑著上了車。
當他搖下車窗,向冷寒道別的時候,冷寒才回過了神。
這個男人溫文爾雅,舉止成熟穩重,他的話,她都不知該怎麼拒絕。
收過無數鮮花,卻還沒有一束這麼入眼。
那潔白的百合上面還沾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更加得光彩奪目。
浩然從倒車鏡里看著越來越遠的冷寒,她的人就如同這束百合,無論是在風雨飄搖的傍晚,還是在陽光普照的上午,都那麼清麗月兌俗,讓他無法忘懷。
自從遇見冷寒,浩然就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個她,就是她了。
冷寒目送著浩然走遠,心中不禁慨嘆,如果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哥哥,該有多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離柯以天的演唱會還剩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冷寒沒有了翻譯的工作,不禁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離出國的日期也越來越近了,鐘克然上次說會讓她看到他的決心,可是自從上次一別,他卻再沒有了消息。
冷寒在心中告誡著自己,不能對任何人任何事有太多的期盼,到頭來只會失望代替希望,讓自己傷痕累累。
晚飯後,冷寒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了起來。
「喂。」
「是我。」
一個邪魅的聲音響起,對于冷寒來說,那是一個夢魘般的聲音。
「柯以天?」
「馬上到我的房間來。」
柯以天的語氣生硬,不容置疑。
冷寒真想罵娘,她馬上掛斷了電話,她憑什麼要听他的?他有什麼權力命令她?
緊接著,冷寒收到了一條短信,是剛才的號碼。
她怒氣沖沖地打開了短信︰
「你知道那件被你扔掉的襯衫多少錢嗎?那是gucci的限量版,價值三十萬,你確定不要來嗎?」
冷寒氣憤地關掉了手機,三十萬的襯衫,听都沒听過,可是她能不在乎這三十萬嗎?
她之所以能出國留學,正是因為有了一個好心人捐助的三十萬。
她真想殺了他!
冷寒一刻也不敢耽擱,可是就這麼听他的話去了他的房間似乎太便宜他了。
想了想,冷寒臨出門時,拿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