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大門,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帶著絲絲溫柔與關懷︰
「冷小姐,你去哪?」
冷寒回過了頭,一雙眼楮正溫柔地看著她,只是那溫柔里似乎多了些傷感。
「浩、浩然?」
叫出鐘浩然的名字,冷寒才感覺有些不太對,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應該叫大哥才對,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
冷寒說著低下了頭。
剛才柯以天說他一定會阻止她嫁給鐘克然,如果嫁不成,鐘浩然便不是她能稱呼的大哥了。
看了鐘克然向冷寒的求婚場面,鐘浩然便發覺自己已經不適合再待在那里了,于是一個人悄悄地走出來,慢步到了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便踫到了剛剛出來的冷寒。
他有些驚喜,看到冷寒卻不免心痛。
「你……當然有。」
鐘浩然多麼希望她還能像以前一樣叫他浩然,可是只能恨自己太晚遇到她,從小什麼事都比鐘克然快一步的他,如今卻輸在了冷寒身上。
「怎麼自己出來了?克然呢?」
雖然不能與冷寒有進一步的發展了,可是那份關心卻無法抽離。
「哦,我看他今晚應該會很忙,我有些不舒服,想早點回家。」
冷寒看了看會所里熙來攘往的人們,淡淡地說著。
「走吧,我送你。」
「這樣好嗎?你是鐘家的代表,這里離得開你嗎?」
鐘浩然淡然一笑︰
「沒關系,不是還有克然嗎?走吧,送你回家。」
說著,鐘浩然月兌下了身上的西裝,上前一步披在了冷寒的身上,
「小心著涼。」
冷寒看了看身上的西裝,總是他為她披上衣服送來溫暖,如果她也能有一個像鐘浩然這樣的細心體貼的哥哥,該有多好!
她感激地看著鐘浩然,發自肺腑地說︰
「謝謝。」
鐘浩然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即將要成為人妻的她,臉色竟有些慘白?看不出一絲幸福的模樣?
還是清冷的月光在作祟?亦或是他的心,壞壞地盼望著她與鐘克然不會結婚?
冷寒又坐上了鐘浩然的黑色吉普車,這輛車就像他的人一樣,低調而沉穩,沒有富家公子的張揚與招搖。
每當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鐘浩然總是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像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原來他是鐘克然的家人,看來是鐘克然在一直保佑著她吧,冷寒在心中默默地想著,臉上終于漾起一絲甜蜜的笑。
酒會結束後,鐘家。
鐘家的大家長,鐘氏的董事長鐘偉業端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里,用眼角斜睨著剛剛回來的鐘克然,嘴角向下壓著,聲音卻听不出任何征兆︰
「听說,你在酒會上向一個女孩求婚了?」
鐘克然立在客廳正中央,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正視鐘偉業。
「是,爸爸。」
「啪」地一聲,鐘偉業拍著茶幾站了起來,嚇得鐘克然渾身一抖。