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鐘先生還特別交待,看在他與您相交多年的份上,讓您一定要答應他,還說這是您最後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以後恐怕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就算是您幫他一個忙。」
「幫什麼忙?」
「到時您就知道了。明天晚上我來接您。」
鄧闊說著,向冷寒點頭致意,很是禮貌,然後下樓走了。
冷寒關上了門,一頭霧水。
一天之內同時收到兩個禮盒,兩個男人都邀請她參加什麼酒會,時間都是明天晚上,怎麼這麼巧?
她該如何取舍?
論情,她當然選鐘克然,可是論理,她必須得選柯以天。
鐘克然,是她的初戀,不得已與他分手,那並非她所願,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她寧願日後償還柯以天那三十萬。
她今天的一切都是柯以天害的,為什麼還要充當他的女伴?
不知道他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她真的可以相信他不計較那三十萬嗎?
憑他的為人,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每次都出人意料。
她還是不要相信他好了,出國以後,她可以打工,節省下來的錢存起來,慢慢還給他。
打定了主意,冷寒打開了鐘克然送來的禮盒,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衣服的兩角,慢慢地將它提了起來,這是一件chanel的晚裝,深v的領口,背部的深v剪裁一直到腰際,魚尾式的裙擺,緊身的設計。
冷寒上下打量著這件禮服,它一定價值不菲,卻不見得是最適合她的。
她瞥了一眼另一個禮盒,最終沒有打開它。
明天晚上,是她與鐘克然的最後一夜,她會好好珍惜。
時間差不多了,冷寒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浩然送她的百合,夜色中彌漫著淡雅的花香。
「嘀嘀」,樓下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她知道是鐘克然來了,那是他們的暗號。
冷寒站了起來,走到鏡子前再三地審視著自己,今晚她一定要大方得體,不能給鐘克然丟了面子。
下了樓,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非常莊重地停在那里,冷寒端正了姿態,一步一步朝它走了過去。
車門開了,一個男人從車里下來,不是鐘克然,是柯以天。
「怎麼是你?」
冷寒停住了腳步,有些吃驚。
「還會有誰?」
柯以天也很驚訝,她忘了他們的約定?
柯以天微眯著眼楮從上到下地打量起冷寒,漸漸皺起了眉頭︰
「這衣服不是我送的,你故意的?」
冷寒扭過了臉,她滿心都是鐘克然,竟然忘了柯以天也要來接她這回事。
「不是,我……約了別人。」
冷寒不想隱瞞,直接告訴了柯以天。
「你說什麼?」
柯以天怒火中燒,眼楮里兩道寒光直射向冷寒,右手狠狠地鉗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他,
「你竟敢玩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