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號房間門口,冷寒顫抖著手按下了門鈴。
門很快打開了,柯以天似乎剛剛沐浴過,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濕濕的頭發上還滴著水。
「冷小姐,請進。」
柯以天讓出了路,在冷寒進來後,順擾」的牌子。
轉過身,迎接他的卻是冷寒憤怒與膽怯的眼神。
「三十萬,我還不起。」
柯以天冷冷一笑,走到沙發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的位子︰
「來,坐。」
「你到底想怎麼樣?」
冷寒沒有移動腳步,她握緊了皮包帶子,顯得有些緊張。
「啪」,柯以天扔到茶幾上一個漂亮的禮盒,然後抬眼看著冷寒︰
「明天晚上有一個酒會,你來當我的女伴。」
冷寒盯著那個盒子,不言而喻,里面一定是一套價值不菲的禮服。
「我憑什麼答應你?」
「三十萬的襯衫,不用還了。」
冷寒愣住了,一個機會值三十萬?這就是他的奢侈生活?
「像你這種人應該有無數女人等著你的垂青吧,為什麼是我?」
冷寒心中疑惑,他不是一直看輕她嗎?為什麼還要用三十萬買她當一回女伴?
「沒有為什麼。明天晚上我去接你,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有答應你。」
「你一定會答應的。」
冷寒與柯以天對視了幾秒鐘,又是那種霸道的眼神,他的自信讓她馬上處于下風。
三十萬,是她出國的費用,如果答應了他,她便不用再為他的襯衫發愁了。
如果不答應,那麼她便出不了國。
這筆賬顯而易見,只是陪他出席酒會而已,好過拿出國來還他的賬。
冷寒走上前,拿起了禮盒。
「好,我答應你。」
走出1717號房間,冷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個充滿噩夢的房間,第一次沒有給她帶來厄運,她模了模皮包里的水果刀,讓它白跑一趟了。
抱著禮盒回到家,冷寒卻仍在矛盾著,到底要不要去陪柯以天參加什麼酒會。
如果她再次與他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無疑承認了她與柯以天有著非一般的關系,但他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三十萬,那是爸爸將近十年的工資啊。
正猶豫著,門鈴響了,打開門,鐘克然的秘書鄧闊出現在了眼前。
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留著很短的頭發,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很文雅,卻不失干練。
「冷小姐,你好。」
與鄧闊有過幾面之緣,冷寒很客氣︰
「你好,鄧先生,克然讓你來的?」
毫無疑問,鄧闊的出現總是和鐘克然月兌不了干系的。
「是的,冷小姐,這是鐘先生讓我給您帶的東西。他還交待,明晚的酒會您一定要出席,他有個驚喜要送給您。」
鄧闊說著送上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冷寒接過了盒子,瞪圓了眼楮︰
「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